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肉鴿 未知 6112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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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路燈下的昏黃,小雁一字一句地讀懂了電話卡的英文使用說明。晚風襲過,小雁的身體觸電似的抖動著,公用電話亭的電話破舊得像個鐵疙瘩,貼在耳朵上涼得徹骨。小雁看著地上那個被拉長的無援的影子,咒罵著。她感覺昨天晚上在漢城看到的美好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似的意y,只有目的地才是最真實的,路過的風景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在這個剝去神秘外衣下的東京,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困難重重。

電話接通了,嘟嘟的聲音傳來,小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雙手抱住了聽筒,那張說明書飄到了地上,小雁看到一排似乎闊別很久的文字——剛剛遍尋不到的中文說明竟然在背面。

一連串的打擊讓小雁的鼻子突然很酸,老王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也打住了她差點滑落下來的眼淚。

「雁子,是你嗎?是你嗎?你怎么不說話,雁子,我知道是你,說話啊,你晚上住的地方怎么樣?你現在一切都好吧。」

老王的聲音很急促,這個一直以來都以成熟穩重的形象活在小雁心里的男人在電話那邊突然變成了一個冒失的男孩。那個曾經在耳邊留下無數次溫存的聲音在萬里之遙聽起來依舊親切,只是這一次,沒有那淡淡的煙草味道伴隨,也沒有了那溫熱的呼吸。

「雁子,說話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告訴我,我明天就去東京接你回來,我們不去了。」老王賭氣似的在電話那邊一直狂喊著,他曾經對小雁說去日本也挺好,多學點東西充實自己。兩個人的愛情栽培起來需要考驗,我等你學成歸來後我們結婚在一起,一輩子再也不分開。然而剛剛過了不到48小時,他已經像個小男孩一樣語無倫次地開始反悔。小雁看到自己的手在顫抖,她終於知道愛情的魔力會對一個人產生多大的變化,她也知道了自己其實已經離不開老王,她想從電話線鑽到那邊去,趴在老王有些發福的肚皮上聽他講笑話,可是她知道她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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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里……一切都很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閔小雁早已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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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小雁的黑白已經顛倒了,她發現在自己帶來的行囊里獨獨忘記了安眠葯。夢都東京從姨媽口中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這個難以容身的小閣樓。閔小雁開始失眠,每天和老王通過電話,她就一個人抱著手機發呆,裹在兩層被子里卻依然沒有一點安全感。東京的雨也不知道下了幾天了,窗外連白天都是y沉沉的。潮氣和怨氣在小雁的心頭留下了層層青苔,她的腦袋里除了發霉的思維什么都不剩了。

當初為什么會傻傻地聽了姨媽的話,早來這么多天。等著開學的日子里,小雁一天一天地挨著,從下飛機的那一剎那起,她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回家!

然而家是回不去的,報到的日子終於到來了,天氣竟然很配合地放晴了,小雁皺著眉頭看著有些刺眼的日光,她決定把身上這件帶著霉味的灰色外套換掉,幾個小學生背著書包從身前走過,小雁聞到了空氣里新鮮的問候。

佐佐木來接小雁的時候,有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那個在煙雨中風塵仆仆的女孩子幾天沒見,已經變成了一只亭亭玉立的鳳凰。他扭頭對她的小女兒說了幾句話,女孩告訴小雁,佐佐木在誇她漂亮,說她給東京帶來了好天氣。

閔小雁微微地笑了一下,只是嘴角動了動。她今天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紅棕色的小羊皮風衣,這是老王給她買的,那次過生日,王忠實拉著小雁去逛皮草,他非要給小雁買件紫貂皮外套,但是小雁拒絕了,她討厭那種看起來會有銅臭味的東西,她親自選中了這件風衣,很合身,顯得個子能高挑些,暗紅色把小雁的皮膚也襯托得更白凈了。

小雁一直都認為今天才是她來到東京的第一天,她要讓東京認識她這個漂亮的中國女孩。

走進日中學院的大門,紛至沓來的目光把小雁在那一刻畫成了焦點,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小雁不由得放慢了步伐。

日中語言學院為所有學生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服務,發到小雁手里的宣傳單和住宿說明都是中日文對照的,省去了不少麻煩。手冊里指明所有學生都可以在離飯田橋不遠的新小岩留學生會所入住,可以自行選擇房間。

新小岩,和小雁的名字竟然這么像,她慶幸自己一定是時來運轉了。

把美金兌換為日元後,學校有班車可以直達新小岩,路上小雁沒有讓自己的眼睛休息,烏雲散去後的東京露出了這個城市的繁華。閔小雁在家里的時候,早就把那部膾炙人口的《東京愛情故事》看了好幾遍,然而真正置身其中時,她不得不感慨永山耕三鏡頭的久遠,眼前的精彩帶來的激動已經遠不是10年前的電視劇所能媲美的了。

或許永尾完治和赤名莉香那樣的愛情,也只有在東京這樣么美麗的城市才會那樣的迷人吧,可是為什么姐姐和姐夫在這里的6年之戀卻只給他們帶來一場傷痕累累的婚姻呢?

閔小雁來不及多想,車已經開到新小岩留學生會所的院子里了。新來的學生正在老生的幫助下忙碌地搬著行李,熟悉的聲音又重新填滿了耳朵,在佐佐木家里的悶悶不郁一掃而光。小雁歡快地跳下車,已經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了:「你是哪里人啊?住什么房間啊?」小雁應接不暇地點著頭,不一會兒已經有幾個同樣來自長春的朋友聚了過來,關切地問寒問暖。

「小雁,小雁!!!」閔小雁四下里找了一圈,才看到原來是王露雲從會所樓里跑了出來,遠遠地就大聲地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雲姐!」小雁也沖她招了招手。一轉眼王露雲已經跑到了她的眼前,上氣不接下氣地拉著小雁就走。

「我們去哪里?」小雁覺得有些尷尬,王露雲用力地拉著小雁的手,使得她和剛剛圍過來的老鄉連個再見都沒說成,「這么急干什么啊?」

「小雁,我們一個房間吧。」

王露雲把她拉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讓小雁在剎那間有些生氣,但她沒有表現出來。王露雲的話聽著有些耳熟,小雁記起來了,那次是在sunflower的總台前,她拽著自己衣角小心翼翼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那么清楚,可是……

「小雁,好不好?」

「我訂好了,我訂的是單人間。」閔小雁並不討厭王露雲,可在那一刻,她並不想和她以後都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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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單人間?」王露雲失望的眼神里還帶著一絲驚訝,「那可是45萬日元半年啊!」

「45萬!3萬人民幣。」小雁的腦袋也轟然一聲。

王露雲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小雁,小雁交完錢很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她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出什么,小雁奇怪地看著她問她怎么不去交錢的時候,她轉過了頭。

閔小雁看著王露雲慢慢地走進人群里,直到找不到那頭烏黑的秀發。她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有些過分,3萬人民幣在這里住半年,她想她確實過分了,可她找不到更改的理由。或許她並不是不想和王露雲在一起,她發現她不想和任何人住在一起。

「有錢人啊?」一個有些粗的聲音在腳邊響起,閔小雁看到台階上坐著一個女孩,她的頭發讓小雁想起了飛機上那個有些凶的女孩,厚厚的眼影下有雙琢磨不透的眼睛,一股青色騰騰升起,更掩住了其中的奧秘。女孩穿了件領子很高的紫色毛衣,下巴藏在里面,只在抽煙的時候露出來一下。小雁看到那個女孩有個她很憧憬的尖巧的下巴,有個她很羨慕的薄而透明的嘴唇,那時候小雁還不知道mildseven這個名字,她只覺得那潔白的煙桿看起來很優雅也很漂亮。

「她叫王露雲吧……」女孩吐出一口煙,臉又在衣服里消失了一半,小雁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害怕。

「你怎么知道?」

「她見人就說,怎么會不知道,其實我也不喜歡她。」

「我沒不喜歡她,我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住。」小雁固執地強調著。

「有錢人……」女孩似乎也沒興趣看小雁一眼,仿佛一直在自言自語。

小雁轉身離去的時候聽到她在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閔小雁。」

「我叫喬娜。」

走出大門的時候,小雁突然感覺有什么不對,仰起頭的時候她才發現,陽光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掉了,天氣慢慢地又變暗了。佐佐木不會來接她的,小雁明白這一點。

漫步東京街頭,小雁數著自己的腳步,這里太干凈了,她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塵不染,她很想有楓葉慢慢地飄過頭頂,在身後留下一道緋紅的痕跡,她也想有塵土卷過,給她停下來擦拭的理由。然而什么都沒有,每個人都是一道陌生的風景,從身邊匆匆而過,身邊的世界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小雁發現自己不過是顆脫落的零件,掉在了孤零零的角落,沒有人會去注意。

喬娜帶著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叼著煙卷的樣子讓小雁突然有些著迷,她甚至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想和喬娜住在一起,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傻,45萬的數字開始在腦袋里橫沖直撞,她害怕卻已經來不及了。

更讓她害怕的是,她發現自己迷路了。

小雁倉皇地拿起街邊的電話,撥出號碼卻又停下了手,當嘟嘟聲響起的時候她發現竟然撥了老王的手機,縱然有天大的本領,他如何能幫得上自己呢?

身邊有taxi呼嘯而過,小雁盯著車的遠去,她連一句日語都不會說,怎么回家呢?

閔小雁很想哭,她覺得自己很委屈,本來該是很好的一天,為什么……手再拿起電話的時候,她顫抖地撥了號……

岳童依舊是一副很懶的樣子,小雁看著他那雙眯著的眼睛懷疑他是不是24小時都在睡覺。不過有一點她很感動,她看到岳童衣著狼狽,鞋帶還松開了一個,她知道他是急著跑來的。

「你的鞋帶……」小雁指了指。

岳童彎下腰去系鞋帶,嘴里咕噥著:「幸好你還認識幾個假名,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東京站。」

小雁想起剛剛在電話里岳童問她在哪里,她說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看到有個車站上面寫著東京兩個繁體字。

岳童站起身來,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劉蒙嗎?還睡覺呢?快他媽過來!對,搬家,幫人搬家,從志木到新小岩,你別他媽廢話了,快點過來吧。」

那個霸道的樣子讓小雁想起了高中的同學,她笑了,她想起岳童也是那個聚集了名門的學校里的一個少爺,他們這樣任性的男孩子說起話來都一個樣。

「你多大歲數了,穿那么老套的衣服?又不是上班族,小女孩穿點休閑的,運動的才可愛!你看你,穿得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剛剛恢復的一點記憶被岳童接踵而來的一頓莫名其妙的指責沖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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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雁本來想還兩句,但對剛剛幫了大忙的岳童她卻無話可說,小男孩總是天真地以為nike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牌子,和自己高中的時候一樣幼稚。

劉蒙過來得很快,一個有些顯老的男生,頭發有些長,耷拉到耳朵上,掩飾著那張瘦削的臉。小雁看到他的眼神里沒有岳童的銳氣,雖然他也穿著藍色的運動外套蹬著雙亮面的nike。

「你不是想到東京來嗎?」岳童的話讓小雁想起了那天在飛機上的對話:你到東京哪里?東京哪里?我就是去東京啊!她現在還不理解他們為什么要嘲笑她。

「這里就是東京了!」岳童突然大聲地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閔小雁看著他伸出去的手指,指著東京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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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小岩的日子里,閔小雁知道了很多自己從前並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東京圈是怎么回事,比如說東京、池袋、新宿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其實都是車站的名字,比如說岳童在飛機上對她無禮的嘲笑。但還有很多事情她怎么也不會明白,甚至有些還會讓自己迷惑不已。

她不明白為什么45萬日元換來的單人間會是那樣小得可憐,推開405的房門,小雁才發現原來所謂的單人間就是一條很狹窄的空間,對面鏡子里的自己好像躺在一具棺材里一樣,這樣的夜晚里,閔小雁不敢在睡夢中醒來,她拼命地熬夜,把白天的課程在夜里嚼來嚼去,直到把自己折騰到筋疲力盡再鑽進被窩,她不想給任何噩夢留下機會。

小雁覺得自己長這么大從來沒像分班那天那么丟臉過,所有人里她的成績是最差的,0分,被分到了3班。也難怪,來這里學習的人在國內都補習過日語,而小雁連半個字都不認識就稀里糊塗地到了東京。王露雲得了第一名,她喜形於色的樣子小雁沒有看到,她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但讓閔小雁奇怪的是,喬娜居然和王露雲住在了一個4人間里,那天在談起王露雲的時候,喬娜一臉的不屑仍然歷歷在目,小雁又不明白了。

每天的清晨小雁都能看到一個女孩在樓下跑步,那是個看起來很文弱的女生。小雁在一天早晨和她一起慢跑在東京的晨風里,女孩的臉在出汗後紅撲撲的,汗從沒有妝飾的臉蛋上淌著,好像霧白時草葉上滑下的露珠。

看多了留學生的濃妝艷抹,小雁慶幸在東京的繽紛下還能有如此簡單的顏色,她喜歡帶著好奇心的眼睛,喜歡和身上只有淡淡的檸檬味道的女孩子交朋友。

柳思琪的名字和她羞赧的笑容一樣帶著青澀,閔小雁知道她只有18歲,大連人,但已經來到東京半年了,在日韓語言文化學院學語言。但讓小雁理解不了的是,這樣一個說話輕聲細語的孩子,竟然是劉蒙的女朋友。如果不是思琪告訴自己,小雁真的不知道劉蒙竟然和自己住在一個樓,那天搬家過來後他就和岳童一起離開了,幾天樓上樓下地跑了那么多回,一次也沒有碰到過他。

「他在打工,很忙的。」柳思琪笑了下,小雁問她劉蒙做什么工作,她依舊只是笑,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不想告訴自己吧,小雁沒有再多問。

來到新小岩的第一天她就發現這里的男生幾乎都是獨身的,或許他們沒有自己的時間吧。有的人大清早就要去送報紙賺學費,有的人整天躲在房間里不出門,小雁路過門口的時候幾乎能聞到里面腐爛的味道。女生總是最受歡迎的群體,到了晚上總有三三兩兩的男生鬼鬼祟祟地往身邊湊,說些不著四六的話來搭訕。小雁發現女生們心總是特別齊,沒一個願意答理他們的,所以小雁來了這么多天,還沒發現一對情侶。柳思琪是第一個,男朋友卻是劉蒙,想到那天劉蒙臟兮兮的頭發,小雁想到了鮮花和牛糞的故事。

「對啊,我都想不到,岳童都沒有女朋友的。我們女生平時根本不理那些男生。」閔小雁把自己眼中的東京一字不漏地講給老王聽。

「呵呵,那個叫岳童的男孩給你印象不錯嘛!」老王聽了好半天才c了一句。

「怎么啦?你吃醋啦?」小雁咯咯地笑了,「他還只是個孩子呢!」

「你也只是個孩子啊!」

老王的話讓小雁的笑很急促地剎住了,她捏著電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來。門在砰砰的響著,有人在大聲喊著閔小雁的名字。

「今天先說到這里吧,有人叫我,你早點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小雁解圍似的掛了電話。

老王剛剛的話仿佛是在提醒她,雖然小雁在電台里的時候是年齡最小的,但同事們都當她是大人般地對待,全世界除了爸爸媽媽,似乎就只有老王當她是個孩子般地寵著。小雁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但她常常覺得有很多話說起來很別扭。

比如,我愛你。

躊躇中,敲門聲越來越大,小雁套上外衣,打開了門。是氣喘吁吁的柳思琪。

「小雁姐,快走啊。」

「干什么?」閔小雁怪怪地看著她。

「生日party啦。」

剛下到二樓就聽到一陣喧嘩,好像是有人在唱歌,很多人在配合著鼓掌,小雁剛要推230的門,門忽然被撞開了,喬娜扶著岳童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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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童,你怎么啦?喝多啦?」小雁剛要去搭一把手,岳童用力地掙開喬娜把小雁推到一旁,沖到走廊的盡頭,哇的一聲吐了滿滿的一地。

「你……」小雁剛要走過去,被喬娜一把拉住了。

屋子里人很多,小雁剛踏進半只腳就感覺到了撲面的熱浪。一只cd機在牆角接上了音箱,里面傳來了一個已經走了調的男聲,小雁看到劉蒙抓著麥克風光著腳站在一張床上,閉著眼睛陶醉地唱著已經沒了半點旋律的《北國之春》。柳思琪抱著膝坐在床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王露雲臉也有些紅,估計也喝了不少酒,正在另一張床上抱著一個大紅色的氣球發呆。閔小雁看到那張床頭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是那個有點薄荷味道的男孩。

「小雁來了,這回朋友都全了。」喬娜上前一把從劉蒙手里搶下麥克風,「主角們呢?那兩個跑哪里去了?吃蛋糕吧!」

「得讓閔小雁也表演個節目吧。」劉蒙被掃了興致,一臉的不快。

「小雁?」喬娜把麥克風遞給了她。

小雁知道今天是楊波楊瀾姐妹過生日,這是一對兒在會所里很有人緣的雙胞胎姐妹,山東人,有著山東人特有的直爽,特別是姐姐楊波,人高馬大的,走到哪里都是風風火火的,很熱情。兩姐妹和小雁一樣都是沒學過日文的語言三班的學生,平時也沒少幫自己忙,小雁一直對她們心存好感。

「那我就唱一個吧。」聲音一直是自己的好幫手,干的就是主持人,小雁平時和朋友出去k歌也是知名的麥霸,現在正好可以表現一下。

「在凌晨喧鬧的三四點,可是親愛的,你怎么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一曲幽幽的《親愛的,你怎么不在我身邊》讓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小雁看到岳童抹著嘴巴悄悄地溜進屋子,揀了一個牆角蹲了下來,王露雲撇開氣球走了過去,好像想和他說些什么,但是岳童做了個噓的動作,用手指了指小雁,那時候他的眼睛很亮,也很專注。

掌聲響起的時候,小雁咽下了一絲哽咽,她知道她思念著遠方的愛人。

「吃蛋糕吧。」喬娜拎出了好大一個蛋糕,擺在中間。

「哎呀,怎么好讓你破費。」楊瀾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蛋糕少說也得8000塊。」王露雲湊在小雁身旁,自言自語,「真有錢……」

燈被關掉了,吞掉了王露雲最後幾句牢s。

「誰有火啊?」劉蒙的聲音,「喬娜,你打火機呢?這屋就你一個人抽煙。」

黑暗里,騰地閃出了一道火苗,大家把手里的蠟燭湊了上去。

「你們兩姐妹現在都滿20了,一共得c40根蠟燭吧?」柳思琪小聲地問,捻著自己手里的蠟燭數著。

「傻老婆,把蛋糕c成刺蝟了還怎么吃?」劉蒙大笑著摟過她。

「楊波,你們兩個現在趕快想想許什么願望啊?」

「別忘了給我們這幫姐妹留一個啊。」

「哈哈哈哈。」

嬉笑聲中,完成了吹蠟燭的儀式,楊波小心地切著蛋糕,分給大家。

「許的什么願望啊?」劉蒙尖叫著。

「吃你的吧!許什么願也輪不到你,你看這么多人里就你一個帶家屬來的。」

小雁開心地看著眼前所有人的狼吞虎咽,咬到嘴里的蛋糕好甜。

「我走了。」岳童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早了。」

「哥們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別迷路了啊?」劉蒙大笑著。

「迷路?」岳童瞄了小雁一眼,小雁的臉刷地紅了,「放心吧,我啥時候迷路過。」

岳童一步三晃地下了樓,那件在飛機上小雁見過的藍白色的大外套甩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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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在岳童離開後不久便散了,柳思琪攙著劉蒙上了三樓,小雁幫著收拾殘局。

「你先回去休息吧。」楊瀾拿過了小雁手里的抹布,「這里有我們就足夠了。」

「喬娜呢?」王露雲有些不高興,「從來也不見她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