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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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等『閑雜人等』退下,才眨巴眨巴可愛的大眼睛,又湊了上來,「夫君,您的計劃究竟是什么,與為妻先通通氣兒,免得將來不小心給您捅簍子。」

顏曦把拳頭放在顏融面前,直截了當的表面他的態度,想挨揍就直說,雖然現在確實不是時候,他卻不介意任性一次,先把相處的基調確定,再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皇子之死8

「這句夫君你就當成是薇薇在喊你嘛,反正我們現在長的是一模一樣。」顏融驕傲的抬高掛著兩顆蘋果的胸脯,隔著衣服遠觀,還蠻有看頭的。

顏曦一巴掌拍過去,幾滴汁水緩緩滲出來。

就說是假的真不了,稍稍一測試,就立即現出了原型。

顏融尷尬的撩起衣襟,金絲銀線的華麗鳳袍被浸濕的一塌糊塗,帶糖分的汁y粘糊糊的粘著胸膛,還有殘留的果r敷著,說不出的難受。

他彎下紅潤的櫻唇,回憶桃小薇慣常嬌憨的神態,楚楚可憐道,「好可憐的一件鳳袍,七弟,畢竟也是民脂民膏,總要愛惜著些,瞧,八成再也穿不成了,薇薇回來會罵你的,糟蹋了她最寶貴的衣裳。」

「不要了。」顏曦毫不遲疑,開玩笑,被別的男人套在身上過的衣裳,又怎會再近桃小薇的身,即使那個人是最親密的兄長也不可以。

顏融仍在嘖嘖贊嘆,『小手』不雅的從脖領處的空檔塞進去,往出掏被顏曦拍扁的果r,嘴里還不忘嘀咕著,「下次換饅頭,被拍扁了至少沒這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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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內侍營和光明神教三方派出的密探往來於彼此陣營之間,陸續帶回己方需要的情報,反饋給彼此效忠的主子以供其作出有效的判斷。

得知桃小薇果然如期跟著顏曦前往祭祀的神殿,玉羅嬌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的進行必須有小桃兒在場,若是她不到,再多的布置也白費功夫。

顏曦的弱點是在小桃兒身上,只要牢牢的把握住這點,不怕他不肯屈服就范。

光明神教永遠都不會造反,她一個女人,即便擁有了全天下又能如何,大皇子從最開始就沒看清楚這點,還趁著酒意對她犯下了那種不可原諒的錯誤,此時將來即使泄露出去讓顏曦知道,他也不會為了這么個家伙而尋她麻煩吧。

皇子之死9

而在另一邊,八百里加急快送,內侍營將一份簡短的便簽和一塊被火焰灼燒成漆黑顏色的玉佩送到顏曦手中。

大皇子的死訊來的突兀而意外,那塊象征著儲君身份的貼身玉佩是他多年珍視的,從不離身,也是唯一能證明他曾經身份的信物。

人在玉在,玉燒成了這樣,也就真實的表面了,那個一心一意的與他作對的兄長真的不在了。

顏融敏感的察覺到了顏曦的沉默,接過他遞過來的密信,掃了一眼便驚訝的瞪圓了眼,連刻意假裝桃小薇的音調都忘記了,絕美的容顏現出與之絕不相符的粗獷男音,「玉羅嬌把老大給宰了?」

顏曦略微點頭。

沒答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唉,真可惜,那件事該早點告訴他的。」現在人已經死了,謎團永遠的成了秘密,顏融想了許久,才冒出一句半點都不好笑的嘲諷,「算了,到下邊咱們的父皇也會告訴他,他的生身母親其實是那位長的和薇薇妹妹一模一樣的美女皇後,並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貴妃娘娘。」

「有區別嗎?」顏曦反問。

無論是皇後還是貴妃,都未伴隨他朝夕長大,總歸是個沒娘的孩子,知道不知道又有甚打緊。

顏融沒有答話。

手指攥住儲君美玉,緊緊扣著,笑意盈盈道,「玉羅嬌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咱們和老大不睦,就替我們要了他的性命,老七哇,二哥我得好好謝謝她,就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吧。」

交給顏融,然後再毛骨悚然的瞧著他一塊一塊的用刀子凌遲了高貴的神教聖女嗎?

「我會處理好。」顏曦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攬過去,不是為了玉羅嬌更不是為了大皇子,他不樂於見到顏融的手上沾染了血腥的味道。

皇子之死10

顏融仍舊在笑,桃小薇的面容被他用這樣的弧度綻放,像是月夜下的曼陀羅花,從內而外滲著妖冶的美。

當初大皇子和三皇子帶軍大鬧京城,本已經是死罪,最後顏曦之所以網開一面送他們去守護皇陵,完全是看在了顏融的面子上。

他的這位二哥雖然與其他十幾個弟兄們感情不深,卻也見不得他們在自己面前失去性命。

那份血緣的情分,顏融從來都是在意的,存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或許平時不會顯現,但一旦真的遇到了性命攸關之時,他還是會放棄一切從前的恩怨,堅定的站在自己的親人身邊。

他母親去世的早,對親情的渴望是根治在骨子里的願望,這些事顏曦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才一次次容忍,退讓,不在顏融面前誅殺大皇子和三皇子,玉羅嬌派人擄走他們之後,也沒派人去追趕。

換句話說,只要這兩位兄弟老老實實的呆在暗處,籌備謀反也好,c練兵馬也罷,顏曦都不會去管,人人都需要有個夢想才能支撐著活下去,即便他們每日想的是如何殺掉他,奪回皇位也沒關系。

他要他們活著。

而他們活著,顏融就會心安。

而顏曦最在乎的,是顏融的一切,為此,他可以視而不見。

這種只可意會的微妙平衡因為玉羅嬌的膽大妄為而被打破,已經許久沒有現出癲狂神色的顏融又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異變,他就那樣笑著,白森森的牙齒滲出殘忍的色澤。

誰說顏曦顏融不相像,瞧瞧此時,顏融森寒的笑意,怕是更會讓人知曉,什么是真正令人恐怖的。

「玉羅嬌交給我。」顏曦眉宇微皺,強而有力的大手壓在顏融肩頭,鄭重的保證。

「老七,看誰出手比較快吧。」他還他一記模棱兩可的回答,配合著桃小薇出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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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之死11

龍輦內恢復了難以言喻的靜默。

顏融也不再理會胸口處的不適。

他盤膝坐在顏曦身邊,微笑著闔上眼。

十八層的鳳袍被顏融的內力撐成了可怕的弧度,許多凌亂的氣息在周圍亂竄,他頭頂的鳳冠叮當作響,不絕於耳。

顏曦轉過身去,不願見他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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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在預定的地點,顏曦的人馬先入住了事先修建好的行宮之內。

傳說中絕世之姿的皇後娘娘安靜的立於紫浩帝身側,面部蒙了白紗,除了一雙明媚大眼之外,絕大部分的五官都掩藏起來,不過那裊裊身姿,飄飄欲仙,哪怕只是看著背影,也心醉神迷的找不著東南西北。

只是有皇帝陛下那雙殺氣騰騰的眸子掃s,所有的人都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如同曇花一現,桃皇後象征性的亮了個相,就被她貼身伺候的宮娥附近性宮內休息。

隨同而來的大臣們這才上前,報告此次祭天的相關事宜。

小太子顏贏的身子抽長了許多,板著小臉跟在父皇身側,一對深邃的葡萄眼水汪汪的,幾乎是完全承襲自其母。

私下里,朝政無論大笑,顏曦都會交給他來處理,近一年多來,多項朝堂上最終的決議有很多出自於這位年僅五歲的小太子之手,除了他那一班師傅和紫浩帝顏曦之外,大多數人對其中的內幕並不清楚。

顏贏的聰慧已經超越了尋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圍。

為了保護他在成年之前不被過度s擾,顏曦與太傅們約定,顏贏批閱奏折的事情絕對不許外泄,有關於太子的學業被列為最高機密,甚至連他每日所讀的書,也不准透露給不相干人知道。

最初,太子太傅們還搞不清楚紫浩帝這種命令的含義,時日一久,皆贊嘆陛下睿智。

皇子之死12

試想,有哪家的小孩從四歲開始就研習諸子百家的,這還不算,御書房的那些個厚的跟磚頭似的古書,他就每天翻啊翻的看不停。

寒來暑往,居然真的就全給他看了一遍。

神奇的還不止如此,顏贏那恐怖的記憶能力,過目不忘不說,即使不理解的東西他也有辦法死記硬背下來,攢到一起尋找太傅解惑。

二十幾個老少皆有的飽學之士,規規矩矩的排成排坐在書房內,被一個綳著小臉,嚴肅認真,但是身高還不及桌案的小孩子問的啞口無言,那種場面時時發生,若不親眼目睹,說出去都沒什么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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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幾年之間,玉羅嬌第一次瞧見長大後的顏贏。

他那不怒自威的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愛,背著手站在那兒,和他的父皇擁有同樣懾人的氣勢,小小年紀已經能現出令人不可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被顏曦派出來迎接光明神教聖女,以當朝太子的身份。

而另一邊,顏贏該喊玉羅嬌一聲小姨,他來代替顏曦和桃小薇,不僅不會失禮,還隱隱透出幾分親近的意味。

玉羅嬌心中歡喜,半蹲在顏贏身邊,問東問西。

她是用對待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那種方式,無非是問幾歲了,愛好為何等等。

顏贏對答如流,語句斟酌到極限的短,能不多說絕不張口,惜字如金的樣子愈發引起了玉羅嬌的好感。

她始終是顏曦為范本來區別對男性的好感度的,愈是冷面寡言,愈是討得她的歡喜。

顏贏與玉羅嬌之間,因為桃小薇的關系還有著那么一點淡淡的血緣關系。

玉羅嬌越看這孩子越像是自己,那股子熟悉的感覺仿佛顏贏是從她肚皮里鑽出來的親生孩兒。

皇子之死13

可惜,顏贏似乎有些怕生,不太願意與她親近。

再加上身旁雜七雜八的閑人實在是多,個個像兔子似的耳朵豎起老高,監視著神教聖女與當朝太子之間的每一句對話,眾目睽睽之下,即便玉羅嬌有心和孩子套套近乎,也沒那個機會。

身處在她這個位置,所要顧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種公開性的大場合里,謹小慎微永遠是不變的真理。

於是只好克制住想牽住顏贏的柔荑,用極溫和的語速道,「勞煩太子殿下在前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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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仍是五歲的小太子主持進行。

紫浩帝顏曦和皇後桃小薇在行宮內休憩,有宮人傳出話來,說是娘娘在路上不小心染了風寒,身子不舒坦,陛下正親自陪著所以不便出來相見。

這種事放在本朝根本就不算是稀奇,皇帝獨寵皇後,為她散盡六宮,形同民間夫妻似的相濡以沫,在大燕國已經傳揚許久。底下的人不管是否看得慣,都得尊重陛下的行為,更不得隨意議論皇後娘娘,否則,冷面的君王可是不會顧及到任何人的面子,翻臉不認人的。

小太子落落大方的慷慨陳詞,童音在偌大的殿堂之中飄盪,第一杯酒敬給了遠道而來主持祭祀典禮的聖女玉羅嬌,充分顯示了朝廷對光明神教的器重之意。

玉羅嬌莞而一笑,欣然接納,眉宇之間不掩得意。

歌舞聲氣,美酒佳餚,紙醉金迷,天下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此處,國泰民安的盛世已然漸漸來臨。

玉羅嬌的桌子與顏贏挨著,她借飲酒之機,用袖子半掩住面頰,湊到小太子身旁悄聲問,「你的母後病了,小姨很是著急,贏兒能否進去代為通稟,我真的很想見見你的母親。」

皇子之死14

顏贏不漏痕跡的躲開,鼻子被玉羅嬌身子上所擦的濃香嗆的無法喘息,抬眸用太子應該對神教聖女所擁有的語調答道,「祭祀當日,父皇將與母後一同出現在神殿內,聖女有什么話可在當日說,今天怕是不行的,父皇的脾氣不大好,連贏兒也不敢觸犯。」

這番話合情合理,可不知怎的,玉羅嬌硬是從這孩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之中瞧出了冷淡的拒絕,一閃而逝的厭惡快到外人根本無法捕捉到。

怎么可能,他還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五歲的年紀,神童也就僅限於那種程度,小孩兒畢竟和大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顏曦的壞脾氣玉羅嬌已經領教過多次,在那男人心目中,小桃兒就是掬在手心的珍寶,染沒染風寒不必仔細分辨,他完全有可能是因為一路車馬勞頓,想讓疲憊的妻子多多休息,而放群臣鴿子。

顏贏的話不無道理,倒也不全是敷衍。

玉羅嬌黑了半邊臉,被拒絕的感覺近年來已經少有發生,還挺不習慣的。

「聖女隨意,孤還有事,失陪。」顏贏做足禮節,轉過身去,小手使勁蹭蹭鼻子,克制許久才忍住已經到了唇邊的噴嚏。

小太子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是預先設計好的,卻又流暢自然沒有雕琢的痕跡。

玉羅嬌整個人的氣勢就被這么個孩子壓制著,被顏贏完全主導話題,還有些跟不上這位小太子的思路。

直到他轉身離開,帶著身後一排比他個子高出許多的侍衛消失在門庭盡頭,才虛弱的用手掌支撐住軟弱的身軀,大口喘息不定。

這個孩子,為何給人的感覺如此奇怪,若是閉上眼與他說話,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站著的是個r臭未干的小娃娃。

皇子之死15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氣,山風中彌漫了一股好聞的青草氣息,青黑色的山峰撲面而來,觸手可及的巍峨分外驚心。

揮退了左右,顏贏並沒有直奔行宮打攪父母休息,而是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母後今天的話似乎特別的少,瞧他的眼神很遙遠,少了往日里溫暖的慈愛。

是因為車馬勞頓有些疲倦了么?亦或是,另有其他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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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華麗的龍床之上,顏融不雅的岔開腿,裙擺被整個摟到了腰部的位置。

「左側殿內十三只老鼠,後花園內有六只,前殿十只,都不算太靠近,看來聖女大人對你這位殺神也不是沒有顧忌的,派來的老鼠群目前都布置在外圍。」閉上眼准確的點出玉羅嬌的死士所處的正確位置,期間還要分辨出哪些是影衛,顏融頗為得意洋洋。

「明日相見,她必定會上前來與薇薇談話,小心到時候露出破綻。」狹長的眼不贊同的瞪了一眼顏融晃動的二郎腿,他這副德行,玉羅嬌離老遠就能認得出他是贗品。

「來嘛來嘛,她不來我還得去找她咯。」顏融笑的很甜,拱形的眉眼擠成一條線,所有心事都被桀驁的亂發擋去,分辨不清。

顏曦無可奈何,嘆息一聲,「二哥,玉羅嬌在祭祀天地之前不能死。」

還要許多場戲要她配合著唱,一刀兩斷的確痛快,但留下的後遺症太多,將來小太子所要面對的形勢也將更為艱難。為人父母,大多願意為孩子做到盡善盡美,在能力所及之內多分擔些。

顏融擺擺手,嗔怒道,「打打殺殺的多傷感情,你們這些臭男人吶,就是俗,整天舞刀弄槍的沒個老實氣。」

皇子之死16

軟刀子殺人,才叫真本事。

他有一萬種辦法,叫那女人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到這會兒,顏融算是真的認可了他的確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對女子也會憐惜,但是絕不姑息。

上一回出手剃掉了火神教聖姑的秀發,這回對光明神教的聖女,自是不會太差。

他與這些個聖女聖姑的關系總是不睦,大概是八字犯沖吧。

顏曦與顏融並排躺著,一個緊閉雙眼呼吸均勻,像是早就睡熟。而另一個呢,雙手不住在半空之中變換,強勁有力,瀟灑自如。

細細觀摩,能發掘顏融其實是在寫字,飛舞的手指幻化出好看的手勢,行雲流水般一路傾瀉。

「多年之後,再回憶起今天,我們會是笑,還是感傷?」他問顏曦,也沒指望這冷漠的弟弟會真的給予回答。

「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帶著寶貝媳婦兒和乖乖女兒遠走高飛,暖暖喜歡吃魚,那就索性把這天底下所有的魚都吃個遍,煎炸蒸炒,各地滋味大是不同,小家伙一定每天都笑著期待到達新的目的地,嘿嘿,看著她們娘倆滿足,我也會跟著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