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激情過後 樓采凝 未知 5725 字 2021-01-02

他低吼了一聲,胯下的熾熱進進出出,直到強烈狂鷙的感動擊中史蘭,顛覆了她的宇宙,讓她因喜悅而全身顫動。

啊——

他立即吻住她不停尖嚷的唇,舌尖伸進她的嘴里,連同她的吶喊聲一並吞進腹中,與她一塊兒享受欲望高漲所合奏的音律。

他壓覆在她身上,以一只胳臂撐起自己的重量,柔緩地問道:你還好吧?

她窩在他懷里,兩頰羞得火紅,仍可感受到自他肌膚傳來的熾熱撫觸,我……很好……

他略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展現出他那股y郁的俊美,令她不禁看傻了。

你笑什么?她垂下頭,咬著下唇不敢再看他。

我是笑你剛才的一句話。他低聲私語,雙手不得離開她嬌柔似水的胴體。

不知怎地,他越來越愛戀她的身子,似乎怎么要她都嫌不夠!

他恨不得自己有一雙正常的眼睛,可以好好欣賞她曼妙的身材、令人著迷的容顏,以及在他身下嘶喊、喘息的媚態……

史蘭並不知他此刻滿心的邪念,還一本正經的問道:哪句話?

他噙著邪笑逗她,再給找一次,我就告訴你。他的大手已惡霸地侵犯她的禁地,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又逐漸變得腫脹,早已情不自禁地在她柔潤的柔徑中悠意抽動。

史蘭也忘情地配合著他擺動,不一會兒,兩個赤l的身影又再次交纏,席卷而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狂的欲望風暴。

別忘了,你說你愛我……隨著噴灑出的顫動,他逸出這句話。

自那天起,展漠倫和史蘭過了一段非常平順又快樂的時光。

他倆時而暢游密西西比河,時而在紐奧良的街道徐緩步行,享受這種悠意的感覺。

可沒想到,展摸倫在今天意外的接到父親由台灣打來的電話!

一般而言,父親打電話給兒子是夭經地義的事,但是展漠倫自從搬來紐奧良的別墅,他父親便很少打電話慰問他。

他懂得父親的心意,他要他堅強,靠自己的力量排除萬難,戰勝身體上的一切不適……

而今天,父親這通電話來得突兀,他尚未開口,展漠倫似乎已經意會到其中的不單純。

漠倫,我們父子倆已經好久沒有聊聊了,今天你一定覺得我這通電話來得太突然,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展慶祥劈頭就道。

爸,您能撥空打電話來和我聊聊,我非常高興,但您似乎話中有話,您究竟想和我談些什么?展漠倫神情一窒,內心翻騰著不好的預感。

你果然還是以前那個睿智聰穎的漠倫,好吧!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聽說你在那邊和一個看護胡搞是不是?

您是聽誰說的?他全身僵了一下,憤懣地握緊手。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八成是劉敏瑩回台灣蓄意造的謠。

爸,我愛她,我希望您能祝福我們。

祝福?!我不懂,敏瑩去找你,你為什么要將她趕出去?展慶祥皺著眉問。

展漠倫冷冷一笑,老爸果然說到重點了。

我就知道是她嚼的舌根,那種女人——他嗤冷地一笑,滿臉不屑。

什么那種女人!她雖然有錯,不該和耀文搞在一塊兒,但不管怎么說,她是好意去看你,沒想到遇上你這種不留情分的男人。展慶祥開始吹胡子瞪眼。

爸,難道您忘了,當初她得知我成了瘸子、瞎子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反應?她立刻退還婚戒、取消婚約,像這樣的女人我根本不在意,甚至厭惡透頂。展漠倫輕哼一聲,嘴角漾出詭笑。

因為如此,你才怪她?

或許我曾怪過她,不過如今都已事過境遷,我現在對她完全沒有感覺。

你也真是的,哪個女孩子不看重自己對象的外貌?你就當她是一時迷糊了。何況,前些日子她和劉老來找我,直接坦言希望能與你再續前緣,所以我想……

不待展慶祥繼續說下去,他已出聲阻止,爸,您別再說了,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展漠倫決絕的態度讓展慶祥頓了口,最後不得已下,他只好坦言道:你也知道咱們遠陽!目前只剩下一具空殼了。我很後悔把它交給你表哥管理,竟然被他弄得一團亂!昨天劉老來找我,他願意為我們解決困難度過危機,唯一的條件就是……

要我娶他的孫女?展漠倫眼盲心不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只有劉敏瑩做得出來。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我想—

麻煩您去告訴劉老,這種有目的的聯姻關系,我不希罕!他氣得只想掛斷電話。

漠倫……算老爸求你好嗎?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不希望一手建立起來的企業王國就這么毀了。

爸,隨您怎么說,我絕不會為了自身利益,去做什么企業聯姻,您不要再勸我了。他悻悻然地說。

你的脾氣怎么還是那么硬?難道你就不顧遠陽的危機,任它自生自滅,在企業界消失?展慶祥因說話太急,而重喘了起來。

爸,您怎么了?耳聞父親濃濁的喘息聲,展漠倫不安地蹙緊眉心。

我……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我恨自己……恨自己怎么會生出你這個不肖子。展慶祥撫著胸口,氣虛地說。

您要我拿自身的幸福去造就遠陽,這樣對我公平嗎?他一向不會背叛自己的心意做事,如果終因此失去史蘭,就算有了遠陽又如何?

爸知道你一向有責任心,你千萬不要因為男女私情而忘了自己的責任。

展慶樣嘆了口氣,以老邁的聲音說道。年近七十的他,還能睜著眼睛看這世界多久呢?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臉回去見老祖宗,不要將歷代經營的事業毀在他手上,這便是人生中他最大的企求。

爸,您—您簡直是強人所難,我就不信非得娶劉敏瑩,才能解決遠陽的危機。等我眼睛好了,我有自信能讓它重振雄風,以最短的時間回到以往的鼎盛狀態,絕不會讓您失望。

展漠倫不是說大話的人,既然他承諾了,就表示他一定會做到。

不管怎么說,爸希望你仔細考慮,劉老還在等我的回音。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娶敏瑩,門當戶對才是最重要的。說完,展慶祥便掛了電話,獨留他一人怔忡的望著話筒。

自從他接了電話後,史蘭就一直站在廳門口許久,對於他們交談的話語多少也聽明白六、七分,見他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她的心也驀地抽痛。

漠倫……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蘭蘭,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他擔心剛才與父親的對話全被她給聽見了。

來了好一陣子了。她面無表情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聽見—

該聽見的一字不漏,不該聽見的部分已不重要了。

你千萬別誤會,我是不會娶她的,我的心天地可表啊!

那遠陽怎么辦?你忍心讓它倒下嗎?史蘭激動地反間,隱忍許久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她愛他,卻不想害了他,遠陽曾經是他的心血,是他所有的寄望,他怎能因為她而不管公司面臨瓦解的命運呢?

是不能,但我會靠自己的力量來挽救。他說得鏗鏘有力,一點也不含糊。

展漠倫已猜出她正在打什么主意,此時,他多么希望她又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孩,偏偏她不是啊!極有可能為了他,做出一走了之的打算,這將教他情何以堪?

你的眼睛下個月就要開刀了,開完刀後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復元、適應,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看我還是退讓好了。

他的第六感果然應驗了,他就知道史蘭會因此而拒絕他的愛,遠遠的離開他,但他絕不容許!

別走,我不准你走……我死都不肯放開你。

他循音走向她,將她樓入懷里,絲毫不肯放松。

但……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和自己的父親關系決裂,也不能假裝沒看見你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公司就這么沒了。

史蘭的心被他那幾句話弄得糾結成團,向來空盪盪的心靈突然多了一個人,有了他之後,她方知生活的樂趣。

但她又怎么能夠毀掉他,讓他被自己的父親所輕蔑?她不要……不要當一個牽絆他的女人。

別再說了,我聽不下去。展漠倫忿忿地說。

放手讓我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長相,對我也不是特別了解,這樣的愛對你而言是種賭注。她抽抽噎噎地說,盯著他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

她又說:如果……如果我長得其貌不揚……如果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你還會要我嗎?

他驀然笑了,輕淺的笑聲中含著苦澀。我要,全天下的女人我全不要,我只要你。

展漠倫扶觸著她的臉龐,深怕她就像空氣一樣無聲無息地又不見了。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越好,我就越慚愧,沒辦法幫你,還成了你的麻煩、累贅,我真的討厭死我自己了。

我不准你這么說,快把那句話給吞回去,別讓我聽了難過……這樣我只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火速地封住她的嘴,將滿腹的不平,完全發泄在這記深吻中,這吻是如此的狂猛又夾帶著警告,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展漠倫的聲音沙啞得幾不可聞,但字字震撼了史蘭的心。

如果……如果我很丑……你會後悔嗎?她試探的問。

你是個小美人,我知道你一點也不丑。不過就算你當真是個丑八怪,我對你的心也不會變的。

他一直隱瞞她,他早已知道她是誰的事實。並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他害怕她會因此生氣而離開他。

漠倫,你對我這么好,我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內疚、良心不安。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說,只要待在我身邊,給我力量就行了。在他這段話的背後有有著濃濃的孤寂,只有擁有史蘭,他才能感覺自己是有活力、有朝氣的。

再過一陣子,你就要動手術了,先別為這些事煩惱,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陪你到最後……

她輕柔地笑了,展漠倫卻無法看出她暗藏在笑意後的苦澀。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挺懷念在河畔漫步、清風拂面的快意。

他有意擺脫剛才那些沉悶的氛圍,想借由散心來化解史蘭心中的芥蒂。

好,我陪你去。史蘭攙著他前往,暫時揮開籠罩在心頭的y影。

第八章

楠諾亞餐廳位於密西西比河畔搭建的鐵橋上,其建築之雄偉與用心當真令人咋舌。

展漠倫和史蘭此刻就坐在餐廳靠窗的位子,這里不僅可觀賞河面上閃爍的燈光,還可以享受河風颯爽的滋味。若再搭配上美味的食物,真是令人心曠神怡、食欲大開,不知不覺中就會大啖起來。

這里的東西真好吃,難怪這么出名,客人絡繹不絕。史蘭為他切好焗烤鮮蝦置於盤中,又說:你現在可以試著叉盤的蝦塊,我都幫你切好了。如果你想喝湯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她的聲音柔柔的很是動聽,帶給展漠倫心底一絲暖意。

跟我出來一點樂趣都沒有吧?不僅不能盡情的欣賞窗外美景,還得服侍我用餐,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少出來好了。

他黯下眼神,那俊美的臉龐劃茁一道y影,一抹愁緒又莫名的感染了他的心情。

別這么說,我喜歡為你服務,除非你嫌我笨手笨腳。她語意堅決,微揚的音調滿是喜悅。

他多么希望能看見她此刻醉人的笑容和促狹妙語的神胃,他更恨不得現在就能將她擁入懷里,狠狠地吻她個夠。

蘭蘭,我—

別說了,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在這么好的氣氛下,我們不要想那些討人厭的事,盡情享用這頓晚餐好不好?

在史蘭故作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隱藏苦澀、苦中作樂的酸楚,她知道這樣的日子或許不多了……

猛抬眼,她的眼光定駐在窗外幽靜的河面上,這景致在落日下更顯得廣闊蒼茫、金碧耀眼……

好,我們不談那些惱人的事,說些快樂的。展漠倫熟練地叉了塊蘑菇入口,笑意自嘴畔揚起。

那你先說,什么快樂的事?

他想了想,就談談我的興趣吧!就你對我的了解,除了知道我是個以利益為重的商人外,可能不知道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玩game吧?

真的!她睜大眼,一張笑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千真萬確,絕對沒騙你。他咧開嘴大聲笑說,那模樣好像立刻年輕了十歲,回到了青少年時代。

我也是耶!以前我可以玩上通宵不睡覺呢!她志得意滿的道。

你不過是通宵,我還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呢!他不甘示弱的反駁。

兩個大人就這么較起勁來,越說越誇張!

頓時,史蘭和展漠倫悅耳的大笑聲竟溢滿餐廳的一角,周遭的人都因他倆興奮的神情而為之側目。

就在這時候,史蘭的麗眸突然往窗外一瞟,頓時被一艘造型奇特的游艇給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看不見的他發覺她的變化,急促地問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

哇—好美啊!她心盪神馳地說。

什么東西好美?她的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河上突然開來一艘游艇,上面系滿了各種顏色的彩球,好鮮明、好亮眼喔!她的聲音因興奮而升高了幾度,可見她非常喜歡那艘游艇的布置。

展漠倫又再一次痛恨起自己這雙沒用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見,又怎知她的喜好呢?

真可惜,我看不到。他有些氣餒道。

史蘭聞言,才發覺自己的反應似乎過度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對不起,我忘了你……

他笑一笑,善解人意地替她說了,雖然我看不到,但你可以仔細的形容給我聽啊!讓我也幻想一下那艘游艇有多美。

她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目光再次凝注在那艘色彩繽紛的游艇上。她一字一字的敘述著上面的擺設,與最令她感到別致與心動的地方……

驀然,她又看見一對新人從船艙內走了出來,開心地叫道:原來有人在那兒舉行婚禮耶!那新娘子好幸福喔!

雖然距離遙遠,她看不見新娘的表情,但她隱約可以感覺那對新人有多么的快樂,仿佛已被幸福所包圍似的。

你若是那位新娘,會滿意那樣的婚禮嗎?你也同樣會感到快樂嗎?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她毫不掩飾地笑說;當然了,我要是那位新娘,一定會快樂的飛上天去!

突然,她心念一轉,想起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婚禮,即使有,新郎也不會是眼前她所愛的男人,歡樂的心情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吃飽了嗎?我有點想回去了。她無力地說。

剛剛你還好好的,怎么了?他緊張地問道。

沒事,我只是想早點回去喝張嫂泡的茉莉花茶。

她怎能對他說出自己的心事呢?對他而言,那只會增加他的負擔而已。

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他附和了她的要求,心里卻不斷揣測著她的改變是因何而來?

展漠倫進行眼部手術的日子終於到了。

天剛亮,史蘭就起了個大早,開始准備一切必需品,她的心情又期待又興奮,緊張的程度甚至比展漠倫還強烈。

但相對的,她的心底也有股濃濃的不舍,因為,當他眼睛復明的那一天,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但無論如何,她一定會把握這短暫的時光,好讓自己在以後空d寂寥的日子中,還有一段得以憑藉的回憶。

待一切准備就緒,她打開房門,就看到他站在遠處,全身著上黑衣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無可比擬的魅力。

史蘭睜圓眼睛,意外地問:你來多久了?怎么不敲門呢?

我以為你還在睡,怕吵醒你。他摸到她的臉,捧起她迷離的面容,貼向自己的唇,失焦的雙眸里泛著氤氳。

我早就醒了,今天對你來說應該是個重生的日子,我怎能貪睡呢?她露出調皮的神采,故作瀟灑狀。

他怎會聽不出來她是為了安慰他,才以那種輕松的話語表示,好減緩他的憂心與不安。

蘭蘭,你很緊張是不是?他寵溺的一笑,平靜的表情中閃過一道微妙的變化。

那是感動,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動!

緊張!當然緊張了。我想,不管是林管家還是張嫂,他們一樣都會為你擔心、為你祈禱,難道你自己一點也不緊張?她侃侃說道。

因為有你,所以我不緊張。能不能答應我,待會兒手術的時候,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他誠摯地問。

我可以待在手術房里嗎?史蘭的眼睛一亮,她多希望自己真的能待在他身邊,給他精神上的支持。

應該可以,威廉醫生我很熟,他也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

那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准備一下,然後趕快趕到醫院。

她沖著他一笑。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