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孤身犯險入敵營(2 / 2)

逆俠 閑來無事 16596 字 2021-01-02

雖然慧卿要我自己補自己弄破的褲子,但是我一來懶惰,二來我也不懂針線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帳算完以後,直接關上帳房的門就離開了,將那件破褲子留在帳房里。

一般來說,像是嶽麓劍派這樣的門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劍派里的:但是嶽麓劍派這次招收我們這一批『新進弟子』,本來就只是因為缺錢缺到不行了、才不得已靠著招收弟子的方式來歛財,因此當然也不會要求我們這些『弟子』住在派內增加開銷。

所以,一到黃昏時候,就像學堂散學一樣,許多練了半天武、已經疲倦到不行的富家公子們就紛紛扶著仆人的肩膀從大門走出來,各自騎馬或是坐車回家,一下子就散得乾乾凈凈。

既然我也是屬於這批『新進弟子』,嶽麓劍派當然也沒有替我准備在派內的住所,所以我也夾雜在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間下山返家。

我之前並不知道嶽麓劍派收了新進弟子之後,是讓弟子回家住宿的,不過我倒是事先在山腳下買了一間小屋,原本是讓芊莘她們有事想要聯絡我的時候,有個可以找到我的地點,現在剛好可以回到這間小屋休息。

「教主回來了!」

我的人才踏進院門,正在庭院之中打掃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著跑進屋子里去。

和芊莘分手的時候,雖然我要芊莘將那十個女孩子一起帶去黃花山總壇,但是芊莘卻以『自己照顧不了那么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誤到教主修練陰陽訣的進度』等等理由,堅持著要那十個女孩子跟著我。

爭執了許久、甚至還爭執到了床上去之後,芊莘終於在我的強力抽插之下,在極樂的高潮之中『答應』了帶上幾個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黃花山總壇,但是卻無論如何堅持要讓春蘭、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隨在我身邊,而且無論如何不肯妥協,即使我在床上以『陰陽訣』的功夫、將芊莘吊在即將高潮卻又沒有高潮的邊緣之下幾乎半個時辰,讓芊莘差點沒因為無法高潮而發瘋,但是芊莘卻依舊堅持住必須要讓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邊服侍著,寧死也不妥協──事後芊莘也真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脫力、幾乎昏死過去。

拗不過芊莘的堅持,我只好帶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將春夏秋冬四婢安排在小屋子里,只要她們不整天跑到外面拋頭露面,倒也不會過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來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進屋子里以後,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來,一下子全都圍在我身邊,爭著要替我脫下已經被泥沙塵土給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們四個說過幾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們幾個怎么都說不聽呢?」

我一邊向著屋內走,一邊讓四婢替我脫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應著,卻一時嘴快又說出了『教主』這個稱呼,急忙縮住了口,吐了吐舌頭做個可愛的鬼臉。「……不,公子!」

「這還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對了,我肚子餓了,有什么東西可以吃嗎?」

「弟子……呃,婢子這就去准備!」

最擅長烹飪的春蘭急忙向著灶房飛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腳地將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兩個人慢了一步,沒能搶到服侍我『寬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隨即開始動手脫我的里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里衣也髒了,趕快換下來清洗吧!」

兩個人這么說著,隨即同時動手替我脫衣。

「你們兩個別急,我都還沒進屋呢!你們就這么急著把我脫光啊?是想讓我在外面吹風著涼嗎?」

我輕輕拍開了夏荷和冬梅的手。「兩個人都別爭,我想洗個澡,你們和秋菊一起去幫我預備熱水,嗯?」

被我拍開她們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當不樂意:但是聽到我分配給她們工作,馬上又高興了起來。

「是的,教主……公子!」

兩個人興奮地手拉著手朝著水井邊去了。

看著兩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雖然說我曾經在春夏秋冬四婢等人因為飢荒而快要餓死的時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糧給她們的家人吃,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夠招攬飢民加入太陰神教,以便壯大聲勢而已:當然,我想她們多少也會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糧給她們,讓她們的家人都免於餓死的命運。

可是,我可沒有預料到她們會感激我到這種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熱情,簡直就是把我當成皇帝來伺候了,一件髒污的外衣可以動員到六只小手來脫,脫不到還想脫我的里衣來充數,真不知道等一下我洗澡的時候,春夏秋冬四婢會不會主動脫光了衣服、跳進浴桶來陪我一起洗?

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到我洗澡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事實。

春蘭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湯的可口餐點,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乖巧地在我身邊服侍著我用餐:剛剛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來一看見,馬上也想加入春蘭的行列來服侍我,於是也跑來我身邊站著。

「啊,公子,讓婢子替您夾菜!」

大概是想搶鋒頭,秋菊拿起筷子,就夾了好大一塊雞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調的!」

春蘭不甘心鋒頭被搶,也是一筷子夾了一片蘿蔔炒蛋疊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夾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現在我的碗上已經徹底看不見白米飯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給遮蓋住了。

「公子,要試試看這樣菜餚嘛?」

輸人不輸陣,春蘭又夾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們兩個讓不讓我吃飯啊?」

看到秋菊和春蘭的筷子又同時向著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聲。「你們看,我的飯碗里已經堆滿菜餚了,你們還想夾菜,這樣子何必還要把菜分別放在盤子里呢?找個大碗一起堆著不就好了?

「是,對不起,婢子知錯了。」

春蘭和秋菊同時低下了頭,滿臉失望的表情,剛剛那股樂氣和熱情一下子全都消失無蹤。

看到春蘭和秋菊兩個女孩子因為『挨罵』而頹喪地低著頭,我又有點不忍心了。

「不然這樣,你們想要替我夾菜的話,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補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蘭睜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里?」

「放你們的小口里面。」

我伸手在她們兩個人的嘴唇上各點了一下,兩個人的臉立刻就紅了。「然後再喂給我吃。」

春蘭率先實行,先夾了一口菜自己咬著,然後俯下身來就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氣地用嘴從春蘭的小口中接過食物,還順便在春蘭的櫻唇上吻了一下,讓春蘭紅了臉,喜孜孜地又恢復了快樂的神情。

剛吃完春蘭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經含了一口菜,伸長了嘴等待多時了:一等我從她口中接過菜餚,秋菊也是興奮地差點沒有蹦蹦跳跳起來。

被春蘭秋菊這樣輪流喂菜,幸好她們兩個嘴都不大,喂給我的菜量還不致於讓我沒辦法一次吃掉,偶爾自己再從碗里面扒出一口飯來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艷又愉快。

雖然說春蘭和秋菊兩個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著少少的菜餚喂給我,但是兩個人慇勤無比地輪流喂菜給我,還是一下子就讓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喲!你們兩個!有這么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們!」

冬梅和夏荷這時提著要讓我洗澡的熱水進來了,一看到春蘭和秋菊正用小口輪流替我喂食,兩個人都是氣惱得直跺腳。

「別氣,別氣,你們也有機會的嘛!」

我站了起來。「既然你們打了水來,反正我也吃飽了,剛好讓我洗個澡……」

「請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說完話,冬梅和夏荷異口同聲地嬌聲接了下去,隨即兩個人放下手上提著的大水桶,靠到我身邊來,七手八腳地就開始替我脫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脫衣的時候,春蘭和秋菊很自覺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備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將其他已經准備好的熱水提進來,一點也不和冬梅夏荷搶工作。

或者是因為剛剛她們兩個已經被我喂飽、暫時滿足了?

反正,她們四個人倒是沒有為了誰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來芊莘將這四個女孩子教育得不錯,下次見到芊莘一定要好好『獎賞』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脫衣的冬梅和夏荷臉上泛紅,眼光卻不離我的下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只顧想著下次見到芊莘該怎么『獎賞』她,想得入神了,陽具竟然很神氣地挺立了起來,將褲子給撐起了一個大帳棚,難怪冬梅和夏荷看到了會臉紅。

等到她們兩個服侍我把褲子也脫掉之後,看到一根生龍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還一跳一跳地搏動著,冬梅和夏荷的粉臉就更紅了。

「啊……」

一聲低呼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原來是春蘭和秋菊提了水回來,正好看到了我的陽具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已經『觀摩』過一次的春蘭也還好,沒有感覺那么驚訝,但是從來沒見過實際物體、只接受過芊莘口頭『教育』的秋菊就嚇得驚呼一聲,雖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紅了臉,一對水靈靈的鳳眼倒是滴溜溜地亂轉著。

冬梅和夏荷先撥水替我洗了腳,服侍我踏入浴桶,春蘭和秋菊把提來的水加入浴桶中,然後四個女孩子開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們脫衣歸脫衣,可別進來和我一起擠一個浴桶。」

我怕四婢不顧一切地擠進浴桶里來,到時候浴桶只怕撐不住五個人在里面翻雲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個浴桶當然不算什么,再去城里買一個就是,但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進城買浴桶,遲早會引起別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嬌笑著,仍舊是每個人都脫到只剩肚兜和褻褲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將肚兜高高撐起,裸露的雪白肌膚反射著油燈燈火的光芒,竟然讓我有種眩目的感覺。

一點也不拖拉,四婢脫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塊細絹替我擦洗起身體來:八只溫軟的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讓我舒服到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起這種以前沒享受過的溫柔滋味來。

突然感覺陽物被一只小手捉住撫弄著,睜眼一看,原來是夏荷將大半個身子探進浴桶來,正俯著身子、伸長了手捉著我的肉杵在搓洗著:肚兜承擔著夏荷胸前一對豐滿的奶子,重甸甸地幾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專心地用手替我搓洗著肉杵,一時之間沒有感覺到我正在看著她的動作:等到夏荷因為累了、收回手想要換只手繼續的時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著從側面欣賞她的臉,夏荷一下子臉就撲紅了。

「怎么不洗了?繼續啊?」

我伸手輕輕撫著夏荷因為漲紅而發燙的面頰,笑著,夏荷的臉更紅了,但是隨著我輕輕撫摸著夏荷的臉,夏荷閉上了眼睛,任我濕漉漉的手摸過她的面頰,在上面留下水跡。

「夏荷春心動了,嘻嘻!」

一聲輕笑從我背後傳來,夏荷急忙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你們討厭,要死了!」

夏荷嬌嗔著,繞過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過去,其他三婢笑著逃開,四個女孩子在浴桶旁邊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鬧著,反而把我這個教主給晾在浴桶里面。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後自己走出來,拿過毛巾自己擦乾身體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剛剛還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現在被春蘭她們聯手起來搔癢,嬌笑著一頭鑽進我懷中,縮著身體尋求保護。春蘭她們不放過夏荷,即使夏荷縮在我懷中,六只小手仍然不停地朝著夏荷身上搔癢,癢得夏荷笑得喘不過氣,豐盈的身軀擠在我懷中不停扭動著。

「好了,你們幾個,要玩的話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後再玩,好不好?」

我將春蘭她們三個人的手擋開,三婢這才有些不甘願地縮了手,看著還縮在我懷中趁機撒嬌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練功了,想要協助我練功的,趁現在趕快把身體洗乾凈,等一下來陪我練功,好不好?」

我這么一說,四婢臉都紅了,但是眼神中卻透出興奮與期待,原本縮在我懷中的夏荷也立刻離開我的懷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腳地將我洗殘了的洗澡水倒掉,換上乾凈的熱水,等著洗凈了身體以後好陪我習練『陰陽訣』。

坐在床邊,看著赤裸著身軀、一邊洗澡還不忘一邊打鬧的四婢,我的心思卻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劍派的所見所聞之上。

一個長相神似雲煙的三師姐慧卿,還有著一個失蹤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雲煙,如果雲煙真的是被派到太陰神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現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這個機密、不讓雲煙身邊原本的人們懷疑雲煙究竟是去了哪里,『失蹤』正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另外,還有這個『中州劍神』呂晉嶽,如果雲煙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么呂晉嶽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並不知道。

現在我唯一還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誰派雲煙去卧底的?雖然我很懷疑就是呂晉嶽派自己的女兒去太陰神教卧底、將自己的女兒當成野心的犧牲品,但是也有可能雲煙是接受了別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陰神教卧底的,例如說……像是雲煙之前的情人……

雲煙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覺得一股氣往上沖:女人的確是有著為了愛人而願意犧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雲煙在進入太陰神教之前真的有過情人,而那個情人為了謀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雲煙前去卧底,那么雲煙的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前往太陰神教擔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要是被我知道雲煙之前的那個情人是誰,我非得將那個卑鄙無情的男人給碎屍萬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來做這么骯髒的工作!

可是轉念又想,如果是雲煙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那么以雲煙入教時的年紀,雲煙的情人應該也不可能會年紀大到哪里去才對,更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號召力來號召白道去剿滅太陰神教:如果說換成像是呂晉嶽那種成名高手還有可能,但是一個毛頭小子無論如何不可能有那種號召力去號召其他門派來為他一個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將芊莘捉到嶽麓劍派來關著拷問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劍派的高階成員,根本沒有指使那么多嶽麓劍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權力。

所以,我覺得還是呂晉嶽為了想要得到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遣雲煙去卧底的可能性比較大:雲煙受了情人的蠱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則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看來,我在嶽麓劍派卧底的下一個工作,就是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呂晉嶽派遣了雲煙去太陰神教卧底?而呂晉嶽又是為了什么原因才這么做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開侍立著,每個人身上都只穿了肚兜而已,連褻褲都沒有,展現著四具雪白的軀體和幽谷間疏密不等的萋萋芳草。

「你們幾個怎么站在那邊啊?」

「啟稟教主,因為教主正在冥思,聖女大人曾經教導過我們,如果教主在冥思的時候,是千萬不可以打擾教主的。」

春蘭回答著,其他三婢同時點頭附和著春蘭的說法。

「原來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誰要先來陪我練功呢?春蘭和夏荷你們兩個見習過聖女和我練功的方法,你們兩個誰想先來示范給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視之下,春蘭和夏荷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秋菊和冬梅則是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著春蘭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誰陪同練功,弟、弟子們遵命就是……」

終於,春蘭紅著臉、低著頭、細聲回答著。「弟子們……能夠陪教主練功,是弟子們的榮幸……」

「好吧,反正大家遲早都會輪到的,那就……」

我的眼光在四個人身上梭巡著,四個人的臉更紅了。「……夏荷,你先來吧!」

「是,教主!」

聽到我第一個挑中了她,夏荷興奮地答應著,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我的床鋪來,其他三婢則是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鋪,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要躺下來的意思,這就讓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芊莘教導她們『陰陽訣』的時候,告訴她們『陰陽訣』是採用女上男下的騎乘位來修練的。

可是,現在我並沒有躺下來,而是坐在床上,這就讓夏荷不知道該如何『騎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請教主躺著?」

不知所措了好一會,夏荷終於鼓起了勇氣。「……這樣弟子才好協助教主練功?」

「哦,要躺著的是你,不是我。」

我看著夏荷,夏荷正羞紅著臉低著頭。「所以還是你先躺著吧。」

「弟子先……」

聽到我要她先躺下,這種和芊莘所教導她們的練功方式完全不符合的命令讓夏荷驚訝地忘了害羞。「……為什么?」

「你們四個都還是處女吧?」

當我這么問的時候,四個女孩子同時紅了臉,但是卻驕傲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處女在第一次練這門功夫的時候,會因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心,從而導致運功不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你先躺著,第一次就由我來帶領,你只要專心運功就好了。」

「是,多謝教主!」

夏荷感激地道謝著,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閃呀閃地望著我。

跪在夏荷的雙腿之間,將夏荷的一雙美腿向兩側分開,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陰阜,上面生著濃密但是柔順的細毛,兩瓣貝肉深深地隱藏在緊密的山谷之中,只露出一道粉紅色。

伸出手指,輕輕地宛入那道緊密的裂縫之中,手指所到之處將貝肉向兩側撐開,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紅色。

「啊……嗯……」

夏荷身體一顫,愉悅的喘息聲從櫻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著裂縫上行,在花瓣的交會處生長著一個小肉芽,已經因為夏荷身體上的動情而微微充血腫起:我輕輕在小肉芽上一按,再來回抹動刺激著那粒小肉芽,夏荷的身體一緊綳,「哦」的嬌吟了一聲,汩汩清泉開始由粉色的溪谷之中滲出。

「夏荷,預備好可以開始練功了嗎?」

我用手握著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如果預備好了,就開始運行『陰陽訣』吧!」

「是的,教主,弟子預備好了。」

夏荷應著,閉上了眼睛,開始默運『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心法。

輕輕將肉杵尖端頂入夏荷的溪谷之間,可以感覺到沾滿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地包圍著肉杵先端,陣陣熱力透過肉杵和蜜肉接觸的地方直透進來,刺激著我的快感知覺。

輕輕催動內力,我也開始運起『雙修法』的心法。

「嗯……」

當我運起『雙修法』心法的時候,肉杵上發出的熱力反透回夏荷的體內,增強的快感讓夏荷低吟出聲,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涌出。

趁著蜜汁大量涌出、將夏荷的花徑沾染得既濕又滑的時候,我的肉杵向前搗入了一小段距離,抵在夏荷花徑內的一層阻路薄膜上。

這就是夏荷的處女膜了,沒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個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就這樣強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運行『雙修法』的強度,讓體內奔騰運行的真氣將更多的快感經由陽物向著夏荷體內沖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強,夏荷滿臉酥媚表情,發出了嬌柔的愉悅呻吟,身體向上一跳,豐滿的雙乳在肚兜的遮蓋下顫抖著。

「夏荷,可以的話,增強你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我吩咐著。

「是的,教主……嗯~~!」

夏荷答應著,不小心又讓一聲愉悅的呻吟聲從雙唇之間逸出。

夏荷提昇了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熱度繼續上升、收縮得更緊、甚至開始產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來一般、吸啜著我的陽具。

我也隨之稍稍提昇了雙修法的運功強度,讓夏荷豐滿的身體因為感覺到更強烈的刺激而一陣扭動著。

「夏荷,還可以提昇運功強度嗎?」

我問著,就再差一點點,只要夏荷能夠再加強雙修法的運功強度,我就可以順利突破夏荷的處女膜而不會讓她感覺到痛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

抵受不住我的雙修法攻勢,夏荷已經無法清楚地回答我的問題,只能無法自制地不停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看來夏荷目前的功力也只能達到這個程度了,沒有辦法,看來我只能單方面提高雙修法的運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說。

我將『雙修法』的運轉力度再提昇了一些,讓激流過陽物的真氣在我們肉體接合之處產生更劇烈的熱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襲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無法抵擋快感襲擊的夏荷被我以雙修法心法給送上了生命之中的第一個高潮,夏荷雙手緊抱著我,雙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則是趁著劇烈快感全面襲擊著夏荷感官的時候,一個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徑內的那層薄膜,直抵夏荷的花芯,將夏荷的祕徑漲得滿滿的。

「啊!教主!」

達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徑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黃河一般洪水氾濫,更是高潮到涕淚齊流,粉嫩的臉蛋上沾滿了眼淚和鼻涕的痕跡。

高潮了好一會,逐漸平復下來的夏荷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視著她的臉,側過頭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種混雜了害羞、羨慕、嫉妒、好奇等等情緒的目光,夏荷羞得將頭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抬頭起來。

我將硬挺的肉杵從夏荷那仍然緩緩收縮著的花徑之中退了出來:當肉杵脫離夏荷蜜穴的束縛時發出了『啵』的一聲淫糜水聲,帶著透明的蜜液和處女落紅的血絲汩汩外流著。

「看起來夏荷丫頭是不行了,再來該誰呢?」

我讓夏荷躺在一旁歇息著,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邊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時臉紅了起來,低垂著頭,卻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唔,沒有人自告奮勇要來陪我練功啊?」

我故意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個教主這么不受弟子的愛戴……」

「不是的,教主!是……」

聽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抬起頭來反駁著:但是當冬梅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她的時候,冬梅突然之間啞了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是什么?冬梅?」

我笑著注視著冬梅微張的櫻口,但是冬梅只是紅著臉,仍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不想說啊?那算了,先來陪我練功,好嗎?」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來,在我身前躺下,睜大了眼睛以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與夏荷的豐盈體態比起來,冬梅的身形就嬌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樣充實,陰阜也生得沒有那么飽滿,恥毛也只有幾根稀疏的萋萋芳草,與夏荷的濃密叢林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

簡單來說,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較單薄,但是卻展現出另一種纖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神之中分開了冬梅的雙腿,沾滿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頂正了冬梅緊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經……准備好了。」

冬梅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開始運行『雙修法』的心法。「教主……隨時都……可以開始。」

既然冬梅這么說,我也就不客氣了。

輕輕挺腰,陽物擠開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鑽入了冬梅緊窄的處女地之中:冬梅的身材較夏荷為纖細,私處更是緊窄得多,雖然我的陽具上沾滿了夏荷的淫水,潤滑度已經夠了,但是要擠進冬梅的窄小花徑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皺起了眉頭,但是在我增強了『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之後,冬梅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紅霞撲上了冬梅的面頰,潮涌而至的快感淹沒了緊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強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將『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提昇一些,腰部前挺,龜頭輕易地撕開了冬梅的處女膜,穩定地朝著冬梅的體內前行著。

「噢~~!教主~~!」

當我提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時,感受到更為強烈快感的冬梅發出了一聲歡愉的浪叫聲,破瓜的痛楚被『雙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徹底淹沒,沒有讓冬梅感覺到初次開苞的痛楚。

倒讓我驚訝的是,冬梅竟然還能拉高『雙修法』運行的強度來配合我運功的強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練內功上有著比夏荷還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鑽研『雙修法』的修練方式。

有些好奇冬梅的『雙修法』功力如何,我試著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再往上提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雙修法』雖然練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沒有好上多少:我一提昇『雙修法』的運功強度,冬梅跟不上,洶涌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沒了冬梅:於是,冬梅瞪大了雙眼、雙手緊抱我的脖子、嬌軀扭啊擺的直往我身上貼,被快強烈的快感給推上了高潮的顛峰。

將沾滿了處女落紅的肉杵從冬梅體內退出,我轉頭看著床邊的春蘭和秋菊,突發奇想,要是同時和兩個女孩子一起練習『雙修法』呢?

「你們兩個一起陪我練習吧!」

雙手伸出,在春蘭和秋菊的輕呼聲中,將兩婢同時抓上床來。

「可是,教主,聖女大人並沒有教過弟子如何兩人一起協助教主練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說著。

「呵呵,沒關系,這個方法我也是臨時想到的,你們沒學過很正常,就照你們學的做就好了。」

我將秋菊推倒在床上,分開秋菊的雙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光隱現。

對准了方位,將肉杵緩緩地向著秋菊的體內頂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體,秋菊媚聲嬌吟著。

「別說話,好好運功。」

感覺到肉杵的尖端碰觸到了秋菊的處女膜,我停止了推進。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

秋菊膩聲呻吟著,水蛇腰扭啊扭的,但是卻不運行『雙修法』心法,只顧著享受男女交合時的快感。

真是個小淫女,我看著閉上眼睛、滿臉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里想著,看來只好粗暴一點讓秋菊清醒一下了。

於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處女膜,直達花芯。

「啊!痛!」

處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沒有運起『雙修法』保護自己的秋菊痛得眼淚直流。

「如果會痛的話,就運『雙修法』保護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嗚……」

流著眼淚,秋菊這才開始運行『雙修法』想要壓制下體的破瓜之痛:感覺到秋菊開始運功,我也開始運行『雙修法』,運起『雙修法』所造成的快感開始在兩人之間激盪著,很快地秋菊已經感覺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開始享受起性愛的快感來。

「哦~~嗯~~啊~~!」

秋菊越呻吟越大聲,真是拿這個小淫女沒辦法。

決心不理秋菊,我自顧自地運起雙修法,很快就超過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強度,將秋菊送上了高潮:不過,我在秋菊能夠緊抱住我之前就先將肉棒退出,離開秋菊的身體,留下秋菊一個人因為高潮的空虛而在床上難過地滾來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後一個春蘭,將春蘭推倒在床,分開春蘭的雙腿,沾了淫水而在油燈火光下發亮的陽具破入了春蘭的體內:先等待春蘭提昇了她運行『雙修法』的強度之後,肉棒一戳,刺進春蘭體內最深處,然後我開始繼續加強『雙修法』的強度,一下子就超過了春蘭能夠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蘭高潮的時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撲在正在一旁休息著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頭,休息夠了嗎?」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體內:這次沒有了礙事的處女膜,我的巨棒順利地深深扎入夏荷的體內。

「教主!弟子還沒准備好……啊~~!」

夏荷雖然說沒有准備好,但是仍舊急忙運起『雙修法』抵御著我的快樂棒在她體內所掀起的悅樂狂潮:當然,以夏荷現在『雙修法』的功力並沒有辦法抵御太久,我在夏荷到達高潮時,將肉棒迅速退了出來,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將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轉移目標,冬梅已經做好了迎接我肉棒插入的心理准備,而且還是盡了全力的准備,以致於我在插入冬梅體內的時候,因為運功強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點就將陽精噴射在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昇運功強度,這才沒當場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達到了高潮,於是我再轉移目標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盤絲洞:不過,為了防止秋菊這個小淫女摟抱住我、讓我無法繼續轉移陣地,我是從秋菊的背後插入的。

「討厭~~!」

秋菊驚呼一聲,但是卻立即搖擺起豐滿的屁股,迎接著我的肉杵。「啊~~哎呀~~!」

就這樣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輪流運行著『雙修法』我發現這樣我可以不必停止運功,能夠持續地進行修練,而四婢們則有休息的時間,可以『合力』協助我修練陰陽訣:還有一個意外發現的好處,那就是四婢的雙修法功力各有高下深淺,我在插入的同時就要調整我的運功強度來配合她們的運功強度,這對我控制內功運行強度的能力有著很好的鍛煉效果。

不過,也有一個小缺點就是,當四婢陪著我修練了快一個時辰、最後全都因為疲倦之極而昏睡過去之後,我突然發現小小的床鋪上擠滿了女人雪白的軀體,我沒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記得弄張更大的床鋪來改正這個缺點才行,我提醒著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過早餐之後、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門,前往嶽麓劍派『上學』。

從嶽麓山腳下走上去嶽麓劍派,一般也要兩個時辰的腳程,如果不是像我這樣練有輕功、趕路比較不花時間的話,要趕在早練前抵達嶽麓劍派,就只能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出門了。

有點好奇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是有幾個人能夠起得那么早的。

到了嶽麓劍派的山門外時,我很驚訝地發現,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將一張張的桌子和椅子抬出來,在山門外佈置起招收弟子的場地來。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驚訝。

「咦?你不是昨天撐破褲子的那個蕭秀才嗎?」

嘖,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里,這些嶽麓劍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弄破褲子的事情。

「請問各位『師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師的人呢?今天我們在哪里習武?」

我還是裝出一副楞頭楞腦的德性來應付這些弟子。

「習武?別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會來的啦!我們這幾天收了那么多的弟子,沒有一個第二天還會出現的!」

其中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揮了揮手。「所以你該干什么就自己干什么去吧!等在這邊也只是浪費你的時間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這不是擺明了過河拆橋嗎?我好歹也是付了學費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學費不來習武,那可是他們自己放棄權利:我可是又風塵仆仆地從山下爬了上來的啊!

不過,看情形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也不會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來的用意也只是要來嶽麓劍派卧底探查情報而已,要卧底也不見得非得就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不可,當個帳房先生也沒啥不可以的,學不學武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直接朝著帳房走來:嶽麓劍派收了我的『學費』卻不教我武藝,那是他們缺德:我可不想答應替他們記帳了卻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進了帳房,昨天我故意留下來的那條破褲子已經不見了,桌上則多出了幾張用鎮紙壓著的帳單,看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帳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只有慧卿有理由將那條破褲子收走,其他人絕對不會對一條破褲子有興趣的。

對於那些不識字又不懂算術的武人來說,記帳或許是比挑戰武林高手還要辛苦的事情,但是對我這個念書寫字已經是家常便飯的書生來說,區區幾張帳單根本不花我多少時間,一下子就解決掉了。

解決了帳單,慧卿卻一直沒有出現,我也不想枯守在帳房之中等待慧卿,所以我決定出去走走。

由於現在我已經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了──雖然說只是磕了四個頭的非正式弟子,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弟子,我決定測試一下我這個以替嶽麓劍派記帳所交換而來的掩護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帳房的門,朝著練武場而去。

到了練武場,場中有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師兄劉振的指導,重複練習著一些武術招式,而大師兄劉振則在一旁觀看著,糾正著那些弟子們施展的招數之中所出現的錯誤。

我在場邊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其中一個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觀看,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來,打算把我趕走,但是大師兄劉振卻把那個弟子給攔了下來。

「讓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過師的,算是本派弟子。」

大師兄劉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個師弟說著。「而且他一個酸秀才,又能看得懂什么?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么?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過,看來我這磕了四個頭和替嶽麓劍派記帳所換來的弟子身分還挺好用的,至少可以讓我大大方方地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既然如此,我當然是要用力地看個夠了。

看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了一會武,我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嶽麓劍派的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么『學』武,甚至在場中指導的這個大師兄也不懂得怎么『教』武,難怪嶽麓劍派掌門『中州劍神』呂晉嶽的武功那么高,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卻是膿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擊。

我還記得,以前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經說過,做學問做學問,做學問就是要『學』也要『問』!『學』的部份就是把別人的知識記起來,知道『是什么』,然後就要把別人的知識消化吸收成自己的東西,要能夠知道『為什么』別人會把那個字、那些詞、那段句子用在那個地方,理解了別人用字遣詞的方法,學問才會進步。

那位老先生還說,其實科舉不難考,考官想看的無非就是學生們懂得將前人的文化與以萃取吸收之後、以自己的語言表現出來,然後依照學生們運用知識的能力來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只會學、不懂問的學生只懂得模仿前人的寫作,卻寫不出自己的東西來,這樣考官當然不會給這些死讀書的學生高分了,所以大家才會誤認為科舉很難考。

而從事實看來,科舉的確是不難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嗎?而且,聽說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還是個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後在地方上養老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過了科舉而且金榜題名的。

同樣,在『太陰神訣』之中也提到了類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學之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含有創招者的心血:創立招式的人之所以會在招式之中加入一個動作,那必定是有創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說像是以虛式誘敵、或是蓄勢待發、或是封門防禦……甚至只是單求花樣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傳的、最簡單的一招『黑虎偷心』,簡單的一招坐馬拉弓、揮拳出擊,其實仔細研究的時候,就會發現創立這招『黑虎偷心』的人會要求出招者要紮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個借力的支點:然後握拳收在腰際時拳面向上,揮擊出去的時候則是要轉拳面向下,這一個出招上的小細節則是要在拳勁之中增加螺旋勁,使得被擊中的人更難抵擋拳勁,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時候手臂只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對方能夠借力讓出招者失去平衡,就像之前我讓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樣,所以手臂只能伸個九分直,保留一分的余地以免被人借力反擊。

所以一個不去思索創招者『為什么』要在招式之中增加這些動作的普通武師,可能就只懂得依樣畫葫蘆地坐馬拉弓揮拳,這樣施展出來的『黑虎偷心』只是個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神和意義的武師在使出這招『黑虎偷心』的時候就會根據實際情況來增減每個動作的力道,甚至依據需要來改變招式外型,這在那些墨守成規的武師眼中看起來是非常不標准的姿勢,但是卻讓人難擋難防。

只因為出招者明白這個招式的真正意義,所以能夠活使這個招數,要破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現在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種只懂學、不懂問的學習態度,而大師兄劉振的教導方式也是那種只管學、不管問的教導方法,因為每當弟子施展的招數有稍微走樣的時候,大師兄劉振會上前糾正那個師弟的姿勢,將師弟的姿勢糾正到最標准的樣子,但是卻不告訴師弟『為什么』這招必須是施展成這個樣子。

一個人死教,一堆人呆學,我非常懷疑這種填鴨教育能夠教出什么高手來:而現在的嶽麓劍派也就是這個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連三流都不如,只怕全都是拜這種死板教學法所賜。

不過,我還是很仔細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為教我讀書的老先生曾經說,學問之中的『問』,並不一定要問老師,自己問自己也是可以的。

雖然說,自己問自己所能學習到的不像問老師那么快,畢竟問老師所能得到的指點是『明路』,一條別人已經開好的道路等著你去跟著走,學習起來會快很多:自己問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荊斬棘自己開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過,也許會開出一條別人沒有見過的康庄大道也說不定。

而這也是『太陰神訣』所提到的,只要練熟了太陰神訣之中的總訣,將來看到的任何武術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後、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強記下來,等到有時間再來鑽研其中的精華就行了。

「耗子,你在這邊看什么啊?」

看人練武看得正入神的時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嚇了我一跳: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著嘴笑著,似乎在嘲笑我是個只會看熱鬧的外行人。

「師姐,有什么事嗎?」

我沒有回答慧卿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二師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這個帳房先生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我們還以為你卷款潛逃了呢!」

慧卿笑嘻嘻地說著。

哦,原來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沒有我這個帳房先生跟著還真是不行,諒那些只懂練武的嶽麓劍派弟子也不會知道怎么記帳的。

「三師姐,你可以放心,我要潛逃也不會卷款的,不過就是幾兩銀子嘛!誰沒見過銀子?」

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著。「要卷當然也要卷些無價之寶潛逃嘛!」

「哦?無價之寶?」

慧卿笑得更開懷了。「那你潛逃的話會卷些啥?」

「第一個當然是把最美麗大方聰慧溫柔善解人意的三師姐給卷包帶走……哎喲!」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風言風語!」

慧卿紅著臉,賞了我一個爆栗:不過慧卿泛著紅霞的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有著些高興的神情,大概是被我稱讚她『美麗大方溫柔聰慧』所以高興了吧?

「師姐,我才在說你美麗溫柔,美麗溫柔的師姐怎么可以隨便打人……哇!」

「你還說!當心我爹把你給抽筋剝皮!」

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著門邊拖過去。「二師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帳了啦!快去快回!」

二師兄是個長相『嚴肅』──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的就是『凶惡』──也不怎么說話的人,再加上腰間佩上一把長劍,看起來就活像臉上寫了『我是惡霸』幾個字一樣。

不過,慧卿告訴我,二師兄是『面惡心善』,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是二師兄為人倒是很和氣。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說的不是假話了。

「蕭師弟,你剛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訴你一下,希望你別嫌我啰唆。」

當我和二師兄向著山下走去的時候,二師兄這么和我說著。

「三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沒事的話盡量和她保持距離,特別是那些不規矩的風言風語不要在她面前亂說:師父非常寶愛她這個女兒,特別是在四師妹失蹤之後,只要有人和三師妹說話稍微親蜜一點,被師父看見了,挨上師父一頓暴打都不奇怪。」

「有這么厲害?」

我嚇了一跳。

「不然你以為像三師妹這樣的美人兒,派中這么多男弟子,為什么卻沒有人敢走近三師妹?」

二師兄聳聳肩。

仔細一想,二師兄說的話的確是沒錯:以慧卿這么『平易近人』的個性,再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么反而派中那么多男弟子竟然沒有人和慧卿走得近的?反而慧卿有那么多時間和我混在一起?難道整個嶽麓劍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監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鬧的時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沒有露出嫉妒的表情,反而都是躲遠遠地看戲……很明顯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師父很寶愛慧卿的事實,多半都等著想看我被師父給暴打一頓的下場。

好一堆黑心種子。

「是,我知道了,謝謝二師兄提醒。」

我連連點頭。

「不客氣,如果你學武練功有遇到什么困難的話,隨時都可以來問我:我功夫雖然不怎么樣,但是能幫你解答的我一定幫忙。」

二師兄向我點了點頭。

我一直奇怪,為什么師父會派二師兄來做收帳這種小事?這種事情隨便派個新進弟子來做就可以了,沒事就偏偏要佔用二師兄練武的時間來收帳款,難道是怕有人搶銀子?還是怕新進弟子會卷款潛逃?

不過,等到我們到了第一戶人家,二師兄叫開了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當二師兄『彬彬有禮』地向著來應門的老頭子這么說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老頭子帶著滿臉驚慌害怕的神情跑進屋子里去,一下子就捧著許多碎銀子出來了。

「大爺,這是我們家這季的地租一兩銀子,請您點點看……」

老人低著頭,用顫抖的語音說著話,還雙手捧著銀子高舉過頂,呈給二師兄。

哇,不用這么恭敬客氣吧?雖然說來收租的是嶽麓劍派的第二弟子……

同樣的情形接著又發生了幾次,我終於知道,為什么師父要派二師兄來收租了:因為二師兄長相實在太凶惡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朴實農夫根本就沒有和二師兄打哈哈拖欠銀子的膽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順利不少。

「二師兄,你知道嗎?那些鄉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個被二師兄收租的鄉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樣,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這么和二師兄說著。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師兄也苦著臉。「蕭師弟,你有什么比較好的辦法嗎?」

「二師兄,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微笑表達善意?」

我建議著。

二師兄也真的照著做了。

不過,在之後我們去到的第一戶農家,來應門的是個年輕女孩,當二師兄向那個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還沒來得及說出『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這句話,那個女孩子當場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窯子賣掉啊!」

那個女孩子悽厲地哭喊著。「我一點也不漂亮啊!大爺您就饒了我吧!不要把我賣去窯子啊!」

我和二師兄面面相覷,這個女孩子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來收這季的地租而已……」

當二師兄這么說著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立即連滾帶爬地沖進屋內,沒兩下子就拖著她的父母一起出來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著。

「這位大爺,請您高抬貴手,不要把我女兒賣去窯子啊!我就只得這么一個女兒……」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團,把我們兩個人弄得完全摸不著頭緒,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後,到了下一戶,這次來應門的是個年輕男人,讓我們兩個松了一口氣。

年輕男人總不會認為我們會抓他賣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沒想到,當二師兄微笑著向那個年輕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瞬間跌坐在地上,滿臉發青。

「大、大爺!請高抬貴手,不要把小的賣去鴨窩啊!」

那個青年男人哭嚷著。「小的一點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賣去鴨窩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求大爺高抬貴手啊!」

我和二師兄再次面面相覷,這個男人是怎么了?

「蕭師弟,為什么這些人比以前嚇得還要恐怖呢?難道是我微笑的不對嗎?」

二師兄狐疑著。「你幫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里有問題?」

然後,二師兄對我露出一個微笑……我的媽呀!真是丑得無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師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靠近三師姐了!我也不向三師姐說風言風語了!請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