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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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是我帶內侍去追吧。」九鼎不爽的接口,看不慣影衛推卸責任的嘴臉。

「朕親自去。」顏曦起身,果斷道。

「陛下乃萬金之軀,不可以身犯險,有影衛和內侍營聯手,臣等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把二殿下毫發無損的帶回來。」影衛的五位長老異口同聲,拼命的勸說,顏曦現在乃是燕國的新皇,身份特殊,即使知道他實力不俗,影衛卻仍不敢冒一絲絲的風險。

「不,這一次不同,朕要親自看看究竟是何人,敢以朕的妻子為目標,不計代價。」

顏曦用妻子二字來形容與桃小薇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民間相濡以沫共同扶持生活的夫妻一樣,僅僅從一個小小的細節,影衛們已經敏感的嗅出了這位沒有任何封號的睿王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至此之後,影衛上下皆接到命令,以帝後之禮對待桃小薇,不管她有沒有稱號、地位,只要顏曦認可她,影衛上下就把她當成女主人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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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的存在,本就是專為帝王服務的家奴部下,全權聽命於皇帝一個人,不理是非,不問對錯,以皇帝的需求為己任,是絕對誓死效忠皇帝的潛藏的力量。而不成文的規矩是,每一代的帝後,可以享有與帝王共同被影衛守護的待遇,雖然帝後還是無權命令影衛去做任何事,唯獨在安全這點上,要與帝同容。

先帝的皇後早逝,他一輩子流連花叢,卻沒再把哪個女人拱手捧上皇後的寶座,臨死前總算是把雪貴妃立為皇後,可這短命的雪貴人當了皇後不到一個時辰,也服毒自盡,追隨先帝歸天享福去了。等到顏曦繼位,大大小小的宮妃一次性娶個齊全,唯獨不立皇後,桃小薇雖然備受寵愛,被養在宮外的睿王府內錦衣玉食,影衛卻沒真的把她當一回事。

現在,睿王府內出了這場意外後,桃小薇的特殊意義已現,人精似的五位長老都是風里浪里一步步的闖到今天這個地位的,眼睛毒辣的很,他們五人共同做出的判斷鮮少會出現失誤,所以,桃小薇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影衛心目中唯一的女主子。

至於內侍營,常年守候在睿王府周圍,早就看慣了顏曦是怎樣重視這位王妃,平素里對她的事兒也特別的上心,倒是沒有影衛這樣突然的巨大轉變。

「夫君,夫君。。。」

說人人就到,桃小薇慌慌忙忙的從門外跑進來,根本沒注意到滿屋子黑壓壓的人,直奔顏曦撲過去,「不好了,二嫂和二哥哥都不見了,管家說一大早二哥哥就趕著馬車帶二嫂去城外的小廟拜神,我派人去找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夫君,聽說今天府內又遭了刺客,他們不會也遇到壞人吧。」

「你別急,我現在就派人去找。」顏融不必管他,但是竹葉瞳肯定要先接回來妥善的安頓,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在外多有不便,萬一出了什么事兒就不大好了。顏曦淡淡的瞟了一眼影衛之中的禮長老,不小吩咐,他恭敬的垂下頭,悄悄退出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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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霜和千彤把晚膳布置好,竹葉瞳也被人從城北的客棧中接回,桃小薇緊綳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上前扶住竹葉瞳稍顯笨重的身子,埋怨道,「二嫂,你讓薇薇好擔心,還以為你和二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煩。」

「薇薇,我夫君說有事要辦,讓我在客棧里候著他,若不是你派人去接替我等候,今晚上八成我就不會回來了。」抬眸與顏曦對視一眼,某種心照不宣的氣息靜靜流淌,桃小薇這會兒是懷孕早期最難過的時候,眾人都不願意讓她過於擔心。

「二哥走時可留下什么話?」顏曦忽然問。

「夫君說,如果在他沒回來之前見到了七弟,就讓我轉達,不必為他擔心,好不容易遇到這么好玩的事兒,他只是想湊湊熱鬧,決計不會添亂的。」竹葉瞳說這話時臉心虛的紅了,他夫君吶,也不想想這種開脫之詞誰會相信,明明是近來攪和的,還堅決不承認,千拜托萬拜托的要她原話轉達,還說什么只要老七聽到了,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顏曦靜靜的喝酒吃菜,好一會才嘆了口氣,「二哥是在怪我,居然沒找他一起參加,所以才悄悄的把侍衛打昏,以報復我知情不報。」

「七弟,夫君他只是愛玩。」而且是不分場合的,只要有機會,他就不會錯過。

「二嫂,我沒有怪他的意思,他是我的親哥哥,從小一起,眾皇子中他陪伴我的時間最長,所以他是什么脾氣,在什么時候會做出什么事,我多少還是有些預料的。」溫聲安撫著竹葉瞳,顏曦的腦子里卻始終盤算著,顏融跟上那組神秘人物,倒也不算壞事,至少以他的機智,一定會徹底的摸清對方的底細才會歸來,在這種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有他存在,實在巧妙不過。

竹葉瞳放心下來,靜靜的吃完飯,桃小薇堅持要親自送她回房休息,把貼身服侍她的丫鬟叮囑再叮囑,生怕有所怠慢,顏曦跟在二個女人身後,默默的看著,等他的小妻子啰嗦完與竹葉瞳道別,才牽著她的手順著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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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兩道影子拉的老長,貼身陪伴的丫鬟和侍衛們跟的很遠,不想擾了陛下的興致。

走到內院時,桃小薇停下來,望著黝黑深邃的天空,嘆了口氣,「壞蛋,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吧,怪不得你今早忽然想帶我一起去皇宮上早朝,原來你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會發生。」

顏曦的不否認就等於是默認,他壓根就不想讓桃小薇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去,可是今早的襲擊實在太囂張了,即使顏曦想隱瞞也遲了,府內上上下下對幾十年都沒遇到的襲擊議論紛紛,桃小薇很快就從散碎的流言之中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但也僅僅是如此,想要知道的更多,除非是顏曦願意將始末托盤相告。

「夫君,這一次又是哪位兄長想借薇薇之手來傷害你?」那些個流亡在外的齊國皇子們成了桃小薇的重點懷疑對象,這種襲擊在過去也有過幾次,不過追到京城來倒是頭一次。甘冒這般大的風險,他們已經豁出去了,就是還猜不到他們這次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樣的好處。

「別胡思亂想,現在還不確定對方是誰,不一定跟你有關系。」攥緊桃小薇的手,顏曦不贊同的手指尖點住桃小薇的前額,「也許這次是夫君連累了你。」

泄氣的撅起嘴,桃小薇學顏曦的樣子,踮起腳用食指點住夫君的額頭,「我們是夫妻,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沒有誰連累誰的那種說法,唉,其實薇薇也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幾乎每一次都是我在給你添麻煩。」

他俯下頭,燦若星辰的的眸子快速的湊近,極快的吻住她的唇,「我視之為樂。」

「你不在乎,我卻厭煩了,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都把我當成能夠克制你的法寶,夫君,我不樂意這樣,被別人利用成為傷害你的武器。」恨恨的咬住還覆蓋著顏曦氣息的唇瓣,桃小薇認真的凝望顏曦的雙眸,「壞蛋,你一定要答應我,假如不幸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成為了別人握在手中的累贅,你不許對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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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不語,他的表情十分凶惡,眼眸深處卻包含了無盡的心疼和歉意,桃小薇的一番話,讓他無言以對,現在所有的安慰之詞都是空d的,在不安穩的環境之中,會有不安會胡思亂想在所難免。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死死的抱住她,讓彼此的心跳起伏趨於一致,這一刻,他們二人一體,無論誰都離不開誰,桃小薇所說的犧牲,聽到顏曦的耳中,除了刺耳之外,還剩下的就只有心痛。

「乖,不會再持續很久,等我解決了燕國之事,咱們就離開這兒,去海的另一邊,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顏曦一本正經的承諾,他是認真的,布下的大網已經撒開,只需要合適的契機,就如同一簇熊熊燃燒的篝火,將一切燃盡,在此之前,他需要積聚力量的時間,瞄准一點,准確出擊,這樣才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回他期待的結局。

桃小薇不漏痕跡的嘆氣,顏曦又在哄她了,可是不管為她勾畫的前景有多美妙,哪怕是夢想所致,她卻無法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從顏曦繼承皇位開始,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他身上所背負的重責,不是那么輕易的說放下就放下,即便是顏曦不眷戀權勢,想要退出,那些個王公大臣也不會那么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歷史上只有駕崩的帝王,卻從未聽過禪讓皇位遠遁他方的皇帝,千萬雙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從很久以前起,顏曦已經身不由己。

幸好,至始至終,顏曦對她的心意都沒有改變,較之從前,更顯疼愛。

三千宮妃,絕色容顏,守在宮中,他卻視而不見。

不要說是帝王,即使只是一般的男人,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也許,這就是生活,男人女人,都在付出,愈陷愈深,真正相愛的兩個人,誰還有時間坐下來去算計清楚究竟是誰付出的比較多嗎?

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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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將『桃小薇』負於肩上,對四面的教眾做了個成功的手勢,按照計劃,在睿王府的北門,會有人將快馬良駒准備好,他雖然背著個女人,身子卻不顯沉重,幾個飄忽之間飛躍至預先計劃好的地點,疾馳而去。

身後的追兵,被白衣侍衛技巧的引開,將雲焰所承受的阻力降到最低。

大頭朝下晃來晃去的滋味真不好受,還得控制呼吸的節奏假裝暈闕,『桃小薇』沉默的在雲焰身上裝了一會死豬,骨子里的頑皮天性又忍耐不住的冒出來作怪,借由雲焰換腳卸力的停頓,她逐次放松了全身向上提的體重,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扛著他快步跑的雲焰。

俗語里有個詞兒:死沉死沉的,說的是人死了躺在棺材里,即使是八個人一起抬,也頗覺得吃力,就跟貨物一樣,又長又大,又僵又笨,重而難馱。那是因為人活著的時候,即使卧病無力站,在別人抱著、背著或者扛著時,也可以配合著用力,順勢而為的隨著別人的動作控制身形,而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這種因勢利導便消失了,自然體重就仿佛增加了許多。

而『桃小薇』先前雖然是在裝暈,實際上她還是在有意識的控制著身體,被雲焰隨意的扛在肩膀上晃悠半天,她難受不舒坦自然也不樂意讓雲焰好過,索性幻想自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卸去了周身的力道,軟趴趴的貼在雲焰的後背上。

以縮骨功控制女子窈窕的身形,『桃小薇』其實是標准的成年男子體重,這會兒不但不控制,還隱隱使上了千斤墜的功夫向下壓,雲焰沒走多遠,就陡然覺得肩膀上的負擔沉重起來,心里還暗自的琢磨,這嬌小玲瓏的女子看起來沒長幾兩r,怎么就這么重,連他這個身負絕學的強者都有些吃力。

幸好,教眾為他准備的快馬已經近在眼前,提起快走幾步,手總算抓到了馬韁繩,把『桃小薇』像個貨物似的往馬背上橫著一搭,雲焰上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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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倒是舒服了,還有知覺的的「貨物」可就慘了些,她認命地趴在馬背上忍受著顛簸,咬牙切齒的望著隨風擺動的鬃毛和四條健美的的馬腿,恨恨的想,好小子,今天咱倆的愁算是結定了,你這樣對我,他日有你後悔的時候。

行了一段,『桃小薇』的胃y都要顛簸出來了,身子說不出的難受,暗自慶幸著,還好今天被擄來的是他而非她,否則,弟妹腹中的孩子怕是又要被折騰沒了。

心里對雲焰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手腕扣住藏起的利器,『桃小薇』開始辯證的琢磨是否有必要忍到這個家伙回到老巢再突起發難,這一路的顛下去,不必小半天她的骨頭就散架了,還怎么動手。

正待尋了機會,先把馬背上得意洋洋的男子制住時,雲焰卻勒住了馬,這會兒曉得小心翼翼的把『桃小薇』橫抱下來,棄馬上車,將她安頓在舒適的烏篷大馬車內,還不忘記在她的頭下擱上個軟綿綿的枕頭,情意綿綿的把她散開的長發梳理整齊,這才退出了車廂,趕駕著馬車一路向南奔去。

『桃小薇』躺的舒服了,先前要先動手的念頭也就淡了,懶洋洋的躺著,順手拈起身旁的小桌上擺放的點心,塞進口中輕輕咀嚼,嗯,入口即化,好像是魯國特產的冰沙綠豆糕。為了確定,『桃小薇』接連吃了幾塊,犒勞飽受虐待的胃,把先前想嘔出來的食物殘渣又頂了回去,並順便確認了外邊那個『大仇人』的身份。

是的,這一路的倒栽蔥式逃命法,讓『桃小薇』單方面的『惦記』上了『專業綁匪』雲焰,本來只打算找機會把這個帶頭的家伙敲暈了帶回去扔給顏曦,這會他卻改變了最初的想法,唇邊掛上一抹特有的『顏融式j笑』,她無聲的以唇形對竹簾外專心跑路的雲焰道,小子,得罪你家二爺,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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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有成功擺脫追擊的白衣侍衛歸隊,他們刻意壓低聲音向雲焰報告,『桃小薇』從這種簡短又夾雜著地方口音和聽不懂的暗語的對話中得出兩條訊息,第一,外邊那個把他顛兒的『神魂顛倒』的『大仇人』是個什么教的教主,名字叫雲焰;第二,和她最初的猜想完全沒有誤差,他們雖然貌似向南走,實際上卻在與後邊的追兵玩兜圈子的游戲,最終的目的地果然是魯國。

在她的記憶里,嫁到燕國的前任魯國女國師就是火神教的聖姑,聽那意思在教中的地位不低,這會兒又出來個教主,兩伙人是不是一起的呢?最終還是那些脫去了燕國百姓服飾,換回白衣翩翩的侍衛,證實了她的猜測,這伙人穿著打扮與蘇沫兒身後老跟著的侍衛一摸一樣,那種特殊的火焰型標記『桃小薇』至今記憶猶新。

好哇,蘇沫兒,嫁到了燕國還不老實,居然敢又派人來擄劫桃小薇,等回去讓老七知道了,直接剝了她的皮。拍拍小胸脯,硬邦邦的,是清晨隨手從桌子上撿起的兩顆蘋果塞在胸口冒充兩抹渾圓,剛才在馬背上咯的她肋骨生疼的就是這罪魁禍首,要不要把它們吃下腹中以解心頭只恨呢?『桃小薇』非常認真的琢磨,最後還是忍痛放棄了,原因也很簡單,胸前一邊高一邊低肯定要把趕車那位火神教的教主雲焰哥哥嚇個好歹的,她與他的恩怨還沒玩呢,這么早被拆穿了,還有什么搞頭。

桌子上的一盤冰沙綠豆糕早已經在『桃小薇』的思緒中吃的一干二凈,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盤沒見過的點心上,繼續往嘴里塞。

這回那個冷冰冰的七弟知道他居然肯「舍身」「犯險」的幫他查明事情的真像,肯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到時候吭他點什么好呢?現在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若是東西要的不夠名貴,不是看不起他嗎?

身為他的好哥哥,這種低級的錯誤絕對不能犯,某人心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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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衣侍衛接替雲焰趕車的位置,他掀開車簾,探身鑽進來,突兀的對上『桃小薇』狡黠的雙眸,愣了一愣,「你醒了?」扭頭望見小桌上兩盤見底的點心,「胃口不錯。」居然都吃得精光,連點殘渣都沒留下。

挑剔的瞪了雲焰一眼,『桃小薇』一副不滿的架勢,「都是些甜膩膩的點心,吃多了肚子里翻攪著不舒坦,唉,你的馬車太簡陋了,連茶壺都沒准備,吃了這么多干巴巴的甜點,嗓子都快冒煙了。」

見過膽子大的,雲焰可沒見過這么不怕生的「r票」,這個女孩兒老神在在的挑剔,既不問他是誰,也不問為什么把他擄走,更不介意他帶她去哪里,隨遇而安的倚在馬車最舒適的軟墊上,懶洋洋的眼神中似乎只對一碗茶感興趣。

評估的緊盯了她一會,雲焰愈發確定,這個女孩兒並非在假裝鎮定,她是真的不害怕,也許是天生性格使然,也許是有令她能夠依仗的某種自信,她就是這樣奇特的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絕色傾城,與眾不同,雲焰轟隆隆的腦袋一刻都安靜不下來,眾里尋她千百度,卻無意在這燈火闌珊處尋到伊人芳蹤。

他終於在此刻明白了顏曦不願意接受自家妹妹的原因,已經有了這么特別的女子陪在身側,換成是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讓別的女人取代掉她的倩影。

幸好,現在這個特殊的存在已經被他成功的帶離了顏曦,雲焰知道自己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她藏到燕皇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一生一世。

既然顏曦有了蘇沫兒相伴,那么這個從他身邊奪來的女子,就由他接手,以此頂替掉失去了親妹妹的悲哀吧。

這是自打蘇沫兒大婚後,雲焰第一次露出真心開懷的笑容,令人從馬匹的褡褳內抽出水袋子,雙手捧著送到『桃小薇』面前,「這里邊裝的是干凈的泉水,沒有人碰過,你先喝了解解渴,等咱們趕到大一點的集市,我帶你去茶樓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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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仍是一副不大滿意的模樣,接過皮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撇了撇嘴,「真難喝,還不如換成酒呢。」

雲焰本就是酒國英豪,平生無酒不歡,『桃小薇』無意間的一句嘟囔居然正對了他的愛好,本來雲焰對桃小薇便心存好感,這會兒聽她說話的意思仿佛也是愛酒之人,忍不住上前攀談道,「姑娘喜歡喝什么酒?烈性點的敢喝嗎?」

「烈性?哼,雲台山的猴兒酒夠烈吧,一次我可以喝幾壇。」她可沒有吹牛,當年去雲台山的吝嗇鬼朋友家里做客,對方就吹噓山上猴兒釀的酒多么烈性,一小壺就能把一條大漢醉翻在地,為了『酒神』的面子她也要義不容辭地出手戳穿對方的謊言,一壇一壇的喝下去,也不記得究竟喝了多少,反正是把那個朋友家里的藏貨都喝光了,第二天早晨起來,心疼的那小子捂著胸口直咧咧,直說他暴殄天物,牛飲好酒。

不過很顯然,雲焰卻不大相信她誠懇的言辭,「喔?姑娘倒是好酒量,我教之中釀有一種特殊的酒,乃是用秘法蒸餾發酵,得知不易,卻極為猛烈,不知道姑娘可否願意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