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縱(2)(1 / 2)

出軌(高干) 迷塗君 1594 字 2021-01-02

故縱(2)

握著蘇好手腕的手,控制著勁道,既不能讓她掙脫開,又不會弄疼她。

蘇好跟著余牧在樓宇回廊間穿梭,莫名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了,一直到進了竹樓的一間客房,余牧忽地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抵在門板上。

余牧熾熱的呼吸在蘇好的頭頂呼出,xiong膛不停的伏動著,雙臂禁錮著她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里。蘇好被他強烈的氣息所震撼,僵硬著身體不敢呼吸,生怕他對她做出失常的行為。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他全身都在顫抖,她能感覺到他身體里散發出的恐懼、痛切、悔恨和呼之欲出的狂喜。

她聽到他低啞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蘇蘇……」

「蘇蘇……我錯了,不要離開我……」

蘇好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好像現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優秀溫雅的男人,而是正祈求妻子原諒的卑微的男人。他痛不欲生的聲音仿若捏住了她的喉嚨、她的心臟,連日來的痛全部席卷而來,心揪在一起,霎時間淚流滿面。

她緩緩的抬起手臂,推開了他。

「……蘇蘇?」

余牧張皇失措地看著她,不可置信。

蘇好咬著牙抬起右手對著余牧的臉用力地揮了下去。

「啪!」

余牧的左臉瞬間紅了一片。他卻站在那里仍舊沒有動,一雙充血的眼睛就那么怔怔地看著蘇好。

「你***混蛋!」蘇好歇斯底里的沖余牧哭吼著。

從拍賣會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高玄面前的若無其事,在貝家的寡言少語,在貝亦銘面前的強顏歡笑,到這一刻,終於全部爆發。

他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唯一的愛人。他憑什么這么傷她!明明是他追得她,他向她求婚,他向她承諾一輩子的諾言,到頭來卻這么踐踏她那顆堅定不移固執地只愛他一人的心!

蘇好瘋了一般對余牧拳打腳踢,一邊祖宗八輩的罵著他,余牧始終站在原地不動不躲,任她發泄的捶打。最後蘇好的手指甲刮到余牧的臉,有鮮紅的血跡流下,蘇好終於捂著淚如泉涌的臉失聲痛哭。整個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就像害怕和別人接觸的刺蝟一樣蜷縮著。

余牧心疼的跪在地上抱緊她,還在流血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

只要她還肯對他說話,哪怕是打他,那他就能等到她原諒他的那天。

蘇好趴在他懷里倔強的哽咽著:「余牧,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不會……」

「沒關系,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

最後蘇好在余牧的懷里哭累了,慢慢地睡著了,眼淚將睫毛打濕,風干成粘連的固體,也沒有給他任何的答案。

蘇好上一次這樣嚎啕大哭,還是在蘇媽媽去世的時候。

去年大年初二凌晨五點鍾。余牧記得,那天夜里一直在纏綿扯絮地飄著大雪,接到繼父高玄的電話時,他還未開口,蘇好就引針拾芥般感受到了那未出口的事情,捂著眼睛嗚咽的哭了起來。和蘇爸爸一樣,死於肺癌。是他扶著蘇好一步步地踏過大雪,走進蘇媽媽的房子。剛進去還沒見到蘇媽媽的屍體,蘇好就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是啊,他是混蛋,他怎么能舍得傷害她呢!

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的余牧,這一刻,對自己深惡痛絕。

但幸好,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夠他求得她的原諒,夠他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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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像冰箱里兩杯溫度不同的牛奶,溫度越高的,散發熱量就越多,降溫也就越快,所以熱牛奶總會比冰牛奶先結冰。而愛情,愛得越深,在遇到冷壓力時,就會以更高的溫度先冷卻,恨得越深。

這是余牧明白的,他也更加明白,若要將冰融化,就要用更多的溫度熱量去包圍它。無論多久,總能將它融化;無論多久,總能將恨還原成更深的愛。

可另一個女人不懂。

蒙田在《熱愛生命》中曾寫道——「我們不過是個蠢蛋」。

在余牧和貝愛一夜溫存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後,她仍然像個蠢蛋一樣在家里執著地等著他。她以為,即使余牧真的看出她不是蘇好而去找蘇好,以蘇好的性格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

可她低估了余牧對蘇好的愛,也低估了她們三年婚姻里面曾經走過的點點滴滴。三年的婚姻,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那么容易輕易割舍的。

她終是提起電話撥通了好多天沒有回家的、她名義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