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霞懷夕小樓夢(下)(2 / 2)

她的臉熱得不行,假咳了一聲,轉過身。馬文才這才回過了味,勾唇一笑很是張揚:「你方才…是吃醋了。」

他生生讓她轉回身,擁住她,「我只心悅你一人,你呢?」

「快,就是他們兩個在搗亂!」老鴇尖銳的聲音響起。馬文力一驚連忙拉著祝英憐拐了個彎也闖入了一間屋內。

老鴇找不到人,只好讓人一個個找過去。而進門的馬文才正好和王徽之大眼瞪小眼瞪上了。王徽之干笑舉著酒杯:「文才弟弟……好巧!」

馬文才冷笑:」你是不是又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王徽之臉皮一向厚:「怎么能說騙?我們本就情同手足么!」

馬文才冷哼一聲不作答。

只坐一邊的雪瀟細細打量了那桃花流水的公子,苦笑著掩了面。祝英憐早注意到了她微皺眉,忽地喊出一個名字:「趙明雪!」

雪瀟知道這位九公子,不,九小姐已認出了她,只得回道:「趙明雪在一年前便不在了,只有花魅雪瀟。」

「他負了你。」祝英憐沒冷地問:」是誰?」

雪瀟搖頭不語。

「德正就在尼山,你有趙家撐腰。」祝英憐何等聰明,當下安撫她道。

趙明雪慘淡一笑:「我又有什么臉提趙家?」

她當年與人私奔,已讓趙家蒙番了,又如何敢尋她弟弟出頭?年少小樓笑語早成了之意不可及的夢。

「瀟瀟!樓里來了幾個搗亂的,媽媽要帶人進來看看,你可有受驚?」門外老鴇的聲音響起。

王徽之討好地沖馬文一小笑笑,對外邊的老鴇又換了個的語氣:「媽媽哪來了搞亂,瀟瀟和我正高興呢!」

「那個,王五公子....「老鴇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王徽之不耐煩道:「媽媽你別處搜去,不然我可要和我馬伯父,馬賢弟提上一嘴,看你這生意做不做得了!」

聞此,馬文才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誰是你伯父,你賢弟!可門外的老鴇嚇得不輕,奉承幾句,就帶人灰溜溜走了。王徽之又犯混了,看了馬文才邊上的祝英憐一眼,笑:」賢弟,艷福不淺。」

馬文才向來不給王徽之面子,理也沒理他,到一邊和祝英憐的解釋:「這家伙平日最愛打我的旗號在青樓酒館里混跡,旁人知道他來自太守府,便任他作威作福。」

祝英憐本對王徽之有所了解,也不怪他,只道,「此番連我們自己都怕是難脫身,更何況尋那三個拎不清的。也怪我心急,不想清楚就亂闖枕霞樓。」

「九公子!「趙明雪在一旁聽得明白,「我倒有個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祝英憐點頭,「你且說來。」

趙明雪猜這三人應都認識,但忌諱於枕英憐正女扮男裝,便道:「請九公子扮成我,這位公子扮成王五公子混出去,只要我和王五公子在房內,便不會露泄。」

祝英憐一僵,迎上趙明雪透徹的目光,便知祝英台的女裝已經連帶她也抖了出來。

王街辦之卻渾然不覺一般拍掌而笑:「雪兒聰穎!將我的面具給文才弟弟戴上,再把你的面紗給英憐姑娘!」

「你怎么知道的?」祝英憐疾聲問。

王徽之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呢欠:「就上次,你和胡廣生聊時聽了一耳朵,我見文才弟弟為了你不成人樣,就和他提了一下。」

祝英憐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但仍忍不住白了王徽之一眼。

馬文才只好轉移話題:「你怎么來這還戴面具?」

王徽之哈哈大笑:「高興就拿了!來,文才弟弟,我們把衣服換換,我瞧你身上那件料子不錯。」

馬文才沒好氣地推開他:「你個瘋子!」

王徽之哈哈大笑應下:不錯,我就是瘋子。」

趙明雪見此,拉過祝九姑娘,「我這兒還有衣服干凈的在後邊,你到里換吧,呆會出去,少說話。」

祝英憐卻微微一笑:「雪姑娘不必憂心,聽這聲音如何?」這聲竟與趙明雪如出一轍,幾乎聽不出什么區別。。

那邊兩個男子聽了,分外驚訝地望了過來。

王徽之聽了一臉躍躍欲試,「弟妹好功夫,什么時候教教我啊!

馬公子卻想到另一層,「平日里說話也不是下有聲吧!」

祝英憐點頭,用原聲:「文才兄想的不錯。「那聲音清靈若羽,人聽了有些心癢。

「 那便更好。」趙明雪點頭笑了,催她去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