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風波(1 / 2)

</br>「英憐,你溫習得如何?」荀巨伯說著湊過來看祝英憐看的書,那書頁的一篇正好是《蹇裳》一章,他見了不由一挑,「看來你是溫習好了,還有空看別的。」

祝英憐笑笑接著鑒賞自己的文章,這一篇《蹇裳》大膽直白,是詩經中最大膽的,文中的女子敢愛敢恨,她也深受同感。

荀巨伯見祝英憐沉迷於文章,便想到梁祝那湊熱鬧,一看,頓時張大了嘴,「小蕙姑娘,你,你怎么在這?」

「哎呀!」小蕙嬌羞地揮揮手帕,「是十公子叫我坐這的!」

荀巨伯盯著被小蕙巨大身軀擠出去的梁山伯,和坐在梁山伯,祝英台中間充當屏幕的小蕙,咽了咽口水,「山伯?你還好么?」

梁山伯自然聽出了荀巨伯的言外之意,很是無奈,婉轉提醒,「小蕙姑娘,你不覺得三個人做這里有點……擠?」

「有么?」實力擠人,從不被擠的小蕙一臉迷茫。

「沒有。」祝英台一臉淡定地開口。

「十公子!」小蕙感動極了。

梁山伯:……

這時,一陣嘈雜之聲。只見劉亦東帶著一堆小弟,黑著臉,先和祝英憐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走向教室里最顯眼的小蕙。

「你是不是,該和我道歉?」劉亦東冷著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狐狸眼中盡是怒氣冷肅。

「什么?」小蕙皺了皺眉頭,反問他,「無緣無故我為什么要道歉?」

「你……」劉亦東咬著牙,氣得不行,「不可理喻!」

說罷,甩袖離去。

「誒,亦東!」小蕙忽然想到自己的過錯,剛想和劉亦東解釋,陳夫子卻走了進來。

「小蕙!!!」陳夫子狠狠瞪了她一眼,「現在上課!」

「哦,哦!夫子請!」小蕙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坐下,這一坐又把梁山伯擠到了地上。

而邊上的祝英台見了,不重不輕地哼了一聲,也不知什么意思。

而另一邊的王藍田笑噴了,輕蔑開口,「這死肥豬,還以為自己是天仙呢!」

「閉上你的嘴!」坐回到位子上的劉亦東聽了,回頭狠瞪了他一眼。

「切!我為什么聽你的!」王藍田頗為吊兒郎當的開口,誰知他身旁的大佬開口

「煩人!」馬文才冷冷睨了他一眼,王藍田立馬閉嘴了,比誰都聽話。

鬧騰了好一會,陳夫子開始講課,「今日講的是《漢廣》……」

祝英憐聞言難免稀奇地抬眼看了陳夫子一眼,這向來古板的陳夫子真的會來講《漢廣》?

夫子一出口,頓時,鴉雀無聲,只剩下了朗朗的誦書聲,「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馬文才沉聲朗讀著,心中又再次回味了一遍這首詩,微閉上眼,眼前便浮現了這么一幅畫面。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

之子於歸,言秣其馬。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於歸。言秣其駒。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漢廣》

他站在又高又大的喬木下,望著流水東去,他在等待……等待什么呢?

一位女子在水中游戲,他屏住呼吸躲在了喬木之後。他看到她在水中如魚般靈活,看見她美麗的身影。雖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也是心滿意足,卻也不敢出去見她,訴說心中的情意。

一日又一日,他是看不見她的面貌,卻依然很幸福,直到一天……

他知道她要成婚了,心里嫉妒得要發狂,喂飽自己的馬,騎著馬唐突的出現在她的婚禮上。

她驚訝的回首,面若桃花,一雙桃花眼落了三千繁華,嫁衣如火,飛花亦難掩天姿國色……

他陶醉,又迷醉,猛然清醒過來,這張臉……祝英憐……

馬文才被嚇得清醒過來,正好聽到陳夫子的亂扯,說漢廣是愛國,還批評了濃詩艷詞,不由恥笑。

「夫子,夫子,我想問問,這一首是不是濃詩艷詞!」一個聲音插入了陳夫子的獨角戲中,正是近日安分了不少的秦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