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瞎子卜卦知天命采兒獻計定緣姻(2 / 2)

葫蘆村演義 佚名 4395 字 2021-01-02

采兒見老爺子要走,臉上顯出焦急的神情來:「爺爺莫急,小女子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說得說不得?」

「唉!看我慌的,」白老爺子停住腳步說道,「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盡管說來便是,一切有俺給你做主!」

采兒眼角飛快地抹了秋生一眼,臉兒上便泛出些胭脂紅來,「若得上蒼庇佑,助爺爺滅了九頭蛇,俺也不要爺爺的宅子……」

「哦!那……你要的什么?」白老爺子愕然問道。

采兒垂著頭不住地擺弄發梢,咬著嘴唇想了一想,揚起臉來說道:「小女子命運多舛,如一葉浮萍,無枝可依,幸得黑娃收留在葫蘆村,得以苟活至今,此恩堪比父母再生,今恩公命喪賊手,秀蘭姐孑然一身,凄慘度日,所謂'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小女子竟無以為報,今斗膽懇求爺爺:事成之後,准許秀蘭嫁給秋生為妻,一者成人之美,二者奴家也有個棲身之所……」

白老爺子聞言吃了一驚,原來瞎子說的「婚姻合伙不費力」竟是應在黑娃的寡妻秀蘭身上!莫非這真的是天意?沉吟了半響方道:「姑娘妙計無人能出其右,此恩浩盪,沒齒難忘,只是這婚姻大事,還得兩情相悅為好,俺是已經快入土的人了,管不得身後事,還得聽當事人雙方的意見方可定奪!」說罷把眼睛來看秋生。

怎么也想不到采兒說出這番話來,秋生亦是吃驚不小,惶恐不安地低下頭去看著地面,滿臉紅通通的說不上一句話來。

采兒見狀,心下不悅,銳聲問道:「難不成嫌棄秀蘭姐死了丈夫,配不上你這才高八斗的小伙兒?枉她念……」

秋生怕她口無遮攔地說出什么話來,在爺爺面前露了餡,慌慌張張地打斷了她的話頭道:「不……不……不是的,秀蘭姐挺好,人又漂亮心又善良,俺只是覺著黑娃屍骨未寒,在世之日俺和他情同手足,怕是惹人笑話哩?!」

「這傻孩子!」白老爺子急得用拐杖敲了一下秋生的小腿肚子,開口道,「翠翠已經不在了,你再想她,她也不能夠回來,秀蘭也和你一樣,要是怕人笑話,俺們可以把這事給先定下來,過了些時日再結果門來的嘛!」

「是啊!是啊!」采兒見白老爺子也在極力撮合,趕緊幫起腔來,「只要雙方有情有意,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村人看得也慣了,結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沒人再去說那不好聽的話的呀!」

「話是這么說,可是……可是俺不是這個意思,俺……俺的意思……」秋生見爺爺和采兒一唱一和的,口舌便利索不起來,「就是俺願意,也只是一個人的意思,也要看秀蘭那邊是什么意思才成啊!」他茫然地說道。

采兒見他願意了,「咯咯」地笑起來,「這個嘛!有俺在中間牽線搭橋,你還擔心啥呢?包在我身上就好了!」她成日和秀蘭在一塊,早知曉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事,只是不好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罷了。

白老爺子心想那秀蘭雖是再嫁之人,那容顏那性格也是葫蘆村數一數二的,也辱沒不了秋生,便滿心歡喜地笑道:「哈哈,那敢情好!敢情好!俺家秋生若得秀蘭為妻,不曉得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哩!那就多勞姑娘在秀蘭跟前美言幾句,老朽便感激不盡了!」

采兒見白老爺子也答應了,便起身告辭道:「奴家這就去同秀蘭報喜,問問秀蘭的意思是啥樣的?瞎子爺那邊就麻煩爺爺走一趟,得了消息就叫秋生過來告知俺一聲,一來好將秀蘭的意思回給他,二來俺還有事和他商量。」

「好的!好的!」白老爺子連連點頭。三人歡歡喜喜地走出宅子來,秋生扶著爺爺直往瞎子家去了,采兒則返回來看秀蘭醒了沒有。

采兒輕手輕腳地踅進內屋來,也許是連日沒睡個好覺的緣故,秀蘭還在呼呼大睡,采兒把她臉上的亂發撩在頭上,心疼地扯過被角來蓋住裸露在外面的身子,便走到外面來熬了些安神補腦的湯葯,又燒好了湯飯,怔怔地坐在床沿等她醒來。

一直等到傍晚,秀蘭仍舊睡得香甜,采兒不禁著急起來,秋生也不見來回復,也不知道瞎子爺那邊能不能算出那風高日麗的日子來?

正在焦躁不安的時候,院門上「篤篤」地響了兩下,秋生扯著嗓子在院牆外叫:「秀蘭!秀蘭!……」

采兒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從窗口向外應道:「進來罷!院門沒關!」

秋生便「吱嘎」一聲推開院門,踢踢踏踏地走到內屋里去,只見采兒披著毯子斜靠在床頭坐著,正用一雙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兒瞅著他。

采兒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微微地笑了一笑,從毯子你伸出一只潔白的手腕來拍了拍身邊的床褥道:「過來!坐在這里!」

秋生忐忑不安地走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卻不敢拿正眼兒看她,別著臉看了看躺在身後的秀蘭,她倒是穿了襯褲襯衣,被褥蓋得嚴嚴實實,便低了聲問道:「這……你們這是要睡覺了?」

「太陽都還沒落山,誰家睡得這么早的?」采兒歪著頭說道,「秀蘭姐也不分白天黑夜,想醒就醒,想睡就睡,沒個准兒,這都大半天了還沒見翻個身,俺在等你的消息,都有些著急了哩!」

「我是看你沒穿衣服嘛!才這樣想的……」秋生看了看采兒囁嚅著說,「俺來得遲了?」他問道。

「天氣又不甚熱,穿啥衣服,再說家里就兩個女人,也不避忌這些的!」采兒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吐了一下舌頭。

秋生的臉早已紅得像爛透的蘋果,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愛憐地看著秀蘭那張甜美的臉龐,好大半天才說了一句:「俺來了,就有男人了!」

采兒不屑地嗤了一聲道:「是不是男人現在還不知哩!……瞎子爺那邊有消息了?還是算不出來?」

「哪有瞎子爺算不出來的事情?」秋生歪了頭透過窗口看了看晴朗無雲的天空道,「只是時間有點緊,就在這五日之後,秋雨就要下來了,瞎子也說的。」

「足夠了!足夠了!」采兒高興地說,「莫說四五天,就是兩三天也夠用的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俺也不知你葫蘆里買的的什么葯,但願這次能逃此打劫便好!」秋生說道,又瞅了瞅秀蘭,「你問了她沒有?她是怎么說的?」

「她人都不醒來,俺怎么問?」采兒反問道。

「你也真夠唐突的,也不問問俺,自己就做了決定,要是我不答應或者秀蘭不答應,看你臉兒往哪里擱?」秋生說道,至今對采兒的勇氣依舊十分佩服。

「呵呵,俺采兒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采兒自信地笑道,「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哩!你們做下的好事,別以為俺不知道。」

秋生暗想,莫不是秀蘭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嘴里卻說道:「你說的啥呢,俺可不越聽越糊塗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裝的呀!答都答應了,難道你還想瞞我不成?」采兒把眼睛直直地注視著他,他紅了臉不敢把頭揚起來和她對視,彩兒又幽幽地說道:「我可沒有見過哪女人會在夢里無緣無故地叫一個男人的名字……」

「秀蘭叫我的名字?你該不會……不會是聽錯了吧?」秋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心里認為她有意在套他的話。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接連幾個晚上都叫,恐怕便不是隨口亂叫的罷?!」采兒挖苦道,怕他還不信,便學了秀蘭說夢話的聲音浪聲浪氣地叫了幾下給她聽:「秋生……秋生……干我……干我……」

秋生連忙截斷了她,「你小聲點!小聲點!這大白天的,要是被過路的人聽了去多不好,那不過是無意中做下的尋常春夢罷了,當不得真的!」經過這一番試探,他這下幾乎可以確定不是秀蘭親口告訴她的了,於是決定狡辯到底。

采兒住了嘴,「咯咯」地笑個不停,「尋常春夢!俺咋就做不了這春夢呢?可勁兒地夢你,卻總也夢不到……」她懊惱地嘆了口氣說道。

「越說越離譜了,好好的,你夢俺干嘛?」秋生不解地問道。

「你說干嘛哩?當然是看上你了才想夢里的嘛!」采兒脫口而出,話一出口自覺失言,便怔怔地紅了臉,表情羞澀得像個小女孩一般,一直用熱烈的眼光盯著男人的臉,好大一會兒才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手從毯子下面像條蛇一樣地鑽出來爬上了秋生的大腿,一邊把身子傾斜著靠過來柔媚地說:「秋生,俺第一次在黑娃舅媽家見到你,就為你著迷到現在——秋生,可以嗎?」

秋生連忙紅著臉站起身來道:「別!別!俺們就在這里弄的話?秀蘭在旁邊睡著的哩!」他最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為褲襠里的肉棒早就不安分了,只是礙於秀蘭在身後睡著的才不敢放肆。

「來嘛!來嘛!奴家正想解解渴哩!半個月都沒開過葷了呀!」采兒將柔軟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輕輕一帶,秋生一個趔趄仰面栽倒在姑娘的話里,頭便枕著了她那軟鼓鼓的胸脯,只覺一陣清香幽幽地鑽進鼻孔里面來。

秋生待要掙扎,只聽得頭頂上方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嚇得他連忙噤了聲。睜開眼一看,采兒那張秀美的臉蛋兒早懸在了臉面上方,瀑流般的長發垂到鼻尖上來癢得他連打了兩個噴嚏——原來姑娘已然翻身坐起來,將他的頭枕在大腿上,身上的毯子早已滑落,赤裸裸地將他摟在了酥軟的懷中。

「傻瓜!別管什么秀蘭姐了,剛才還動了一動的,她興許是裝睡哩!」采兒瞥了一眼秀蘭柔聲道,柔軟而溫潤的手掌便從秋生的領口揣了精確,貼著著他結實的胸脯緩緩地向下滑行,「你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也不洗洗?!」她喃喃地說著,將男人身上的腰帶解了下來。

事已至此,秋生也欲火難禁,抓過姑娘的的手掌放到嘴邊,在滑膩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道:「要是秀蘭真的沒睡著的話,俺們真的干起來,那她會不會忍不住流出淫水來呀?」他是故意說話來挑逗秀蘭,扭頭看了一看,向里側躺著的秀蘭依舊還是一動也動。

「俺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會不會情動,要是她真的醒過來,你就撲上去干她個痛快不就得了!」采兒漫不經心地說到,手掌從男人的手中掙脫開來,飛快地從男人腰間鑽了下去,在褲襠里碰到那根火熱滾燙的肉棒的時候驚叫了一聲:「啊喲,你還真是口不應心吶!都這么大這么硬了!還要裝,真是討厭死了!」

姑娘握住肉棒在褲襠里熟練地套動起來,秋生的呼吸便開始變得有些不太均勻起來,「俺可沒……那么大膽,要是俺那樣做了,她定會將俺千刀萬剮……也不解恨的!」

「哈哈,這個嘛!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反正秀蘭姐最近有些不正常!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采兒說道,手上的動作卻越加快了。

欲知秀蘭醒來後會作何反應,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