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荼蘼肆野 未知 6256 字 2021-01-02

「沒事兒,你用浴室吧。」說完他就赤l著上身出去了。

剛要開水,我看見了窗台上的那份報紙。它們被攤開著,占了很大的面積。法語的,看不太懂。但是看見那照片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能猜測出他剛才通話的對象是誰。他用的中文。

「嘿,你餓不餓?」他在門外開了口。

「還行。」我盯著那報紙,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失控給他惹了大麻煩。他的家庭情況我知道,我想剛才他媽罵他罵得一定特狠。

「我懶得動彈了,吃酒店的東西湊活成么?」

「無所謂,你叫客房服務就行。」

「得。」

水澆到身上的時候,我醒的差不多了,看看鏡子里,昨天因為睡得太晚,今兒看著有點兒邋遢。

洗了澡,刮了胡子,漱口完畢,我出來的時候,許唯在百~萬\小!說。

他趴在那兒,隨意的滾在被子里,不長不短的頭發散落在臉頰兩側,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挨罵了?」坐到他身邊,我胡嚕了一下他半干不干的頭發。

「真j巴該你去聽我媽的電話。」

「呵……」

「還他媽的笑!她跟我急了,這輩子屈指可數的幾次!」許唯說著,躺到了我腿上。「我真他媽的被你丫毀了……」

我捏著他的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承認,是我讓他的人生選擇出現了偏差。

「唉,edward問你能不能選你們幾首歌放在他電影里做配樂。」隔了一會兒,他換了話題。

「沒問題,反正我們專輯還沒找著發行公司。」

「得。」

「這段日子都在忙什么?」我挺想知道許唯這一年來都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拍片子,弄那電影兒。」

「都去哪兒了?」

「沒去什么地方,就拍了兩次藝術展,一次在意大利,一次在日本。」

「哦。」

「我再過兩天去巴黎,有個當代視覺藝術展覽。」

「嗯。挺好。」

「你什么時候回國?」

「我請了半個月的假。」

「還剩幾天?」

「不到一個星期。」

「不錯,跟我去巴黎吧。」

「隨你。」

「唉,我說……」

「嗯?」

「你丫不會失業吧?」

「應該不會。」

「那就好。」他笑了,淡淡的。「還有……」

「說。」

「你哪天會徹底煩我啊?」他說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這家伙確實長得出色,睫毛很長很密。

「不知道。」

「你!」

「本來么,你總問這些沒答案的問題。」

「c的。」

「小孩兒。」我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他卻伸手勾住了我的脖頸,唇湊了上來。這不是他的路子,所以我能感覺到,他在不安,深切的。

有時候我能認同他的自卑,有時候又不能。除了出生的扭曲,他沒有任何可自卑的東西。他漂亮,有才華,有機會,性格雖然差點兒……但總體還是挺出色的。所以我想,還是他顛沛流離的生活加劇了他的不安。小小年紀就被鏡頭追著,逃無可逃,然後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想什么呢?」許唯爬了起來,四處找煙。

「沒什么。」

「唉,下霧了!」看了一眼窗外,他忽然跳下了床,隨手拎了散亂的上衣套上。「出門?」

「你不是懶得動彈么?」

「都跟你說我善變了。」他笑。

我陪他照了很多大霧中迷茫的港口,然後一起吃了飯,又去了edward投宿的酒店。他已經離開,給許唯留了便箋,寫的相當有意思:配樂的事幫我問,行李要空運的地址發給我。ps:我拒接了你媽的電話,她不是一般可怕,你自己解釋,敢說我縱容你我跟你沒完。

回到酒店的時候,又是夜暮深沉。

許唯說不困,拿了我給他的光碟看他那朝思暮想的故事。

我拿了他之前看的那本小說隨意翻看,《傷心咖啡館之歌》。

……

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擰巴的故事。

一個復雜的三角循環戀愛。一場荒謬的愛情。對人性的表達深刻、明晰。

故事不長,我快要看完的時候,無意間掃了許唯一眼。

嚇了我一大跳……

他咬著手指,眼眶紅紅的。

「怎么了?」我走到了桌邊,不能理解他的這一行為。

「堵得慌……」

「啊?」

「太j巴慘了。」

「那《傷心咖啡館之歌》你看完了么?」我點了煙,遞給他。

「沒呢。」

「比這個還慘。」

「c……你說那女的最後怎么能……唉,你看了么?」

「嗯。」

「你說她最後干嘛那么絕啊?」他吐出一口煙,迷茫的看我。

「我以為你能理解她呢。」我笑了。

「理解個毛!」

「被瘋了吧,報復世界。」

「……要是我是她,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靜靜生活。」

「確實像你。」許唯確實是個喜歡逃離的人,我深刻的領教過了。

我看著他無奈的合上了本子,進了浴室。

他爬上床之後,看了我半天,就憋出一句:「唉,那《傷心咖啡館之歌》的結尾是什么?」

我斜了他一眼,覺得他委實不可理喻,不知道他思維構造到底是什么樣兒的。

「我說你不是剛才洗澡的時候一直琢磨這事兒吧?」

「啊,我就是琢磨這事兒來著。」

「你確定你想聽?」這自虐狂。

「對,因為我決定不看了……c的。」

「這是你選書的問題。」我噎了他一句。

「你丫趕緊說!」他看著我,特渴望的眼神兒。

「愛米麗亞跟馬西翻臉了,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羅鍋兒加入了戰局,然後當晚,他們倆搶走財物毀壞了咖啡館,雙雙離去。」

「啊?」許唯睜大了眼睛。

「後來愛米麗亞一直坐在前門門口的台階上等,但是羅鍋兒始終不見回來。第四年,她請了一木匠把窗門都釘上了板,然後她就一直呆在那緊閉的房間里。」

「我c!」

「呵……這就是荒謬愛情的必然結果,孤獨。」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特沒心沒肺啊?」他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你這又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你丫怎么看什么都不感動?」

我看著許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這一問題。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也或許,更慘烈的我都經歷過了,所以免疫了。這么想的同時,我覺得腦子一漲。似乎有某些不清晰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卻看不真切。

「唉……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半晌之後,許唯看我不說話,有點兒不安的問。

「你啊……是不是神經忒敏感了?」我攬過他,看著他清澈的眸子,忽然……「唉,你困么?」

「困個j巴,今兒睡了一天。」

「哦,好。」我說著,手探進了他的浴袍,他的肌膚微涼,卻格外的光滑,剛剛洗過澡的身體潮乎乎的,散發著浴y的奶油味道。

「你……」他抓住了我的手,臉紅了。「我真的什么感覺都沒有……」

很明顯,他知道我要干什么。

「總能有感覺的。」我輕咬著他的耳垂。

「你大爺的,這事兒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他雖然這么說,卻沒推開我,但還是稍稍有些掙撥。

我解開了他浴袍的帶子,他的身體很誘人,卻真的比以前更瘦了。胳膊上的針眼兒密密麻麻……我想不到他已經嚴重到依賴葯物注s了。

「死禿子,你看什么看。」他想躲。

我壓住了他,舌頭闖進了他潮濕的口腔,里面還殘留著水果茶淡淡的香甜,混合著煙草的味道。這是我熟悉的他的味道。

他本來僵持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手纏上了我的背脊,舌頭開始不老實的舔弄我的唇釘兒。他似乎對我的唇釘兒特別感興趣。怪癖。

我吻著他,手滑向了他的下t。軟軟的,沒什么反應。毛茸茸的、潮濕的草叢手感很好。

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背脊,不住的回應我的吻。

我放開了他的唇,轉而去親吻他消瘦的鎖骨、他的胸口。他勾住了我的脖頸,猶猶豫豫的說,「……你別費勁了……我幫你弄得了。」

他說著想起來,我按住了他,含住了他胸前小小的突起。手離開了他柔軟的下t,向下滑著,去逗弄他的囊袋。柔軟的小球輕輕的捏著很有意思。

「你怎么那么討厭啊……別扭死了。」他的手也滑了下來,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吻上他的圖騰,他的小腹很敏感,被我這么一舔舐,手沒了力氣。

我的手繼而向下滑,滑進了他的股縫之間。

「你……你大爺。」他似乎急了,使勁的推我的肩膀,「你給我拿開,我告訴過你我……」

我的手指在他的那里輕輕的按著,很顯然,他緊張的厲害,我希望他能盡量的放松,所以就在那里周圍不停的擠壓,逗弄。

「放松,你會覺得舒服的。」

「我不想……」他的聲音很小,想要拒絕我,又說不出來,這讓我覺得,也許他並沒覺得不舒服或者難受。

「把床頭櫃上的護手霜遞給我。」那里漸漸柔軟了,我想用手指松弄松弄他的內里,記得那護手霜是水性的,應該不會難以吸收。

「你……」他的臉頰漲的通紅,眼神閃躲不敢看我的眼睛。

「夠不著?」

「你nnd。」

「你覺得難受?」

「不是……主要是……」

我決定自己去拿那支護手霜,往上壓住了他的身子,他卻忽然欠身關了燈。

「你怎么那么較勁啊?」我的手在床頭櫃上一陣摸索,他趁機推開了我,做勢要一鼓氣滾下床。

我一把勾住了他的腰。

「你丫混蛋!」

我沒搭理他,擠了一些護手霜在手指上,因為他亂動,護手霜沾了他一腿。

「你你你……」

手指終於捅進他身後的小孔中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

「疼?」我停了下來。

「……不是……怪……漲……」

我去親吻他的小腹,盡量的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這種事兒第一次……總不會好受。

漸漸地,他的那里開始習慣了,也放松了下來,我試探著擠進了第二根手指,他又哼唧了一下,這回倒是沒表示抗議。

再撫摸他的前面,有點兒半軟不硬的了。

「嗯……」他出了一聲兒,可馬上又安靜了。

我弄了一會兒,抽出了手指,抽離的片刻,他那里收緊,似乎不想我出來。他的這些反應都在悄聲無息的引誘我。

帶上了安全套,我塗抹了很多護手霜在上面,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黑暗,借著霓虹的光影,我看到了許唯完美的身體曲線。

yj頂到他那里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往後挪,我按住了他的腰,「腿再稍稍分開一點兒。」

「你確定……那東西能進……」

他說話放松的功夫,我試探著往里頂,才進去一點點,他的內壁就反s性的收縮。

「呃……」他可能感覺到了疼,呼吸開始紊亂,身子也開始不老實的掙扎。

「別較勁,放松,吐氣。」我停了下來,等他適應。

大約過了幾十秒,他那里放松了下來,我抬高他的腰,繼續沒入。

緩緩地,我侵入了他,他抓住了我的手臂,試著去適應這種並不太好受的侵入。

我終於全部的進入了他的身體,卻不急著動,我怕傷著他。

「疼么?」我親吻著他的脖頸,抽出了一只手去套弄他的前面。我不知道他的葯物依賴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s精會不會很困難,不過他那里倒是比之前硬了很多。

「比頭疼……好多了……」

聽到他這么說,我放心了,緩緩的開始進退。

「嗯……嗯……」他隨著我的動作開始小聲的呻吟,細小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等他徹底的適應了,我動的連續了起來,他抓住了我的肩膀,喘息的劇烈。

「哈……啊……」

「舒服么?」

「你躺下來試試?」這種時候他還是得嘴上跟你較勁,我服了他了。

惡意的頂了他一下,刺激得他的內壁不住的收縮,身子輕微的痙攣。

「你……」

我以為他要罵人,可他似乎忍住了。搭著我肩膀的手拿開了一只,稍後,我感覺到那只手蹭到了我的小腹。他開始給自己手y。是覺得舒服了吧?

「嗯……那里……」不一會兒,他迎合的開始擺動腰肢,尋求更多的歡樂。

內壁不停地蠕動,這種迎合也帶給了我極度的快感。深深的c入他狹窄的通道,里面熱的像要融化我的yj,內壁緊緊的扣住我,幾乎讓我癲狂。我調整著角度,試探著他哪里更有感覺。

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我估計他快要高c了,原來他後面這么敏感。

他的呻吟聲有點兒抑制不住的流瀉了出來,後面開始不停地收縮,身子顫抖的厲害,隨著一聲崩潰般的粗重喘息,他s精了。

他的反應刺激了我的性欲,我粗魯的在他的體內抽c,那里那么緊,那么誘人……

他一開始還能忍受,但沒過多久就開始去推我。

我知道,這是男人s精之後的倦怠期,我再弄他,他就覺得難受了。

想了一下,我退出了他的身體,抽離的瞬間,我感覺到他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現在比較頭疼……接下來該怎么辦?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快s精。

他慵懶的躺在那里,整個人蜷縮著,絲毫不去考慮我下面的問題。

你、真、成!

我想掰開他的嘴我把的東西頂進去,終於還是忍住了。他舒服了就讓他躺著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不還能怎么辦?

去浴室解決完出來,我看見許唯開了床頭燈,賴了吧唧的靠在床頭,眼睛閉著,煙霧繚繞。

「那個……我……」他看見我出來,臉紅紅的,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去洗洗。」我摸了摸他的頭發,吻了吻他的額頭。

「是……是因為……太舒服了……所以……對不起……不是故意曬著你……」

「知道,去洗洗。」還能說什么呢?

「不想動……累,就這樣兒吧。」

我看著他那張臉……實在沒脾氣。只得去浴室拿了熱毛巾出來,耐心的給他擦拭身體,他一點兒都不配合,就跟沒骨頭一樣,任我擺布。

那里還沒有完全閉合,毛巾撫過的時候,他動了動,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不知道他不好意思的是我的行為,還是他的行為……這懶鬼!

「困了……」他嘟囔著,躺到了枕頭上,將被子裹得死死的,「捏頭。」

我把毛巾扔進了浴室的水池,渾身疲倦的爬上了床。他自然的靠過來,我開始給他輕輕的按頭。

我從沒這么寵溺過任何一個人。

只有他。這個問題小子。

「唉……」在我認為他已經入睡的時候,他卻忽然開了口。

「嗯?」

「你……」

「我怎么了?」

「沒事兒……」他的頭離開了我的雙手,鑽進了我懷里。

他真的像個孩子,跟蘇禾那么不同。

剎那,我忽然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在懷里的明明是許唯,為什么……我還是能想起蘇禾?

那么多年過去了……磨滅了多少?

(五)歸來

我跟許唯是在巴黎的機場分手的。

他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我不勉強他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