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游醫胡廣生(2 / 2)

「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年我爹有個外號叫做祝傻,黃伯父有個外號叫黃老賴。胡廣生大叔當年被他們叫做胡不通,意思是頑固起來誰說理也不通。」

「至於另外三人,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當年與我爹和黃伯父,起了矛盾,最後道不同,不相為謀。當年是莫逆之交,而今卻物是人非。」祝英台感嘆道,「這些是胡大叔告訴我的,現在也只有胡大叔還和所有人都有聯系,其他人的話……」

「哎呀!玉姐姐說這些陳年舊事干什么!走吧!英台帶你去看看琴比!」祝英台甩甩手,馬上又拋開了傷心事,興高彩烈了起來,抓著黃良玉就跑,「說不定玉姐姐可以拿個琴魁什么的!」

「英台,什么琴比?」

「這就是花燈會我最喜歡的地方!專門讓我們女子一展才能的地方,有琴比,畫比,舞比三比。琴比就是比琴藝,玉姐姐你的琴藝那么好,一定能拿第一!英台可是想要那第一的的獎品玉雕琴好么了!玉姐姐,你一定要贏!」祝英台興高彩烈地指著那廂,手舞足蹈了起來。

黃良玉見著孩童般的祝英台無奈又寵溺地點頭應下,「好!好!好!玉姐姐一定幫英台贏來!」

――三比看台

紗簾輕舞,一個個綾衣羅裙的世家小姐公子的身影隱約可見,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而看台之上,一個白衣少年郎臨風玉立,衣擺飄飄,卓爾不凡。

「公子,這是女子三比之地,您是要尋上午那姑娘么?」馬統不自在地多嘴了一句。

自家公子確實太引人注目,那台下進行舞比的鶯鶯燕燕正好離他們的看台特別近,每上台一個,便一定會給自家公子一個含羞帶怯的笑容,其她不上台也一定一個個漲紅臉看自己邊上的公子。雖說看的人不是他,但也叫馬統分外的不自在。

而馬文才適才收回了那探尋的眸光,漫不經心地擦了擦那武斗上贏得的寶弓,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傳來,用的,卻是寡淡冷漠的語調,「找人?呵!本公子只是想看看這女子三比是怎樣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桀驁冷峻的面容露出慣有的嘲諷,卻反倒叫人移不開眼,整個人像是濃烈的色彩耀眼而奪目。

馬文才毫不珍惜隨手將那弓箭向後一拋,便縱身一躍,從那有幾米高的觀望台上飛縱而下,雙腳落地,衣擺飛揚,那輕松寫意的樣子說不出的英武瀟灑,惹得一眾小姐驚呼不已。

而身後的馬統也不甘示弱,一把接住了弓箭,厭煩的看了一下那台下從方才開始一直盯著自家公子看的嬌小姐們,一言不發地跟著跳下。

這主仆倆都是好身手,巧妙的幾個轉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琴比台上

琴聲涓涓宛若流水。

「諍!」一個漂亮的收尾,使沉醉於琴聲中的眾人一個個回過神來,用驚嘆贊美的目光望向台上,撫琴的女子。

「黃小姐不愧是名門淑女,可謂是行雲流水,妙不可言。」上一屆的琴魁趙小姐回過神來,她是今年主持琴比的主事人,擁有評選的權利,「這琴藝,明月自己怕也是甘拜下風。黃小姐當為此屆琴魁。」

趙小姐性子通透,當下撫掌輕喝,「來人,將此屆琴魁之物,玉雕琴奉上。」

「良玉謝過趙小姐。」黃良玉優雅地欠了欠身,一顰一笑看得台下眾人紛紛驚嘆贊嘆不已,當真是通體溫婉如水,大家閨秀氣派。

「何必言謝?玉姑娘,請。」趙小姐輕笑一聲,輕手將那玉雕琴上的綢布掀開,「玉雕淑女琴,品淑德嫻者得之。當不起姑娘一聲謝,明月也不過按才而擇之。」

「不過,若是姑娘真的要謝,不如便叫聲姐姐如何?」趙明月眨了眨眼,笑著打趣。

「不才小女黃良玉見過明月姐姐。」黃良玉一向是識大體,識進退,順著趙家小姐的話,乖巧的叫了聲姐姐,便接過了那玉雕琴。

趙小姐名喚趙明月,出生於趙家,家世不錯,雖說她黃家也不怕得罪,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這個道理想必人人都清楚。

幾番客氣,這玉雕琴到了黃良玉手中。白玉雕的琴,用了極細極好的蠶王絲是做琴弦,小巧玲瓏,只有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煞是喜人,也怪不得叫英台日思夜想。這般奇巧之物,想必是個女子就絕對不會有不喜歡的吧。

「沖你這聲姐姐,你這妹妹我收下了,不過姐姐我還要忙,就只好委屈妹妹啦,下次再同游如何?」

而黃良玉想著將這琴贈給英台,小丫頭會是怎樣的高興,立馬便急急地告辭了趙明月小姐,要下台去找英台,「是,下次良玉定會請姐姐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