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2 / 2)

雲焰啐了一口吐沫在樹下,極度粗魯,也極度男人,不屑道,「人和臭蟲哪有什么好談的?本尊可是有身份的人,傳揚出去壞了名聲,那不是生不如死嗎?」

『她』緩緩的半蹲下,抬高脖頸仰望雲焰,那雙黑里帶紅的瞳孔,幾分深情、幾分堅毅。

於是也跟著笑了,冷冷的、絕美的眨眨眼,「那感情好,我和這群臭蟲也有解不開的仇怨,不死不休。看來咱們倆至少還有一樣相似的目標。」

「死的人是你們才對吧。」首領又開始飄飄盪盪的詭笑,那種用口腔上顎發出的尖利嗓音讓人聽了禁不住毛骨悚然,甚至連山林里棲息的貓頭鷹,也拍打著翅膀,驚飛而去。「五蠹所屬,聽我號令,格殺!!!」

『她』瞅准機會,迅速的朝首領所在位置撲殺過去,卻被早有准備的刺客們從半空中攔截回來。他們也只是虛晃幾招將她退而已,待確定五蠹首領脫離戰圈後,身後空閑的刺客們同時取出貼身最劇烈的毒物,朝二人的方向丟過來。

「注意,是活物,不可沾身。」『她』大吼警告。

「蓉,別用手接,拿匕首擋開。」幾乎同時出聲,雲焰不顧自身,心里全是她的安危。

五蠹首領面對這一幕仿佛覺得很有意思,從懷中掏出一對兒奶黃色的小蛇,是五蠹部落三大蟲王之首,劇毒黃青絲,見血封喉。這種蛇天性成雙成對,死了一只另外的伴侶絕對不會獨活,由於實在太珍貴難得,平素他是不會拿出來隨便用的。

今天忽然就有了這種興致,如果底下這兩個苦苦掙扎的年輕人能死在黃青絲的毒牙下,也算一件雅事。

雙手各執雄雌二蛇,找准間歇就對著雲焰和『蓉』撇了過去,那劇毒黃青絲天生具有靈性,竟立即領會主人的動機,借力使力調整姿態,張開小嘴,同時向二人l露在外的皮膚咬過去。

淚不語9

蛇性喜冷。

那雄蛇察覺到雲焰手中的烈火劍竟然散發出濃烈的硫磺氣息,竟不敢上前,撂尾巴中途改變方向,緊隨愛侶之後,直奔著『她』飛去。

兩刀給先到的雌蛇分了屍,『她』卻怎么都想不到那雄蛇還會自己選擇噬咬對象,倉促間避之不及。

那雄蛇見雌蛇慘死,獠牙爆突,竟在一瞬間做出反應,把全身的毒性都擠壓在牙齒附近,力求要與『殺妻仇人』來個同歸於盡。

『她』唇邊泛起苦笑,真是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命喪於此,都來不及與小瞳乖乖和暖暖寶貝告個別,人生大起大落,果然猜不透哇。

一只修長的手臂毫不遲疑的伸到『她』胸前,正對上黃青絲的毒牙,隔著衣物,發狂的雄蛇竟然還是將一點毒y注入了他體內,就被『她』的匕首惡狠狠的拆成四段,一腳踢飛。

雲焰的身子軟軟的癱倒,他修煉的武功本就是烈火屬性,從小有意識的吞咽一些毒物,讓身體自然產生抗體。雖然黃青絲毒性劇烈,竟沒有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她』手指飛快的封住雲焰周身大x,抑制血y流動,「混蛋,誰要你多管閑事伸胳膊過來,讓我欠你這么大的人情,以後怎么還?」

雲焰的眼中全是溫暖的笑意,嘴唇青紫,已然說不出話來,深深的望一眼『她』的輪廓,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周身的真氣化為最後一點殘存的力量護住心脈,按壓住雲焰的手腕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這個傻瓜,怎么如此不愛惜性命,連『她』究竟是誰都沒鬧明白,就肯拿命換『她』的生存。

真傻!!!真是傻!!!!

『她』不敢隨便移動雲焰,就讓他維持癱倒的姿勢斜倚在樹干上,緩緩站起來。

「我答應過一個老頭子,此生能藏則藏,盡量不要動用真正的力量。可惜,又要失信了。」『她』把雙刃匕首扔在一旁,拎起雲焰的烈火劍,感受認主的神兵發出嘶嘶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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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壓制骨骼維持女子身形讓『她』最多只能發揮七成的戰力,剩下的那三成始終得潛伏著不能使用。

雲焰不生不死的昏迷著,他再沒必要裝給任何人看,於是收回內力,身體像碎了一般嘎巴嘎巴脆響,在五蠹刺客的面前,由一個嬌小的女子一點點變身為高大健壯的成熟男人。

「今夜,見到此景之人,誰都不可以離開。」顏融低下頭,望了一眼毫無生氣的雲焰,又抬眸霸道的說,「若他死掉了,你們全部都要陪葬。」

「方才不是女人?怎么又變成男人了???」刺客堆里竊竊私語,對這樣奇異的突變,搞不清楚狀況。

y沉的夜色終於被風吹散了y雲,皎潔明亮的月光鋪撒於山林之中,透過斑駁的枝葉落在顏融l露的軀體上,一片片撐不住身體膨脹而散落的衣物已經飄落到樹下,被風一吹,不知去向。

愛惜的摩挲烈火劍火紅的身軀,顏融道,「這套劍法只有你這樣的神兵利刃搭配,才能發揮出最完美的力量,接受我吧,至少在今晚配合我送這群臭蟲下地獄,也算是為了你的主人報仇。」

隱隱顫動的烈火劍聽到了這番話,竟然真的停止哀鳴。

顏融滿意的點點頭,劍尖直點那現出身形的五蠹首領,「蛇是你放的?交出解葯。」

黃青絲號稱蛇中之王,得來極為不易,今天在眼皮子底下被這個不男不女,變來變去的家伙切成好幾段,疼的這首領心尖都在顫抖的痛。別說他沒有解葯,即便是有,也絕不會交給他去救火神教的雲焰。也顧不得裝神弄鬼的怪笑,他怒道,「馬上就送你下去陪雲焰,等到了閻王爺面前,你們倆還需要什么解葯嘛。」用鼻子不屑的哼一聲,他手指雲焰,「中了黃青絲的毒,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死心吧。」

他非常的有自信,多少江湖上有名號的好手慘死在那兩只死去的雌雄小蛇身上,只要被咬中,就沒一個可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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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板著臉,晃晃腦袋,「我不喜歡你的臭手指著我的朋友,所以。。。」如鬼魅一般的殘影劃出一道弧線,手起刀落,一截斷臂橫飛,他已經落回到雲焰身旁繼續道,「不敬我兄弟者,斷你一指。」

在場數十人,沒人看清他究竟是怎樣突破這重重包圍,而靠近五蠹首領,甚至連身體都還沒來及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劇痛,便已經看到曾經屬於他的手臂遠遠離他而去。

啊!!慘叫才出口,立即又被他咬緊牙關強忍住,成團的冷汗濕透了全身,還有噴s狀的鮮血,從傷口處迸s老遠,「不是只斷一指嗎?老子整只手臂都沒了。」

顏融歉意的抓抓頭發,「不好意思,砍過頭了。等會剁那只的時候,我多給你留點。」

這還是人話嗎?偏偏他還說的那么認真。

讓人根本控制不住,對這l男的恐懼感。

他只有重點部位還掛著幾團破布,長發隨風飄揚,將那女子的頭飾晃個七零八落,好詭異的打扮,好霸道的氣勢,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天底下真的有既矛盾又出奇的和諧的存在。

「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解葯!」顏融沖那個站不穩身形,被兩名手下攙扶著身體的首領勾勾手指。雖然聲音並不高,卻令聽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戰栗。

「那蛇兒的毒,世間無人能解。」直到此時,首領還存著攪亂顏融神智的心思。瞧他對火神教的雲焰很是在乎,關心則亂,只要他一分心,到時候自己這邊的人同時出手,他就不相信取不掉他的性命。

顏融還是輕輕點頭,烈火劍的紅光仿佛把他那雙愛笑愛鬧的眼眸也染上了血色,「既然如此,你們索性都先下去等著雲焰吧,若是真的見到他,在他再殺你們一次之前,幫我轉達,說『蓉』對不起他,下輩子若是有機會,再還他今生這份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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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仿佛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個呼吸到另一個呼吸的交替,顏融從那種無法控制自身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眨眨眼,好半天記不起發生了什么。

松柏下的積雪還沒有消融,這會兒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可憐的他僅著一小塊遮羞布,抱著赤l的身子牙齒凍的咯咯作響。

幸好,還能在被切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堆里尋到一件完整的山羊毛披風,顏融還記得是某個耍帥的五蠹刺客隨手解下扔到一旁的,當然,做完那個生命中最後瀟灑的動作後,他就被烈火劍從眉心一劈兩半。

連忙樂呵呵的顛過去撿起來裹在身子上,總算暫時解了l體的困窘,寒風呼呼的從腳底往上竄,顏融又光腳踩在雪地上,不停的搜尋和他腳差不多的斷腿。

不是偏大就是偏小,終於在那個被肢解的首領身邊,顏融找到合適的鞋子,也顧不得嫌棄人家臭,扒下來穿好,滿意的點點頭。

至少現在從外表看,不會嚇的女人尖叫,大喊著打色狼逃跑。

顏融挺滿意,蹲下來,伸手到那首領胸前摸來摸去,一股腦掏出四五個小瓷瓶,還全是白色的,沒有任何標記。

跳回到雲焰身邊,把耳朵貼在他胸口,才勉強能聽到微微的心臟跳動聲,顏融做了難,短時間內他可沒法分辨出這么多個瓶子里,到底哪個裝的是解葯,也可能所有都不是,那首領死前說的是實話,劇毒的蛇兒見血封喉,人都死了,研究解葯有什么用。

若是現在在花谷,憑借著顏融的一身醫術,想把雲焰的這條小命從鬼門關拉回來,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邊天生地養的奇花異草,是解毒劑制作的珍貴原料。若沒有那些,顏融醫術再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干著急沒法。

托著瓷瓶放到雲焰的鼻子尖,顏融問他,「你是想拼一把,全都試試呢?還是就這樣毫無痛苦的睡過去,別讓我折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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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求我把你當個p似的給放了?別再煩你了嗎?」顏融露出悲哀的神情,拍拍雲焰的臉道,「既然這樣,我就尊重你。瞅瞅你和你妹妹一模一樣的小氣架勢,不就是被騙了嗎,至於氣成這樣,寧死也不肯求我。」

索性坐下來,慢慢檢查那些瓷瓶,極力分辨其中的成分,顏融嘴不閑著,教訓雲焰,「當初是你來擄我弟妹,不是我強拉你來的,你說換成是你,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被綁架走,還是出手幫忙,杜絕這種悲劇的發生呢?嗯,對嘛,你都也說了,當然是胳膊肘朝里拐,幫親不幫理了,那我做的事情就沒錯。更何況你也不占個理,你為了你妹妹能綁架人家的媳婦兒,這話去哪里說都行不通。」

確定第一瓶肯定不是解葯,顏融隨手用瓶塞堵好丟在一旁,繼續檢驗下一瓶,「後來路上你一直就以為我是女的,有幾次我都想表白身份,可是誰讓你把梨渦酒拿出來,吊著我的胃口,我想如果提前承認了,你肯定得喊打喊殺的追著我揍,這梨渦酒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才忍著。雲焰吶,我也不容易,你想想,見天被個大男人含情脈脈的盯著瞅,光是j皮疙瘩就掉了一籮筐,還得時刻擔心著被你非禮,我的付出也不小。」

顏融窩火的把瓷瓶丟出老遠,心里問候那個五蠹首領的祖宗十八代,發泄後繼續檢查第三瓶,「這次不管怎么樣,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我還是欠了你一條命的。我有個很漂亮的媳婦兒還有個劇可愛的女兒,若是我死了,一個變寡婦一個沒了爹,娘倆的日子可怎么過呦。不得不說,其實我也挺怕死的,所以我真的感激你。雲焰,欠債不還不是我顏融的風格,所以算我求求你,就讓我救你一回吧,即使你醒過來,拎著刀滿世界的想砍我,我也認了,等你氣消了,咱們一起喝酒,不吭你的限量梨渦,你也嘗嘗我們燕國的御酒,管飽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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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去,仿佛手中這瓶最像,顏融到雲焰緊閉的眼前搖晃著瓶身,「你不吱聲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雲焰,咱們可說好,但凡有一絲希望,還請你牢牢珍惜這一點存活下來的契機,頑強的從牛頭馬面手里逃出來。我真的不想下輩子變成女人去還你的感情債,因為我早就和媳婦兒約好了,生生世世都結成夫妻,若是還欠著你的,把我劈開兩半那也叫不忠,你說對吧。行了,不多說了,事先說好,你小子若是活不過來,就是你沒認真的和拘魂的牛頭馬面對抗,所以責任你也得付一半,不能全讓我背著這些沉重的罪孽。」將葯丸子倒出來三顆,捏著雲焰的腮幫子,費好大勁才讓他張開嘴,送到喉嚨眼硬著吞下去,顏融繼續他的廢話連篇,

「我也舍不得下輩子和我媳婦兒分開,所以若是你一命嗚呼,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投胎成女人,讓我把你和小瞳一塊娶了。瞪什么眼睛,還不滿意?我告訴你,光是小瞳那一關我都不知道怎么過,這也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你不過就是變個性別,重新回到人世也不記得這輩子的回憶,是男是女又有什么要緊的。」

一口氣將顏融式聲明說完,他兩手分別搭在雲焰兩只手腕上,細心感受那已經微不可聞的脈搏,「老頭子好歹也是神醫,我是他徒弟,自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快點快點快點,只要讓這小子撐過這口氣,等回到京城,有了趁手的工具和葯物,我一定能把他救回來的。」

半柱香的功夫,顏融都一動不動,直到一絲稍微強壯的震動感從指尖傳來,他才激動的長吁一口氣,揪起雲焰的耳朵大吼道,「你給我堅持住,這瓶果然是解葯,回來,趕快回來,朝著有光的地方走,別管後邊有人叫你,快點給我滾回來!!!」

手掌曖昧的深入雲焰的衣物下,緊貼著他赤l的胸膛,將綿長的內力注入他體內,幫助雲焰抵抗毒性的侵襲,而另一只手則始終按在他的手腕上,不放過從他體內滲出的任何一絲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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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是被顏融硬生生扛回京城的。

天還不亮,一個破衣爛衫,走路時隱隱露出雪白的大腿的男人扛著個面色青白,連呼吸都輕若可聞的男子出現在城門下。

不幸中的大幸是守門的將領是九鼎的直屬部下,沒事兒來找首席侍衛匯報工作時,見過顏融幾次。

當顏融扯著脖子喊人幫忙時,將領認出了顏融的身份,迅速封鎖消息,掩護著衣著不雅的二王爺上了馬車。

若是被更多的人看見,今天還不知道京城里傳成什么樣呢。不必顏融下令,將領已經虎著臉命手下的人忘記今天所看到的。開玩笑,真要是傳出二殿下和男子曖昧有染,衣衫不整的清早回城,陛下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顏融已經顧不得考慮那么多。

雲焰中毒太深,毒性入骨,那瓶解葯只能緩解不能徹底拔出,這一路上,他每走一段都會停下來給雲焰輸入真氣,助他抵抗蛇毒,費了很大勁才能讓他活著進了睿王府。

見到竹葉瞳,顏融眼淚差點沒掉出來,像只在外流浪了許久的小貓重新回到了主人身邊,真想沖上去使勁的抱住她。

差點就y陽相隔,回不來了。

想到這里,對雲焰更是感激,手背抹掉眼角的濕潤,顏融道,「媳婦兒,快點把我的葯箱子拿出來,還有從花谷里摘的干草葯,也一並都送過來。還有還有,一套干凈的衣物。」

顏融困窘的拉扯還帶著五蠹刺客體味的破披風,這輩子丟人的事干的著實不少,但是還數這次鬧騰最大,連夜背個男人l奔,還讓那么多人看到,唉,一把辛酸淚,不知怎么垂。

竹葉瞳也是被顏融破衣襤褸的狼狽樣嚇了一跳,瞧夫君焦急,也來不及仔細詢問,連忙去准備了。

轉身回到雲焰身旁,瞧著他死氣沉沉的臉,顏融道,「你小子現在要敢嗝p,我就也把你扒光了丟到大街上去丟人。」揮舞拳頭,繼續威脅,「我可是認真的!」

立威1

顏曦晨練完畢,直接就到顏融的院子里,望著客房內昏迷不醒的雲焰和一身狼狽的顏融,他冷臉愈發y森,「二哥,誰干的?」

「別提了,這事兒說來可話長。」竹葉瞳還在場,顏融不想當著她的面提起那個令她覺得不舒服的名字,有些話還是私底下和顏曦討論就好,沒必要弄的人心惶惶,讓心愛的媳婦兒晚上又開始發噩夢。

顏曦點點頭,沒有就遇襲的話題過多討論,望著奄奄一息的雲焰,他眉頭擰的死緊,「還有救嗎?」

「現在很難說,這毒太猛,把他的身體侵蝕的很嚴重,若不是這小子武功高強,強撐著一口內力護住了心脈,這會兒早就死透了。」顏融已經給雲焰做過簡單的處理,十指全部割破,一碗一碗的往出放黑血,又把珍藏的靈葯當蘿卜白菜似的往雲焰嘴里邊送,他可是下了血本,不計代價的。

「雲焰若死在燕國,大戰便要提前了。」顏曦沒有怪罪的意思,他只是平板的陳述這個哥倆都心知肚明的事實。他武功雖高,對醫術卻僅僅粗略精通,在這兒實在是幫不上顏融的忙,於是准備離開,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例如,調集軍隊,隨時准備於魯國決一死戰。

竹葉瞳找了個借口退出去,她知顏融甚深,很明白他每一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有了這樣善解人意的好老婆,真的省去了許多口舌解釋。

顏融確定她已經走遠,才道,「七弟,這次是五蠹部落派人來追殺雲焰,原因不明,也不排除是假借除雲焰的借口,行其他不軌之事。」

五蠹部落?那個僅有十幾萬人的小國家,臭名遠揚,全民以使毒暗殺為職業,是現存的最大的殺手集中地。

整個民族最大的特點便是死纏爛打,睚眥必報,哪怕是有一點點失禮的地方,他們也能萬里追殺,不死不休。

立威2

「我會下令影衛予以絞殺。」顏曦才不怕纏不纏的,來了正好免得費事去找,這種惡名昭彰的臭蟲,殺掉多少都不解恨。敢動他的家人,就要有赴死的覺悟。並不是只有五蠹部落出來的人懂得萬里追殺,不死不休。

顏融又是尷尬的扯開不好意思的笑容,手拍後腦,咯咯傻笑,「不必那么麻煩了,你就派人到城外八里的廢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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