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陽光灑到卧室的床鋪上，不過六點，我已經要准備出門工作。雖說小娟已與房東達成協議，但也不過稍作延後，而且我還得裝做毫不知情，不能讓小娟知道我親眼看見她做的犧牲。

我打開計算機，想收收信件，湊巧看到小娟凌晨網絡上更新了自己的狀態：「哪里有缺高中文組國英數的家教，請聯系我，謝謝！」

她真的很努力。我到床邊親吻一下女友的臉頰，離開的時候盡量小心，她昨天被糟蹋得辛苦了，我不忍心再把她吵醒。

不能再讓小娟煩惱了。這個念頭從早到晚跟著我，讓我在公司的效率特別的高，連本來討厭我的主管都對我稱贊有加，感覺一切就要否極泰來。

「老公，一個小時後來接我，今天有家教的面試！」沖刺了兩三天，突然有天下班打卡的那刻，剛好收到小娟的簡訊。

我收拾好東西，開著車回到公寓一樓，等她准備好一起出發。

但我被她的裝扮嚇了一跳。她沒有化妝，戴著一副過時的眼鏡，梳了一個公主頭，再換上了朴素的長袖襯衫跟長牛仔褲裝扮。這樣的裝扮很像學校圖書館里出現的好學生，書卷獎的候選人，把她的可愛樣貌與姣好身材完全隱藏了起來。

「妳……今天怎么穿這樣？」

「今天的學生是個高二的男生，我不穿得保守一點，怕他沒有辦法專心上課。」

小娟現在看起來就真的像是學姊了，還是大很多屆的那種，但她言語間仍滿是自信。當然，從以前都一直被捧在手心上，追求者不斷的她，是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魅力，免得助人不成，反而誤人子弟。

「妳不怕人家不想用你嗎？」

「怎么會？挑家教又不是在挑外表，我穿這樣學生家長才會安心。」

「說得也是。」我隨口回應她。

我們一路討論了等下可能會遇到的狀況和對應的策略，沙盤推演，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這是一間比我們住的地方還要老舊的公寓，沒有電梯，只能乖乖的爬上四樓按門鈴。

「您好，我是來應征家教的小娟。」

來應門的是學生的父親，我從後頭看到剛開門時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看來這樣的打扮沒能留下太好的印象。

「請兩位先到客廳坐坐。」

這是一個舊式的客廳，狹長的空間中有組藤制的硬沙發和長型的木頭茶幾，我們在給三人坐的老舊藤沙發上等待，有些破洞刺得背後癢癢的。

父親倒了兩杯熱茶放到桌上，自己則坐到單人的椅子上去。他的位置比較舒適，下面墊著護腰和靠枕，整個比我們高上一截。

我看著茶垢明顯的玻璃杯子，再看看小娟。她跟對方的互動不但稱不上熱絡，一來一往的經歷問話反而極為冷淡，再這樣下去，難得的機會可能就要沒了。

「小胖，過來！」他叫兒子到客廳，學生帶了張板凳出來坐在我們和電視之間，只比茶幾要高一點點。

我們和女友都嚇到了，但我很快的就先恢復冷靜的表情。這個學生，是我同校的學弟，是之搭訕我女友的那群學生之一。他頂著一樣的坍塌油頭，是之前在百貨公司偷偷跟著我女友，最後奪走我女友珍貴處女的凶手。雖然小娟不知道最後這件事情，但光是前面的交集就讓我女友忽然有點坐立難安。

而小胖似乎也被我女友的「打扮」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要找大學生來教嗎？怎么會……」

「爸……」

兩人互相爭執了幾句，就像許多青少年跟父母的對話，一邊覺得長輩不給面子，一邊覺得晚輩沒有禮貌，最後尷尬的是在旁邊朋友，只能伴笑臉打打圓場。

「我們要不要先走了？」我細聲的問女友。

「現在？不等他告訴我們結果嗎？」小娟在我耳邊回話。

「那我們還是……」我搖搖頭，准備站起身來，把茶喝完就告別離開。我女友也拿起茶杯要站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在我女友抬起頭來要喝茶的時候，頭撞到了我轉向她的方向的手，而她自己也被撞得雙手不穩，兩個人手里剩下的茶一上一下的從她的頭頂跟胸口全部灑到她的身上。

「啊……燙燙……燙……」小娟被嚇得驚叫起來，其實茶只剩下一些余溫，只是她一頭烏黑的秀發被淋濕了，淡色上衣染上了淺咖啡貼在身上，連褲子大腿處都濕了一大片，模樣看起來有點狼狽。

而這意外中段了他們父子的爭論，學生的父親指著衛浴叫我女友趕快去沖洗，小胖叫我女友用冷水好好的沖，不要被燙傷了。

此時我反而像是個局外人，只能默默坐下來在客廳等待。

「老……老公……過來一下……」過了一會兒，小娟叫我過去幫忙。我走到門邊的時候，她開了一個小縫跟我說話。

小縫里頭我女友只剩下一條內褲，一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她的頭發還很濕，已經從公主頭放了下來，垂在身體的兩側。臉上看起來沒有問題，只是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有點無助。她的外表年齡瞬間小了十歲，只剩眼鏡還有點老派。

女友沒有再換上去，看來連內衣都濕了。我看看她被茶水潑到的胸口，一點點發紅，但不礙事。白皙的肌膚在胸脯上緣上襯了一點紅暈，讓我眼睛被吸引得離不開而有點分心。

「你……你在干嘛？這種時候不要看了！」學姊遮著自己的乳首，但有一點點粉色乳暈的邊緣露了出來。她全身的曲線一覽無遺，纖細的腰，學白的大腿，看著看著我又出了神。

「笨老公！」學姊敲了一下我的頭，動作有點大，讓門縫開大了一點，我感覺到後頭多了兩雙眼睛在往這里猛瞧。

「你去幫我跟他們借個衣服跟褲子好不好，問問看小胖他媽的衣服能不能讓我穿一下，之後再拿回來還他們。」學姊央求著我，我也只好後退兩步，讓她先關上門。

我向小胖的父親解釋了一下狀況，他的眼神有點古怪，也不回話自己就回到主卧室去了。客廳里只留下我和小胖兩人，我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但我對女友有滿滿的罪惡感，他對我也應該要有才是。

小胖的父親手里拿了衣服走出來，本以為他會拿給我，沒想到他自己就直接往浴室走去。他敲敲浴室的門，我女友以為是我，便又打開了門縫。

「啊！……謝……謝謝……」等我女友從驚慌中回神關上門，她的身體早已被小胖的父親好好欣賞了一陣。

過了一兩分鍾，學姊別扭的從浴室走出來。她叫我上前幫忙，但小胖的父親已經早一步走上前去，幫她接過上衣、長褲跟內衣，一起裝到一個紅白相間的塑料袋里，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我女友現在穿著的，是讓中年婦人撐大的運動上衣，還有一件寬松的牛仔短褲。她在運動上衣里頭顯得有點嬌小，松弛的領口幾乎要開到胸前，讓她緊張的一直按著胸口，不斷的低頭檢查。而這牛仔短褲也有點麻煩，比我女友纖細的腰還要寬上至少四、五吋，她只能用另一手想辦法拉著，怕不小心褲子就滑落下去。

她走到我旁邊坐著，一直緊張的看著我，我則觀察著屋里其他兩個男子的視線，他們的目光不斷的掃過我女友身上的每個角落，稍有動靜，視線就在尋找空隙鑽入。

沉默了好一陣子，小胖的父親忽然提議要來簽約。

「真……真的嗎？」我女友驚喜的說著，她以為自己已經把機會搞砸了，還砸得徹底，卻不知道這才是她今晚的最佳表現。

小胖的父親到書房拿了合約和筆出來放到茶幾上，站著等待我女友簽名。我女友拿起合約，看著看著，在雙手不得空閑的情況下，漸漸失了防備。

「每周一、三、五，晚上八點到十點……」小娟一行一行的讀著合約。

我假借上廁所的名義起身，回來時經過小胖的父親，才發現他視野有多么的好。我女友低頭閱讀合約的時候，上衣松垮的程度，已經幾乎讓她像是沒有專著衣服，垂墜的胸部與乳首一覽無遺。當她拿起筆來寫字，那雙美乳跟著輕微的晃動起來，既軟又有彈性，如果這里沒人我大概早就失去理智撲了上去。而從她的背後看過去，大半的屁股露在牛仔褲的腰在線頭，剛好小娟內褲穿得有點低，整個股溝就在小胖的面前展現著。這樣的表現，一次滿足了前後三人的六只眼睛。

小娟總算簽好名字了，她起身把合約拿給小胖的父親，用雙手送上本是禮貌，但一時沒注意褲子就滑落下去，露出整個內褲跟半截大腿。她害羞的大聲驚叫，我趕緊沖上前去幫忙拉好褲子，一邊道歉一邊退到門邊。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第一次拿到家教費會是什么時候？」離去前，我女友擔心的問了一下小胖的父親。

「就月底吧！剛好他期中考考完，如果成績進步的話，會再多給妳一包紅包！」

「謝謝小胖爸爸！下周見！」小娟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開心的響應，我也陪著笑臉，一起走出小胖的家。

＊＊＊＊＊＊＊＊＊

「啊……衣服忘了拿！」車都快到家了，小娟才注意自己忘了拿衣服。

「要載妳回去嗎？」

「算……算了，反正下周一就要過去，沒關系。」女友搖搖頭，但我擔心落在這對父子手上，衣服可能要遭殃了。

「老公……我跟你說……」從停車的地方走回公寓的路上，小娟像是想說什么，但是公寓一樓有個看似是我的訪客的身影。

「嘿！表弟！」我上前打聲招呼。

「表哥！好久不見！」

這幾天我也不是都在閑著，我在親戚中找了個難得還說得上話的人，打電話邀他上北部聚聚，想找機會向他借點錢，救救迫在眉睫的近火。

我已經忘記為什么會斷了聯系，畢竟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他跟我沒差幾歲，以前身形有點相似，不過他後來沒長高，大學時已經比我矮上一點。

我們寒暄了幾句，便一起入門進了電梯。燈光明亮下我才想起小娟現在的服裝有點特異，但不經意裸露的雪白肌膚，狠狠抓住著表弟的目光，看他瞇著眼強忍得頭痛的樣子，應該無暇注意到其它的「細節」。

「這位是……」好險我們住得不高，小娟不自在到了極限，表弟跟他打招呼前已經自己沖向前去開門。

「大嫂的身材真好啊，表哥應該很『性』福喔！」不對胃口的玩笑，可能是疏離的原因之一。

「還好啦，沒什么。」我小聲說，帶他到客廳坐坐，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換著近況。

過了好一會兒，小娟才換好衣服出來。她穿著自己的居家服，橫色條紋的圓領長版上衣，配上運動短褲，雖然露在外頭的只剩下一雙美腿，但這時的小娟特別清純可愛。

我注意到小娟穿上了內衣，想是被視線騷擾了一個晚上，讓她多了一點防備。

小娟倒了兩杯開水到桌上，表弟正要說話，但她卻先拋下一句冷冷招呼。

「你們慢慢聊，我今天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我發現小娟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為我在這種時候還自己約人來家里，還是表弟剛剛太沒有禮貌，從頭到尾都顯露著低俗的本性。

但畢竟讓我失了面子，我也不好在客人面前低聲問話，就由她自己回房間，我和表弟兩人在客廳繼續閑聊扯淡，順便開了游戲機來玩玩。

「表哥，我明天才要去拜訪同學，今天可以住在你家嗎？」

「當然！這有什么問題？」

「不用問問大嫂的意見？」表弟意有所指的笑著說。

「不用！」

容易受激的個性，把主見和氣勢都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時間漸漸晚了，已經十一點多，明天還要早起的話，今天總得找個機會處理正事。在房間里說不方便，小娟不喜歡我用借錢的方式解決問題，我只好帶表弟去便利商店買酒，打算在路上跟他說說。

我們在店里繞了繞，挑了幾瓶便宜的，但表弟卻挑了杯威士忌，說要這樣喝才盡興。結賬前我們在裝零食的櫃子前停下，我終於鼓起用氣向他開口。

「表弟，我有件事情……」

「表哥，自己人，沒事怎么會忽然找我？有話就說吧，沒關系。」表弟眼睛里還是零食，挑了包日本進口的昂貴巧克力，看起來經濟狀況不錯。

「我需要，跟你借一點……」

「哈哈，跟我猜的差不多，要多少？」

「五萬就好，擋擋房租，不多。」

「五萬？」表弟的話語有點遲疑，不知道是嫌太多還是太少了。他在南部做的是裝修工人的工作，聽說案子多的時候，錢是一迭一迭入手，不像我領的是死薪水。但相反如果是淡季，手里也難免會比較拮據。

「行！我們什么關系，不過是五萬有什么要緊？」表弟拍了拍我的背，我也終於松了口氣。

「謝啦！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求？」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我能幫助他什么事情。

「你知道……大嫂……」看來他目標放在我女友的身上。

「不……」不管他想提什么要求，我都打算馬上拒絕，這種會打別人女友主意的人，我也不打算繼續來往了。

「只……只要看看就好了！大嫂實在是太漂亮了，我只是想看看表哥和她上床的樣子，看看而已，看表哥怎么厲害的征服大嫂，讓大嫂甘心跟著表哥……」

一句話里面有欲望，有馬屁，又好像有點若有似無的諷刺，但倒是讓我心里有點動搖。

「只要表哥讓大嫂戴上這個，再讓她喝杯威士忌，大嫂一定不會發現的……」

表弟拿著架上賣的耳塞跟眼罩，試著想說服我。

「可是……」

「我只是在旁邊看，絕對不會動手動腳的……表哥只要答應，我現在就領錢，明天一早就給你！表哥想什么時候還都可以！」表弟到了提款機前，分三次領了五萬元，現在手里捧著現金跟道具，就等我的決定。

「我……我兩個月後就還你。」現在的確是需要這筆錢，而且如果只是看看，應該不會怎么樣，這樣小娟也不用自己再去那對惡心的父子家里當家教，反而比較安全……罷了，就試試看吧！

「不用急！」表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著總算問題要解決了，這攤就讓我來買單吧！

我們回到家里的路上，兩人各自在盤算著。最後我們達成協議，我們假裝要在客廳喝酒聊天，為了不要吵到小娟，讓她先把眼罩跟耳塞戴上比較好睡。過一會兒，表弟在外面裝醉，我再進去找小娟，我會留一盞燈，把門開一個縫，讓表弟在外面遠遠的偷看。

我拿眼罩和耳塞進去的時候，小娟已經准備就寢了，但還是有點生氣。可是在我蹲在一旁一陣道歉和甜言蜜語過後，她反而稱贊了我的貼心，讓我反而有一點點的良心不安。

「晚安……老公，你也不要太晚，早點睡……」她乖乖戴上眼罩和耳塞，窩進薄被里。

「晚安……老婆……」我小聲的說，但她好像聽不見了。

我沖個澡後回到客廳，這段假裝玩游戲的等待時光，表弟倒是玩得挺盡興的，但可能是我這輩子gameover頻率最高的時刻。我自己也喝了點酒壯膽，做好心理准備後我們打個暗號便開始行動。

我倒了一小杯威士忌進到房間，開了一小盞燈，讓卧房里有點黃光。我鑽入床上脫光衣服，躺在女友的身旁，吻了一下女友的蜜唇，讓她迷迷糊糊的有點醒過來。她想摘下眼罩，但我阻止了她。

「老婆，今天可以嗎……？」我小聲問著。

「什么……？」我忘記她戴著耳塞，太小聲講話她聽不見。

我湊到她耳邊，用一般的音量跟她說，她先是輕打我幾下，才接著回話。

「老公你很色耶……你都不怕表弟在外面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