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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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可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背光事,知道歸知道,沒人樂意捅破。

雲焰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冒風險的,一個不注意,很可能燕魯開戰便不可避免。兩方拼個你死我活他倒是不擔心,雲焰介意的是這樣的是由火神教引起的,到時候若是魯國戰敗了,皇帝第一個便得拿他來開刀。

想歸想,他還是來了,用平生未有過的最低調。

一定至少要查清楚,『她』究竟在不在這睿王府之中,還有,『她』是不是真的是顏曦的王妃桃小薇。

哪怕再看她一眼也好,不說話,不讓她知道,就遠遠地望一眼,以解情絲。

雲焰只要將這一團亂麻似的疑問搞清楚,才能堅定的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手底下沒有人能夠了解,也沒人能代替他來走這一遭。

於是,盡管渾身是傷,哪怕要承受巨大的風險,雲焰仍然來了。

百花殘7

靜靜的蟄伏,夜涼如水,打濕了他的衣裳。

雲焰把自己幻想成一棵樹,一叢草,一朵漂浮在湖水中央的睡蓮,與周遭的景物融為一體。三更的梆子打過,喧鬧的王府漸漸歸於沉寂,除了值崗的侍衛外,院子內空無一人。雲焰知道他等的機會終於到了。

表面上的平靜,仍舊潛藏著危機。雲焰像只敏捷的獵豹弓起腰疾行,按照白日里暗暗記下的方位,向守衛最嚴密的內院進發。

他心里也沒底,要怎么樣躲過顏曦的注意,才能潛入到最私密的卧房,如果顏曦和她睡在一處,想不驚動他見到她,難上加難。

遠遠的就看一眼嗎,只要確定真的是她或者不是她,就可以了。即便顏曦發覺他的潛入,想抓住執意離開的雲焰,也不是那么容易。

這座王府內,除了顏曦本人,雲焰自認為沒有任何人能阻礙住他。

靠的更近了,雲焰全身的皮膚都綳緊,耳邊到處都是壓抑的呼吸聲,樹上、草叢、房檐、荷花池,甚至是黑暗中的y影處,也有高手潛伏的氣息,這個小小的院子內究竟藏了多少高手,雲焰有點發蒙。他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藏身的狹窄死角,還不敢保證是絕對安全。

到這里已是極限,哪怕再往前走十步,都會立即被人發現。

先前計劃著潛入顏曦的睡房內,這事絕無可能實現,光是門口密密麻麻的布置就沒有給他留通過的盲點。

雲焰無聲的苦笑,他怎么能把顏曦與魯國的皇帝相比較呢,一個是慣於穩坐金鑾殿發號施令,一個在少年時期便馳騁殺場,風里來雨里去的鐵血梟雄。皇帝和皇帝也是不同,顏曦與現存的其他五國的統治者都不一樣。

看來今夜要無功而返了,雲焰身上還背負著魯國皇帝賦予的特殊使命,他不能任意妄為置之不顧。

雖然真的好可惜,離『她』只有這么短短的一段距離,如果雲焰闔上眼摒棄雜念,甚至能聽到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啊。

百花殘8

忽的,一個人在靠近雲焰極近的地方學他的樣子蹲下來,還把胳膊大大咧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三分戲謔七分玩鬧的說道,「都到這兒了,怎么不進去?說真的,內院的那群侍衛都是綉花枕頭,一涌而上玩人海戰術還有點看頭,若是單打獨斗哪個都不是你的對手。」

這什么人?怎么接近他的?還仿佛能認出他似的,雲焰今晚上算是徹底被嚇到了,反s性的想出手攻擊,卻被那人輕巧的卸去襲擊,「別這么粗暴,噓!別出聲,有侍衛過來了。」

果然,一小隊六人的明崗踩著整齊的步伐,威武巡視而過。身旁那奇怪的人強行按住他,兩個人緊貼著忍住呼吸,待侍衛走遠,那人才誇張的拍著胸口扭過臉來繼續,「要這么回去你得多窩火啊,估計連覺也睡不好了,要不然這樣,你賄賂我,把好東西都拿出來,我就帶你進去,怎么樣?」

雖然對方也應景似的在臉上蒙了塊黑布,不過從那雙靈動的瞳眸和極度不正經的腔調上,雲焰也猜得出他的身份。

「二皇子,您先把胳膊放下去好不好?」被大男人摟著,雲焰心里別扭,他又沒斷袖之癖。

顏融捂住嘴,驚呼,「你怎么認出是我,天吶,雲焰教主,你果然是傳說中的天才,火眼金睛,任何虛假在你面前都被看穿,太強悍了。」

說罷,大大方方的把面巾扯下來,微笑的露出一口在黑暗之中也閃閃發光的白牙。

「這句話該我來問,二皇子您怎么知道在下躲在此?」雲焰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時候被發現的呢?這個沒正經的顏融居然不大吼大叫的喊抓刺客,還敢湊到他身旁來講條件。

他就真不怕他這個魯國火神教的教主會趁機制住他當人質嗎?

是太傻,還是有恃無恐。

顏融才不管他天馬行空的心思呢,恬著臉用諂媚的語氣道,「教主閣下,你考慮好了沒?有我帶著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去,你只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能得償所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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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中,顏融不是和顏曦最好的親兄弟嗎?為什么,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雲焰毫不避諱的仔細觀察,希望從這張萬年帶笑的俊臉上發現蛛絲馬跡,探尋出顏融藏於痞笑之下的真實心思。

「對不起二皇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夜深風露涼,在下告辭。」雲焰才不相信顏融,自動送上門示好,無事獻殷勤,非j即盜。他懶得與這個心思深沉的二皇子牽扯上關系。

打心底里講,雲焰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油頭粉面、看著就不可靠的男人。

從邊境第一次見他,就覺得又熟悉又厭惡,這一次,感覺依舊不變,只是厭煩又增幾分。

顏融蹲在遠處,拽住雲焰的褲腿不撒手,笑嘻嘻道,「既然你不肯考慮我的建議,那就聽聽我的威脅吧,雲焰,你現在必須付出點代價,才可以離開,否則我就喊抓刺客。」

十足的無賴嘴臉,活靈活現,眼神無比的認真,直面雲焰的憤怒。

開玩笑,這種程度的冰涼就想嚇住他?顏融可是跟著顏曦從小玩到大的,早八百年前就對這沒反應了。

「我是皇子,在皇上面前說話分量十足,假如後天在金鑾殿上,我一口咬定你就是兩次擅闖睿王府的刺客,不知道你和你所代表的魯國會招致皇上怎樣的報復哦。」顏融踩住雲焰的小尾巴,用腳尖使勁捻幾下,看他露出無奈的表情,笑容更大。

拍拍雲焰方才躲藏的位置,顏融笑眯眯的,眼睛彎成兩條刺目的半圓。

雲焰恨不得伸出手指摳掉他那兩顆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綳著臉,一言不發的又縮回到顏融身邊蹲好,冷哼道,「你說吧,要什么條件才肯帶我進內院?」

雲焰沒那么傻,不必權衡就決定和顏融談談他第一次提出的請求,既然要付出的代價相似,他為何不能挑對自己更有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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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么緊張,悄悄的告訴你一句實話,縱觀燕國皇室,我的那些個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再也沒誰比我更有良心,更懂得適可而止,更曉得對對方考慮的好人。。。」顏融完全忘記了要說什么,喋喋不休講的開心。

雲焰腦門上的青筋都綳起來了,「說重點!」

聲音不小,幸好剛巡視的侍衛走過去了,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這顏融也算好本事,雲焰失控了。

並且,火神教教主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若是他再不找邊際的說廢話,閑拉胡扯,他立即就飛身離去,能離這人多遠就走多遠,以後再見著了,繞道!

顏融仿佛被嚇了一跳,扁扁嘴,唯唯諾諾道,「只要你給我兩壇白天時丟過來的小皮袋里裝的那種酒,我就幫你。」

雲焰萬不料他拐彎抹角的暗示了半天,就為要兩壇子梨渦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顏融非常善解人意,重復道,「那酒真是我此生喝過最醇美的佳釀,一小皮袋哪里夠,只會勾出更多的酒蟲而已,這不,沒酒喝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剛才還對著月亮祈禱能再見到雲焰教主你,沒想到這月亮上真的住著酒神,我一說他就聽見了,然後立即顯靈,出了院子我就和你相遇了。」

雲焰會信他的信口胡說才怪,今天晚上黑壓壓的y沉,哪里有月亮?說瞎話也不曉得看看天氣,再說要真有那么靈驗的神仙,他也不必千里迢迢的趕到燕國來遭罪受氣,弄了一身的傷。

「我答應你。」只是酒而已,雖然珍貴,雲焰卻不放在心上。

他此行正巧帶了十幾壇,因為還記得『桃小薇』極愛梨渦酒,雲焰想著如果能見到她,正好拿出來哄她開心,是以不遠萬里,不嫌累贅的運來,『桃小薇』還沒見著,就被饞嘴的顏融先削去兩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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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顏融很爽快,站起來拍拍浮灰就走。

雲焰心里一松,立即扯下臉上的黑布,低著頭跟在顏融身後,繞過了錯落有致的花園,即將到達通往內院的大門時,顏融停住腳步,扭過頭很認真的問,「閣下,你剛才答應給我的梨渦酒是百斤裝的大壇子吧?」

放p,誰家釀酒會拿百斤的壇子裝,那是水缸好不好。

可是都已經進入內侍的監視區,雲焰哪肯在此時與顏融爭執,壓下火氣委婉的解釋道,「都是四十斤的小壇子,密封好酒才不會失了味道。」

顏融不要臉的開始耍無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剛才以為是一百斤一壇酒,才答應兩壇就帶你來,誰知道你家摳摳嗖嗖的只用四十斤的小壇子來裝,這不劃算,我不干。」

他是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領他到這兒才爭執,就為了多騙點酒喝,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我會命人送五小壇過來,加在一起剛好兩百斤。」雲焰咬緊鋼牙,擠出不情願的承諾。

顏融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贊賞道,「果然是一教之主,慷慨大方,顏融佩服,佩服!」

終於走進了守衛森嚴的內院,跟在顏融身後,好幾雙眼睛鎖在雲焰的身上,卻沒有人上前攔問,可想而知,顏融在這府內的地位超然,大半夜領個身穿夜行衣的可疑人物在皇帝窗外晃悠,也沒人出來多問一句。

雲焰安慰自己,這五壇酒出的值得,能安全來平安去,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算再多五壇也劃算。當然,這話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被顏融察覺到,這黑心腸以剝削為樂趣的二皇子准得巧立名目,增加交換的籌碼。

快到顏曦所居住的寢室時,顏融停下來,扭頭問,「閣下,你來內院是想見誰?皇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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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的臉黑的與夜色融為一體,現在不蒙黑布,別人也看不出他的臉上有顏色。

「二皇子,你剛剛不是已經知道我想找誰嗎?」他寒嗖嗖的聲音是暴風驟雨的前兆。

「別開玩笑了,閣下,你想找誰我怎么會知道的。」顏融一攤手擺脫所有責任,他可是什么都沒說過,雲焰想發飆也波及不到他頭上。

「那你怎么會說為什么來了卻不進去,還說見不到我一定會遺憾到睡不安穩的?」才剛說過的話就想否認?雲焰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容抵賴。

原來他指的是那個呀,顏融拍了拍小胸脯,長吁一口氣,「你這么晚來,肯定是有事,所以我就順口問了句,沒想到就蒙對了,這很簡單嘛,也不很高難度。」

猜的?他居然是在蒙他的。

雲焰更覺得可笑的是,人家隨口那么一說,他竟然真的相信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篤定顏融一定知道他想要見的人的真實身份,從白天顏融聽見梨渦酒三個字時自然的露出垂涎神色,雲焰就認准了在顏融身上定能找到心上人的線索。

所以,剛才顏融說要帶他進內院,雲焰的心里一直在悸動。

他還以為二百斤梨渦酒換來的是顏融默許他與她相見的條件,沒想到,真沒想到,他是猜的!蒙的!!胡說八道的!!!

肩膀上、腰間不間斷的傳來劇痛,若不是有這些傷的存在,大大的束縛住雲焰,他真的好想親手擰斷這個聒噪男人的脖子。

「桃小薇,你帶我去見桃小薇!」反正兩百斤梨渦酒已經應出去沒有反悔的可能,雲焰索性咬著牙關喊出這個名字。他要確定當日從這睿王府帶走的人是不是真正的王妃娘娘,只需要見一面,他就能確定心系之人是否是常伴在顏曦身側的女人。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雲焰決意不做糊塗人,被兩句詩誤了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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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豈會不知道雲焰想見誰。

不過即使是配合,他也得裝出異常驚訝的表情,「你想見弟妹?閣下,有件事我得給你解釋解釋,當今燕國皇帝你見過,就是白天和你熱火朝天打了一架的顏曦,你說的桃小薇正是陛下的結發妻子,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正室發妻,雖然現在沒有官方稱號,還被稱之為睿王妃,卻是不折不扣的不亞於帝後的身份。」

潛台詞是,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皇上好見,皇上的女人可沒那么容易。

雲焰牙關死咬,憤然道,「除了剛才答應你的五壇梨渦酒之外,再額外多兩壇作為報酬。」

他豁出去了。

顏融仍是愁眉不展,一臉為難道,「這可不是酒的問題,難度也太大了,我那個七弟你是不知道,誰碰他媳婦兒跟誰毛,就為了幾壇酒幫你鋌而走險,萬一被抓到,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一共十壇梨渦酒,明早府門一開,就派人送過來。」雲焰已經完全摸准了顏融的脾氣,勢利小人,乘人之危,不就是酒嗎?他給!多少都給!

只要能見到她一面,不管桃小薇是不是她,雲焰都認了。

顏融眉開眼笑,瞬間變臉,精神抖擻道,「這多不好意思,不過。。。」

「我就帶了十壇,全給你了,你還想加,真的沒了。」雲焰暴怒,聲音冒火,直奔著顏融噴過去。

知道是把這位教主的藏貨都挖出來了,顏融滿足的晃晃腦袋,很有良心的沒繼續加籌碼,拍拍雲焰受傷的肩膀以示安撫,「弟妹她今天剛生了一對龍鳳胎,現在做月子呢,不能見風不能起床,你想見她也得等她能動了才可以吧,這會兒一天十二個時辰至少有幾十個丫鬟婆子輪流守著,所以我說見她的確很有難度。」

轟一聲悶雷,直直劈在雲焰頭頂上,炸的他眼冒金星,無數的碎光屑四散迸s。

她生了孩子,今天生的,在做月子,不能起床。

她說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可是她卻回來燕國給別人生孩子。

不,絕對不會是她。

她不會那么殘忍的對他。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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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忽然有些內疚,也許是因為雲焰此刻的表情太過悲傷,眼角隱隱含著淚,整個身子都僵直著,傻愣愣的在『敵方』的地盤上放下一切戒備。

玩笑開得過火了,教主大人當真了,如果在此時讓雲焰知道,他就是他遍尋不著的「恨不相逢未嫁時」,不知道是會活劈了他,還是打暈了帶回總教砍斷手腳,千刀萬剮。

貌似哪一種都不太好受,算了,善意的謊言還是不必戳破了。

「閣下,收了你的酒,我肯定得幫你把心願完成,不如這樣子,你先回去,等弟妹出了月子能下床走動,我再想辦法讓你進來與她見一面。」像哄一個迷路悲傷的孩子似的,顏融低聲溫言安慰,「你還要再京城盤桓數日,倒也不急在一時,放心吧,我是說話算話的,雖然這事兒挺難,但我拍胸脯保證會給你辦成,怎么樣?」

「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雲焰忽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顏融想了想,照實答道,「一男一女,是雙生子。」

好棒,一次就兒女雙全了,可惜,孩子的父親不是他,雲焰悶悶的回憶,當初『桃小薇』嗜酒若命,三餐不離酒壇的模樣。還有時不時的陷入迷離的沉思,眼神飄忽到很遙遠的地方,久久回不了心神。

生產的日子是今天,往前推算,她被他帶走的時候,腹中就有了顏曦的孩子,怪不得最後她還是要離開,回到顏曦的身邊。

是為了孩子,一定是的。

顏融做賊心虛,雲焰越愁苦他便越緊張,「其實我這個主意挺好的,閣下,你倒是說句話,答應不答應都言語聲。」

雲焰總算有反應了,冷漠的望著顏融,「就依照皇子所說,一個月後,還請二皇子幫忙。」

顏融松了口氣,忙不迭的答應著,心說只要桃小薇能下床走動了,即便是讓你看上一眼,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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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雲焰遠去的背影,身形踉蹌,舊傷未愈,又潛伏了幾乎一整夜,傷口迸裂,血水粘住了衣裳。

從雲焰晃進睿王府那一刻起,顏融就發現了他的蹤跡。

倒不是顏融武功多高多敏感,實在是雲焰選的位置不大好,正好趴在顏融住的院子正對面那排無人居住的偏僻小院的屋檐上,顏融抱著顏暖暖玩飛高高的游戲,一抬頭就望見了兩點暗光隨著月色忽明忽暗。

緊接著,好奇的顏融就給惦記上了,觀察良久,終於確定房頂上不明來意的人他認得,於是把閨女交給媳婦兒,並催促著娘倆早點睡,顏融坐在窗框上,熄滅蠟燭緊盯著他不放。

雲焰貼在冰冷的房檐上不好受,顏融燒j燒酒可舒坦的很,終於等到夜深人靜看見對方決定行動了,才隨意的抓塊帕子抹抹手就跟上去。

坑他的酒是早有預謀。

但是,顏融也沒想再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