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2 / 2)

他來到桃小薇身邊,千彤搬了張椅子過來讓他坐下。

「薇薇,御醫說這是正常現象,是羊水混雜著血,你別害怕。」雖然是在對桃小薇說話,顏曦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手指尖冰涼冰冷的,握的桃小薇的手腕隱隱作痛。

「夫君,我沒事,還不疼呢。」偶爾腹部會有酸酸的感覺,在可承受的范圍內,桃小薇不覺得怎么樣。

「張御醫,娘娘見了紅怎么沒陣痛?」顏曦也是第一遭經歷這樣的狀況,上次竹葉瞳生產,著急上火的人不是他,顏曦遠遠的看著,也沒太在意詳細的過程。

這會兒竟隱隱後悔起來。

「陛下,還沒開始呢,等會就疼了。」張御醫揮手讓千彤把准備好的人參湯端上來,千霜則是端著早餐,放了個小圓桌子在床榻上,豐盛卻簡單的食物擺放好,「娘娘,接下來還要辛苦許久,趁著不那么難過多吃些東西保持體力,然後把臣調制的人參湯喝了,提神提勁。」

雙生子10

陪著桃小薇用過飯,又把聞起來香味撲鼻,喝進口苦不堪言的人參湯灌下腹,未出世的孩子終於不耐煩等待,狠狠地踹了母親幾腳後,陣痛來襲。

桃小薇不像竹葉瞳那樣有武功在身,對疼痛的抵抗能力也高些。

最初間隔較遠的絞痛她咬著唇忍耐,故意想些有趣的話題與顏曦談笑,放松面部的苦楚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因為每當她有痛苦的表情出現時,顏曦總會比她更緊張的神色不安。

這樣的表情不該出現在她英挺的夫君臉上,她不喜歡。

於是強自忍耐著。

可當那痛楚接連不斷,久久才會給她個喘息的空檔,桃小薇便再難瞞過顏曦,他只能把這一輩子都沒說過的軟言情話一遍遍的重復著,除了這點起不了任何代替作用的慰藉外,他無能為力。

產婆怯怯的走上前,行禮後醞釀了半天情緒才敢開口,「皇上,娘娘就要生了,這個。。這個。。男人不能沾到女人生產的污穢之氣,您是天子,身子矜貴。。。所以。。。所以。。。」請您出去吧。

「朕就守在這兒,你們各自忙碌,不必管我。」顏曦冷冷的回絕,不留一絲余地。

這怎么可以?別說她是皇帝,就算是一般的男人,也沒誰會留在產房內陪著妻子生小孩啊。

這根本不和規矩。

「朕要留就留,少說廢話,滾!」見那胖乎乎的婆子還在他面前呆站著,不趕緊幫桃小薇抑制痛苦,顏曦凶狠的一記眼神拋了過去。

產婆心驚膽寒的閉上嘴,走開。

。。。。

九鼎不合時宜的闖進來,進門前隨意還滴著血滴的寶劍c在門口,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往來進出的其他人。

「爺,九鼎有要事稟報。」鑽心的疼痛一波波的從右肩處襲來,強硬的將身子挺直,把臨時扯過的厚棉袍散搭在肩頭擋住那猙獰的傷口。他的未婚妻子也在這兒,決不能讓她看到了傷口又哭哭啼啼沒完沒了,那多心煩。

雙生子11

九鼎在門外早就知道內院內王妃娘娘要提前產子的事兒,在這種時候他還闖進來,定然是發生了特別重大的緊急情況。

顏曦放開桃小薇的手,輕輕道,「我去去就回來,薇薇別害怕。」

桃小薇合著眼點點頭,頭腦中除了一波波疼痛感便是空白,她此刻沒有任何力氣去想別的,腰部酸楚的難受,仿佛要折了似的。

九鼎單膝跪倒在顏曦面前,「爺,火神教的教眾臨死反撲,聚集了不少人悄悄接近睿王府,影衛和內侍營上前擋著,拼殺之間對方幾乎全軍覆沒,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年輕人帶著幾十個武功極高的侍衛趕來接應,雖然屬下等有信心能抵擋住,可不敢拿陛下和娘娘的安慰下注,屬下懇請陛下攜娘娘回宮暫避。」

顏曦聽完,傲然冷笑,薄唇碰撞,拋出幾行字,「頂住!一切等娘娘平安產子後再說。」

「可是。。。」

「九鼎,若是這點小場面你都壓不住陣腳,朕要你何用?」說罷拂袖而去,竟是絲毫不把這件緊急的情況放在心上。

九鼎是從小便貼身跟著顏曦的,他太了解主子的性子,這種答案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很明白現在說什么都沒用,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邊,外邊拼死拼活人腦袋打成豬腦袋他也懶的理會,即便火燒上了房他也有魄力等到最後才去處置。

可是,情況真的已經快要失去控制,他死了不要緊,萬一累的顏曦陷入危險之中,哪怕只傷到一根汗毛,把九鼎和整個內侍營、影衛挫骨揚灰也難以補償。

一只大手按住九鼎沒帶傷的肩膀,他回過頭,二殿下顏融對他露出招牌式的燦爛笑容。

「別慌,有我呢,你沒當過爹不懂,這個時候就算天塌下來,陛下也沒心情去理會的,那個即將到來的孩子,比任何事都重要。」把懷中沉睡的顏暖暖擱在妻子懷中,顏融笑嘻嘻道,「小瞳好媳婦兒,外邊太危險,你就帶著寶貝女兒等在這,不許出去哦,等為夫把那些不長眼睛的玩意丟出去就來陪你看熱鬧。」

說罷,當著所有人的面,狼吻鋪天蓋地,從竹葉瞳的小嘴一路親到顏暖暖的臉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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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子12

顏曦若無其事的返回到卧房之內,接過千彤的手絹,幫桃小薇把面頰上的汗珠子抹掉。

「夫君,你還是出去等吧,萬一沾到晦氣,薇薇心里過意不去。」

顯然在皇帝離開的這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人冒死諫言,大伙在顏曦面前不敢說話,對這位心地慈善的王妃娘娘,就沒了那么多畏懼。

「我不走,就陪著你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拾過死命的蹂躪床單的小手,顏曦示意她把力氣都用在他的手腕上,「這樣會舒服些的。」

知道說服不了顏曦,桃小薇也沒有更多的力氣關注在這種小事上,疼痛和酸脹時時侵襲,她頭腦昏沉沉,竟漸漸的進入了一種奇怪的意識狀態,耳邊依舊是產婆在不間斷的鼓勵她,時不時的提醒她要注意呼吸,可這一切又仿佛離她很遙遠,伸手竟然無法觸摸到顏曦的面頰。

「王妃,堅持住,這個時候你絕對不能昏倒,快點張開眼。」

桃小薇的意識渙散,產婆們只能慌張的盡力呼喊,現在她必須保持清醒並控制小腹用力的節奏,將孩子從體內「擠」出來。

「王妃的體力不濟,快把人參湯再端過來一碗。」張御醫吆喝的非常及時,早已經准備好的湯碗傳遞到千彤手中,她含著眼淚舀起一勺遞到桃小薇唇邊,卻發覺她死命的緊咬著牙關,竟是怎么喊都不肯松口。

「不行,王妃不肯張嘴,怎么辦吶?」

「拿來給我。」顏曦一把奪到手中,輕輕的把桃小薇臃腫的身子抬起來,他低下頭伏在她耳邊道,「薇薇,能聽見我說話嗎?夫君要喂你喝些人參湯,這也你才能有力氣把孩子生出來,告訴你個秘密哦,這次我們擁有的可是兩個孩子,還記得泉州不小心丟掉的孩子嗎?他又回來我們身邊了,薇薇,你若不堅強,這次他可又做不成咱們的孩兒了?你聽到了嗎?把嘴巴張開啊。」

雙生子13

反復的重復幾次,當顏曦准備強掰開她的下頜往下灌時,桃小薇奇跡似的張開眼。

她睡眼惺忪,仿佛只是不小心睡著了似的,「夫君,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好舒服哦,可惜被你吵醒了。」

嚇的渾身冰冷的顏曦忍住強擁住她的欲望,克制自己的情緒,輕松溫和道,「先把這個喝了,再告訴我你夢到什么。」

桃小薇皺著眉,極不情願的把苦森森的葯湯灌下小腹,連聲抱怨,「這玩意真的有用嗎?我倒是沒感覺,就是苦的都想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了。」

抱住小腹連連倒抽涼氣,巨大的陣痛襲卷之後,她頹靡的精神又恢復幾分清醒,不好意思的縮回猛扣顏曦手背的指甲,「夫君,我剛才夢見個面貌模糊的小女孩抱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青龍來到我身邊,她指著小青龍說,那是咱們的孩子。我忍不住就想牽著小女孩的手,問問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惜還沒張口就聽見你在身後喊我的名字,於是我就急著想往回走,再轉身天地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見了。」

她描述的活靈活現,顏曦聽的認認真真,不等夫妻二人交換看法,痛楚再次占據了桃小薇的全部意識,顏曦抓過一片干爽的帕子幫她慢慢的擦拭著,瞧她忍耐的實在痛苦,下意識的把手背遞到她唇邊。

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都已經熟悉了這樣的動作。

桃小薇下意識的張開唇瓣,緊緊咬住。

。。。。。。。。

顏融一蹦上房頂,就看見雲焰領著幾十個人分散開來,與影衛和內侍營的高手巔峰對決。

幾個月不見,這雲焰風采不減吶,還是那樣讓人忍不住的想欺負。

原以為只是火神教的余孽作祟,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雲焰的存在正恰恰證明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有規劃的突然襲擊,只不過不能肯定的是,偏偏選在桃小薇要生產的今天,是否真有那么多巧合。

雙生子14

對面房頂上被白衣侍衛護在中間的雲焰看到顏融躍上房頂,頭也有點蒙。

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對顏融又特別留意過,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高大的男人正是當日在邊境打扮的油頭粉面、香氣四溢的酸書生。

瞧他輕盈的身姿和卓爾不凡的氣勢,顯然與雲焰記憶中的並不相同,明明長了相同的臉,卻是雲泥之別,根本無法將兩者聯系到一起。

雲焰的粗眉糾結在額心處,眼神死死的鎖在顏融身上,怎么都移不開。

「我們見過嗎?」明知在此處不合時宜,雲焰卻忍不住大喊著問,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莫名的熟悉,他覺得不只是在邊關處,也許在更早以前,他們就已經相識。

可是雲焰又想不出是在什么時候,照理說,這般特別的男人,絕無想不起來的道理。

顏融悠哉悠哉的把身後背著的寶劍取下來握在手中,「咱們是第一次見面。」

「不對,你好好想想,我們在魯燕的邊境有過一面之緣。」雲焰眼神熱切,緊盯著顏融每個細微的表情,試圖從中尋到蛛絲馬跡,解開這團亂麻的線索。

「邊境?怎么可能,我可是堂堂燕國的二皇子殿下,沒事就在宮里呆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大閨女還不自由吶。」顏融撇著嘴假裝委屈,又用劍柄捅了捅身側的九鼎,「去給我做個證明,不然人家不會信的。」

九鼎更加無奈,對方是進府准備行刺的殺手,二殿下這會兒還有心情和對方扯嘴皮子,他肩膀上的傷口就拜雲焰所賜,對於這群闖入者,九鼎除了戰斗之外,可沒什么廢話的心思。

「九鼎,不聽話我就把你扔下房養傷去。」無恥的進行威脅,當面要求和老七一樣無趣的冷漠侍衛給他做假證。雲焰好歹也算老朋友了,顏融見了心情大好,還真有些舍不得立即動刀動槍的戰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內院內的桃小薇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雙生子15

更重要的,內院的桃小薇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而剛剛湊巧,顏融在浪費別人的時間這件事的造詣堪稱為宗師級。

雲焰就是他宿命的冤家,兩人只要碰到一起,准有個要倒霉遭罪,被賣了,還得手指蘸唾沫,為對方數銀子。

「喂,對面那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人見人愛、驢見伸腳踹的英雄,你帶這么多人在房頂上看風景嗎?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啦,這里可不允許阿貓阿狗上不了台面的貨色隨便闖進來呦。」顏融朝自己人招招手,他都來了還打什么打,英勇豪邁的做給他看又沒獎賞。逞凶斗勇確實痛快,但顏融的信條是能動口解決的絕對不動手,麻煩!

內侍營和影衛聽見召喚同時收手向後退,他們身上都見了皮外傷,不嚴重卻血淋淋的觸目驚心,果然是真漢子,刀砍r翻跟不在他們身上似的,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在顏融身後站好,呈一字線分布,將最重要的內院護在身後。

雲焰被人攬住去路壞了此行的計劃,心里著急表面上可沒表現出來,對方停手他的人也暫時得以喘息,瞧一個個的狀態都不太好,他還是瞧輕了顏曦身邊的護衛,真是高手如雲啊。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燕國二皇子,久仰久仰。」雲焰並不了解這位傳說中『游手好閑』的皇子,在魯國王宮的調查的情報中,對顏融的記載非常少,只用『閑雲野鶴、與親疏離』八個字來形容,甚至顏融真正的名號也沒有。

此時愈發肯定顏融就是當日在邊境戲耍他的酸書生,即便是真有相貌相似之人,顏融那雙狡黠的黑眸卻模仿不了,太生動太靈活,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更何況他早就調查清楚二皇子常年不在京中,他自己說天天守在皇宮里沒自由自然不足采信。

再戲雲焰1

「上門為客,雖然你們不走正門,我這個當主人的也可以不計較,不過姓名總是要報上來的,萬一一會你有個好歹,我也好派人送你回故土。」再次用劍柄去捅可憐的九鼎,即便首席侍衛手腳敏捷的想躲開仍是逃不脫被擊中的厄運,顏融笑眯眯道,「老人家口傳一句古話,落葉歸根,這個可是馬虎不得的,九鼎呀,待會這件小事可就交給你了。」

這一番話隱含的意思就是咒雲焰回不去家,不過是顏融嘴里說出來的,笑容滿面聽起來也沒那么刺耳。雲焰不可自拔的跌入某種異常熟悉的氣氛中,狹長的瞳眸之中暗光頻閃,緊緊盯住顏融,不知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火神教的白衣侍衛以雲焰為天,聽見顏融這么損自家教主,臉上都現出了惱怒的恨意,每個人的手都安在身上所攜帶的最厲害武器之上,就等雲焰一聲號令,立時讓對面猖狂的的利嘴小人變成篩子。

明明面前是個大男人,和雲焰心中烙印的倩影絕不相同,不知道為何,顏融就是能讓他想起了她。

甚至加入閉上眼,雲焰的錯覺幾乎會讓兩個根本不一樣的人重疊為一體。從魯國追到燕國,幾千里的路一年之前跑二個來回,雲焰與『桃小薇』分別後,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不,上次在魯燕邊境時就有了熟悉感,只不過那時候沒這么強烈,也許是因為顏融也有故意隱藏之故。

「二殿下,你可有相似的親妹妹?」也只有一母同胞,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之下,才可能這般想象吧。

雲焰心里還抱著一線希望。

顏融樂的腸子都打結了,又不能表現出來,強自壓抑著翻騰的笑意,真怕一個忍耐不住,便要在房頂上打起滾來。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他故作沉思,「妹妹嘛自然是有的。」豎起手指煞有介事的數,「大概有三十八個,全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呢。」

再戲雲焰2

雲焰當真了,眼神灼灼,芳華流轉,胸口的郁結之氣堵塞住喉結,平靜無波的心跳壓抑不住的戰栗著。

「教主,時間緊迫耽擱不得。」突襲求的就是一個快字,睿王府的外圍已讓他們折損了不少好手,大隊的御林軍正在迅速向這一點集結,再這樣下去,他們必將陷入重重包圍,任務完不成不說,全身而退也是個難題。

雲焰回手一掌,把身後聒噪的人拍飛老遠。

對他來說,在沒有什么比眼前這件事更重要了,此行之最大目的便是查清楚和他朝夕相伴一路的女子究竟是誰,那可以面不改色喝光幾皮袋梨渦酒,又能如出塵仙子一般單腳站立於高處,嬉笑而對的女人,是他心之所系。今日終於有了一線希望能夠靠她更近些,若要雲焰放棄,那絕無可能。

魯國皇帝的命令可以壓後,任務可以不完成,這件事卻定是要搞明白。

顏融誇張的嘖嘖幾聲,「這位兄弟,還未請教高姓大名,我們皇家的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娶的,你若是相中了還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家世背景讓公主下嫁,光打手下人可沒用,你就是全拍死了,該不行還不行。」

得,這又成了相親見面會了,好像雲焰帶了這么多人,虎視眈眈的殺過來就為了娶公主似的。

顏融身後再冷酷的人也忍不住心中暗笑,反觀雲焰那頭的,一個個臉色都不大正常,或青或紅或白,五顏六色的變幻,不那么好看卻蠻精彩的。

「在下雲焰,兄台的姓名是?」

「好說好說,哥哥我叫顏融,年齡保密,請不要問太過隱私的問題哈。」丟一記死相的眼神過去,顏融才不管會不會讓雲焰產生類似於斷袖之類不好的聯想。

果然,某人堅強的起了一身j皮疙瘩,心中惴惴起來。

「對了,雲焰老弟,你來是尋人還是要當刺客?」話題拐到天涯海角總算又回歸正題,顏融不動聲色的把握了全場觀眾的情緒。

一句話又讓趨於平和的氣氛緊張起來。

再戲雲焰3

吳琥鑠一大早天還不亮就爬房頂上去了,哆哆嗦嗦的用他的薄棉被裹住身子,抱著房檐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他這個形象很爛,不過好在宅子里的仆役們平時見慣了他的『惡形惡狀』,聯想到他『高人』的身份,也就見怪不怪。沒啥誠心的囑咐他注意安全後,就再沒誰上來多說半句。

但是他蹲到快正午了還不肯下來,就有人把這件稀奇事報到玉羅嬌那兒去。於是,梳妝打扮整齊,穿著繁花錦簇的緞子襖,玉羅嬌捧著暖袋仰望,「吳先生,您這是瞧什么呢?夜觀星象是不是早了點,離太陽下山還有幾個時辰呢。」

吳琥鑠搓掉兩行清鼻涕,順手抹在房檐上,重重的使勁打了三個噴嚏才停住,沖下邊一抱拳,「玉大人,我還真就是在看星星,白天有太陽把星星的光都給擋住了,並不代表星星不存在啊,只要有辦法照樣看的到。」

玉羅嬌聽不懂他的瘋言瘋語,順口搭了一句,「那你看了一早上,都看出點什么來了?大災大難?還是盛世太平?」

吳琥鑠聽得出她話里的調侃,不以為意,手搭涼棚極目遠眺,悠哉吟道,「天機不可泄漏,漏了我非得遭雷劈不可。」

玉羅嬌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翻了個秀氣的白眼,懶得再理他,愛看就掛房頂上別下來算了,什么天機地機她才懶得過問。

「哎呦!來啦。」忽然一聲驚呼,吳琥鑠莫名激動,甩手把礙事的棉被仍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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