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2 / 2)

令皇帝失望的是,過了這么多天,太子竟然還是沒有一絲對策。他憋的滿面通紅,最後用沒有底氣的聲音怯怯道,「啟稟父皇,辦法嘛兒臣倒是想出了一個,只是,這代價有些大,如果處理不得當,很可能。。。」

話語戛然而止,太子垂下頭。

皇帝平日里最討厭這種話說了一半調人胃口的,沒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明知道他心急如焚,太子竟然不一口氣把該說的話都講出來,還在那門里一腳門外一腳,想說不敢說,不敢說又說出一半,氣的他砰砰砰連拍三聲桌案,頭上戴的龍冠都要被根根炸立的毛發頂起來了。

怒發沖冠,不為紅顏,為的是這不爭氣的兒子。

太子一哆嗦,他終於又在驚嚇中記起了皇帝的脾氣,嚇的流了半身冷汗,事到如今,不管那個主意有多糟糕,也得說出來試試運氣了,於是硬著頭皮故作鎮定道,「父皇,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策,兒臣想好了,可將京城周邊三省二十一縣的存糧一並繳上來,送到邊境作為軍糧。」

皇帝腦海中劃了個大大的問號,三省二十一縣的存糧不都刮過三遍了嗎?如果要還有,為什么早不拿出來?非要等到的沒法了,才又改口說有糧食?

大臣之中站出一須發皆白的老者,那是管理農業的許大人,他面帶驚恐,連連搖頭擺手,「皇上,使不得呀,這些存糧乃國之根本,絕對不能動哇。」

「為什么?」皇帝不解的問。

太子臉色青黑,許大人本是他太子陣營中的,怎么今日居然敢跳出來拆他的台,只不過皇帝看著,他不好當場發難,只是看向許大人的目光,充滿了怨毒。「許大人,邊關告急,守軍無糧,難倒要我們的將士餓著肚子抵抗外辱嗎?若是因為軍糧補給而擋不住五國聯盟,你可能承擔這個責任?」

許大人萬萬沒料到太子一張口就把這么大一頂帽子先給他扣在了頭上,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顫巍巍的身子更顯佝僂,「啟稟皇上,三省二十一縣庫中僅存的糧食乃是精選出來的良種,那是明年的希望,沒了這些,來年這三省二十一縣將再無一粒糧食能從里生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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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只是滿朝文武,連龍椅上端坐的皇帝都無法再保持鎮靜,咬牙切齒的從唇縫中擠出一行字,「朕的太子,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應急之策?」

「啟稟父皇,兒臣也知道這樣做確實有些過分,不過,當務之急是保證前線的軍糧能得到供應,至於明年的種子,可以從比較偏遠的省縣來調集,時間上是足夠的。」

許大人立即雙手抱拳,高聲反對,「陛下,臣主管農業,對這些田里的事兒最是清楚,三省二十一縣所種之作物與偏遠省份大有不同,就算是把他們的種子運來,也很難保證明年會得到很高的產量,這糧種是認生的,移一塊地兒他就長不出好苗子,陛下,此時絕對不可行,須另想良策哇。」

另有一人站出,卻是始終始終支持三皇子顏朔的權臣李鍾李大人,他是三皇子最小的娘舅,皇親國戚,剛才看到了顏朔的手勢,於是跳出來火上加油的,「陛下,許大人所說極是,再說即使是把全國的糧種都集中起來,也是杯水車薪,無法將大軍之危機徹底解決,另,糧種甄選極為不易,用來吃,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果五國聯軍打進國境,即便這些糧種再珍貴,明年還有下種的機會嗎?」太子忍不住反唇相譏,不等他說出更多,高高坐在台階上的皇帝突兀的一聲暴喝,

「太子,修要再胡言亂語。」手顫抖的指著他,這個曾經最最倚重的兒子,今日,卻著實令他灰心失望之極。

這便是他選出來未來繼承皇位的太子儲君嗎?遇急則亂,昏庸平凡,將來,把大燕國交到這樣一個人手里,真的是正確的嗎?

三皇子始終低垂著頭,聽到此刻,唇角無聲的撇出一抹笑容,一閃即逝。

朝堂上撕裂的情緒已經醞釀成熟,也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

輕輕的咳嗽一聲,顏朔緩緩抬起頭,自信的眸子對上皇帝怒火熊熊燃燒的眼,丹田運氣,底氣十足道,「啟稟父皇,兒臣有籌糧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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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驚雷霹靂,轟的在顏朔周圍炸開。

太子露出不自然的驚愕神色,愣愣的望著他,頭腦中一片空白。

身後的群臣竊竊私語,嗡嗡嗡低聲交換著意見,皇帝在上邊什么也聽不清楚,只看見了一群不漏聲色的交頭接耳成一堆攀談的大臣們。

「都給朕閉嘴!!!」這是皇帝近些年來第二次在金鑾殿上高聲怒喝,第一次就在剛才用在了太子身上。他一輩子都研習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御臣之術,板著臉讓朝臣分看不出他的心思,卻沒想到今日連續破例兩次,剛一吼完就後悔了,暗嘆今日脾氣實在暴躁,居然把一貫的原則拋諸腦後。

顏朔聽話的低下頭不吭聲,仿佛被嚇到的模樣。

皇帝立即換上和藹的表情,盡量抑制住激動,用溫和的聲音道,「三皇兒,父皇剛才聽你說,你有籌糧之策稟報嗎?」

「是的,父皇。」

有了太子的前車之鑒,皇帝倒是沒忙著先誇獎,他怕一會又從另一個兒子口中聽到貽笑大方的主意下不來台,「說與朕聽,也讓眾臣參謀一二,如果真能解決了大軍缺糧的問題,給你記下首功。」

「啟稟父皇,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福氣,功勞什么的孩兒真的不是很介意。」幾記不漏痕跡的表功之詞奉上,顏朔一邊偷瞄皇帝的表情揣摩聖意,一邊緩緩道,「兒臣知道現在朝政最當務之急的就是解決軍糧和京城儲糧不足的問題,所以,連夜去找了兒臣在民間的一位朋友,他是個慷慨仗義之人,又有愛國盡忠之心,一聽說缺糧,立即哈哈大笑,和兒臣說,別的事兒他可能還真的幫不上忙,如果是糧,只要有銀子,無論多少,他都有把握弄到。」

皇帝揪著他那幾根稀疏的胡須,一不小心,把最長的一根給拔掉了,心疼的他齜牙咧嘴,不過,顏朔所言倒是喚起了他的希望,話剛一停下,皇帝便連忙追問,「這個人是誰,三皇兒說出他的名字。」

抬頭,與皇帝對視,顏朔自信滿滿,「沈三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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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橋!??那是誰??皇帝的頭頂冒出一個好大的問號。

沈三橋!??那是誰??皇帝的頭頂冒出一個好大的問號。

他久居宮中,民間的消息卻不是那么靈通,可是立於金鑾殿中的朝臣可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沈三橋,那個祖上三代行走八國,由一個挑著小擔子的賣貨郎發跡到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大商戶嗎?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雖然不在官場,卻是手眼通天;身居燕國,可是他的生意卻是遍布六國,最難能可貴的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辦法,連最排斥外族的五蠹部落都有他的商鋪,把各國的特產千里迢迢的運來運去,從中賺取巨大的差價,迅速累積起海量的財富。

這個人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笑臉迎人,卻絕不與任何人深交,做事走一步想十步,步步小心。官場上的人,自是結交的,每年的孝敬不少,該花的銀子一分都不會省,可是若真的想與這位沈三橋再做進一步的接觸,卻是難上加難。他的產業遍布六國,行蹤不定,就光是逮到他的人影,已經算是了不得,更別說是說服他出手相幫了。

商人重利,沈三橋那可是商人中的大商人,沒有利益驅使,他怎么會出手幫忙?

這個三皇子顏朔,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說服這個人出手相助。

「父皇,這個沈三橋兒臣也去找過,他向朝廷捐獻了大批的糧食,數量著實不少,兒臣更親眼去他家的糧庫參觀,他確實是把儲藏應急的糧食都拿出來以救國難,這樣一個愛國的好商人,三弟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又人家站出來,即便再殷實的大富之家,也拿不出可以供應三十萬軍士所需的軍糧吧?」太子自認為是抓到了顏朔的把柄,不等他出口,立即將前情陳述清楚,就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這個沈三橋他豈會想不到,早就去過了。沒想到顏朔又想把他推出來大做文章。

「父皇,沈三橋自是拿不出供應三十萬大軍的存糧,可是,這個人可是可以在六國中暢行的紅頂商人,他已經答應兒臣,冒大險在六國大量收購糧食,並可先行墊資,等朝廷過了危難當口,再慢慢的還他這筆銀錢。」得意的瞟了一眼太子,顏朔緩緩道,「他還說,如果國家因為戰亂而籌不出這筆銀子,此事也可暫且擱下,沈家還有口飯吃,不著急把冷冰冰的銀塊搬回去買米下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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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中急迫,早已經忘記了此處是朝堂不可與顏朔做意氣之爭,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接口,「三弟,你能不能不要太天真,現在是五國聯盟成軍來欺我燕國,即便這個沈三橋再手眼通天,他真的能把那些糧食都籌備到嗎?好,就算他可以,從五國運過來又是一道難題吧,即使能運過來,最少也得一個月才能送到邊境的軍中吧,你難道不知,現在邊境已經缺糧缺到了有上頓沒下頓的地步嗎?」

這件事是絕密,只有皇帝和太子知道,並未向眾臣宣布,顏融原本不只,現在太子當眾一說,他也就知道了,不僅如此,身後的朝臣也倒抽一口涼氣,他們都知道事情危急,但是的確沒幾個人有那個敏銳的眼光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事情的真相。

皇帝現在的心情用憤怒來形容已經不貼切了,如果他手中有一柄利劍,定會毫不猶豫的朝太子撇過去,c死這口沒遮攔的笨蛋算了,他還嫌京中不夠亂,非得金鑾殿也跟著鬧起人心惶惶才滿意嗎?

顏朔安靜的等太子氣急敗壞的說完,確定他沒什么後續之詞後,才不緊不慢的仰起頭,似笑非笑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信,讓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貴喜將之轉呈,「啟稟父皇,籌措軍糧這等大事,非十拿九穩兒臣不敢胡亂承諾,今日也是得到了沈三橋的親筆回信才敢說出。今年五國皆高產豐收,農戶家中有余糧,沈三橋於是低價大肆收購,用在我國不值分文的調味品和胭脂換回了大批的糧食,且藏於往來之商船中,近日已經運抵邊境,這會兒,七弟他們大概已經吃到了我們送去的糧食吧,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父皇在三日後即可得到糧荒解除的捷報。」

太子瞬間石化,被嗆的一個字都說不出,腦中有個聲音大喊,這是假的,他在胡說,一定不可能被這個平日里只會諂媚的三皇子占得頭籌,先給解了前線缺糧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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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帶驚喜展開沈三橋的親筆書信,還未看下幾行,殿外跑進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直接跪倒,「皇上,城門外忽然來了一隊人馬,說是送糧的,帶頭的人是江平沈家的總管沈笑,他沒有聖旨還自稱是奉了皇命,籌措到了給百姓的救命糧,臣見那車隊一眼望不到頭,不敢私自放入城中,所以冒死闖進金鑾殿,請陛下聖裁。」

一葉輕飄飄的薄紙從皇帝手中滑落,他緩緩的站起來,目光鎖住腳下所跪之人,認出了他是京城的守備,「京城所需之糧也送到了?」

「恭喜父皇,賀喜父皇。」顏朔屈膝跪倒,口中宣,「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實勝於雄辯,如今,京城的糧已到,一切懷疑都不作數,他贏了,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場翻身仗,將太子壓在腳下,顏朔頭叩地面,聽著身後跟隨他一起跪下來的大臣們隨他一起高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激動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那是幾近三十年夢寐以求,如今,終於實現。

「哈哈哈哈!」皇帝的大笑聲彌漫在金鑾殿上空,「眾愛卿平身,來人,速速派人去接糧,江平沈家,朕記下他們的這份情啦。」

太子只覺得腳下一軟,踉蹌的用腳尖支撐住,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絕對不可以,否則,這金鑾殿上,怕是再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早朝什么時候結束的,太子已經不記得了,怎么走出金鑾殿,他也沒有印象,腦海中一片轟鳴聲,眼前的路也是模糊的。幾個太子的近侍看出了主子的不對勁,連忙攙扶著回到轎子里。

當夜,皇帝接到了太子府上報的急訊:太子重病。

。。。。。。。。。。。。。

吃過晚飯,桃小薇又在研究她的軟皮面具,這次總算是作出了一張年輕男子的面容,不再糾結在異常丑陋的老嫗面孔中無法自拔。

顏曦枕在她的腿上,闔眸抿唇,仿佛睡的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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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如果我們能生出個男孩兒,你教他武功好不好,讓他像你一樣,威風凜凜,誰都不敢欺負他。」桃小薇自言自語,把假胡子掏出來往面具上比劃,努力的尋找出更適合臉型的胡須形狀,「如果是個女孩兒呢,就教她學我的『絕學』,易容術也是門高深的學問呢,可惜我也是剛剛入門,不行,我得努力研究,回頭當娘親了也有真才實學的和孩子們炫耀。」

顏曦張開眼,厭惡的看著她手中當寶貝似的玩的愛不釋手的所謂『絕學』,「女孩兒家有很多更好的選擇,你喜歡的未必她會喜歡。」

他才不會讓寶貝女兒沾這種奇怪的東西,媳婦兒管不住已經很悲慘了,女兒這邊堅決得抓住主動權。

「女兒的事兒當然要做娘的說了算,我喜歡的她一定會喜歡。」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笑眯眯的俯下身,在顏曦的眉心送上一記口水之吻,桃小薇敷衍道,「男孩兒嘛就要歸你這個當爹爹的管了,這樣才能從小的培養出男子氣概,夫君,薇薇說的對不對?」

嘴一撇,顏曦翻了個身,不爽道,「我不喜歡男孩。」

「我生的你也不喜歡?」桃小薇危險的眯起圓眼,完全不能接受顏曦毫不掩飾的誠實。

「薇薇,我們說好了的,是女孩才讓你生。」顏曦的敲敲她的腦袋,做人要有誠信。

「可是我喜歡男孩哇,像你一樣,站成一排,從大到小,帥到天翻地覆。」桃小薇撅起小嘴,不滿的拿手指戳戳顏曦的胸,「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夢想嗎?再說,是男是女是老天的恩賜,哪里那么多說法挑三揀四的。」

顏曦不說話了,隨手把放在床邊的書拿過來,靜靜地看著。這種沒營養的問題還是等待真的有了孩子以後再討論吧。

桃小薇把面具放到一旁,低下頭捂著肚子,「夫君,你真的沒再喝什么避孕葯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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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冷眸瞪著她,大巴掌放到她面前,「薇薇,今晚你都問了五次了,我也回答了五次,沒有!」

「那為什么我還是沒有懷孕呢?」今早還把張御醫請來診斷過,在桃小薇的懇求下,足足檢查了三次,也沒給她一個令人高興的答案。

難倒真的是因為失去了第一個孩子,所以傷到了小腹嗎?桃小薇管不住老是往壞處想的腦袋,唇角的笑容漸漸收了,小臉皺成了一團苦瓜。

顏曦一搭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無奈的捏捏她柔軟的臉頰,「薇薇,還不到一個月,即便真的有了,最快也得兩個月才查的出,你現在擔心的是不是太早了?」

對哦,張御醫好像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卻是她太心急了。不好意思的吐舌笑笑,桃小薇的小臉湊到了顏曦的胸口,聽著他噗通噗通鎮定有力的心跳聲,像小野貓似的拿鼻尖蹭了蹭,「好想兩個月快點過去哦,唉,到時候,二嫂的肚子都像顆球似的了,我就是再著急也趕不上了。」

又在說傻話了,顏曦摸摸她的腦袋。

不遠處隱隱傳來打殺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傳出老遠,桃小薇身子一僵,「夫君,是不是對面的人攻過來了?你聽,好嘈雜的聲音。」

這里安寧了幾個月,氣氛和諧到了幾乎不像兩軍對峙的戰場,桃小薇早就忘記了最初到這兒的緊張感,這突如其來的喊殺聲,讓她找回了最初的記憶。

「沒事的,是九鼎帶人在放火呢。」把她的身子拉回到懷中,顏曦的唇湊上來,重重的一記深吻,直到桃小薇的眼中露出熟悉的迷醉光華,他才放開,讓她可以順暢的呼吸。

這是一貫的精神轉移大法,在桃小薇身上,特別的管用,屢試不爽。

果然,小王妃掛著紅撲撲的臉頰,忘記了恐懼,「夫君,九鼎為什么要放火?是去對面的五國聯盟里邊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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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點點頭,這可是九鼎和內侍營那群兄弟的拿手好戲,在夜色的掩護下,攪他個天翻地覆。

桃小薇覺得很奇怪,對面打得熱火朝天,怎么這邊的主帥還可沒事兒人似的和她並排靠在床塌之上耳鬢廝磨,即使不必親自上戰場,至少也要在議事的軍帳內坐鎮指揮吧。

顏曦,他是太有自信了,還是根本就不關心這次偷襲的結果,那一干多年跟隨在他身邊的內侍營的死活,他難道也不在意嗎?那些可都是在最危難的時刻寧可舍棄到一切也願意追隨他遠遁海外的忠誠之士。

正胡思亂想著,一個熟悉無比的男聲在軍帳門前恭敬道,「爺,我們回來了,內侍營全員未損,屬下讓他們自行休整了。」

原來竟是九鼎帶人返回燕國軍營,速度比預計中的要快一倍。

顏曦用手指勾住書卷,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頁,津津有味的繼續往下看,仿佛沒聽到似乎的。

「爺,屬下等燒了幾個倉庫,里邊裝的是五國剛剛運來的冬衣,看來他們的確是有長期對峙的准備,本來還行一並把糧草燒掉的,可是偏巧屬下看到了一個熟人,屬下等自認不敵,魯莽相斗只會折損了我們的人手,於是私自下令退了回來。」說這番話時,九鼎心中忐忑,尤其是帳內明明感覺到了主子的氣息,偏偏他卻不肯回應,難道是惱怒他私自撤回,在想著怎么懲罰他嗎?可是,臨行前,王爺可是吩咐過他,此行是純粹的驚擾疑敵之計,以己方最低耗損的前提去讓五國聯盟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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