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1 / 2)

</br>百花爭艷間藍衫輕搖,人影駁雜。

「馬兄怎么今天有雅興叫英連共游花園?」祝英憐一向愛花,如今見了這滿園春色,心思不免活絡了起來,盯著一枝白月季嘖嘖贊嘆,一邊打趣馬文才。

「怎么?」馬文才輕笑一聲,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只是平時說話總帶嘲諷和高傲的調子,叫人不堪忍受,如今平常說話,聲音著實勾人,還染上了三分笑意,情感豐富,「沒事便不能找你?」

「自然不是了!」祝英憐沖他微微一笑,「很榮幸馬兄能想到在下!」

這自然又是客套話。不過,馬文才心里聽了很愉悅,就不和她計較了。

「你很喜歡白月季?」馬文才見著她那痴樣,不由很是新奇,問道。

「不。」祝英憐小心地摸摸花葉,很滿足地開口,「准確來說,幾乎所有的花我都喜歡。這朵白月季算是園中開得最好的了!」

「哦。」馬文才撇了撇嘴,應了聲,盯著白月季,他記得他母親也喜歡花,只喜歡梨花,不是所有。對他而言,花好看是很好看,但並沒有什么用,還是他的兵器更好一點。不過既然『他』喜歡下次送一些吧!

祝英憐的余光看向馬文才的腰間,那里別著把扇子,馬文才從不用扇子,那是她送他的那一把。

她莫名有些感動,笑著指了指,「馬兄,這扇子……」

「哦!不要多想,最近天氣熱,扇風用的。」馬文才斜睨了她一眼,從容又淡定地開口。他是不喜歡用扇子,這玩意那些附庸風雅的柔弱書生,他未來是要做將軍的。

「是嗎?」祝英憐從腰間抽出寒玉扇剛扇下了風,就覺得有些涼,收了回去。看向一臉冷漠的馬文才,她被騙了!她仔細一看,忽然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馬文才的耳根子紅了,臉上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馬文才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暴露了『死傲嬌』的本性,還是很囂張地開口,「是啊!這天氣熱得!」

「哦!」看穿對方本性的祝英憐淡定應了聲,「方才課上多謝馬兄相幫!」

「無妨!」馬文才鎖著眉,有些冷肅的味道,「小事而已。」

他忽然轉過了臉,認真道,「文才兄,不要叫馬兄!」馬兄太疏遠,一點都不像是朋友的叫法。

「我叫馬兄叫習慣了。」祝英憐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道。

「哦。」馬文才應了聲,心里卻不怎么痛快,但他也沒強迫。

祝英憐見著馬文才這耍小孩子脾氣的樣子,不免有些無奈,「馬兄?」

「什么事。」馬文才淡淡道。

祝英憐微微一笑,「不要動!」

說罷,便湊近了過去,白皙如玉的手指緩緩伸向他的肩上。

對方湊得太近,馬文才一時失神,一股從未聞過的清香從對方身上傳來。

「要跑了!!!」祝英憐的心神完全定在了馬文才肩上的那黑藍相間的蝴蝶上。眼見著那只漂亮的蝴蝶振翅欲飛,不由向前一傾,伸出兩只手去抓,腳卻正好踩到了石子,不穩的向前摔去。

馬文才迅速反應過來,向前一步,攬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攬住她的手卻不由緊了緊,這腰好軟好細。溫香軟玉莫過於此了吧。

「真好看!」祝英憐的心神全被那只蝴蝶吸引住,微微張開合攏的手,那之牽若美麗的小生命,在她手掌心中,振著翅膀。

「嗯。好看!」馬文才並不明白這種東西好看在哪里?但看到她的神情便不由自主的只想著哄著她笑。

「放開!!!」馬文才的聲音使祝英憐反應過來,一下松開了手,讓蝴蝶飛走了,推開了馬文才。

「你干什么?」馬文才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愉。

反應過來的祝英憐搖頭假笑,「沒什么,只是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

「我不嫌棄你!」馬文才點了點頭,開口。

祝英憐語塞,這並不是什么嫌不嫌棄的問題。

「你很喜歡蝴蝶?」馬文才想了想問。

「沒有……」祝英憐有些緊張地抓住衣擺,面上很正常地開口,「只是一時覺得很有趣!」

「是嗎?」馬文才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聊下去,他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說些什么,難免有些無措。

他看了對面笑如春風的人一眼,半晌竟只說出一句,「天色不早了!」

祝英憐點了點頭,微笑著道,「馬兄,再會!」

馬文才:……

不應該挽留一下么?他什么時候說過要走了?

馬文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有些發慌,才一甩衣袖,有些氣悶的離開。

祝英憐看著馬文才的背影越發模糊,居然翻了個白眼,頗為嬌俏地開口,「幼稚!」

祝英憐也算明白馬文才最近為什么奇怪,他強硬笨拙地向她示好,不過是告訴她,他對她有善意,不會傷害她――他想和她交個朋友……

她有些猶豫不決,是該和他和好?還是不?馬文才的性子她不討厭,這人也優秀,無疑是高質量的朋友,可她總想到英台未來的命運……

是?還是否?給你選,你選哪個?

「文才兄!」少年從廂內走出,笑盈盈地來迎接他。

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越過對方身邊,走進了門,神態不變,擺明了無視。

王藍田面上的笑容不變,到一邊倒了盞茶,半彎著腰,奉過來,也擺明了服軟做小。

馬文才沒有接,捏著茶蓋子,表情不咸不淡,沒有什么憤怒,一副很冷淡疏離的模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