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2 / 2)

『桃小薇』黯淡的眼神立即像喜慶的燭火般被點亮,雙眼灼灼,渴望的望著雲焰,「真的嗎?快拿出來。」

雲焰微笑著命人去娶,不等他優雅的為『桃小薇』奉上美酒,後邊著急的美人兒煞風景的加了一句,「你可別太小氣就拿出來一點點,不夠塞牙縫的還不如就別讓我聞著那個味兒。」

雲焰的身子僵住,他仿佛聽到了背後那個激盪的他數十年平靜的心湖波光粼粼的女子居然懷疑他的人品,雖然教中只有教主和聖姑才能享用的梨渦酒極為珍貴,他還是決定今天定要讓『桃小薇』喝個夠。

這種酒,雲焰一次最多能喝三壺,蘇沫兒最多只能喝下一壺半,他就不相信這個完全沒有武功的桃小薇能喝光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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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第七壺了。

雲焰看的目瞪口呆,手中裝酒的酒囊換了第三個,從干癟的狀態看,很快這碩大的袋子又要清潔溜溜,涓滴不剩。

『桃小薇』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朦朧醉意,「雲焰,這酒果真好,以後每天餐桌上都管夠的話,我就堅決不離開你了。」

管夠?她肯定不知道,今天被她喝光的這些,須用十二載的歲月才能釀制而成,每一壺拿到外邊至少能換得千兩白銀,那還是有價無市。

帶出來的存貨基本上被『桃小薇』一次性的給掏空了,教中的酒窖里雖然還有不少,但以她這種喝法,估計也不需要多久就能喝光,每頓飯喝上一壺還能保證,若是天天像這樣牛飲,多少也不夠啊。

不過堅決不離開你這句話還是對了雲焰的心思,他莫名的高興起來,頻頻點頭道,「只要你開心,回去後我會下令把所有的梨渦酒都留給你一個人。」

「頭有點暈,我困了,你出去吧。」吃飽喝足,『桃小薇』隨意的揮揮手,折騰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她也著實倦了。為了避免她一會真睡著了不小心穿幫,把這個看起來不很精明的教主攆出去勢在必行。

雲焰倒是沒有懷疑,『桃小薇』喝了這么多,想睡是很正常的,他留心的觀察過,她身邊並沒有被內功強出體外的水印,這說明她是真的一股腦的把醉翻幾頭牛的梨渦酒喝進去,還能面色不變的保持男女之防,看他離開才肯入睡,光是這份兒好酒量就令雲焰折服不已。

叮囑幾句,雲焰風度翩翩的退出,而對於『桃小薇』的喜愛,隱隱又加深幾分。

晃晃盪盪的爬起來,習慣性的在馬車的入口和車窗處設下陷阱,確保再有人敢爬進來絕對不能全身而退後,『桃小薇』斜倚著車廂一角,舒適的閉上眼,「好酒哇好酒,親愛的小瞳乖乖,就讓夫君我這一次放縱個兩三天,多喝幾次再回去與你樓台相會,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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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的追兵陸續趕到,一波賽一波的凶猛,而在雲焰的巧妙安排下,白衣侍衛分成若干隊分散的守衛著,不斷的換乘快馬,遇水路則改乘船,每到一處總有教眾接應,將追兵分散的引開,還在燕國境內,雲焰並不打算纏斗,他的最終目標是把桃小薇成功的帶離,只要一過了邊境,顏曦即便再有本事,也不敢再派出大股的追擊部隊,而僅憑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雲焰還是有把握能將之擊潰的。

超級安分守己的r票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全無意見,雲焰愛怎么折騰都無所謂,只要不打擾到她,『桃小薇』就基本上不會抗議,走了一段,雲焰甚至懷疑『桃小薇』和顏曦是否真的如蘇沫兒所說那般感情很好,不然她怎么樂呵呵的就跟著他這個陌生人跑路了,正常情況下她至少也要不吃不睡的惆悵幾天,為伊消得人憔悴,尋死覓活也不稀奇,唯獨這般正常的無憂無慮才顯得有些奇怪。

這個女孩,要么就是篤定顏曦定能安全的把她救回去,這股子自信讓她只要靜心等待,即便是這樣,雲焰也佩服她那顆不驕不躁的心,要知道在這種敵我不明的危險境遇下,就是個大男人也很難保持著平常心,談笑風生。

如果不是對顏曦的過度自信,那一定是桃小薇早就有離他而去的念頭,他帶她走不過是順應其心意,她自然不會反抗。

想來想去,雲焰都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顏曦有凶名在外,這樣一個號稱是殺神的男人對女人又能有幾分溫純呢?雲焰看過不少貌合神離的夫妻,表面上夫唱婦隨,關起門來,卻是相敬如冰。

或許,桃小薇和顏曦也是屬於這一種吧,就不知道那顏曦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令桃小薇對他半點眷戀全無,唉,想來也不算奇怪,據調查,這桃小薇本就是齊國的亡國公主,而顏曦是一手覆滅了齊國的仇人,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光是說起來,就一言不足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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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流連忘返被雲焰好酒好菜伺候著的『桃小薇』手里捏著從上一個客棧拿到的密信,笑嘻嘻的揉成團,用內功化為飛灰。他家老七就是會辦事兒,知道是他代替小可愛來遭這份罪,就先派人把他家小瞳乖乖接回王府好生照料,現在最後一絲擔憂已經消失,顏融就更有恃無恐的陪著雲焰走南闖北,好好的和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火神教教主來一次最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在想什么,笑的好甜。」雲焰托著食盒,里便是白衣侍衛快馬從城鎮帶回來的吃食,因為『桃小薇』有一次抱怨說用油紙包裹的食物有一股怪味,所以從那以後,雲焰就特別下令要用食盒和精致的瓷器來專門盛裝「r票」的那一份食物。

這個可以稱之為任性的命令招來了手下遲疑地目光,不明白教主這是怎么了,對待顏曦的女人這般好,幾乎是與蘇沫兒同樣的態度,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雲焰脾氣不好,平素的命令屬下只要執行的份,多問一句就要按照教規處置的,所以倒是沒有人在他面前饒舌,只暗自揣測他們英明神武的教主是不是想從這個女子身上得到什么情報,這才頗為小心翼翼的把『r票』奉為上賓。

大概除了雲焰自己外,就連桃小薇都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旁人就更不用提了。

不過被寵起來的『桃小薇』可不嫌別人對她過分的好,雲焰親自送上門的食物,她大大咧咧的道了聲謝,隨意的打開,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又是蘿卜青菜,每天都是這些,雲焰,你這次出來銀子沒帶夠是不是?都沒錢買r了。」

雲焰囧的面色微紅,指著一盤晶瑩剔透的蓮藕道,「桃姑娘,這是藕,成語里不是有藕斷絲連嗎?說的就是這種蔬菜,目前也只有燕國的幾個縣有小規模的產量,得之不易,這是專門為你買來嘗嘗鮮的。」

不領情的瞥了一眼,『桃小薇』把食盒推的老遠,「還不就是草根樹皮,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r,吃r,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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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性的嬌憨非但沒讓雲焰有厭煩之感,反而越發覺得『桃小薇』率真可愛,蘇沫兒再很小的時候也像她似的率直天真,只不過過早習武和師傅嚴厲的教導過早的剝奪掉了她童稚的一面,為此雲焰沒少覺得懊悔,如果時光能重來一次,他定不會讓妹妹學武,他還是願意看著她像桃小薇這個樣子,保持自然的本性,恣意生活。

而今,在桃小薇的身上,他仿佛找到了失去了很久卻一直念念不忘的東西,寵溺的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長發,卻被『桃小薇』毫不猶豫的閃避開,雲焰也不惱,不介意的笑笑,揭開食盒的另一層露出荷葉燒制的叫花j,「這里有r,我並沒有忘記給你准備。」

『桃小薇』惡寒的望著雲焰那種幸福的表情,手臂上的小j皮疙瘩一層層的起,這位教主大人最近老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笑的眼睛都沒了,明明長得也算千里挑一的美男子,怎么就喜歡做出這種讓人極度想哀嚎的動作呢。

說著別人,他早就忘記了現在掛在臉上的是『桃小薇』的面皮,對著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雲焰抵擋不住而下意識的溫柔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身子往里邊縮一縮,離雲焰保持安全的距離,以防止『桃小薇』一個控制不住,凝縮成沙包似的拳頭會招呼上雲焰的俊臉。

現在還不是穿幫的好時機,為這么點小事忍耐不住而壞了大局,反而不美。

豪放的撕扯下一只j腿塞入口中,『桃小薇』習慣性的摸過餐盒邊准備好的佳釀,雲焰身上的梨渦酒早就被她掃盪干凈,現在喝的是白衣侍衛從集鎮上買來的尋常美酒。

「好吃嗎?」他笑眯眯的問,看著『桃小薇』吃東西的樣子,就讓他覺得腹中空空,抽出筷子夾了一片藕片送入口中,眼神卻怎么都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某人繼續惡寒,這會兒j皮疙瘩已經蔓延到了小腿和腳趾上,胡亂的點點頭,也懶得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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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嘗嘗蔬菜嘛,r吃多了嚼在口中也不是滋味。」夾過一片藕,雲焰引誘著,「這個又脆又甜,過水後用上好的米醋攪拌,味道真的很不錯,不騙你。」說完了還用他的筷子把那白生生透亮的藕送到『桃小薇』唇邊,動作熟練,沒有一絲局促。

這次輪到『桃小薇』受不了了,這個雲焰一副痴情公子的模樣,他不嫌r麻,她還嫌受不了呢,把吃了一半的j腿丟回食盒,『桃小薇』氣鼓鼓的背過身去,「我不吃了。」

「怎么了?」

「吃不下。」

剛才還好好的,雲焰對她一親熱點就吃不下了,傻子都明白是為什么。雲焰自然將之理解為女子特有的羞澀,也不強求,他知道短時間內也不大可能讓『桃小薇』接受與他親密無間的共同進餐,「那你自己吃吧,我出去和侍衛們一起吃。」

用鼻子哼給他聽,『桃小薇』並沒有轉過身來。

雲焰道了聲再見,悄悄的退出去。

待他氣息漸行漸遠,『桃小薇』迅速的轉過身來,抄起吃了一半的j腿往嘴里塞,間或她也會吃幾片雲焰贊不絕口的醋拌蓮藕,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很滿足。自小生在宮廷,和顏曦生活在未央宮中,什么好吃的沒見過,這蓮藕雖然珍貴,在小時候卻是每餐必備的小菜,只可惜後來娘娘去世,他離宮遠走,那樣的好料吃的自然是少了。

把頭探出馬車外,路過的景色已經與之前大有不同,這兒雲焰還真強悍,影衛和內侍營齊心協力布下天羅地網,居然還是被他鑽著空子從縫隙里逃了出來,眼瞅著就要到邊境了,他這株嬌花注定要被雲焰擄回到火神教做壓轎夫人了。

他在給顏曦的回訊中用密語詳細的描述了雲焰對他這個贗品的痴迷,相信那愛妻若命兼職心眼很小的弟弟,此刻正抱著他的信暴跳如雷,憤憤的琢磨著怎么報這一箭之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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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雲焰手下吃了大虧的影衛這次是牟足了勁要一雪前恥,火神教和雲焰這兩個名字就是最大的線索,不出半月,火神教上上下下巨細無遺的資料和雲焰三歲到三十歲之間所為之生平就都送到了顏曦手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著實嚇一跳。

顏曦捧著那疊厚厚的資料,用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讀完。這里邊記載的是一部魯國崛起史,火神教和雲焰的前輩們在其中所承擔的特定作用,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神權和皇權一脈相承,同根連枝,已經很難再把二者分裂開來。

宮中的昭陽貴妃是雲焰的親生妹妹,兩人相依為命的長大,被雲焰視為掌上明珠,這次蘇沫兒出嫁,雲焰甚至拋下了教務,不顧風險,千里護送,可見其感情之深厚。那么雲焰意圖擄走桃小薇的動機也就不再神秘,兄為妹赴湯蹈火,只是除掉情敵這么簡單的小事,雲焰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蘇沫兒,顏曦並不意外從資料中看到她的名字,仿佛從認識她起,就不斷的發生爭斗,她不顧一切的追隨在他身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想把他拉入她的世界,越是這樣,顏曦的心反而離她越遠。

這一次,如果被劫走的人是真正的桃小薇,他與她之間的死仇已定,再無緩和的余地。嫁入燕國後宮又如何,名正言順的頂上皇帝的宮妃稱號又能如何,只要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一切都是看似美麗實則虛無的泡影。

在男與女的追逐之中,蘇沫兒是不折不扣的輸家,從她第一眼錯誤的將顏曦誤認為是此時最適合的伴侶時,她的敗局就已定,再無轉圜余地。

而至始至終在顏曦的心目中,都沒有要為她留情面的想法,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不管她的心願有多么旖旎,於他實際上沒有半點瓜葛,這聽起來似乎有些殘酷,卻是不爭的事實,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討厭也依舊是討厭,不管有沒有桃小薇的存在,他們之間的鴻溝永遠如同兩座隔谷想往的山峰,沒有靠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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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證據已經很充分,宮里的那位娘娘該怎么處置?」九鼎恭敬的立在顏曦的身後,影衛送過來的調查報告他已經看過,種種證據表明,一切都與魯國送來求和的昭陽公主脫不了干系,這個女人從很早的時候起就不斷制造狀況,先前已經成功的擄走了桃小薇一次,這回雖然還沒成功,但畢竟露出了苗頭,如果不及時掐斷,天知道下一次她又會想出什么計策來使壞。

顏曦沉思許久,「先不必管她,蘇沫兒的存在還有必要。」起身靜靜的走到窗前,一抹殘陽血樣紅,把顏曦籠罩於其中,朦朧的幾乎看不清晰五官,「和碩親王那邊如何?」

「還是老樣子,緊鑼密鼓的與朝中重臣聯絡,雖然屢屢碰壁,卻愈挫愈勇。」目前支持他的都是些閑散的官員,沒有在朝當差,也沒有門路向上爬,前任太子現在畢竟還是尊貴的和碩王爺,這些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們並非真心的堅定的站在他身後,他們更多時間是在思考怎么能從和碩王爺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

臨時為莫須有的利益聚集在一塊的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九鼎派人監視著,只要在可控制的范圍內,就由著他去折騰,陛下都說了,和碩親王已經沒有了皇位,再把這點「小樂趣」給剝奪了,怕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三皇子呢,最近在忙什么?」自從先皇歸天後,老三顏朔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把爭權奪勢的心都放下,每天喝酒吃r,沉迷於女色中仿佛一蹶不振的模樣。

「爺,三皇子在西北的封地內以守備的名義召集了一群壯漢,秘密c練。」意圖不軌四個字被九鼎吞回到口中沒說的那么明,主子是個極為聰明的男人,很多事不需要講清楚,他只要據實以報讓顏曦心里有個准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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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好含糊的數字啊,三五為一群,百八十個也可以稱之為一群,甚至集結了幾萬人馬也能統稱為一群,顏曦對這種含糊而有失嚴謹的數字很不滿意。

「爺,人數並不多,約有二千人,但是訓練卻極其嚴格,是由重金禮聘江湖人士教授武功,又有告老還鄉的牛將軍親自c練兵法,假以時日,這只隊伍不知會發展成什么樣的規模。」

現在很多事還看不清晰,雖然對方的人數並不多,可九鼎卻不樂觀的認為如果給三皇子幾年的時間把這只隊伍磨礪成熟,到時候二千人馬也可以成為令人頭痛的毒瘤。

兵不在多貴在精,顏朔不敢在這種新皇根基不穩的敏感時候大肆擴張,他這樣一步步穩扎穩打的建立起自己的根基無疑是保身以圖大計的最佳方式。

「居然把牛將軍都搬出來了,他干的還蠻不錯的。」顏曦不溫不火道。

牛將軍與他之間的宿怨還要追憶到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牛將軍正值壯年,驍勇善戰,卻不得不屈從在顏曦揮下,受一個冷峻少年的掣肘。

出兵攻齊,顏曦與牛將軍的計劃背道而馳,南轅北轍根本就沒有可統一的共通之處,顏曦身為主帥自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少年氣盛,又充分的論證了自己的計劃,認為可行性非常之高,後來就沒理會牛將軍的執意出兵。

牛將軍氣不過立即向先皇請旨,假稱舊疾復發,本來當時先皇還想象征性的挽留幾句,畢竟牛將軍從軍多年,在戰場上也算是顏曦不可多得的助力,而牛將軍呢,矯情矯情讓顏曦知道他的重要性就好,也沒打算真的拋下大軍獨自返京。

牛將軍說要走,按照慣例是主帥須再三挽留,這樣牛將軍就可借機把心里的委屈和苦水明明白白的訴說給顏曦聽,最後是皆大歡喜的解除彼此的心結。哪知道顏曦這個人根本就不懂得官場上的虛虛實實,他要走就讓他走,點點頭就同意了,牛將軍一肚子話都憋在肚子里倒不出來,而顏曦這邊的親兵連回程的快馬都幫他准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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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灰頭土臉的牛將軍成了當時的一個笑話,返回京城閉門不出,對外稱病,顏曦攻齊用了大半年,他也就病了大半年,天天在家里偷偷盼著顏曦兵敗,這樣他在同僚面前也不顯得那么丟人。

誰知道,顏曦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預計用十二個月結束的戰事,整整提前三月有余便宣告結束,攻占了齊國的京城,把兩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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