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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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有眼睛在上方看著,時不時的撒下些莫名其妙的奇跡,猝不及防的擊中了她。

那個第一眼就可以住進她心底的人,出現了。

而第一次相見,就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烙印下兩條傷痕。

這預示著什么呢?他注定是要將她傷到千瘡百孔的那個人嗎?就像是雙臂之上兩道深深的傷痕,他出手毫不猶豫,如果她閃的慢一些,現在恐怕四肢就只剩下兩肢了。

在那個人眼中,女子的容貌並不會成為憐惜的必然根據,殺伐果斷,若是他想,必然是梟雄一般的大人物。

那雙冷眸,是絕對強者才會擁有;那股殺氣,連她都忍不住在其中戰栗。

蘇沫兒是強者,她隱藏起來的實力,深到連她自己都拿捏不准,因為,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可以令她折服的對手。盡管只和顏曦交手兩次,加起來也不過百招,蘇沫兒卻打心底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感。

這個男人,是她生命中唯一出現的克星。

而她,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拜服屈膝。

她蘇沫兒的男人,必須能夠征服她,從身體到心靈,每一個毛孔都謙恭的垂下驕傲。

而魯國的二皇子,他遠遠沒有那個實力。

國師蘇沫兒4

入夜後,花谷之內,溫度和白晝相差無幾,既不會太熱,也不會太涼。

顏曦命人取來厚重的狐裘,披在桃小薇身上。

「夫君,您是想吃蒸王妃嗎?」她冒著熱汗,可愛的沖顏曦眨眨眼。

「薇薇,今晚我們要離開了,花谷之外還是冰天雪地,你還是要多穿些,免得受了風寒。」他自己也套上了厚重的外套,牽著桃小薇的手,走出門。

仆人們得到了離開的命令,每個人手中均拎了個小包袱,來的時候輕裝快馬,要離開了,也沒什么必須要帶回燕國的東西。

「夫君,聽說魯國的大軍還在谷外守著呢,我們這么多人,怎么離開嘛?」桃小薇跟在顏曦身邊,膽子已經大到什么都不怕了,只覺得顏曦就是那能撐住天地的巨樹,她這個樹底下乘涼的小草只要跟著樹蔭,保證風雨不侵。

顏融死皮賴臉的跟一旁湊著,附和道,「弟妹說的沒錯,老七你准備孤身闖魯營嗎?事先聲明,二哥我可沒那氣力,恕不奉陪。」

桃小薇很不滿意的撇了一眼顏融,「二哥哥,你太沒義氣了。」

「小可愛,二哥可沒你家相公那種本事,再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花花草草是生命,外邊那些堵門的魯國人也是生命啊,少造殺孽,阿彌陀佛。」煞有介事的連宣佛號,顏融給自己的頭上扣上一頂仁義帽子,免得一會又被老七當槍使喚。

「殿下,那天魯國的高手闖進來,您殺人的時候可看起來挺開心的。」九鼎是顏曦的貼身護衛,在他心里,在沒有人的地位能比的上主子了,即使是主子的哥哥也不可以在他面前說顏曦半點不是。

「有三分之一的屍體是一劍穿心,二殿下功夫真俊。」管家也跟著接話,好像是在誇獎,仔細琢磨,他也是在幫腔,意思是顏融可沒他自己說的那么慈善。

國師蘇沫兒5

顏融剛要展現一下他的伶牙俐齒,眼尖的他忽然注意到顏曦不同尋常的厚重打扮,還有桃小薇那身不合時宜的狐裘,立刻明白了些什么,轉身顛顛的跑回房,不多時,也換了入谷時穿的冬裝。

「二哥,您還是那般聰慧。」知道被他看出了端倪,顏曦也不在意,大方的誇贊著。

「那自然是,哼哼,我早就該料到既然你敢帶著小可愛來這個地方大大方方的辦婚禮,自然是想好了對策,我七弟可不是那種只懂得心血來潮的莽撞人。」

九鼎嘆服的笑了笑,「殿下,九鼎服了您。」

。。。。

留下十個內侍,分成兩班,守在花谷的正門前做出戒備森嚴的模樣。其余之人,分為幾批,從花谷之後的暗d之中,坐船沿著地下河,向山脈的深處飄去。

顏融和顏曦等人坐在一條船上,從進入暗d後,一直好奇的觀察著,嘴上自然是招牌的喋喋不休,

「老七,這種地方你都能發現的了,哥哥我真的嘆服了,真是什么人辦什么事兒,換成了是正常的人,決計不會弄條船在這黑咕隆咚的山體深處一路玩漂流探險吧。」黑漆漆的冷風和絕對安靜的山體掩護,水道最窄的地方,甚至要幾個人都側著身子才可以平穩通過,能發現這里的人的確不是一般人物。「不過這花谷真的是個好地方,天險可守,後門可逃,讓那個傻乎乎的笨皇子呆呆的在谷門口守著吧,等咱們回到了燕國,正好打他個措手不及,我都忍不住要幻想,當他聽說殺神顏曦又出現在別處時,臉上那變幻不定的可笑表情了。」

顏曦坐在船尾,合著眼眸,懷中擁緊妻子,懶得接茬。

「九鼎,這兒的出口能到哪里?」顏融從懷中掏出烈酒,蹲在船頭,借著微弱的火把觀察前路,可惜,觸目皆是冰冷的暗河河水,景物枯燥,沒有半點樂趣。

國師蘇沫兒6

「回殿下,這邊最近的出口其實離花谷並不算遠,只不過,隔著一座山脈而已,大概只需要半天的功夫就能出去了。」九鼎用竹篙維持著船速,這條水路他之前走了無數次,駕輕就熟。

「也就是說,即便是魯國的大軍立刻發現咱們不在花谷內了,想趕過來也至少得花費七八天的時間。」

九鼎點點頭,「等他們趕過來,咱們大概已經回到京城了。」

「那個二皇子陸毅知道了一定會氣死,哎,九鼎,你說他這運氣,處處是臨門差一腳,煮熟的鴨子都能眼睜睜的飛了,我看這人吶,犯太歲,得去廟里拜拜去去晦氣,不然這一輩子可怎么活呦。」

那個陸毅還在花谷門口做著守株待兔的美夢呢,幻想憑借此次的功勞,一舉改變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進而蓋過魯國太子的勢頭,可惜,為他人作嫁衣裳,又是白白忙碌一場。

說說笑笑,不多時,已經有清冷的空氣從黑暗中吹拂過來,夾著冬日特有的冷冽。

離出口不遠了。

。。。。。。。。

蘇沫兒突然覺得不對勁。

至於哪里不對,她又說不清楚。

花谷之內,一切正常,每日崗哨輪流,四個時辰便換上五個身著黑衣頭蒙黑紗的侍衛,威風凜凜的堵在關口處,攔住大軍去路。

陸毅的本意也是說要把他們暫時困在這里,所以倒也沒再派人去試探,在不遠的地方架上一口大鍋涮羊r,弄得香飄四溢的故意氣人家。

這道天險堵住了魯國大軍,同時也把燕國的人馬都困在里邊,可是,蘇沫兒的心中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仿佛有什么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正急速的離她而去。

站在花谷對面發呆半宿,天明時,她終於忍耐不住,跟陸毅簡單說了幾句,單人快騎,離軍而去。

而她所行的方向,正是顏曦一行人出了暗d所達的魯國城鎮,距離這里,不足五百里的地方,已經是燕國的邊境。

國師蘇沫兒7

桃小薇戀戀不舍的回頭。

花谷離她愈來愈遠,漸漸的,連那高聳的峭壁也模糊在一片雲霧之中,直到消失看不見輪廓。

「夫君,魯國人已經知道了花谷是你的私產,以後這里定然是重兵把守,恐怕再也沒機會到那谷中駐住一住了。」她永遠都忘記不了這幾日和氣安寧的感覺,在這遠離人世的桃源仙境,時間仿佛凝結在遠處,感覺不到流逝。

「那里是你的,永遠都是!」顏曦用斗篷把桃小薇裹的更緊。

仰眸對上冰冷王爺的寒眸,「薇薇已經很滿足了,既然是人間仙境,還是不要有人打擾的好,唉,只怕是那個什么倒霉皇子沖進去了,看到這片美景就自己霸占了去,再也舍不得出來。」

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爺,還有二十里,就是我國的邊境了。」九鼎前方探路,又急速的返回。

「二殿下呢?」

九鼎尷尬的望向身後原本預備給桃小薇乘坐的馬車,「醉著,未醒。」

「從暗d出來後,二哥哥就一直拼命的灌酒,話也少了呢。」桃小薇忽然c嘴道,這幾天沒了顏融的喋喋不休,還真不大習慣。

「九鼎,去弄醒了二殿下,告訴他,就要離開魯國了。」顏曦吩咐。

「爺,殿下今早到現在喝了兩壇子烈酒,恐怕不是那么好醒過來的。」

「他是喝不醉的,去吧。」

九鼎只好領命而去,腦子里不斷的琢磨著,是澆涼水呢,還是砸雪球,苦笑著搖搖頭,他可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這種方法一使上,恐怕二爺一醒過來,立刻就會照著他的心窩子來上一劍,瞬間秒了他。

還沒等走到馬車前,卻望見車隊後,一匹黑色神駒盛載著一抹白色倩影疾馳而來,九鼎眼力好,三里開外就認出了來人,立即夾著馬肚子掉轉馬頭,又跑回到顏曦身旁,「爺,那天把齊國皇子救走的女國師追上來了。」

國師蘇沫兒8

「女國師?是哪個?」桃小薇咬著嘴唇,氣呼呼的問,「就是那個傷了爺的胳膊的女人嗎?」

九鼎無言的點點頭,神色冷峻的望著顏曦,等著他的吩咐。

「帶了多少人馬?」

「爺,就她一個,單槍匹馬。」

「不理她,繼續前進。」

「可是那個女人是傷了你的人,她跑來會不會又是不懷好意啊。」桃小薇著急的拽拽顏曦的衣袖子,想提醒他說,這一整隊人可是在魯軍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取的就是一個巧字,現在萬一被他們國內的國師撞見了,只怕不能善了。

顏曦摸摸她的頭,幫桃小薇把帽子戴好,她的臉凍的紅通通的,一雙大眼眨巴眨巴,充滿了擔憂。

能夠傷到顏曦的女人,誰敢小瞧,瞅著九鼎那張緊綳的臉,桃小薇的心也跟著吊的高高的。偏偏顏曦就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不慌不忙的騎著馬向前走,半點都沒有加速的意思。

九鼎可是見識過女國師蘇沫兒的厲害,他跟了一會,忍不住道,「爺,我們要不要加快速度,前邊就到了我國的邊境了。」

「叫你去喚醒二殿下,去了么?」顏曦忽然問。

糟糕,剛才被那女國師嚇的一激靈,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九鼎連忙又掉轉了馬頭往回走,瞧主子這意思,似乎根本都沒把後邊的來者不善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那么憂慮,算了,幸好只是那女子一人,現在二殿下、七殿下都在,單打獨斗或者打群架,都值得一拼,更何況前方就是大燕國境,這嬌滴滴的國師,怕是不敢單槍匹馬的一路追過去吧。

九鼎這么一想,也就不再介意那越跑越近的白影,他策馬來到馬車旁,輕喚道,「二殿下,馬上就快出了魯國的國境了,七殿下令我來,問問二爺還有沒有要事沒辦的?」

顏融沒吱聲。

九鼎知道,那是喝了二壇子烈酒的緣故,他親眼看著空腹喝下去的,這么多酒水,怕是回到了邊境小城也醒不了。

國師蘇沫兒9

又喚了幾聲,顏融還是不答話。

九鼎勒住馬韁繩,掉頭欲走。

馬車內的顏融忽然翻了個身,坐著了身子,眼睛只眯開了一半,「快到燕國了?怎么這么快,不行,我還得再回魯國。」

「殿下,您還要回去?」九鼎已經可以聽到蘇沫兒的駿馬踏在雪地上的沙沙聲,「這會兒恐怕是不行,那個魯國的女國師追上來了,也不知道她身後還跟著多少追兵,現在返回太危險了。」

顏融來了精神,聲音也不似剛才的有氣無力,把馬車的小窗子打開,探出一張宿醉未醒的朦朧面容,「呦,這美人兒還真是神通廣大,這么快就識破老七擺下的空城計了,真不愧是名震朝野的國師哇。」

額,瞧顏融贊賞的模樣,九鼎一腦門子黑線,後邊這位美女煞星來勢洶洶,可不是為和他們敘舊吃飯而來,這一打照面,肯定要大動干戈的,二殿下怎么反而稱贊起她來了。

「不行,我得趕緊閃人。」顏融沖九鼎勾勾手指頭,「去把我的馬簽過來,別忘記順點你們主子的銀子給我做盤纏。」

他身上的銀票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正好遇到老七,來個劫富濟貧度過眼前一文錢憋到英雄皇子的窘境。

「殿下,您不留下與我們主子共御外敵嗎?」九鼎傻眼了,他聽見顏融急速的拾掇,還以為這位爺是著急出來幫忙呢,沒想到,他存的確是腳底抹油的心思。

「九鼎吶,就那么一個女人,你主子應付的了。」顏融賊兮兮的笑,捂著隱隱作痛的腦門,像只偷到魚的野貓,「放心吧,我可是會未卜先知的,這次女國師來啊,肯定不會像上次似的下殺手。」

不會才怪,前兩天在花谷的時候,如果蘇沫兒出現再晚一步,顏曦的軟劍就把他們魯國的二皇子陸毅「一刀兩斷」了,而蘇沫兒對魯國的忠心,大家也都看在眼中,她可是臨危不懼,主動在魯國這方形勢最危難的時刻加入戰局的,如果沒有她,那個狗p的倒霉皇子,c翅也難飛。

國師蘇沫兒10

蘇沫兒長出了一口氣,翻攪混亂了幾天的心放回了原位。

前邊那隊商旅打扮的馬隊,就是她要尋的人。

預感沒有錯,這幾天日夜無休的趕路終於讓她在燕國的人馬離開魯國的最後時刻追上了。

顏曦,站在隊伍中央,即便是有無數的障礙物擋著,蘇沫兒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第一個發現他。

她放緩的馬速,靜靜的跟在隊伍最末,並沒有立即的追上去。

「夫君,那個國師長的好漂亮哇。」桃小薇靠在顏曦的肩膀上,回過去去偷看蘇沫兒,「她看起來好奇怪,好像是十五歲,又好像是二十五歲,讓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她的年紀嘛。不過,讓一個女孩子去當國師,魯國人想干什么呢?」

「爺,女國師就跟在隊伍最後,我們該怎么辦?」九鼎心里想的是先發制人。

顏曦緩緩搖頭,反問道,「還有多少路程到達我燕國最近的城鎮。」

「我們現在已經出了魯國的國境了,現在腳下的是我燕國的領土,可是,那個女的還是跟著。」九鼎沒見過這種藝高人膽大的女人,打又打不過,主子顏曦又不太有興趣想管,那邊騎上馬的二殿下顏融拿了三天份的食物和水之後,又「刮」去一大筆銀子,這就准備離隊了。

只有他的心焦躁不安,身後的那抹倩影,怎么看怎么危險,九鼎急的團團轉。

「夫君,都已經到了燕國境內了,魯國的大軍不大可能壓上來了吧?」桃小薇又忍不住想轉過頭去看蘇沫兒,嘴里還喃喃念叨,「壞蛋吶壞蛋,她真美的不像這人間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她的周身總仿佛籠罩一層薄霧,映的面容也朦朦朧朧的。」

沉默了許久的酷王爺側過眼來俯視她,「要我去解決了她嗎。」

「什么?」望著顏曦y沉的臉色,桃小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解決」兩個字背後所代表的含義。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幾圈,她不可置信的驚呼,「你要去殺了她嗎?」

殺神的要害1

「你不是嫌煩?」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忽地掠過一抹y鷙。

「我沒說哇。」她只是覺得那個女國師長的好看而已。

「那就不必理她。」顏曦緩緩闔上眸子,閉目養神,任腳下的神駒自己認路跟著隊伍向前跑。」

好吧,這個隊伍里顏曦是老大,他說什么便是什么,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命令,於是就這樣,用兩天的時間他們穿過了燕國的邊境小鎮到達一座比較繁華的中城,在這兒和管家帶領的另一隊人馬會合。

蘇沫兒仍舊沒有離開。

隊伍行進她也行進,隊伍入休息她也休息,到了晚上,更膽大包天的宿在同一家客棧內,店家和伙計都以為她是跟著顏曦一起來的,美人嘛,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除了受到殷勤的照顧,末了,店主還自作主張的把蘇沫兒的賬算到了顏曦的頭上。

不過這件事沒人去計較,最重要的是,蘇沫兒這一路大大方方的跟過來,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顏曦不愛搭理她,看都不看一眼。九鼎有心上前去打探一番,可是人家蘇沫兒對他完全不予理會。

不過,結賬付錢這件事她倒是欣然接納,坦然接受。

顏曦是怪人,圍在他身邊的,即使是敵人也都怪的離奇。

天蒙蒙亮,燭干火亦滅,顏曦悄然張開冷凝的雙眼,懷抱中的桃小薇睡意正酣,半個身子壓著他,腿和手都緊緊摟著,好像怕誰在她睡熟的時候把顏曦給搶走了似的。

窗外有人,已經占了整整一宿,連他和妻子歡愛之時,她也沒有回避開,站在不遠的地方屏息凝聽。

顏曦忽然有些厭煩這個意料之外的麻煩,這一路之上,桃小薇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時不時的把她掛在唇邊,猜測揣度。

這絕對是個禍害。

顏曦把桃小薇的身子掰開,用棉被裹緊,這才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

屋外,蘇沫兒微微嘆了口氣,「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你錯了。」

「那就是要殺我了!」

這次,顏曦沒有反駁,他還順手把腰上纏著的軟劍取了下來。

殺神的要害2

蘇沫兒輕笑,清麗的好像只在凌晨盛開的蓮花,「顏曦,你問都不問我的來意嗎?」

「你是敵人。」這已經是足夠給他拔劍相對的理由。

「我卻無心與你為敵。」否則這一路上,她有數不清的機會偷襲,可是她沒有,顏曦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善意。

「你是敵人。」顏曦平板的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