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前我先往帳房走一趟,雖然我並沒有真的去長沙城買一把劍的打算,但是既然呂晉嶽要送銀子給我,我當然沒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當我到了帳房門前、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帳房里透出燈光,一個老者正搖頭晃腦地坐在桌前看著帳本記帳,偶爾還會撥幾下算盤珠子,讓珠子彼此相撞發出喀喀聲。
聽到推開房門的聲音,老者回過頭來。「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嗎?」
「呃……這個,老丈,請問您是哪位?」
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我是新來的管帳啊!」
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著就是一臉恍然大悟。「哦,你必定不認識我,對不對?這也難怪,老朽剛來不久嘛,呵呵呵。」
新來的管帳先生?想想也是,像我這個兩個月之中有一個月不在山上的管帳先生,想必每次都讓嶽麓劍派的人因為找不到管帳的人要錢而非常苦惱吧?
「老丈,我是嶽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我是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去買佩劍的。」
我恭敬地說著。
「你是嶽麓劍派的小弟子?叫做蕭顥?要來領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佩劍?你不是來招搖撞騙的吧?」
老者狐疑地看著我,突然之間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啊……你是不是那個在練武的時候,蹲馬步撐破褲襠的蕭顥?」
怎么又是這件事情啊?看來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是啊,那個就是我。」
我不想和老者閑扯,決定趕快拿到錢趕快走人。「老丈,我可以領錢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雙直往下轉、朝我褲襠間看來的眼睛卻讓我很不舒服。
老者轉身進屋,我在門外等著,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騰了許久,然後是開鎖的聲音:接著,老者走了出來,拿著一個輕飄飄的信封給我。「哪,你要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拿好了。」
「這……這里面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不是吧?這怎么看都像是個普通信封啊?
「這里面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啊!」
老者拿過信封,從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雕花精緻的金葉子。「哪,這是面值五十兩銀子的金葉子,總共三張,不是一百五十兩是啥?」
好吧,我承認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嶽麓劍派怎么會有金葉子?不是不久之前才被我偷光了銀子、逼得呂晉嶽只好公開收徒來歛財嗎?
「老丈,我記得以前不是使用金葉子的,怎么現在開始用這種東西了?」
我問著。
「哦,因為東家說銀子太沈重、體積又大,不但攜帶不便,還容易遭小偷:所以前幾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來,把銀子都給兌成金葉子了。」
老者笑呵呵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給偷怕了吧?不過金葉子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輕便又好攜帶,怎么以前我就沒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腳小屋,遠遠的就聽到小屋院子之中傳出陣陣女孩子清脆的嬉笑聲,凝目望去,原來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顆綉花皮球不停地起起落落,總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纖纖素足給踢起,看來四婢練的『陰陽訣』內功又更進一步,六識靈敏了許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視物,而反應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顆綉花球怎么樣都落不了地、總是及時被四婢給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來到大門前,還沒跨進大門,冬梅已經警覺到了什么、轉頭向著門外望來:雖然我並沒有特意斂去聲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師父渡給我的幾十年功力,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覺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夠第一個發現我靠近,看來她的功力在四婢當中又勝過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
看到我出現,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來。「公子回來了!」
冬梅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視線齊齊朝著門外望來,看到是我,大家都是興奮地直奔出來,圍繞在我身邊,任由那顆綉花皮球落在地上,誰也不去理會了。
「公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春蘭撲入我懷中,摟著我的脖子問著。
「被呂老兒留下來練劍了嘛!」
我在春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給我吃?」
「好的,公子。」
春蘭拉著夏荷,兩個人急忙朝著灶房奔去。
「對了,秋菊,我們離開蕭家堡之前,費總管不是替我們准備了一些防身用的兵刃嗎?」
我一邊朝著屋內走,一邊問著。
「是的,婢子收著呢!」
秋菊點頭回應。「公子需要嗎?」
「去拿出來我看看。」
「好的。」
秋菊也奔進房內去了,只剩了冬梅一個人跟在我身邊,冬梅索性抱住我的手臂,將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進屋。
進到屋內,冬梅拉著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著我慢慢啜飲著:這時秋菊從房內抱著一個緞布長包出來,放在桌上,將布包打開,里面是五柄閃耀著光澤的精鋼長劍。
「教主,這些是費總管讓我們帶出來的兵刃:教主想要選哪把劍?」
秋菊以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從並排在桌上的五把長劍上看過去,這些劍打造得相當朴實,劍鞘上除了兩個將兩片鞘殼固定在一起的扣環以外就別無他物,也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但是只要看看平滑如鏡的劍鞘表面,就知道這些長劍的鍛造品質有多好,連劍鞘表面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劍身必定更加結實。
朴實無華但是質地精良,很像是費鵬的風格。
「這個嘛,要選哪把劍,還得看看情形再說。」
我沈吟著。
「看看什么情形?」
秋菊和冬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追問著。
「看看秋菊舞劍的時候,拿著哪把劍最好看。」
我看著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劍!」
冬梅拍手笑著。「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劍,你還不快去!」
秋菊紅了臉,從桌上拿起一把長劍,除去了劍鞘,露出劍鞘下精光閃耀的劍身。
「一次舞兩柄劍吧?這樣可以看得快些。」
我微笑著。「天色不早了,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
我故意加強了『別的事情』四個字的語氣,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說些什么,臉更紅了,從桌上拿起另一把劍,除去劍鞘,然後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雙劍,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獻丑了。」
說完,秋菊開始舞起劍來,雙劍左刺右擊、前挑後斬,伴隨著衣裙飄動,舞動得並不是很快,有如兩只蝴蝶在翩翩飛舞:偶爾一個回旋轉身,又讓雙劍帶出一片劍光。
舞著舞著,春蘭和夏荷端著我的晚餐進來了,看到秋菊在舞劍,也都站在我身旁一起看著。
一會兒,秋菊舞完了劍,靜立當地,左劍橫胸、右劍立後,向我又微微躬身,春蘭她們立刻熱烈地鼓掌起來。
「教主,這樣可以嗎?」
剛剛秋菊舞劍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現在卻顯得有些呼吸急促,面頰上更是微微泛紅。
「嗯,感覺不是頂好……」
我沈吟著,秋菊卻因為沒有得到我的讚美,整個人立時像是泄氣了一般,臉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為衣服礙事,你把外衣脫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褻褲,再舞一次看看。」
我這才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咦?」
聽到我要她脫掉外衣再舞劍,秋菊粉臉漲得通紅,羞手羞腳地低著頭站在當地,一旁春蘭等三婢卻都摀著嘴偷笑。
「快點啊,秋菊,我還等著選一把順眼的武器呢。」
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將茶飲盡。
「是……是的。」
秋菊紅著臉低聲答應,轉過身去,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來,只留下肚兜和短短的褻褲,白潔光滑的背部肌膚和兩條修長的玉腿全都毫無遮掩地暴露了出來秀發掩映之中還可以看到肚兜的紅繩繞頸系著,倍覺撩人。
脫去衣服,秋菊重新開始舞劍:但是身上沒了衣衫遮掩著,秋菊半裸的身體讓我大飽眼福,特別是秋菊胸前的那對玉兔,總是隨著秋菊舞劍的動作而在肚兜內蹦跳不止、彷彿想要掙脫肚兜的束縛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著她半裸的身體,秋菊的臉就越紅,到後來我甚至注意到秋菊的褻褲上竟然出現了隱隱水漬,而發現我的視線開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臉就更紅,移動步伐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希望遮掩著褻褲上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