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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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面部表情的半倚在龍椅上,接受祝福,哪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恰巧三日後,便是難得的良辰吉日。

為了避免過度拖延耽誤了前方的戰事,封後大典的日期宜早不宜遲。

好在紫浩帝娶宮妃的時候,連那立後的准備都已經做齊全,雖是倉促之間,該需要的東西竟然早半年就預備下了,各主要宮殿備足了鞭炮、紅色燙金雙喜字兒、大蠟燭,御路上都鋪了紅氈子。

這時又有大臣言道,「皇上既然想正式的舉行這么個儀式,皇後娘娘就該返回宮中居住,久居睿王府不是長久之策。」

顏曦淡淡道,「此事待戰事明朗再議。」

這回可沒一句話就把大臣的請求給嗆回去,跪滿地的臣子們倒有不少眼睛忽然一亮,聽皇上的意思,戰爭結束後很可能會帶著皇後回宮居住了,那么自家在宮里的閨女不就又有了希望嗎?

等,是可以的,只要有希望,一年兩年都不打緊。

戰策11

桃小薇並不太理解顏曦為何執意的拘泥於這樣一個形式。

他們之間的關系與燕國歷史上所有的帝後都不大相同,在這座睿王府內,他們更像是一對患難與共的民間夫妻,同起同宿,相親相愛。

皇帝或是皇後,都只不過是一頂華麗的帽子,代表他們從事的職業。每天的工作結束後,顏曦回到府中,便只是她的夫君而已,他不會在她面前自稱朕,她對他的稱呼也一如既往的是『夫君』。

顏贏誕生,未出滿月便被顏曦立為太子,昭告天下的皇榜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皇子乃是正宮桃皇後親生,這不等於已經間接宣布了她的身份,讓所有燕國的人民知道了嗎?

何必還要再勞民傷財的舉行立後的典禮。

最讓桃小薇頭疼的事,貴喜太監從內務府取來的禮儀手冊就足足三大本,堆起來有三塊青石磚頭那樣厚,林林總總需要注意的規矩達四千多條,即使有五個懂禮儀的宮娥在一旁講解著,桃小薇也覺得額頭上綴滿了黑線。

這會兒倒是抱怨著兩個孩子太好養了,女兒沒事就是睡,兒子醒了也哭鬧,全部都安安靜靜的,害的桃小薇想逃跑都沒借口。

顏曦又在忙忙忙!還不回來救她於水深火熱,哼,等晚上一定要好好考問,她偉大的夫君這是要唱的哪一出,嫌她太清閑,所以找點事情做嗎?

心里雖然埋怨,表面上卻不能夠流露,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夫君的決定,在外人面前,她要幫他留足了面子。

用過了晚膳,兩個孩子被抱回暖房睡覺。教禮儀的宮娥總算沒步步緊跟,退了出去留給她個清靜的夜晚。桃小薇其實也不怪她們,立後典禮本來就是瑣碎細致的儀式,往往要經過三個月的准備才能保證妥妥當當的,可是現在就三天的時間,她們已經在挑很重要的東西讓她惡補了,那些只需要奴婢們在一旁提示的小細節已經來不及教了。

戰策12

顏曦回房時,只見床上的人兒用背影對著他,凝視片刻後,悄然脫靴上床躺至她身後,貼住她曲線柔美的背脊,溫柔的雙臂自後懷抱住她,俯下唇,覆在她耳傍吐出低沉的氣息。桃小薇睡的迷迷糊糊,自然而然的順著他擁抱的弧度滑入他懷中,藕臂攬抱住顏曦結實的腰,模糊不清道,「怎么才回來吶。」

「有些忙,回來遲了。薇薇,你今天過得好嗎?」瞧她疲憊的張不開眼,顏曦心疼的問。

「挺好的,我也忙,連想夫君的時間都沒有了。」勉強牽扯回一點神智,桃小薇眼眸半闔,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在顏曦耳邊小聲哼唱的蚊子。

顏曦的龍案前也擺放了同樣的三大本規矩,自是明白桃小薇遭的罪,他幫她往下摘頭發上忘記取下的珠花簪子,又將挽起的發髻放下來,「我明天叫那些人再刪減些規矩,立後大典的時候,會有宮娥在你身旁提醒,所以你只需要大概知道步驟便好,不必死記硬背的。」

又過了半晌,桃小薇終於從半夢半醒之間回過神,「做皇後比做新娘子還累,真不知道那三本規矩是誰編寫的,光是這層出不窮的條條框框,和很多奇奇怪怪的象征意義,讓人想不佩服都難。」

她光是用看的就有些頭暈目眩了。

「那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幾乎每一朝都會加些東西上去。貴族總喜歡弄出這些自我束縛捆綁在身上以彰顯與平民的不同,而皇室為了證明高貴的血脈比貴族更優雅,便樂此不疲的制定出這些沒用的玩意。」在大場合上演練一遍,在臣民膜拜的目光中得到一絲高高在上的滿足而已。

聽顏曦的語氣,似乎對這些規矩也是大為反感,桃小薇心里邊抵觸的情緒立時轉化為同病相憐,哀怨地瞟過去一眼,軟軟道,「要這么說,皇上是貴族里邊第一尊貴的男人,他豈不也是天底下遵守規矩最多的人嗎?」

戰策13

顏曦整個人往被子里鑽進去,直到臉頰貼到了妻子還帶著淡淡奶香的柔軟雙峰,才悶悶道,「步步驚心路,歲月催人老。」

桃小薇被他拱的不好意思,用雙手抵擋著他不安分的腦袋,咯咯嬌笑,「夫君,我瞧你做皇上還是游刃有余,怎的忽然如此感慨,你給別人設下了步步驚心路,還埋怨歲月催的你都老了。哈哈,的確是老了,你都是顏贏的爹爹了嘛。」

顏曦伸出舌尖,輕舔薇薇的手指,大手也不閑著,邊胡亂的拉扯她的衣物邊道,「雖然老了,也是老當益壯,不信,你來試試!」

「我才不要吶,唔唔,不要親那邊,哎呦,夫君,我還想和你談談呢,等談完了再來好嗎?」抵抗著他的侵襲,卻是根本沒有效果,顏曦是打定了主意先將她當做『夜宵』吃掉,才有心情談正經事。

春宵帳里旖旎溫情,皇後偶爾不配合的掙扎,卻把皇上腔子里的火兒都勾了出來,欲拒還迎是最嫵媚的風情,他甚至還等不及衣物盡褪,便忍耐不住,一頭扎進他眷戀的溫柔中,韻律、飛揚、上潛、下浮。

桃小薇像只浣熊似的,軟綿綿的伏在顏曦胸口,慵懶的掀開貓兒眼,一動都不想動。

睡意,被顏曦的激情打散,她的身子疲勞了,白日里揮之不去的心里沉重倒是潰散於無形。

「薇薇,立後大典雖然麻煩,卻必須得舉行。」他拉高被子,蓋住桃小薇l露在外的一大片雪白肌膚,低沉的嗓音還殘留著激情後的沙啞,「我們要回宮去居住,你光是有封號和金冊壓不住的場,舉行這么個盛大而隆重的儀式是要向某些還存有覬覦之心的人昭告你才是我身邊唯一的妻。」無論是惠妃手里的遺詔亦或是影衛藏起來的密詔,統統都不作數,老皇帝留下的只字片語對他不會產生任何約束力。

戰策14

雙拳倏握,桃小薇窒了窒,下一刻愉悅的心情直盪谷底,「你還是決定要回宮了嗎?呃,這樣也好,睿王府雖好,卻留不住真龍,您一個神龍擺尾,屋頂就掀飛了,及不上後宮。。。呀!!疼!!」

卻是顏曦聽不得那泛酸的擠兌,張嘴咬住她凝脂玉肩,舌尖舔了舔森白的牙齒下一塊美味,緊蹙的劍眉勾出不悅的弧度。

忍著痛,桃小薇繼續酸溜溜,「行了,我能理解的,大丈夫還三妻四妾呢,皇上您只弄個七十二嬪妃也不算什么。」

顏曦注視她片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薄唇銜住那張又愛又惱的檀口,緊綳的脊背彰顯出他真實的情緒。

唔唔唔。。。

她這次是真的想抵抗他的侵襲,用不上勁的雙臂死命的抵著他,不想在情緒惡劣之事做這種事。其實心里也明白顏曦這樣的決定八成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她要聽的也就是他的解釋,把話坦白說開,至少心無芥蒂,她便不會胡思亂想的忐忑不安。

誰知道好好的話從嘴里吐出來走調變味的厲害,她滿滿一肚子子醋,嗆人的酸,根本做不到心平氣和的去與他討論。

顏曦終於達成所願,再次進入了她,不知疲倦的沖擊著,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涌出,匯聚成橢圓的y體滴落在身下晃眼的雪白身軀上,桃小薇迷迷糊糊的想,古人說汗如雨下,果然是沒瞎說,今天她眼見為實,也親身體驗了一把。

火氣,就這樣被疲倦酸軟所取代,待他終於釋放了自己,兩具滑膩的身子交纏在一處,不分彼此。

「您這招轉移視線太老套了,哼。」撇開驕傲的下巴,她的心跳甚至還沒從激情中恢復正常,一有機會便忍不住出口。

顏曦沉默了,好半晌後,他才咬牙切齒的低聲道,「看來今晚要死在媳婦兒的肚皮上才能彰顯生死與共的誓言,薇薇,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戰策15

桃小薇窘的面色通紅,啐了他一口,翻個身用後背對著他。

這人平素優雅得體,偶爾暴一兩句粗口,她根本沒法應對,啞口無言的只能沉默以對。

顏曦吻著她的頸子,麻麻癢癢的不斷s擾,「薇薇,別睡嘛,我們談談。」

「不談。」再也不相信他,根本就是暴君一個,不准許別人有異議的,連問也不許問。

她要生氣,一定要很生氣。

「為什么不談,我的皇後娘娘,難倒你不想再聽為夫解釋了嗎?」手指輕輕的在她腰間移動,那是桃小薇最敏感的所在,即使偶爾不小心碰到這里,她也會像條毛毛蟲似的,左右扭動不已。

卑鄙,說不過就來這招,「不聽不聽就不聽,你想回皇宮就回去,我和贏兒、瑤瑤留在睿王府,有二哥哥和二嫂照顧著,你也不必擔心。」

「我的妻子兒女自己能照顧,不需要勞駕他人,桃皇後,難倒你忘記了大婚之夜生死與共的誓言了嗎?想毀約可沒那么容易。」

她迅速翻轉,笑眯眯的雙手捧住他的手臂,邊往上抬邊道,「夫君吶,天底下可再沒有比你更會混淆是非,以黑論白的人啦。」

呲起牙,惡狠狠的咬上去,老虎藏了很多年不發威,他還真當她是病貓了。

「我就是不去皇宮住。」口齒不清的吐出幾個字,真難為顏曦居然還聽得明白。

「薇薇,我好痛。」他面無表情的用空閑的手指了指她嘴巴銜住的地方,手指蘸了幾滴順著桃小薇口腔流下的晶亮唾y,「而且好惡心,你能否控制住口水?」

桃小薇指著自己的胸口道,「我這里也痛。」

顏曦順勢伸出手揉捏幾把,軟綿綿的非常好摸,他眼中染上一絲情色,「痛么?我給你揉揉吧,揉了就不痛了,只不過是換間房子睡而已,不至於還沒搬家,就全身不舒服吧?」

立後大典1

桃小薇嘴巴『占著』,聽了顏曦不負責任的開脫立即氣鼓鼓的腮幫一鼓一起,「這只是很單純的回宮居住這么?在睿王府你是薇薇的夫君,到了皇宮里,你就是貨真價實的皇上。」一想起上次進皇宮,幾十個花枝招展的宮妃沿路翹首以盼,桃小薇心里便撕裂了般的難受,不僅如此,就連冷艷不苟言笑的蘇沫兒為了得到顏曦的注意力,也不惜袒胸露體的勾引,若是那天她沒陪在夫君身旁,顏曦能頂得住這般香艷火辣的勾引嗎?

她說的激動,不知不覺間松開了牙齒,留下一枚紅彤彤的印記在他手臂之上,畢竟心里還是有顧念的,下嘴的力道也不似當年一般不知輕重。

見她眼眶都紅了,顏曦收回了最初的戲謔之心,捏了捏她消瘦的臉頰,放輕了語調,「傻丫頭,不就是在擔心宮里的那群女人嘛,你也不想想,我要帶你去宮里居住,怎么會還有她們存在的余地。我怎么會讓我的薇薇受半點委屈,以前有過嗎?沒有吧,那么以後也不會有,終生都不會有。」

「那她們怎么辦?你不是都已經娶了。」被顏曦的厲眼一瞪,桃小薇不情願的改了口,「好啦,都被紫浩帝娶了還不行么?回到皇宮,你不就是紫浩帝,紫浩帝就是你,有什么差別?」

反正她是想不清楚的。

「再說,宮妃都是王公大臣的貴族小姐,沒有哪個是沒來歷的,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是我的問題,你不需要c心,把這些都交給我,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便好。」標准的顏曦式回答,一貫的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從桃小薇很小的時候起,他就把她當成易碎的娃娃般守護著,一力遮擋起風雨,讓她躲在他的護衛之下。再苦再累,他也不會輕言半句,這種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實際上在顏曦那邊的壓力是非常重的。

長此以往,即便是鐵人也頂不住哇。

立後大典2

她從不覺得自己真的那么脆弱,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向別人證明。

忽然覺得夫君好累,別人都說他是萬能的,可是看在桃小薇的眼中,這份默默的承擔卻消耗了顏曦生命中大部分的時光。他日復一日的做著根本就不喜歡的事,久而久之,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也是會受傷,會累垮的凡人。

桃小薇不喜歡別人過度的神化顏曦,更不希望顏曦自己也堅定的認為他就是無所不能。

她雖然勢單力薄,仍然迫切的想去保護他,像從前顏曦對她的那個樣子,攤開雙臂,將他護在身後,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僅此而已。

誰說男人就不需要保護的,越是裹著貌似堅固的外殼,被他掩藏起的另一面也許就越是脆弱。

「聽說和碩王爺和三王爺謀反,被內侍營抓個人贓並獲,而你並卻網開一面,留給他們一條活路,僅僅是將其圈禁在皇陵?」兄弟的背叛一定會讓顏曦很傷痛吧,桃小薇悄悄的握緊他的大手無言的傳遞著她的安慰,期望這也可以溫暖夫君被皇室的冷薄無情深深傷害的心。

顏曦臉上那層冰霜厚得簡直可以敲下冰塊來,「便宜了他們,本就該千刀萬剮的。」

桃小薇內心的胡思亂想戛然而止,吃驚的望著他嘴角掛上嘲諷的紋路,額,她是不是又理解錯誤,為什么從顏曦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害,甚至,他看起來是很後悔的樣子,仿佛嫌下手輕了些。

果然,顏曦緊接著冷冷一哼,「二哥不希望我的手上沾染了兄弟的鮮血,還暗示如果我執意要殺了他們,他寧可代替我去做這件事,說是怕史書上留下個暴君的名聲,受萬年唾棄。好笑,別人怎么想關我什么事,若是誰敢在我面前聒噪,殺了便是。」

桃小薇狂流瀑布汗,唇掛苦笑,原來他是被二哥哥給威脅了,所以才『勉為其難』的做出違背真正心意的決定吶,這個事實聽起來可就不那么動聽了。

立後大典3

顏曦把顏融視作唯一的親人,顏融不希望他弒兄留下罵名,同樣的,顏曦又怎會讓顏融代他去承擔呢。

於是,和碩王爺和三王爺才險險的撿回一條小命。

不過其中的內情,是外人抓破頭皮都想不到的。

桃小薇笑的很難看,她怎么會以為顏曦會突然生出了菩薩心腸,由一個寡絕冷情的人突兀的變成為他人著想的熱心腸,是因為長期生活在他特有的溫情中而產生的錯覺嗎?她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由此類推,立後大典也大抵逃不出算計來算計去的命運。

虛撫額頭,桃小薇眉心隱隱作痛,「隨你安排吧,我唯命是從。」嗚嗚嗚,她不再c嘴了,她的夫君就是好強大,每每從細節之中窺探到他隱藏甚深的本性,桃小薇都要被打擊一次。

這個相處了十幾年,大部分歲月攜手走過的男人,她竟然。。。不那么了解。

。。。。。

翌日,竹葉瞳抱著顏暖暖來做客,期間桃小薇一臉郁悶的訴說起了昨晚的發現,把竹葉瞳笑的前仰後合,久久無法平息,顏暖暖見到娘親笑,所以也跟著咯咯傻笑起來,雙手雙腳撲騰著,很是興奮的樣子。

「這可能是顏家兄弟的本性吧,七弟是這樣,你二哥不也是如此,薇薇啊,相信我,你的夫君和我的夫君相比,絕對是正常多了。」每個人都有y暗的一面,只是隱藏的深淺不同。不過像顏家兄弟這樣,動不動就把身邊親近的人也震撼的目瞪口呆的,還真不多見。

原來竹葉瞳也會面臨相似的煩惱,患難與共的感覺讓桃小薇心里舒服了許多,大家都不正常那么就是都正常。

桃小薇拉扯著竹葉瞳的手撒嬌,「嫂嫂,後天的儀式你全程陪著我好嗎?至少有三個時辰左右的儀式是皇帝皇後分開進行的,到時候到處都是陌生人,我會好擔心。」

立後大典4

竹葉瞳莞爾,「薇薇需要我,自然義不容辭,只不過好像是不合規矩,司禮官大概會跳出來反對的。」

桃小薇嘴一瞥,滿不在乎嘟囔,「不合規矩的事兒夫君干的還少嗎?立我為後本來就是不合規矩,再多一樣又有什么打緊的,好嫂嫂,只要你答應,夫君那邊我去說。」

竹葉瞳和桃小薇交情甚好,又怎會找借口不答應,輕輕的點頭應承下來,惹的桃小薇歡天喜地的大呼小叫。

。。。。。。。。。。。

丞相大人跪在顏曦的書房外求見,已有大半個時辰。

顏曦仔細的審查邊關戰報,一字一句仔細斟酌,試圖在字里行間挖出掩藏更深的意義。他過去亦是久經沙場,戰報上的名堂瞞不過他。而此次帶軍出征的將軍們大多都是一路隨他南征北討的虎將,顏曦即便不在身旁,這些人也斷然不敢用言語欺瞞。

騙是根本騙不過的,戰場上的事兒,皇帝陛下比那些個將軍還熟悉。

所以,每日一次的戰報基本上是很直觀的反應出兩軍對戰的態勢,目前戰況仍處於膠著時期,雙方均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小戰不斷,大戰不敢,勢均力敵之時穩妥的打算是耐心的等對方露出破綻。

接連下達五份命令,著人快馬送到前線,顏曦才對一旁伺候的九鼎道,「傳他進來吧。」

丞相常年跪拜,膝蓋上磨出厚厚一層老繭,小跪一兩個時辰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好不容易盼到皇上肯見他了,掩不住激動,隨著九鼎進了門,三拜九叩,一絲不苟,顏曦不喚平身,他也就直跪原地,埋頭不語。

「丞相,朕這兒事情一大堆,你有話便說。」顏曦側過眼俯視他,並沒有讓丞相站起來答話的意思。

丞相脖子一縮,臉上堆滿了求饒的笑,「皇上,老臣。。。老臣今日來,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

立後大典5

略一頷首,「說吧。」

「皇上,惠妃娘娘是老臣的。。的。。。的女兒,還望陛下開恩,念其年歲不大,做事魯莽,繞她這一次吧。」丞相話不明說,但他卻相信顏曦一定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這些日子丞相為了立後大典的事沒少賣力,人前人後一副忠君愛國的面孔,為的就是今天能夠讓皇上看在他忠心擁護的情分上,容許他為自己的女兒求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