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2 / 2)

顏融心中忽然一暖,這恐怕是顏曦提前為他還沒出生的孩兒准備的,不然怎么就這樣湊巧,他一耍賴顏曦就把這種好東西拿出來了。「弟妹也懷孕了,這參王給她腹中的孩兒留一半。」

「不必了,這東西分成幾次吃下去才會有葯及終身的效果,薇薇那里也有准備。」

顏融聽了,便不再推辭,把參盒放到一旁,扭頭四下打量,確定自家媳婦兒的確不在附近後,才壓低了聲音道,「大臣們是不是正忙著張羅給你選宮妃啊,悄悄告訴你,弟妹早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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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輕孰重1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顏曦的神情立即肅殺冷凝,緊綳了許久,籠罩在他身子上的殺意竟又漸漸退去。選宮妃的事他雖然沒應承,卻著實鬧的沸沸揚揚,達官顯貴,將相王侯,只要家中有適齡的閨女,哪個不想湊上來分一杯羹呢。

與顏曦個人的喜好無關,送來的每一個女子的身後都代表著一分利益,自古以來,姻親關系雖然不算十拿九穩,但其中的心里安定感和好處自是不必細說,新皇一天不肯答應,二天不肯答應,難倒這一輩子真的就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嗎?

朝臣們壓根就不相信這種稀奇事兒,從古至今,都沒聽說過,帝王與帝後可以像民間的夫妻似的相敬如賓,忠貞不二。

他們所處的位置本身就是政治需要,選宮妃也是國家的大事,是穩定臣心的一種有效手段,通過一個個女子將皇帝與大臣們拴在一起,緊密相連,加深彼此之間薄弱的信任感。

因此,顏曦雖不應承,秀女初選的工作卻一天都落下,緊鑼密鼓的准備著。大概也就等著哪天顏曦松口一答應,即萬事俱備,送入宮門。

不在顏曦算計之內的,是桃小薇這么早就知道了這件煩心事兒。以她的脾氣,心里定是難過死了,又死要面子強忍著不問他,長久的積郁憋悶在心中,竟化成解不開的死結,日復一日的沉重。

顏融面含深意的望著顏曦比深邃的湖水還冷漠的臉,「七弟,你真的准備像父皇那樣,搜羅一大群壓根就沒感覺的女子裝點門面,違背本心的傷害最在乎的女人,過著連你自己都厭惡的生活嗎?」顏融自是知道顏曦身在其位的難處,不過可甭指望他會同情或者贊成顏曦秉承祖制,陷自身於水深火熱的做法,「當初二哥勸你繼承皇位,是想讓你有機會去實現心中的報復,可是,如果你即將付出的東西比得到的更加珍貴,你便真的要仔細的衡量,免得後悔。」

孰輕孰重2

把自己的酒喝干凈,顏融決定回去和媳婦兒一起吃晚餐,「這個世界上可沒有賣後悔葯的,小事兒可以糊塗,遇到了攸關一生的大事,怎么都得前前後後的琢磨明白再下決定,否則,到時候,痛的是自己,就連最親近的人也代替不了。」晃晃悠悠的拎著裝參王的盒子走出去,一腳踏出門檻,一腳仍留在顏曦的書房中,顏融並沒有回頭,只是自言自語道,「如果換成是我,為了一群我壓根都不認識的女人去傷害幫我懷著孩子,辛苦的日夜不成眠的媳婦兒,這種選擇根本就不必過大腦就能得出答案。」

非常簡單。

顏融能想明白的,顏曦自然早就梳理的透徹,選秀女立為宮妃來充實皇帝的後院,這是一代代傳下來的祖制,顏曦想改,觸及的是一般權貴的切身利益,這幾乎成了他與朝臣之間的博弈,光桿皇帝和抱成團的大臣們,孰輕孰重,目前還真不好說。

顏曦從來沒有小瞧過桃小薇的智慧,事實上,在顏融告訴他,薇薇知道了選宮妃卻還隱忍不提的事,顏曦就將來龍去脈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了解他,能體會到他的難,更知道有些事的確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於是她不吵,也不鬧,甚至在顏曦的面前,還會強打起精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薇薇在等,等他的最後決定,如果他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順了朝臣們的意思,那么,她的心就真的死了。

先帝的密函之中,也提過某種選擇,想來必是當年老皇帝也有這么一位傾心珍愛的女人,在皇位與愛人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前者,那個女人郁郁而終,而老皇帝就流連於不同的女子之間麻痹心碎,當享受過權勢所帶來的愉悅和滿足後,原本就缺一塊的心臟越發顯得空落落,年紀越大,那份失落就越沉重。

死老頭,他自己都沒解好的難題,如今原封不動的擺到他面前,如果顏曦找不出比他更完美的解決辦法,不管他現在是在天上還是地下,都會得意揚揚的笑不攏嘴巴。

顏曦,你也不過如此。

孰輕孰重3

顏曦冷笑著,薄唇邊向上挑起的弧度,純然的肅殺冷凝。

父皇,這就是你留下的所謂連環計?如果只有這種水平,可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自先皇歸天後,顏曦便一直冷眼旁觀,無論在朝廷上還是私下里,這群漸漸對顏曦失去警戒之心的朝臣們都忽略了,在皇帝還是七皇子的歲月里,他是多么桀驁狂妄之人,性格天生,二十幾年戎馬生涯都未改變,難倒登基當了幾天皇帝反倒畏首畏尾的怕前怕後嗎?

他的確是皇帝,可是,首先,他是顏曦。

「夫君,我餓了。」揉著眼,像小女孩似的披散著黑發的桃小薇赤著腳走進來。

「千彤她們在就把飯菜布置好了。」用腳尖把酒壇子踢進桌下,顏曦不贊同的望著那雙晶瑩圓潤的玉足。天氣雖熱,地面卻總是有涼氣的,她現在身子虛弱,一點都不懂得注意。於是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卧房而去。

「二嫂他們會來一起吃嗎?」最近竹葉瞳完全被顏融一個人霸占著,跟前跟後的寸步不離身,神經兮兮的誰都不讓靠近,害的她想跟竹葉瞳聊聊心里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會,他們早已經吃過了。」

桃小薇點點頭,沒精打采的把身子躲在顏曦的懷里,「夫君,宮里來了好多人,千彤和千霜被訓的都不會走路了,我不喜歡那些不認識的宮娥跟前跟後的,連睡覺都派兩個人盯著,像防賊似的。」

「那一會把她們都趕到外間候著,還讓千彤和千霜陪著你。」

桃小薇滿意的輕笑,仍是一副沒睡醒的困倦模樣。

「順便把那個太監也趕走好嗎?」

「哪個?貴喜?他怎么了?」

撅起小嘴,桃小薇憤憤不平,「他好啰嗦,宮娥們管千彤千霜,他就專門盯著我,翻個身也不對,在身旁裝咳嗽。」

顏曦嘆了口氣,心中對讓桃小薇進宮的事越來越淡了,她這個性子,連最簡單的宮廷規矩都覺得束縛,真的要強讓她進宮去,很快,她恐怕就像是枯萎的花兒似的消沉下去。

那絕不是顏曦樂於見到的。

孰輕孰重4

貴喜遠遠地望見皇帝居然抱著娘娘從遠處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忙擺手讓宮娥們站到兩旁候著,他自己臉上堆著笑的迎上來,「陛下,娘娘,請入席吧。」

桃小薇搭眼一瞧,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又把腦袋鑽回到顏曦懷中,咂舌不已。

標准的宮廷膳食,巨大的餐桌,並排擺放了三張,眼花繚亂的盤盤碗碗擺的整整齊齊,各色菜式冒著裊裊香氣,桃小薇覺得,仿佛她這一輩子所吃過的所有菜式都集中在此,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外加水里游的,時令蔬菜,甚至這個季節根本就沒有的蔬菜也出現在眼前。

這還僅僅只是一餐而已,瞧貴喜太監那表情,仿佛是說在宮外也只能稍微湊活,睿王府的廚房還是不及御膳房的材料充足。

桃小薇直接捂住肚子,「夫君,我不想吃了,你放我下來,我還是回房睡覺吧。」

她一直覺得吃飯這種事,菜式、味道均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心情,心情好,野菜蘿卜也是美味,心情不佳,就是把龍r端上來,還是沒有想碰的欲望。

這樣大張旗鼓的去吃一頓飯,筷子都不知道往哪個盤子里夾,還有十幾個宮娥的二十幾只眼珠子盯著,真的再沒有別這更別扭的事情。

吃飯而已,至於在這種時候彰顯皇家的威嚴么。

「貴喜,領著你的人退下去。」隨便點了幾樣看起來清爽可口的菜讓他們留下,其他的全部撤走,顏曦有幾分不悅,「以後御膳不必如此鋪張。」

貴喜石化。

先皇在世的時候,這樣的御膳只能算是最低檔的,正常一般是二百多道菜餚,今天他才給新皇准備了八十幾道,陛下居然還是嫌多。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這御膳若是太寒酸了,說出去有損龍顏吶。

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貴喜卻不敢在此時發表意見,聽從顏曦的命令,讓宮娥們把大部分的食物撤走,他才恭敬的立在顏曦身後。

「你也出去!」顏曦可不領他的情,照趕不誤。

得,他也留不下了,唉,貴喜心中嘆息,只得怏怏而去。

孰輕孰重5

「現在有食欲了吧?」寵溺的摸摸她的長發,把桃小薇安置在座椅上,千彤和千霜姐妹被喚進來,她們習慣性的為桃小薇的腳下擺放了一只小矮凳,這樣她就可以光著腳踩在上邊,不必懸空。

愉快的點點頭,指著不遠處油膩膩的燒j腿道,「我要吃那個。」

「你確定可以吃r食嗎?」前些天一顆r丸子吐了一地,顏曦對此深表懷疑,但是他還是把j腿夾過來放在桃小薇的碗中,「小口的吃,如果不舒服立即換掉。」

桃小薇笑眯眯的答應了,j腿到眼前,立即迫不及待的張開小嘴去咬,一口、兩口、三四口,顏曦擔憂的心漸漸放下,看她吃得那么香,孕吐的症狀似乎完全消失了。

這孕婦的胃口,和夏日當頭變幻的天氣似的,風一陣雨一陣,誰都拿捏不准。

「夫君,那些宮娥太監什么時候回宮里?」桃小薇又瞄到站在屋子外的貴喜探頭探腦的在偷窺了,耳朵和小白兔似的豎起來,桃小薇說話的聲音不大,他聽不太清晰,所以就把自己的身子擠在門的一角,拼了命的往里拱。

桃小薇都擔心那被顏曦一拳打的粉碎,剛剛換了新的門框禁不住他這種力道。

「如果你不喜歡,吃完了飯,我就打發他們走。」

心有戚戚,桃小薇湊上去親了親顏曦的唇角,以茲獎勵,「他們若是再不走,我的千彤和千霜都要被欺負的掉眼淚了。」

千彤和千霜立即把頭垂下,不敢與顏曦的冷眸相對,心中對桃小薇卻是極為感激的,有這么個替下人著想的好王妃,她們先前受的那些冷言冷語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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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後,話題最終還是引到了進不進宮這件事上。

由於是桃小薇自己主動提起的,顏曦也就沒有回避,他的態度很堅定,不會她去做任何不喜歡的事,假如睿王府住的比宮廷更習慣,那么久一直住著。

「那萬一有人不願意怎么辦,夫君,您現在是一國之君,小事兒也是大事兒,更何況是長居宮外這種本來就非常重要的事情呢?」可預期的,跳出來反對的人會和上次堵門求他登基的一樣多。

孰輕孰重6

「薇薇,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放松了心情,身懷有孕,想太多不好,這些事情,我會去解決。」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顏曦的大包大攬已經成為了類似於生命本能的習慣,只要她想要的,他幾乎沒有拒絕過,不管是不是她在任性,在顏曦那邊,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在寵溺著。

越是這樣,她越無法坦然的接受。

她的夫君可以為了她付出一切,幾乎連到手的皇位都放棄了,她承受些微不足道的委屈,又能怎樣呢。

於是,桃小薇釋然了這些日子以來排解不掉的擔憂,主動道,「夫君,給薇薇一個封號吧,只要不是皇後的大位,什么都成。」

顏曦身形倏顫,挺直脊梁,口氣僵硬道,「沒人你進宮,你也不必強著自己做什么犧牲,我不需要這些。」頓了頓,似乎覺得語氣過重,顏曦刻意的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入宮,必定是以帝後的身份母儀天下,除此之外,宮中的任何位置都不適和你。」

「可是。。。」她這么一個沒有家族支撐的亡國公主,又憑什么霸占了燕國的帝後之位,那些個不好惹的皇親權歸,根本不會坐視這種事發生吧。

她不想再讓顏曦為她為難了啊。

「在為選宮妃的事情擔憂嗎?」顏曦的話漫不經心的,這種能令她心碎一萬次的話題,從他口中講出來,像詢問晚上是吃豆腐還是吃白菜那樣簡單。

桃小薇能回饋給他的,也只能是沉默,除此之外,她又能說什么呢?

顏曦身在其位,是否接納其他女人,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桃小薇也是從宮廷之中走出的公主,這種事情,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知道他的無可奈何,她才一言不發,不哭不鬧,被動的接受任何可能令她萬劫不復的結果。

孰輕孰重7

「薇薇,在十幾年前,先皇就不斷的嘗試著往我這兒送女人,那個時候,你還很小。」顏曦用手比劃了一截小娃娃的高度,「可惜,直到他咽氣,都一次沒成功過。」

桃小薇掏掏耳朵,她沒聽錯吧,顏曦仿佛有些得意,很享受這樣的挑戰。

顏曦揉捏她粉嫩的臉頰,氣定神閑,「當皇子的時候我都沒屈服過,沒道理當了皇上,反而要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小醋桶,拜托你不要整天胡思亂想一刻不停的冒著酸氣,咱們的卧房都被你熏的連蚊子都不敢進了。」

不理會她眼睛圓圓小嘴圓圓的呆愣樣,顏曦決定一口氣把這事兒解決掉,極小的溝通不良就能把他的小寶貝憋出病來,女人吶,真是脆弱的和溫室的嬌花似的。

顏曦根本就不去想,桃小薇是嬌貴的牡丹,他就是那一直擋風遮雨的花棚,她的脆弱和他的強大本就相輔相成,或許,在他的心里,這種習慣性的保護已經是割舍不掉的本能,和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桃小薇有些跟不上思路,她的夫君,是要向她在傳達類似於忠誠的訊息嗎?如果她沒理解錯,他是不會再納宮妃,來完成許久以前對她許下的誓言,終其一生,都只讓她陪在他的身側。

那個時候,顏曦還是睿王爺,他立下的誓言,她相信。

可是到了現在,他已經貴為皇帝,一國之君真的可以為了她這么一個妻子,而舍棄唾手可得的三千佳麗嗎?

顏曦,他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桃小薇大眼中薄霧裊裊,積聚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壞蛋,你是個大傻瓜,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你更傻的男人了。」

顏曦伸出手臂,指著一牆之隔的小院道,「我也不是唯一,至少那里還有個跟我差不多的,親兄弟,當傻子也一起做個伴,很好很好。」

而守在竹葉瞳身邊,拼命的勸吃勸喝的某位兄弟使勁的連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抱怨道,「這么熱的天居然也會傷風感冒,小瞳乖乖,你幫為夫算算,是哪個家伙在背地里說咱的壞話呢。」

孰輕孰重8

魯國皇宮。

御書房內,魯國的皇帝皺成一團的五官愁的擰出水來。

他剛接到密報,燕國皇帝駕崩,臨終立遺詔,舍太子而改立新皇。

別人倒是好說,偏偏繼位的是那個人。

那個只身擋住五國聯盟,只一戰就把幾十萬大軍嚇的p滾n流,各自回國的殺神顏曦。

壞了,這下要出大事了。

蘇沫兒很早就被傳旨的太監請進了宮,在御書房內,她總是坐在一張舒適的大椅子上回話,魯國皇帝對她恭恭敬敬,絲毫不願怠慢。

「國師,燕國繼位的新皇是那滅齊滅魏的殺神顏曦,此事當如何是好?」

蘇沫兒接過太監轉交的密信,掃了幾眼就了然了燕國目前的情況,顏曦兩個字牢牢鎖住了她的視線,收掉了漫不經心,蘇沫兒把有關顏曦的訊息反復默念幾次,確定一字一句都沒有忽略後,才抬眸輕輕道,「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繼位,這很正常,陛下不必擔憂。」

他怎么會不擔憂,臨終改立太子,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尤其是登基的皇子,是越過了繼承順序,直接選中的殺神顏曦,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燕國是否真的要孤注一擲,借殺神的恐怖戰力而一統天下。

當顏曦還是少年時,他便已經連滅兩國,齊國和魏國的國力,都要比魯國高出一大截,就這樣還沒擋住他,如果顏曦真的再興戰火,首當其中,要遭殃的就是與燕國相近的魯國。

五國聯盟,魯國派大軍參加,顏曦若想尋些發兵的借口,易如反掌。

望著魯國的老皇帝擔憂的模樣,蘇沫兒只是隨意的喝著熱茶,他說,她就聽著,絕對不輕易開口c言。

「國師,這個時候神教那邊,能否助朕一臂之力?」終於把今天召見蘇沫兒的真實目的說出,魯國的皇帝心臟陡然一緊,目不轉睛的望著蘇沫兒,等待她的回答。

孰輕孰重9

「陛下,燕國只是新皇繼位,並未有不軌之舉,您要神教怎么幫呢?」

魯國皇帝清了清嗓子,鎮定心情,「自然是與朝廷聯手,共同防備了。」

「陛下,神教派我入朝擔任國師之位,不是早已經宣示了與朝廷共進退的決心嗎?」蘇沫兒奇怪道,不明白魯國皇帝指的是什么意思,神教盡心盡力,連她這個在教眾地位顯赫的聖姑都派了出來,難倒這老皇帝還是不相信她們的誠意?

魯國皇帝卻與這單純的火神教聖姑所想迥異,派一個女子入朝為國師,關鍵時刻借由她得到火神教的助力,並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他不是也允許在魯國境內,火神教為唯一的宗教信仰,大開方便之門,允許其自由宣布教義,與朝廷付出的相比,火神教僅僅是在五國聯盟攻打燕國時,派出了以蘇沫兒為首的神教白衣侍衛,什么忙都沒幫上不說,最後還因為蘇沫兒任性的瞎攪,給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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