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2 / 2)

惠妃憤怒的抬起頭,手指著桃小薇的鼻子恨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早就知道我帶了那樣能威脅到你地位的東西來,你怕讓皇上知道還有那樣東西的存在,更怕我搶了你的帝後之位,所以你讓那個男人趁著我不注意就奪走了它,你還給我,該死的,你快叫他還給我。」

這惠妃其實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自小被丞相當做掌上明珠般嬌生慣養的長大,從沒受過半點委屈。在皇宮的一年生活,雖漸漸磨平了她在娘家時的囂張跋扈,本質上卻是沒有絲毫改變。

昨夜,娘家在用裝糕點的小籃子偷偷送進了那樣能徹底改變她的地位的東西,惠妃激動的徹夜難眠。

那本來漸漸熄滅的野心又被喚醒,升騰,迫不及待的糾結如妃、張側妃和鄭美人出宮,打聽好皇上不在京城內,來向睿王府竊據後位的女人示威,最好能得她主動向皇上請辭退位,也省去了大家的麻煩。

可是,這計劃想的再周密也趕不上變化,偏偏半路殺出個怪人,把她定在那兒,東西都奪了去。

惠妃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么,剛才她趾高氣昂的與桃皇後針鋒相對,是確定有先皇御賜的金牌保命,並有那樣東西撐住底氣,現在倒好,什么都沒了,若是桃皇後矢口否認,治她對皇後不敬之罪,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啊。

慌忙抓住如妃的胳膊搖晃,惠妃道,「好妹妹,你剛才看到那個人把我的東西搶走了是不是,呆會皇上面前,你要給我作證,請陛下把本宮的東西找回來。」

如妃怯怯的掃了一眼桃皇後,只見她面沉如水的俏臉上,一抹嚇人的氣勢讓人無法喘息,心中迅速做出判斷,如妃決定趁此良機與惠妃劃定界限,於是退開一步,朗聲道,「惠妃娘娘,臣妾只見到你和個男人拉拉扯扯,當眾做出不堪的動作,可沒瞧見人家拿你什么東西,我是個誠實的人,再說在場的奴婢們也都看著呢,有就是有,沒有也不能強說有,您說對吧。」

。。。。。

ps:結束今天。明天上午早點更。

宮斗1

惠妃萬沒想到,如妃臨陣倒戈的這么快,不過瞧她討好的望著桃小薇的表情,惠妃心里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桃皇後目前是皇上昭告的帝後,金冊、封號都在她手里,又是萬千獨寵,眼看著今天從惠妃手里再也拿不到什么好處,如妃當然要立即跳槽到皇後娘娘身後,緊緊地抱住這個女人的大腿,等站穩了腳跟,再別有所圖。

這本是宮斗最尋常的手段,大婚前,爹爹還專門教過她一些應對之策,可惜入了宮之後,皇上一直不肯回宮居住,沒了共同的男人,一百多個女人也沒什么心思折騰出風浪,久而久之,惠妃自己都忘了防備。

今日一個小小的疏忽,就讓這該死的如妃踩著她的肩膀去討好那個女人,偏偏她氣的連頭發都想根根炸立,卻因為東西被搶了毫無辦法。

「桃皇後,剛剛丟的金牌是先皇賜給宰相府的功德牌,非同小可,絕對不能丟失,請娘娘下懿旨,派人把剛剛的大膽狂徒抓回來,追回先皇遺物。」人在屋檐下,惠妃也不得不收起囂張,權宜行事,只要能說服她幫忙把御賜金牌找回來,那另一樣東西自然而然也會跟著回到她手中,到時候她便可以。。。哼,且忍她一忍,務求一擊即中。

桃小薇又怎么看不出她前倨後恭,心里盤算的念頭,「惠妃,你何必對個生病的人咄咄不放,他現在頭腦一片空白,早就沒了記憶,像個初生的孩子似的單純,比一張白紙更為純凈。他根本就不懂得俗事,又怎么會對你的東西起了覬覦之心,那先皇御賜的金牌,他拿去了有什么用?」

雲焰的情況,大部分人都知道,桃小薇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把惠妃的話給堵的死死,讓她根本沒機會再把臟水潑到雲焰頭上。

「東西剛剛還在呢,他進來又出去就沒有了,不是他會是誰,你們都看到了,他明明親手摸。。。」話音戛然而止,惠妃總算在出口成禍之前,記起了她的身份。

宮斗2

鄭美人似笑非笑,嬌滴滴的接口追問,「摸什么?惠妃娘娘,您倒是把話說明白吶,臣妾聽不懂。」

這屋子里站的人,又有哪個真的聽不出惠妃下意識想要說出的話,雲焰方才那般大膽的在她胸前摸來探去,她都沒有動一下,直愣愣的任人上下輕薄,現在倒是開始要喊抓賊了,早干嘛去了?

宮里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是江湖,更是沒想過有一種東西叫做武功,擁有它的人飛天入地,所向披靡,把一個人定在原地不動不喊幾個呼吸,簡單的就像是喝涼水那樣。

惠妃有苦難言,她也鬧不明白,方才為何自己明明羞愧難當,還要站在原處,任那男人毀她清白。最痛苦的是,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幾十雙眼睛盯著,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後宮之中將再沒有她立足的余地。

悔不該早點聽從爹爹之言,靜靜蟄伏在暗處,等待時機。這一時的沖動,真的要害死了她。

無論主子奴婢,每一雙眼都滲著幸災樂禍,她們都在等著看好戲,看惠妃如何將這出鬧劇收場,即使是和她一起來的其他三位,也站在一處,離惠妃遠遠的,仿佛是她身上有瘟疫,近了便要沾染到。

桃小薇神色倦倦,斜倚在鋪著羊皮軟毛的椅子上,懶洋洋的半合眼眸,唇畔至始至終,掛著冷淡的淺笑。

她是那樣的高高在上,獨立於戰火之外,孑然一身。

帝後華服上那只火紅色的鳳凰,似屈膝於腳下的神鳥,一雙活靈活現的眸子是由紅寶石鑲嵌而成,色澤純凈,又不能一眼就望到底,深邃而神秘。

惠妃抑制不住的寒顫,篩糠似的哆嗦起來。

她知道自己這次輕敵了,錯一步,步步錯,本來天時地利人和至少自己這邊還占了兩樣,如今因為剛才那個男人,全部都失去了。

怎么辦,是頑抗到底,還是退而避其鋒芒,等待下一次機會。

宮斗3

顏融等在門口,待雲焰拿著他想要的東西出來,立即拉著他一起,輕飄飄的上了房,蹲坐在房頂的雕飾後,既能聽見花廳內的談話聲,又避過了追著雲焰跑出來的宮娥。

「焰寶寶,我是讓你去偷,你明白嗎?什么是偷?」顏融用手指的骨節死命的頂揉眉心,瞧見雲焰又下意識的蜷縮起了手指,立即大叫道,「不許學我!」

雲焰愣住了,嘴角很可疑的撇了撇,大受委屈的模樣。

立即轉過身,用後背對著顏融,雙臂抱著膝蓋,頭耷拉在手臂上,一言不發。

「把東西給我吧,你方才在那個女人身上拿到了什么?」顏融氣呼呼的把手從背後伸過來,嘮叨不停,「別鬧脾氣,我這不是在教你為人處事的道理么,從小學壞那還得了?教育得從娃娃抓起。」

雲焰扭過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俊臉,將顏曦偶爾對顏融的那種鄙視神情運用的惟妙惟肖,連眼瞼下皺起的紋路也不多不少的是三根,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孩子。可是焰寶寶,你生病了,知道嗎?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你的人生就在醒來後重新開始,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走回到原來的老路,因為你現在看起來比我第一次見到你,快樂了許多。」顏融像哄孩子似地耐心的解釋,不讓雲焰鑽牛角尖,「還有,我方才也不是凶你嘛,我承認聲音稍微大了些,那也是恨鐵不成鋼。現在咱倆先研究研究,什么叫偷?偷就是秘而竊之,讓對方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把東西拿出來,你呢,當那么多人的面,先點x後拿東西,那可不叫偷,那叫搶,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讓別人都看到了你的臉,焰寶寶,現在的人都壞極了,要是讓他們記住了你的長相,以後的麻煩那是沒完沒了,你煩都煩死了。」

宮斗4

果然,雲焰現出淡淡的緊張神色,好像真的有點擔憂被人記住了面孔。

小孩子就是好騙,顏融j笑連連,「焰寶寶,你也不必太擔心,我會幫你的,來,把你拿來的東西給我吧,好乖哦。」

雲焰頭一扭,又把後背對著他,沒理睬。

說好了是用兩包鹽酥糖來換,這會兒東拉西扯幾句就想毀約,當他真傻了嗎?

顏融此刻哪有時間去城東幫他買,著急拿到東西又不好強出手。再說了,別瞧雲焰這會兒呆呆的,若真的動起手來,他的身體本能立即會取代大腦指揮他的動作,即便顏融使出全力,也不見得能占了上風,在不傷害雲焰的情況下,完美的把東西奪過來。

眼珠子狡猾的轉了轉,顏融變臉似的收回急躁,笑咪咪的坐在雲焰身旁,哥倆好似的搭著他的肩膀,「焰寶寶,我們來談談,剛才讓你進去的時候,我們是怎么商量來的?好像是你去把東西偷出來,然後我用兩大包鹽酥糖和你換是不是?」

雲焰誠實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剛才可是給你解釋過什么是偷了,還記得吧,秘密的竊取,不能讓苦主知道那種,可是你呢,用的是搶,和我的要求不符合,所以嚴格來說,你並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對不對?」顏融最擅長的就是繞來繞去的和別人講條件,等把對方給扯迷糊了,再說出他真正的目的,往往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這招最大的弱點就是遇到一根筋到底,信念堅定執著的家伙。

尤其是像雲焰這樣,類似於小孩子的思維,執著堅定。他還聽不太懂顏融話里的意思,不過心里可是堅定的記著糖換東西這件事,也看出顏融現在是想毀約,把東西拿走還不給他糖吃,於是索性不鳥他,唉咋說咋說,他就當沒聽見。

不見兔子絕對不撒鷹。

顏融苦笑的垮下臉,這個雲焰吶,自從變成這副模樣後,反倒是成了他的克星,奈何不了了。

宮斗5

一番口水後,顏融停止聒噪。

此路不通,他也只能學雲焰,一掌在牆上拍出個d來走。

「臭小子,服了你,先把東西給我,等下我就派人出去給你買,怎么樣?三包,不,四包好了,你不吃虧哦,只是先交出東西而已。」

這還像是有些誠意,雲焰原地轉了個圈,露齒一笑。

那幾乎就是顏融的翻版賤笑。

「我總還有這點誠信吧?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把小瞳找來做擔保怎么樣?她可是響當當的金子招牌,對你從來沒失信過的。」從另一個大男人臉上老是看到自己的影子,顏融也不爽,可惜說了雲焰很多次,他還是下意識的去學,顏融也拿他沒辦法。

只暗自警惕,等顏暖暖再大些,知道模范大人了,他一定要萬分留言言行舉止。雲焰自己學個不倫不類也就算了,萬一他家的小郡主也弄成這樣,顏融可要連哭都找不著調調了。

雲焰倒是沒死命的倔強到底,他想了一會便欣然同意,從懷中一股腦的把手帕、香袋等女子常用的貼身物品拿出來往顏融手里堆。最後取出的,是一塊精致的小金牌和一只被黃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卷軸。

顏融眼睛一亮,把礙事東西全部丟掉,就留金牌和卷軸,直覺告訴他,這便是讓那個惠妃底氣十足的東西。

金牌的來歷,顏融是知道的,當年他那個父皇也不知道聽見哪個謀士的話,用昂貴的黃金打造三塊,用來穩定朝中三股勢力。待坐穩了龍椅,他便開始籌劃著再想法要回來。過程中腥風血雨,自是不必再提,他那父皇本來也沒安好心,下手自然絕不容情。

三十年內,金牌收回其二,同時,被賜予的家族也迅速的衰敗下去,朝中掌權者或殺、或放、或找借口趕出京去,永不錄用。像凋零的繁花,一瓣瓣飄散,最終只剩下光禿禿的花梗,再不復盛開的美艷。

宮斗6

這金牌,雖然名字起的好聽,叫什么功德牌,實際上,是不折不扣的催命牌,不吉利的很。

若不是顯然丞相他那個去世的老爹,眼疾手快,在先帝還沒來得及朝他家下手時,就立即高調的把功德牌送入祖廟,令外命族中近一半的男子辭去官職,以示誠意,又連續做了幾件『大出血』的窘事表忠誠,才讓先帝爺放下了殺心,留下他一脈,繼續低調的繁榮下去。

顏融沒想到還有機會再看到這玩意,兩根手指夾著,把玩觀賞,從藝術品的角度來說,這塊金牌做的還是挺漂亮的。「焰寶寶,我說的沒錯吧,那女人絕對是個二百五,竟然把這塊要命的東西給拿出來了,她是想借這個達到什么目的嗎?嘿嘿,還是年紀太輕沒經過風浪啊,也不想想,先皇撒手歸天早就不管人間事了,憑借這么塊金疙瘩,能要挾的了誰呢?」

雲焰附和著點點頭,雖然聽不懂,他卻是個好觀眾。

顏融一邊注意著花廳內的動靜,一邊漫不經心的把包裹著卷軸的黃綢子解開,待看到里邊的東西後,一p股咚的坐在雲焰旁邊。

雲焰把胳膊搭在顏融塌下去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無言的安慰。

「我沒事,焰寶寶,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用袖子抹掉大冬天滲出的虛汗,顏融急速的把那卷軸又恢復原樣,「幸好被咱們提前都拿出來了,這玩意,公之於眾可是不得了,焰寶寶,今天的事兒教育我們,絕對不可以輕視任何一個你瞧不起的人,否則就像是這位腦筋秀逗的娘娘似的,一拿出這個她根本就不明白代表什么含義的卷軸,不只是她的命保不住,還要連累一大批無辜的人跟著她一塊倒霉。」

雲焰的眼中畫滿了問號。

「算了,你也不必懂那么多,唉,雲焰吶,老七這回可又要欠你人情了,若是你有一天恢復正常了,來討人情債的時候,下手輕著點哈。」顏融嘆氣道。

宮斗7

抬高手腕,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影衛的智長老悄然現身,抱拳道,「二爺,有事吩咐嗎?」

「智長老,這次得麻煩你辛苦親自跑趟,把這東西給皇上送去。」顏融把卷軸交到智長老手中,正色道,「事關重大,切莫讓第三人碰到這東西,辛苦了。」

智長老並沒有問太多,照理說他隸屬於影衛,顏融雖然是王爺卻也無權向他發號施令。不過,畢竟在睿王府內,這位二王爺也是極特殊的存在,讓他親自送的東西還是給皇上的,想必是極為重要,不敢假他人之手。

於是,他便把那明黃色的綢緞包塞進懷里,默然離開。

一騎快馬從睿王府最不起眼的角門飛馳而出,走的,正是紫浩帝的御駕行進的方向,顏融松了口氣。

「焰寶寶,該輪到我登場了,若讓這群女人老是s擾到弟妹,等老七回來一定會惱火我的,再說讓那個惠妃老呆在這實在是不放心,這女人是那種很傻但看起來很精明的類型,屬於一號危險人物,還是我親自過去早點打發了,比較妥當。」

雲焰跟著站起來,和顏融動作整齊的先拍掉p股上的塵灰,再把兩邊的袖子打干凈,看樣子是准備當跟p蟲到底,顏融去哪里他就在哪里。

「焰寶寶,你剛才都進去一回了,還把惠妃給輕薄了,若是再出現,小心那個女人死乞白賴的非要以身相許,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宮妃,嫁過人了,不過我瞧著還是原裝的,沒被人拆過包。她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小心待會不顧一切的要你負責哦。」顏融沒良心的開始嚇人,他本意是不想讓雲焰被人盯上,惹人主意,可惜俗話說,xx嘴里吐不出oo牙,顏融的好話從來聽起來不會那樣順耳。「你就在這里等我吧,若是一會需要你,我拍拍手你再下來,好嗎?」

雲焰點點頭,拍了兩次手。「這樣?」

「對!」顏融蹭的從房頂上蹦下去。

宮斗8

桃小薇正准備一展口才,與惠妃來個唇槍舌戰,卻瞧見二王爺顏融從正門口大大方方的走進來,白衣賽雪,飄若出塵,單從賣相來說,顏家兄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舉手抬足,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

他進門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滿室鶯鶯燕燕,眼中只有桃小薇一人。

算計著步伐,來到最適當的位置,單膝跪倒,朗聲道,「臣顏融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桃小薇瞧著顏融一本正經的模樣,差點沒笑出聲來。

素手微抬,配合著他的意思,淡淡道,「二王爺免禮,來人吶,搬把舒服點的椅子讓王爺坐下。」

顏融一揮大手,朗聲道,「臣雖然是皇上的哥哥,卻還是大燕國的臣子,算不得重要的身份,怎么敢在皇後娘娘面前落座。」

桃小薇驚奇的沒出聲。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瞧就知道二哥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果然,顏融若無其事的朝她擠擠眼睛後,繼續道,「臣自小飽讀詩書,仁義廉恥,不敢稍忘,請皇後不要拿那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下等貴族來和臣比較。」

這下不只桃小薇聽明白了,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會心的神色。

顏融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惠妃沒家教嗎?他堂堂大燕國皇帝的親二哥,見了皇後都不敢坐下,說話恭敬有加,唯恐失禮;而方才惠妃在沒得到桃小薇的允許下,不僅自己找了座位坐著,還大呼小叫的吵嚷個不停,這一番比較,顏融愈顯高貴,而把惠妃襯托的粗鄙不堪。

「二王爺,您有禮,您出眾,您知書達禮,可是,您也別忘記了,這花廳內可都是陛下的宮妃們,雖然不是後宮也差不多了吧,您一個王爺,沒事兒往女人堆里鑽,就不怕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嗎?」惠妃凶狠的眼神從顏融飄到桃小薇刺眼的鳳冠上,那五顏六色的珠光寶氣幾乎刺傷了她的眼。嘴里忍不住酸楚道,「還是您早就已經習慣了,呵呵,這也難怪。」

宮斗9

千彤和千霜等一干侍女、宮娥的臉色立即變了,惠妃怎么敢說出這種話來,一個是當今陛下的皇後,另一個是陛下感情最好的哥哥,兩個人都是御前紅人,她一個不得寵的娘娘,今天私自來睿王府已經是逾越了,竟然還敢口出狂言,把根本沒影的事兒往兩位主子身上扣。

惠妃自己說完了氣話也嚇了一跳,她從小在家里最是得寵,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連個不字都聽不進的主兒。

今天處處被桃小薇掣肘,窩火的厲害,再加上丟了重要的東西,心里亂糟糟,說話也不經思考,只圖一時痛快,不管不顧的噼里啪啦頂回來,待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時,才明白自己好像是說錯了話。

這回反應倒是不滿,噗通一聲屈膝跪倒,垂下頭不敢去看桃小薇的眼,「皇後娘娘饒恕,臣妾無狀,口不擇言,臣妾錯了,臣妾沒有別的意思,求娘娘饒了我吧。」

「本宮饒恕你?惠妃娘娘,您可太客氣了,從你進睿王府到現在,可比本宮更像是本朝的皇後啊。」桃小薇平日里並不是嘴上不積德的毒舌,實在是今天碰到的這個女人也太囂張了,真不知道他依憑的是什么。不尊她為後,也就算了,她懶得計較,可是像條瘋狗似的見誰咬誰,連顏融都不放過,硬是胡編亂造的瞎說話,桃小薇可真是有些惱怒了。

「娘娘,臣妾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惠妃想解釋的時候,語言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無法掩飾那濃濃的妒恨。

是的,自從見到那樣東西後而生的鋪天蓋地的怨,讓本來淡然以對的她,變的面目猙獰。

可是,如今那樣東西丟了,不見了,在反敗為勝的最關鍵時刻,長了翅膀飛走了。

桃小薇拒絕讓那個定住她的男人交出,而惠妃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它落在了桃小薇的手中,這好不容易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後位,便真的要與她拉開天與地那樣寬的距離。

宮斗10

顏融同情的望著這個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他大概是全場內唯一能明白,惠妃為何如此囂張的人。

可是正因為明白,才深深的覺得,老謀深算比九尾狐更加厚黑的丞相大人,居然生出個這么沉不住氣的女兒,不知道算不算天意弄人。

一直沒吭聲的張側妃神態恭謹的對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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