暗涌(2)[清水版](2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2220 字 2021-01-02

貝愛一笑,「是余牧的,信嗎?」語罷,不再交談下去,滑著輪椅滑到了貝亦銘身邊問什么事。

蘇好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天的事情,都把自己弄糊塗了。貝愛跟了余牧兩年,貝塔四歲,還是之前的篤定,兩人根本不可能有關系。

蘇好轉頭最後看了一眼正在交談的兩人,隱約聽到什么文稿的事,不疑有他,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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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廳是連著別墅外的一個小型休息廳,裝修的不是前廳那般中規中矩的傳統古式,而是連帶著室內游泳池的現代小派對般的休息廳。鳳淞習慣中式,就如剛剛的晚餐一樣。而這處的休息廳便是鳳淞遷就外人專為客人准備的。

休息廳的展台上,一套骨質瓷正放在其上。

蘇好就像是能檢測偏振光的鴿子,能夠准確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蘇好一直喜歡骨質瓷,當下一看到就欣喜的湊了上去,愛不釋手的拿起一只骨瓷杯左右端詳著。

骨瓷是昂貴的釉下彩,蘇好非常輕易的就看了出來,完全無鉛和鎘,很健康的瓷器用具。這套骨瓷的底紋顏色很特別,是復古亮黃色,而圖案,加上了白金漢宮前維多利亞女王的盤旋雕像,歐式的華貴躍躍骨瓷之上,活靈活現。

她好像從哪里見過這套骨瓷,卻記不起了。

「這是他送給『我』的。」貝愛忽然在蘇好身後淡淡地提醒她。

這話真是夠自欺欺人的了,蘇好在貝愛面前半蹲下來,一手把玩著骨瓷杯,一手拍著她的腿,悠悠地道:「埃及摩西神廟出土的石碑上刻著一句話,『當你對自己誠實時,天下就沒有人能欺騙你。』你現在是不是覺著全世界都在騙你?你應該比我清楚余牧愛的是誰吧?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告訴余牧真相的原因、是他只把你當作泄&欲對象?」

貝愛一愣,忽地低吼:「不是這樣的!」

蘇好無所謂的點著頭,又憐憫的看著她,「你為了余牧,居然都能放下自己的親生女兒。」

貝愛的神色一凜,「不准動貝塔!」

蘇好說:「我當然不會動她,寵她還來不及呢。記著我說過的話嗎,從婚戒開始,我會一點點的奪回來。貝愛,你信嗎,你的這張臉,你用了兩年時間沒讓余牧愛上你,我卻可以。」

貝愛猛地一僵,臉色變得慘白,猛地推開蘇好。

蘇好和貝愛一同向後退去,蘇好身後的展示台嘩啦一聲全部倒塌,連著一起應聲落地的還有那套精致的骨質瓷,碎了一地。而貝愛,整個人翻倒在地。

眾人聞聲過來,余牧一看到「蘇好」連同輪椅一起倒地,當下就將手中的茶杯向蘇好擲去,蘇好還躺在一片碎片之間,見茶杯向自己飛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一會,卻未感到茶杯砸向自己,感覺到的是一雙有力的手將自己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

很溫柔,也很溫暖,小心地避開後背處被扎到的傷口,他輕聲道:「再忍一忍。」

本來蘇好不覺什么,只是很疼,聽到貝亦銘那么溫柔的語氣後,眼睛卻倏地就紅了,眼淚直往外涌,將頭埋在他懷里,輕輕地點了點頭。

鳳淞捋著胡子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程兮倒是揶揄了起來:「亦銘書記,你這個妹妹真夠恃寵而驕的啊。」

貝塔聽到吵鬧聲,見到媽媽剛才躺在一片碎片之間,猛地就哭吼了起來,猛拍打著程兮:「壞蜀黍,壞蜀黍,不准欺負我媽媽!」

程兮脾氣也暴躁了起來,當下跟著個小孩子對吼了起來:「沒看到是你那個壞媽媽把別人推倒了嗎!」

貝亦銘始終抱著蘇好沒有放下,一直到程兮和貝塔的吵架聲停止,貝塔抹著眼淚扯著他褲子抽咽的時候,才淡淡開了口,問余牧:「你怎么看?」

余牧一字一頓地道:「道歉。」

蘇好沒有抬頭,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手指卻掐進了貝亦銘的手臂。

貝亦銘面不改色的任她掐著,良久才不容商榷地道:「讓你老婆和她道歉。」

程兮訝然,插話道:「亦銘書記,你沒事兒吧?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妹妹的錯吧。」

蘇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示意貝亦銘放開她,忍著身上被割到的痛,攏了攏頭發,端著一張精致的眉眼,佯裝言笑自若地道:「我認識設計師mr.lin,他的家族曾是專門為英國貴族制作骨質瓷的,來中國兩年後,成了一些人御用的骨質瓷設計師,我可以讓他幫忙做。余副書記,我會盡快讓mr.lin 補給你。」說完就要離開。

程兮挺身擋住了她,誓死站在「蘇好」那邊,吊兒郎當地道:「貝小姐,你還沒道歉呢。」

貝亦銘走上前幾步,將蘇好再次攔回了懷里,讓她倚著自己,斜眼看了看程兮,終於開了口。

「蘇好坐的是輪椅,如果我妹妹推了她,向後退的只能是蘇好;只有蘇好推我妹妹時,才會發生兩個人都向後退的情況。」說著,攔腰將蘇好再次抱回懷里,領著貝塔大步走出了鳳淞的別墅。

看著兩個人的身影,余牧有片刻的失神。最後只轉身取過一杯茶放在貝愛手里,「你身體弱,適合喝德信紅茶,鳳叔這里的茶不錯。」卻沒有再提這件事。

晚上,余牧和貝愛回家後,余牧覺著「蘇好」可能會有些累了,進了家門把她放到床上,徑自去浴室調熱水,讓她能早些休息。

可他回來後急忙去浴室的行為,被貝愛當成了他不想和自己說話。然後,白天他失神的那一個細節也被無限放大了。

她害怕,怕余牧責怪自己不夠寬容,怕蘇好又吸引了余牧。蘇好就像一條美麗的毒蛇,在沒有危險時,只是單純的美麗,在遇到威脅時,就變得妖嬈,有心計,會張開牙齒吐出毒液,使對方一招斃命。

余牧放好水出來後,就見到「蘇好」未著寸縷的躺在dux上,吹彈可破的肌膚就這樣一覽無余的展現在他面前,余牧一愣,急忙移開視線。

貝愛見此,咬著下唇,委屈地問:「余牧,你是不是不想再碰我了?」

自她出院後,兩人就再也沒有同過房了,余牧是怕蘇好閑他臟;而貝愛一直揣摩著蘇好的性格,知道如果是蘇好,是不會想要和余牧一起的。

余牧知道她可能對白天的事心有芥蒂,寵溺的對她道:「瞎想什么呢。」

直到「蘇好」漸漸睡去,余牧拿出濕巾擦凈兩人的j□j後,卻再也睡不著,回想著白天的事,睜著眼睛看著屋頂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