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多少辜魂鑄俠名(二)(2 / 2)

逆俠 閑來無事 6856 字 2021-01-02

趁著那兩人仰頭向後閃避、視線暫時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是底發勁一蹬,腳上套著的那一雙沾滿泥巴的草鞋隨即離腳飛出、就像兩件特大號的暗器一般打中了那兩個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滿蓄勁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腳沒有兩樣,兩個人都是口噴鮮血、昏倒在當地。

解決了兩側來襲的兩人,一柄長劍也在這時向著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頭,憑著對方劍勢所激起的風聲判斷位置,右手握著的劍鞘向後一送,刷的一聲大響,剛好將刺來的長劍給套入劍鞘之中:套住了對方的長劍之後,我順勢用力一扭,對方手腕劇痛、握不住長劍,只好松手向後退開。

奪到對方長劍,我學著呂晉岳以內勁激動長劍脫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內勁一吐,剛剛被套入劍鞘的長劍又是「刷」的一聲脫鞘而出,劍柄迅速朝著我後方的敵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會以內勁激發長劍脫鞘而出,我後面的敵人在驚呼聲中被長劍劍柄在胸前給重重地撞了個正著,吐了幾口鮮血之後軟癱在當地了。

從身後之人驚呼時的口音聽起來,正是賀夫人。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圍攻我的四個人之中已經有三個負傷倒地,唯一沒受傷的賀鵬展則是拿著一柄斷劍,臉色難看無比地站在當地。

「怎么樣?賀大俠?」

手中長劍指著賀鵬展,冷笑著。「看來今天我可以攜美而歸了,是嗎?」

「呃……哈哈,當然,當然,小兄弟真有眼光,這個女孩子可是少見的美女,也只有小兄弟這樣的英雄人物才有資格抱得美人歸。」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還臭著一張臉的賀鵬展突然滿臉堆笑、低聲下氣地附和著我的說法,一邊還慢慢朝著床邊倒退著。

「賀大俠,你別動!」

我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想讓你抓住張老漢的女兒當人質。」

「好好,我不動,不動!」

賀鵬展陪笑著,滿臉無奈的表情,還拋下了手中斷劍,緩緩將雙手舉了起來。「小兄弟,既然你喜歡張老漢的女兒,那你帶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為難我了吧?」

聽到賀鵬展這么說,我突然想到,賀鵬展雖然以「錢真外」的名義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過昂貴,又綁架了一個佃農的女兒想收來當小妾而已:雖然說這種行為很可惡,但是就這樣殺了賀鵬展,似乎又有些小題大作了。

要解決賀鵬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殺人的手段不可吧?把賀鵬展從這個地方趕走,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這個,賀大俠,除了張老漢的女兒,我也滿喜歡你這庄院的,挺雅致:你不介意把這庄院也送給我吧?」

我瞪著賀鵬展。

「當然不會。」

賀鵬展又陪笑著。「既然小兄弟喜歡,我把庄院送給小兄弟你就是,哈哈,哈哈。」

「還有,賀大俠庄院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賀大俠賺進不少地租吧?」

賀鵬展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是隨即又是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兄弟如果喜歡的話,一並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書房里,小兄弟到時請自取就是。」

「好吧,既然賀大俠這么慷慨,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賀大俠的餚贈了。」

我倒轉長劍,雙手抱拳向著賀鵬展一拱。

「既然這一切都說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小兄弟了。」

說著,賀鵬展移動腳步,緩緩朝著剛剛被我打倒在地的三個人走過去。

「賀大俠,請慢走。」

注視著賀鵬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開始起疑:賀鵬展表面上是朝著被打倒在地的賀夫人走去,但是賀鵬展卻是以直線路徑朝著賀夫人走去,這樣的話,賀鵬展勢必會和我擦身而過。

在我習武之前,我沒少被家鄉的土霸李二禿子欺負過:每次被欺負完了、想要早點逃回家的時候,我都會盡可能離得李二禿子遠遠的,假如李二禿子擋在我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辦法繞路而過,總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禿子保持距離就是了。

而賀鵬展剛剛才被我打敗,現在就這樣大模大樣想從我身邊經過?

肯定有問題。

看著賀鵬展越來越靠近我,我決定向旁邊讓開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讓路」給賀鵬展的時候,賀鵬展卻怒喝一聲,雙手齊揚,一股白色的煙塵隨即朝著我迎面撲來,那股白色煙塵還沒近身、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眼睛更是隱隱發痛,只好閉目屏息、後躍避開這股白色煙塵。

還好我和賀鵬展保持著距離,不然被這種毒煙給近身噴中,眼睛只怕當場就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睜開眼睛,就會感覺到眼睛陣陣刺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毒煙給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時,原本倒在地下的賀夫人也跳了起來,嬌叱聲中挾著掌風呼呼聲,和賀鵬展一起朝我攻來。

感覺到賀氏夫婦的掌風近身,原本我想還掌迎擊,但是張老漢的女兒卻在這時尖叫了一聲:「大俠小心!」

為啥剛剛我被賀鵬展他們四個人圍攻的時候,張老漢的女兒不叫我小心,反而現在才來叫呢?難道是……

臨時放棄了出掌還擊的念頭,改成橫劍封擋賀氏夫婦的掌擊:劍掌相交時,卻傳出小叮叮「的幾聲細微脆響,我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賀氏夫婦趁著我眼睛睜不開的時候,拔出了細針之類的武器夾在掌中,那些細針搞不好還是染過劇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們對掌,那么我現在就已經被毒針給刺中掌心了。

好一對毒辣夫妻!

「小賤人!壞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機關被張老漢的女兒叫破,從而使我躲過一劫,賀夫人罵了一聲,撲向縮在床鋪上的張老漢女兒:而賀鵬展則不知道從哪里又拔了兵刀出來,舞得風聲霍霍直響,朝著我殺來。

如果我繼續閉著眼睛和賀氏夫婦對打,那我肯定會有吃不完的悶虧:但是我的眼睛卻又睜不開,看來只有速戰速決、這才能減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機會。

聽准了賀夫人朝著張老漢女兒撲去的風聲,右手劍鞘向後擲出,勢若風雷般瞄准了賀夫人的背心射到:賀夫人閃避不及,被劍鞘給重重撞在背心上,慘呼一聲,摔跌在當場。

就在這時,賀鵬展又揮劍朝我刺來,偏偏我的眼睛睜不開,沒辦法看准賀鵬展的劍尖位置,當然就沒辦法以劍尖刺劍尖的方式來阻擋賀鵬展的劍招,偏偏我自創的「茅廁劍法」幾乎都是進攻招數——茅坑中的蒼蠅幾乎都是嗡嗡繞著我飛翔,很少會以直線朝著我光溜溜的屁股猛沖,我自創的茅廁劍法當然也就缺少了抵擋攻招的守御招式。

為了不在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又中了賀鵬展的暗算,我決定以岳麓劍法應戰。

左手長劍盤舞,「孔雀開屏」的劍招化成了一幕銀屏,「當」的一聲大響,將賀鵬展的兵刃給絞得碎成了好幾小截:同時右掌「飛沙走石」擊出,掌風夾帶著被我給絞斷的兵刀碎片紛紛朝著賀鵬展疾射而去。

由於剛剛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點中了賀鵬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麓劍法」的守御招式來應敵,因此這次我是以十成勁力出掌,根本沒有打算留下賀鵬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這對我將來為雲煙復仇的計劃相當不利。

「砰」的一聲,從手掌上傳來的感覺,我知道是和賀鵬展對了一掌,幸好的是賀鵬展掌中沒有暗藏毒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倉促間來不及取出毒針來暗算我?不過這樣也好,原本我最壞的打算是和賀鵬展對掌的時候被毒針之類的東西暗算,那樣我會立刻揮劍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現在賀鵬展掌中沒有毒針,我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慘呼聲夾雜著骨骼爆裂聲和兵刀碎片入肉聲響起,賀鵬展抵擋不住我以十成「太陰神功」內勁擊出的一掌,被我擊得向後直飛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射在他身上,臟腑更被我的太陰神功內勁震成重傷,人在半空中就已經狂吐鮮血,然後又是「砰」一聲,背脊重重撞在牆上,將一堵堅實的紅磚牆給撞塌了半邊。

打斗結束,房中又靜了下來:我仔細傾聽了一下,可以聽到張老漢的女兒因為緊張害怕的急促呼吸聲,賀夫人受傷的粗重呼吸聲,那兩個昏死過去的保鏢氣若游絲的呼吸聲,而撞塌了半邊牆、現在人被半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已經沒有聲息了。

我得趕快把沾在臉上的毒煙洗去才行,不然時間久了,要是毒素滲入眼中,只怕我的眼睛還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場。

憑著記憶來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寧兒!侍琴!下來吧!」

風聲響動,伴隨著陣陣女子體香傳來,洪寧和侍琴已經從屋頂藏身之處躍落,來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緊閉著眼睛,洪寧和侍琴都嚇了一跳。

「被賀鵬展的毒煙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來給我:寧兒你幫我把衣袋里的『太陰祛毒散』找出來,先敷些在我臉上。」

「是的!」

洪寧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將我隨身攜帶的葯品都給拿了出來,找出「太陰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後替我拍在臉上被毒煙沾到的地方:侍琴已經奔到池塘邊,這妮子倒也機靈,手邊一時沒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下來拋進池塘里,隨即將那件吸滿了水的外衣給濕淋淋地撈了上來,捧著奔回我身邊,然後舉在我的頭上一擰,大量冷水立刻從我頭上淋了下來,一下子就把我臉上沾著的毒粉葯粉都給洗了個一干二凈,洪寧隨即取出手帕,替我抹去臉上水漬。

眨了眨眼,睜開眼睛來,正好看到洪寧和侍琴滿臉擔心的神色望著我,一看到我睜開眼睛,兩個人都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謝謝,能夠重見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氣。「來吧,現在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領著洪寧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經上半身整個被埋在瓦礫堆下的賀鵬展:賀鵬展早已沒了呼吸,右手握著一個沒有劍刃的劍柄,整個右臂因為和我對了一掌的關系,已經在「太陰神功」的內勁沖擊之下整個筋折骨碎,軟綿綿有如肉腸一般:同時因為五臟六腑被我內勁震傷,一道鮮血從賀鵬展的嘴角緩緩流下。

不過,和我對掌所受的傷並不是賀鵬展的致命傷,賀鵬展的致命傷是在左手部位,一枚閃爍著暗綠色澤的金針深深刺入了賀鵬展的左手掌,被金針刺中的部位已經變成了墨黑般的一團,一道黑線沿著手臂經脈上行,直達心臟,劇毒就這么讓賀鵬展的心臟永遠停止了跳動。

看來賀鵬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針來暗算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和我對掌的時候,賀鵬展竟然來不及使用金針,反而是金針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過來刺入了他的手掌,就這樣送了他的性命。

這該說是惡有惡報嗎?

兩個保鏢自從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現在都還昏倒在地上:有著之前好心被狗咬的經驗,這次我可不對兩個保鏢發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劍,送他們去保護他們的老爺上黃泉路前往陰曹地府。

最後是賀夫人,這個女人前胸後背各挨了劍柄劍鞘一次重擊,受了重傷無法動彈,只能蜷曲在地上喘著氣,吊著兩個倒三角眼,凶惡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我似的。

雖然賀夫人看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無法動彈,但是這對夫妻心腸惡毒、詭計多端,再加上那劇毒無比的染毒金針,我可不敢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靠近賀夫人,免得被金針所暗算。

「小雜種,你怕了嗎?哈哈!過來啊!過來一劍結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顧忌著她,賀夫人忍不住放聲大笑,還一邊用著惡毒的話語謾罵著。「你到底有沒有種啊?你那走不動路的兩條腿之間還有沒有蛋蛋啊?你是不是太監啊?哈哈!」

「賀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賀夫人其實是想激怒我,這樣當我朝著賀夫人沖上去的時候,她就有機會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當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閹過的不男不女?哈哈!」

賀夫人又大笑了起來。「不過,看起來你兩腿間的蛋蛋似乎已經被人給割去了,是嗎?你這個沒種的小王八蛋!如果你還有那么一點種,就過來宰了老娘、證明給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賀夫人你如此說的話,那我就證明給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劍將賀夫人給殺了,但是聽她罵得惡毒,我臨時決定改用另外一種更惡毒的方法來殺了賀夫人。

從懷中取出三枚制錢朝著賀夫人的穴道打去,當賀夫人見到我施展「錢鏢打穴-」的功夫時,竟然驚訝地忘記了大笑:錢鏢打穴並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賀夫人驚訝的多半是她沒想到我會先從遠處用錢鏢封她這樣一個「重傷到動彈不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見三枚錢鏢射到,賀夫人如果繼續躺在地上裝死,那么這三枚錢鏢就會封了賀夫人的穴道,讓賀夫人失去行動能力:於是賀夫人就地一個打滾躲開錢鏢,我則是趁著賀夫人閃避錢鏢的時候、施展「無影迷蹤步」無聲無息地繞到賀夫人身後:當賀夫人一個打滾避過錢鏢、站起身來的時候,伸手一抓,剛好抓中了賀夫人後頸的穴道,內勁透入賀夫人的經脈,一下子就封了賀夫人身上穴道,而賀夫人的雙手也因為經脈被封、勁力全失而軟垂在身側。

用長劍挑開了賀夫人仍然攢握著的粉拳,叮叮幾聲細微脆響,四枚染毒金針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賀夫人雙手各扣著兩枚染毒金針,肯定是想以言語激怒我近身,然後以金針偷襲我。

「小雜種,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殺了就是!老娘做鬼也會纏著你的!殺啊!快殺啊!你還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來嗎?」

被我所制,賀夫人全身無力,只能不停地張口罵人。

「殺是肯定要殺的,不過倒也不急在此時。」

我隨手又點了賀夫人的啞穴,讓賀夫人無法發出聲音來,這才一個甩手將動彈不得的賀夫人像灘爛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來殺賀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寧稱呼賀鵬展與賀夫人「叔叔」和「嬸嬸」,也許洪寧對賀鵬展夫婦還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怎么說,我總不好當著洪寧的面殺了賀夫人,得先把洪寧支開才行。

來到洪寧身前,伸手抓住洪寧的衣襟就往兩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沒想到我竟然在這種時候出其不意地脫她衣服,洪寧嚇了一跳,急忙拍開我的手,再緊緊護住自己的衣領免得又被我扯開。

「看不出來嗎?我在脫你衣服啊!」

說著,我又朝著洪寧的衣帶伸過手去。

「沒事脫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寧羞紅了臉,又拍開我的手。

「脫你的衣服借張老漢的女兒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縮在床鋪一角、紅著臉緊抓著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張老漢女兒。「你的賀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給扯爛了,不把你衣服脫下來借她穿,難道要她光著屁股回家不成?」

「那這樣又為啥要脫我衣服!」

洪寧嬌嗔著。「在這個庄院里隨便找一件衣服讓她蔽體不就好了嘛?」

「因為我喜歡脫你衣服啊!」

聽到我這么一說,洪寧驚訝地瞪圓了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看著我。

「我最喜歡的就是脫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又已經是我的人了,找到機會卻不脫你衣服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嗎?」

說著,我又指了指一旁沒穿外衣、只穿著抹胸、露著一雙白晰臂膀在外的侍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經把她的外衣給脫了,你不也脫上一下,不是很不公平?」

櫻口微張,洪寧想說什么,但是卻沒發出聲音來,粉頰慢慢泛紅:過了好一會,洪寧原本護住衣襟不讓我扯開的雙手開始自行動了起來,緩緩地將衣帶解開,正要脫下外衣的時候,洪寧停住了動作,臉上又是一紅,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脫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頭看我,洪寧紅著臉,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著脫下的外衣就往我懷里塞。

「呵……這才乖嘛。」

我沒有接過洪寧的外衣,而是捉著洪寧伸出來的手往我懷中一拉,將半裸的洪寧給拉入懷中摟著,這才由洪寧手上接過衣服,遞給侍琴。

「侍琴,你去幫張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過衣服,連忙拿去給張老漢的女兒,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地低聲講個沒完,直說了好一會,侍琴這才「說服」了張老漢的女兒穿上洪寧的外衣,走下床來。

「多謝這位……公子。」

侍琴領著張老漢的女兒來到我面前,張老漢的女兒同樣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先別道謝,事情還沒結束,等到我們送你回家以後再道謝也不遲:寧兒、侍琴,你們兩個先帶著張姑娘去大廳上等我。」

對於我的命令,侍琴沒有說話,倒是被我抱在懷中的洪寧跳了起來。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們這個樣子走去大廳上吧?」

洪寧驚訝地看著我的臉。二讓我們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嗎?「

「我就是要你們這個樣子半裸著出去,看看這個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見色起意對你們動手的,剛好拔劍殺掉,免得他們以後又在這邊魚肉鄉里:至於那些還有點良心、不對你們出手的仆人,就放他們走吧。」

我搖頭否決了洪寧的提議。「別忘了他們可都是練過武的,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要欺負這邊的老實農夫已經夠了:不順手殺一殺,就算我們殺了『錢真外』也沒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這么一說,洪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仍舊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長劍,和侍琴一起陪著張老漢的女兒走了出去:三個人的身影才剛離開這個院落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男人的笑罵聲、打斗聲、以及男人被殺的慘叫聲,逐漸朝著大廳過去。

支開了洪寧她們,現在是時候來解決賀夫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