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 / 2)

顏融贊賞的沖九鼎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可是問題是這位爺就是個沒腦子的主兒,成天的胡思亂想也看不清楚魯國那個老狐狸皇帝的心思,總以為人家慢待他,忽略他,為了要在皇帝面前證明他的那點實力,這不就抓住難得的機會,跑這兒來立功啦。」

「那可真是夠傻的。」九鼎若有其事的附和。

血色婚宴8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動手,對這群意圖不軌混入我國境的逆賊,無須客氣。」陸毅已經出離憤怒了,下指令時聲調都走了音,優雅啊、高貴啊一股腦的丟到花谷最深處,手向前一揮,身子後退一步,十幾個侍衛呼啦一下撲上來。

顏曦攬著桃小薇的腰,輕輕道,「沒事的,別怕。」

他的腰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化成了一柄長軟劍,握在手中,怒龍一般地蜷向那三個圍上來的侍衛,只聽得幾聲驚疑聲,人影飛快的閃動,刺客的身形已旋身倒飛出一丈外。

桃小薇伸手想把蒙在頭頂的紅紗和鳳冠取下來,卻被顏曦制止住,「就這樣蠻好。」

顏融在一旁捏著鼻子,掃飛了兩個侍衛,大吼道,「老七,你能不能別用這種方式殺人吶,到處都是血腥氣,臭死了。」

到處都是哀嚎聲,那凄厲的男人的呼喊,更令桃小薇覺得毛骨悚然,身旁時千彤和千霜干嘔的聲音,她們連害怕都忘記了,捂著肚子把早晨吃的少量食物又全都吐出來。

「沒事的,別怕!」顏曦在她耳邊又輕輕的重復,溫純和煦的聲音仿佛是情人間的低喃。

視線內只有自己腳上穿的綉鞋,桃小薇更加緊張,貼在顏曦的身後,動也不敢動。

不遠處,顏融解決了礙眼的麻煩,恨恨的抱怨,「瞧瞧你把這人間仙境變成了什么模樣,七弟,不是哥哥說你,殺人也是一種藝術,你就不能挑一種唯美些的方式嗎?」

陸毅此刻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樣的錯誤。身邊十幾個武功最高的侍衛,現在只剩下兩個跟在他左右,眼中泛著驚駭的目光,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凄慘的場景。

攻向二皇子顏融的那幾個,皆是百招之內,被他一劍穿心,顏融在拼殺之中,還不忘記照顧腳底下的花花草草,盡量避開品種比較名貴的,讓那些侍衛死在雜草或者野花上。

而攻向七皇子顏曦的那幾個,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血色婚宴9

顏曦在戰場上,之所以被稱之為殺神,並不是因為他御軍打仗的本事有多出神入化,古來今往的名將特別多,會行軍布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本事。

殺神二字,更多是對他個人的一種驚嘆。

凡是親眼見過顏曦出手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如同噩夢一般的場景。

顏曦的軟劍之下,一般不會有一劍致命的死人,他對人的身體,有一個特別鍾愛的部位,因為太愛了,所以每次出手,都忍不住對准那個位置,拿他的貼身武器輕描淡寫的一劃拉。

唉,再也沒有比攔腰一斬更加惡心的殺人方法了。

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和奇形怪狀的內臟器官,往往會在猝不及防之時嘩啦一下流的哪里都是,中招之人這個時候便會目睹到身體一分為二的恐怖,他們一只手捂著小腹,拼命的把腸子塞回到腔子內,另一只手還得去劃拉自己的雙腿,緊緊的抓著期望等戰斗結束了,能不能找個郎中再給他接上。

願望是美好的,事實卻絕對的殘酷。

除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咽氣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並且,在這個時候,他們會體會到人的生命力是多么的頑強,即使已經奄奄一息變成兩截,也能夠長久的置身於清晰的疼痛中,直到生命的衰竭。

這種殺人的方法,讓顏曦頭頂上威風凌凌的稱號中,又多出了「殺神」這個分不清是褒義還是貶義的封號,並一舉蓋壓住所有,長久的保留在敵人和同伴的心中。

難怪周圍一片嘔吐的聲,爭先恐後的比著誰先把內臟都從口腔內吐出來。

「來人,快來人啊!」陸毅捂住翻攪的胃部,氣急敗壞的喊。「你們快點給我把他拿下,生死不論,皆有重賞。」

幾十條預先埋伏在花谷上方的漢子,宛如山猿般靈巧的蹦下來,黑壓壓的人頭把魯國的二皇子陸毅圍在其中。

人多勢眾,陸毅總算尋回些勇氣,不敢去看顏曦殺氣騰騰的眸子,手指胡亂的向他的方向點了點。

血色婚宴10

這種血腥的場景,即便是見慣了殺戮的侍衛們也忍不住驚怖遲疑。

而造成這宛如修羅地獄般景象的人,唇畔是冷冽邪惡的微笑,雙眸閃爍著狂野殘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絕,卻用著與氣質完全不符合的溫和語調輕輕安慰身畔頭蒙紅紗的女子。

眾人無不嫉妒的望著那層隔斷了噩夢的紅紗蓋頭,恨不得一把搶過來,覆於已身,這樣就不必對著這個y狠懾人的七皇子,心頭七上八下的擔心著那可怖的「一刀兩斷」的厄運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陸毅不禁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差一點點就吐出來了。

身旁從花谷之上趕來支援的侍衛一個個呆愣著望向腳下同伴的慘嚎,彼此均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大家集體做的一場噩夢。難倒真的有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就能制造出這恐怖的場景嗎?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怕是任誰口沫橫飛的講述也不會相信吧。

陸毅的命令,被漠視了,魯國的侍衛們靜靜的站在顏曦對面,仿佛集體被點了定身x,一動都不動。

陸毅氣的直跺腳,「還不給本王上,抓住了這個燕國的逆賊,吾皇必有重賞,到時候加官進爵,金銀財富,絕色美女,要什么沒有?」誘之以利,這魯國的二皇子一股腦的把能想到的誘惑說了遍,復爾威脅道,「你們可都是魯國的子民,身兼護衛皇族的要職,如果容許這惡逆的殺神傷到了我,回去了父皇也會砍了你們的頭!」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既然命運已經注定,還不如破釜沉舟,也許幸運的能活下來的,便後半生無憂了。

殺神顏曦,燕國的七皇子,震懾沙場的驍勇之將,他,便是一步登天的階梯。

魯國侍衛中的s動漸漸平息,已經把懼死之心放下的漢子,渾濁的眼眸中流露出死亡的氣息,他們知道,也許下一秒自己就會像倒在地上抱著下半截身子哀嚎的同伴一般命運,可是,在這樣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們也別無選擇,必須上前。

生死之間1

顏曦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寬大的紅衣,隨風而擺,宛若天人。

當然,前提是不去看他的臉。

因為,他總能用自己冷凝殺戮的氣質輕易的破壞掉這抹難得的柔和,穿了紅衣,更像是來自異界的魔神,殺氣凜凜。

顏融一拍腦門,哀求道,「七弟,哥哥求你了,殺人便殺人,可別傷了這些寶貴的葯草,這些可都是用銀子也換不來的寶物啊。」

魯國侍衛一腦門子黑線,都什么時候了,他還關心地上的花草?

「大家注意,分成兩隊,一隊留下保護殿下,其他人跟我上。」侍衛之中有個衣著稍顯華貴的是他們的小隊長,也是這群人之中唯一一個還能保持鎮定的指揮者。

顏融指著顏曦道,「你們不必再分兵來對付我,全部上去揍我弟弟吧,說句實在話,不是看不起你們,就你們幾個,都不夠他一個人添牙縫的。」二殿下的毒舌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刻撩撥起旁人心頭熊熊怒火,他一說完,便滿臉哀痛的蹲下,小心翼翼的雙手挽起一截斷掉的花枝,從身上掏出一些奇形怪狀的小工具,幫這花兒搶救傷勢,偶爾腳踢到他刺死的侍衛屍體,還不耐煩的像丟垃圾似的扔回到陸毅腳下。

在他眼里,花花草草比這群莫名其妙來破壞人家大婚的家伙們的性命珍貴多了。

這就是沒事兒找抽的典型代表。

魯國的侍衛小隊長手指氣的發抖,指著顏融道,「先把他制住,大家一起上。」

「喂,有沒有搞錯,你們腦殼壞掉了嗎?抓住我這個閑散王爺有個p用,我家老七的利用價值更大。」顏融大呼小叫的躲來躲去,長劍挽了個劍花,以輕巧的步伐躲避著幾十個人伶俐的攻勢,偶爾刺出一劍,必然命中對手的心窩。

這么一來,即便顏融再厲害,也擋不住幾十個人一起踐踏他心愛的葯草的腳步,「老七,你過來幫忙啊,哎呦,你丫的又踩到老子的寶貝兒啦,去死。」

某個沒看見腳底下花草的倒霉侍衛被顏融一劍穿個透心涼,顏融指著身邊包圍上來的侍衛道,「打歸打,不許踩到葯草,否則,爺的劍可是會發飆的。」

生死之間2

顏融像只機敏的狐狸,更像一條皮膚滑不留丟的鯰魚,有好幾次,眾侍衛以為能夠在他身上制造出幾個透明的窟窿以暫時制住他敏捷的動作,卻在利劍接觸他衣物的一瞬間莫名其妙的刺空,甚至還有誤傷到同伴的事情發生。

最可惡的是顏融明明占了大便宜,殺了十幾個人,他還大呼大叫著,

「我的衣服,你們有沒有道德,我就這一件干凈衣裳啦,要是弄壞了沒得換吶。」

「臭小子,沒聽見爺的話么,把你的蹄子從我的不歸草上移開,嗚嗚嗚,這株至少長了二十年的。」

「老七,你真沒有兄弟義氣,你二哥我都快被他們揍死了,你還有心情在一旁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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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嘴,連生死交錯的緊張時刻都不得清閑,和他手中舞動的長劍一樣歡騰。

地上,橫七豎八接近十具新加入的屍體,而顏融的身子上,只是破損了一塊小小的衣襟,這還是他自己不小心刮到了樹枝。

喘著粗氣的侍衛們退回到魯國二皇子陸毅的身旁。

小隊長的腦門子上全是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子,「殿下,這人,也是個高手。」

這還用他廢話?在場的人都看著呢,傳說中的輕易不出手,出手必殺人,顏融的招式大多以躲避為主,抽冷子刺出的劍,無一不是命中對手的心窩,最讓人郁悶的是,死的是別人,他還狼哭鬼嚎的,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然都是不好啃的硬骨頭,全體聽令,集中目標到殺神顏曦身上,反正那個閑散王爺抓到了也沒什么利用價值,我們只要毀了顏曦一個人就算立下大功,生的最好,死了也沒什么,兒郎們,上啊。」陸毅又往後退了一大步,手向前顫微微一揮,如果他的聲音不發抖,也許這番動員令會更有效果一些。

只可惜連他自己腳都軟的站不住了,還能指望手下有多少斗氣來應對眼前一面倒的形式呢。

顏融又掏出綉著黑牡丹的手絹擦了擦熱汗,擦完還用手絹當扇子在臉頰邊扇風,「這就對了嘛,做事要講究個條例,你們要是早就直接對我七弟出手,也不至於折損了這十幾位壯士,下次可要吸取經驗教訓咯。」

生死之間3

陸毅和他手下的小隊長臉上同時一僵。

顏融連忙擺擺手,「你們快點上吧,放心,剛才你們打我的時候老七都沒出手,現在輪到你們打他了,我也不會出手的。」他得意洋洋的說完,又瞬間垮下臉,蹲下抱著他的寶貝花花草草心疼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天哪,燕國怎么凈出這種人物呢?

指揮的小隊長瞬間做出判斷,這燕國的兩位皇子看起來不和,彼此受到攻擊也互不理睬,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則,憑借這兩個人的實力同時出手,自己這邊恐怕就無力應付了。小隊長注意到,顏曦身後還站著上百個身著黑衣,腰系紅綢的冷面漢子,個個身上都有著濃重的殺氣,絕不是尋常家仆的氣勢,他有預感,顏曦隱藏的實力,怕是只露出了冰山一角。

花谷之外還有他們的大隊人馬候著,就等谷內一亂,便要趁勢而入,一舉攻進來搗毀這燕國皇子在魯國安c下的毒瘤老窩。由於花谷地形特殊,先被派遣進來的,無一不是大軍中挑選出來的傑出人物,個個身經百戰,武功高強,可惜,好不容易從花谷上邊爬下來,還沒等把人家攪和亂了,他們這方倒是折損了將近一半的人手。

如今,最後的賭注只能壓在顏曦身上,只要能擒住了他,燕國那方投鼠忌器,必將大亂,趁此良機,魯國大軍破堤而入,必能反敗為勝。

小隊長想的正美,p股後忽然被人踹了一腳,卻原來是二皇子陸毅看他發呆了那么久也不下攻擊的命令,心生不滿,忍不住出腳。

「傻笑什么呢,還不帶人給我上!」陸毅都快緊張死了,不知道為什么,對面顏曦那雙冷眼總是嘲諷的凝住他,死亡的y雲籠罩在頭頂,陸毅的骨頭都要抖散架了。

「臣遵命。」小隊長提起慣用的長刀,刀尖對准顏曦,大喝,「兒郎們,隨我一起上,抓住這個燕國的皇子,進宮領賞!」

生死之間4

「九鼎?」顏曦的聲音依舊很平靜。

「是,爺。」

「護好王妃,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腦袋。」

「遵命!」九鼎上前,扶住桃小薇的手臂,退回到睿王府內侍的隊伍中央,立即有神情肅殺的衛士四面八方的把死角擋住,此時此刻的花谷之內,再也沒有比此處更加安全的所在。

顏曦的長軟劍在嘶鳴,他靜靜的矗立在遠處,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巋然不倒。

聽的到聲音卻看不到景象,桃小薇忍不住又想扯下頭頂的紅紗,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忽然之間,花谷內除了風聲,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九鼎攔住她,「王妃,今天是您和王爺大喜的日子,按照規矩,新娘未送入d房,這紅蓋頭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揭下來的。」

眼前的景象對於一個被養在溫室細心呵護的嬌貴小姐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噩夢,九鼎不想嚇到桃小薇,立即找幾口阻止。

「王爺他沒事吧?」她就是很擔心呀。

「回王妃的話,爺他沒事,就算是對面那群沒長眼睛的家伙們都倒下了,王爺都不會有事。」這次九鼎說的可是實話,堂堂魯國,居然派不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高手,瞧他們主子的表情,顯然是很不滿意的神色。

所以九鼎和他身旁的黑衣侍衛才沒有一股腦的沖上去幫忙,本來主子就沒爽到,若是這個時候再分一杯羹,和王爺搶對手,回去肯定要被c練的很慘,他們可不像二皇子那樣,有豁免的權利。

桃小薇還是坐立不安,小手忍不住偷偷的去掀蓋頭。

九鼎無奈道,「王妃,這里人太多了,你也知道,主子向來不喜歡外人見到你的容貌,尤其現在還是新婚喜宴,您還是把這蓋頭戴著吧,免得地上又要多出幾百只眼珠子。」

怪嚇人的。

「王爺不會這么做吧?」桃小薇遲疑,還真拿不准。

「爺一定會那么做。」九鼎肯定,這里又沒有顏曦需要在乎的人,他才不會懂得什么叫手下留情呢。

「那還是聽你的吧。」桃小薇郁悶的收回了手。

生死之間5

這次攻擊,小隊長自作主張的在主子身邊只留下六人護衛,其他的齊齊加入攻擊序列,務求一舉擊潰顏曦,取了他的性命。其實他這種做法是此時最明智的辦法,與其一波一波的讓顏曦把他們的人消耗光,還不如一涌而上,蟻多咬死象。

可惜,對顏曦來說,人海戰術不一定就那么管用。

自從打下了魏國,從戰場上返回至今將近一整年的時間,顏曦體內的血腥因子蟄伏,仿佛一夕之間大家都忘記了那個在戰場上令敵軍哀嚎遍野,望之生畏的殺神形象。

可是,只有跟了他很久的內侍們,才隱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七殿下的嗜血是天生的,斷然不會因為離開了戰場就真的變成了好好先生。

以階梯為陣型,魯國的侍衛齊齊擁過來,人與人之間以同伴堵住死角,幾乎沒有給顏曦留閃躲的余地。

顏曦驀起一陣高亢而狂肆的大笑,隨著笑聲,他的神情卻恁般y鷙狠毒,眼底更是冷漠寡絕,這是屬於死亡的呼喚,腳尖點地,顏曦憑空躍起數丈,輕而易舉的躲開幾十柄武器,長軟件似一條狠辣的毒蛇,猙獰的吐著長芯,在敵方陣營中游走,所到之處,僅僅余半條殘影和一分為二的人體。

哀哭嚎叫之聲驟然再響,新一輪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見慣了此種場景的內侍們壓抑不住血y中的興奮,好久沒有再如此近距離的欣賞這般行雲流水的招式,好想沖上去和他們心目中的王者一起沖殺,可是,他們是軍人,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就只能瞪著血紅的雙眼羨慕的望著前方沉浸在快意中的男人。

顏融靠著大榕樹坐下來,從一旁摸過來一壇子陳釀,拍開泥封,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太變態了,老七,瞧瞧你那群手下都什么眼神,一個個眼珠子都見血了,真是什么人帶什么兵,你這個家伙也培養不出來文質彬彬的學者。」

生死之間6

此時顏曦身邊已有了為數可觀的半截人體,很奇異的沒有一個人斷氣,各自望著同伴眼中恐懼的眼神,從對方一分為二的身體上,他們可以看清楚自身的慘狀。

好恐怖,這是比死還接受不了的折磨。

「殺了我吧,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慘嚎的聲音向還站立的同伴們哀求,仿佛只是賜予他們死亡,就是再生一般的恩賜。

又拼殺了一小會,小隊長不得不揮手令他的侍衛們後退,以顏曦的個性,只有他追著別人打,哪里會容許這破壞了他大婚之儀的混賬東西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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