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老慕,手怎么了?」李知晨捧著一杯咖啡,看見慕長安躲在隔間里用紗布清理手上的紅印。
「被牆撞了一下。」
「牆撞一下?撞出兩排犀利的牙印?」李知晨放下咖啡,去翻他的袖子,被慕長安一掌打退。
要你多管閑事?
慕長安回首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走了。
見到至微,李知晨神神秘秘跟她說:「小師妹,老慕被人咬了,傷得可重了,都做不了手術啦!」
至微的手在白大衣兜里握成了一個小拳頭。
見至微端著,李知晨更來勁了。
「哎喲喂,外科醫生的手,咬斷手指的話,就徹底廢了,嘖嘖嘖......這會老慕指不定躲哪兒哭呢,他最寶貝的就是那雙手了,嘖嘖嘖......」乜眼觀察至微,不懷好意地挑眉。
「胡說,只咬了手臂,根本沒咬手.......」
至微意識到上當了,頓時怒向膽邊生,隨手操起一本書追著李知晨打,「好啊,耍我。」
辦公室里鬧成一團,進來交班的護士都站在門口看熱鬧,誰也不上前勸架。
這個李知晨,確實欠教育。
慕長安昨晚沒回家,睡在辦公室,一早轉完了房,此刻已在門診看診了。
以往,至微總是屁顛屁顛粘著慕長安出門診,今天完全沒有了積極性,拎了本書,跑到後面休息室關起門來k書去了。
「我和燕翎什么也沒做。」昨夜,慕長安忍著一掌把掛在手臂上的腦袋劈扁的沖動,咬著牙說。
鬼才信。
孤男寡女呆一晚上什么都沒做,這種橋段出現在電視劇里都顯得矯情。
「你不信我,也該信燕翎。她喜歡的是你哥。」
至微松口,吐出一嘴血腥味,「她為什么不對我哥說,卻偏偏對你說?」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慕長安齜牙,擼起袖子。
好家伙,隔著衣服都能咬出血肉模糊,你的牙齒帶刺嗎?
「那你們到底什么關系?」
即使沒發生什么,共處一室也很不正常。
「等我理清楚了,會給你一個交代。」
「現在就說。」至微不依不饒。
「蘇至微,別得寸進尺。呵~~~」慕長安疼得皺眉,「拜托你,先去護士站拿換葯盤。」
咬這么狠,你屬狗啊?
至微端來換葯盤,彭一聲擲在桌面上,轉身就走。
「你不幫我?」
頭也不回。
這女人心真狠。
至微盯著書本,心思卻在手機上,這時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她不情不願開門,門口站著端著奶茶沖她嬉皮笑臉的李知晨,彭一聲,至微又把門關上了。
「小師妹,我錯了,請你喝奶茶。」
教學干事做到這份上,也是醉了。
至微用寬厚的背影無視他。
李知晨抹了抹汗,「小師妹,到飯點了,趕緊訂飯,要不一會老慕回來該沒飯吃了。」
「我是來實習的,不是跑腿的。」
「......」
kao ,又被懟了。
這師徒倆八成都是夜叉轉世來的。
慕長安已經不得了了,眼前這個還是慕長安的克星,脾氣之臭可謂青出於藍。。
「你不怕他餓著就行。」
「他餓死了都和我沒半毛錢關系。」至微放了狠話。
「話別說的這么絕,小心打臉。」
至微合上書,站起來,一字一字說:「我說,他就是死了都和我沒關系」
李知晨被她逼著身子往後倒,腰都快扭斷了。
「以後他的私事別來找我,聽懂了嗎?李醫生,李老師。」說完,大搖大擺朝外走去。
「干什么去?下午要考勤。」好歹是教學干事,姑且還有一點點權力制約。
「科研沙龍。」
科研什么沙龍?就是去蹭吃蹭喝。
至微端著一盤子雞腿薯條,吃得沒滋沒味,上面前輩學者侃侃而談近年來兒科腎病的科研熱點,至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隔個幾秒就按亮手機,唯恐錯過。
「老大,怎么不吃?」沈含笑也是蹭科研沙龍的友軍,和至微如影隨形。
「沒胃口。給你,替我消滅它。」至微把餐盤推到沈含笑面前。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第一次從老大嘴里搶到食,跟踩到狗屎運一樣。
至微的手機亮了一下,至微趕緊劃開,燕翎的回復出現在第一列。
「醫患關系。」
醫患關系,醫患關系,太好了,至微想站起來原地轉幾個圈。
等等,你倆誰是醫誰是患啊?
燕翎回:「我是醫,他是患。」
我就知道,他就是生病了,怕連累我,所以才要分手。
放心吧慕醫生,即便你成瘋成魔,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會陪著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至微熱血沸騰,差點被自己這番心理活動感動哭,低頭一看……
「沈含笑,你怎么吃我的飯?」
「......不是你叫我消滅它的嗎?」
沈含笑嘴里塞著薯條,眼看著剛剛還病危似的老大活蹦亂跳如詐屍,正抓著雞腿大口撕咬。
老大,你是餓了八百年嗎?汗!
至微摸著q彈的小肚皮回到胃腸外科,吃得太飽,昏昏欲睡。
「李知晨,李知晨......」小江護士一路從門口叫著到辦公室,「小蘇,李醫生呢?」
至微打了個飽嗝:「剛還看見他,可能去衛生間了。怎么了?小江姐,你上午不是門診班嗎?」
小江氣喘吁吁,一臉焦急,好像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李知晨提好褲子,從廁所出來,小江一把拽住他,「老李,老慕在地下通道,被一群人堵住了。」
「慕醫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