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十二位同居女友 未知 6043 字 2021-01-02

但郁風輕拉緊她的手,表示害怕。文月影心里暗笑她的膽小:「好吧,我跟你一起過去睡。」

文月影搬了枕頭跟著郁風輕進了主人房,一左一右輕輕爬上大床。

兩人各自以最輕柔地動作躺下,生怕驚醒了小家伙,卻忽然聽見小晴清晰地問道:「月影姐姐,你怎么睡這里來了?」

鑰匙呢?

小晴的話把兩個女人跟大床都狠狠嚇了一晃。

郁風輕除了全身猛得一震外,還伴隨了一聲驚叫。幸虧不是很大聲,要不可要把大伙都嚇醒的。她忙把台燈摁亮,發現小晴圓睜眼睛正醒著。

「啊?你沒睡著呀?」文月影說。

「沒呀。」小晴說。

「一直沒睡?」郁風輕問。

「不是的,我醒來發現風輕姐姐不在床上,房門還開著,過了一會,你們就進來了。你們去哪里了呀?」

「沒有,月影姐姐今晚比較煩,所以我過去跟她聊天。」郁風輕哄騙起小孩來沒一點不自然。她就算是哄騙小孩打針都是易如反掌的。

「那,你們現在還聊嗎?」小晴問。

「不了,現在已經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晚了!我們都該睡了!」文月影回答。

「可我想聽你們聊天!」小晴說。

「明天再聽,好不好?」郁風輕說。文月影對這個回答有點吃驚,兩個人聊天又不是一個人說故事,想來一段就來一段。

小晴猶豫了一陣,勉強說:「好吧。」

「那就關燈!睡覺!」文月影說。

小晴摟著兩個女人的脖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郁風輕醒來後,發現只剩下個女的睡她身邊,很懊喪,而且那家伙還很不象話,把兩條毛巾被都滾去了。

郁風輕拍了一下文月影的圓p股,想把她弄醒。但文月影只撒了一嬌聲,繼續睡。

小晴大概上學去了。郁風輕想了一會昨晚的事情,當時也怪可怕的,不過現在天亮了,又覺得沒什么可怕,即使現在讓她一個人去造訪地下室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為什么天亮後,人的膽子就變大了呢?郁風輕坐床上郁悶了一陣,就下了床,到花瓶那里去找鑰匙。小晴拿鑰匙的那一幕,她還清晰記著。她把最右邊的假花拿掉,想伸手進去摸鑰匙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手太大,根本伸不進去。她把所有的假花都一一取下來,並注意排好序,以便復原。

郁風輕想把花瓶倒過來時,卻驚訝地發現花瓶是跟小案桌粘在一起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膠水,根本扳不下來。所以要采取將鑰匙倒出來的方案,就只好連小案桌一起翻轉過來了。

她用力去搬小案桌,它卻紋絲不動。郁風輕又驚訝地發現小案桌跟牆是連一起的。所以要采取將鑰匙倒出來的方案,就只好連房子一起翻轉過來了。這下,可把這個漂亮姑娘惹生氣了,因為她根本沒有那么大力氣把房子翻轉過來。小家伙夠聰明的,把鑰匙放在那種地方,也夠折騰大人的了。

她過去猛搖文月影,發誓要把她弄醒。文月影正想責怪她打攪了她的好夢,睜開眼睛卻發現郁風輕生氣了,連臉都紅了。

「咋了,我哪里惹你了?」文月影問。

「不是你呀,是小晴呀。」郁風輕說。

「他怎么對你了?」文月影回頭看了一下整張床,「他不在這里呀?」

「他應該去上課了。可是,我取不出鑰匙來。」

文月影這才看到所有假花都陳列在地板上,頓時知道怎么回事了:「哎呀,你死笨,你怎么不多動點腦筋。」

「什么,你說我笨,你以為我想不到把花瓶倒過來?」

「呵呵,我還真以為你想不到。」文月影覺得郁風輕的樣子又可笑又可愛,說:「我昨晚就試過了,想要把花瓶倒過來,非拆了這房子不可。」

「啊?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等你們睡熟以後,我想自己一個人去地下室看看。結果在取鑰匙的時候,跟你遇到了同樣麻煩。當時,沒法找到什么鐵鉤之類的家伙把鑰匙鉤出來,而且又怕弄了太大聲音把你們吵醒。我只好服了小晴,乖乖回床上睡覺。現在你去向李葉秋要根鐵絲吧。」

文月影服了小晴,郁風輕也服了文月影。當然不是服她聰明,而是服她膽大。

郁風輕回來後,文月影正在拿手電往花瓶里面照。

郁風輕見了,不禁罵道:「哎呀,你都照哪里去了,是最右邊一個呀!」

「可是,所有孔我全照了一遍都沒看見什么東西。里面是空的!」

「怎么可能呢?」郁風輕搶過手電,往最右邊的那個孔照了一下,沒有。依次照過去,果真都是空的。她頓時急了,喊道:「怎么會這樣?」接著又拿鐵絲往里亂捅一氣。還是什么也沒有。

「難道我昨晚把小晴吵醒了?他看見我想拿鑰匙了?另外一個值得懷疑的就是,為什么我們一上床,他就醒了。或許小晴昨晚根本就不是在夢游。」文月影的大腦又開始飛速運轉了。郁風輕對於文月影的大腦思維方式是領教過的,所以不再感興趣。

「肯定是小晴把鑰匙取走了!而且小晴昨晚不是在夢游,他是醒著的。」

「你說什么呀!一個小孩子家半夜去地下室?連我都害怕,他難道會不怕?」

「夢游的人是不會用鑰匙開房門的。這動作太復雜了。而且,他的鑰匙是一大串的,如果他是在夢游,他怎么知道是哪根開地下室的門。」

文月影的這個解釋很令人臣服。郁風輕的精神嘩的一聲又垮了,重新陷入恐懼之中:「他不是在夢游。那,昨晚我們問他的時候,他還裝得很像哪里都沒去過。」

「對呀,我當時就有點覺得他好像是在撒謊。他一定有事瞞著我們。究竟什么事情連我們都不可以透露呢?」

「哎呀,我要被你搞得神經衰弱了。我們跟大伙商量一下吧。」

「我倒不主張讓那么多人知道。把局面搞亂了很難收拾。」文月影說。

「你不主張!我主張!我可受不了你。」郁風輕話沒說完,就沖出房門大喊:「出事了!」文月影想捂住她嘴巴也來不及了,只好由她去。

傾刻之間,所有女人們都好奇地從各個房間出來了,連石凌雨(畫家)也出來了。許郡零(保險推銷員,丟傘的租戶)現在知道了下次應該如何把大伙召集到一起。

大伙一個接一個紛紛進了主人房,站成一圈,好奇地圍觀郁風輕。所有假花都躺在地上,看樣子很像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歐陽雪(部門經理)最後一個進來。

「鑰匙不見了。」郁風輕忽然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說出了最後一個現象。這個回答令大伙失望和生氣。

「啊,你有沒有找清楚呀?」歐陽雪說。

「鑰匙那么小東西不見了有什么奇怪,我的傘那么大,還不是說不見就不見。」許郡零樣子有點幸災樂禍。

「鑰匙不見了,為什么要把花放在地上呀?真是奇怪的做法!」羅淑霜(大學女生)大惑不解。

「你仔細想想你最後把鑰匙放哪里了呀?」卓禮顏(酒吧歌手)問。

大伙這輪番一問,把郁風輕弄得語無倫次,不知如何回答了。鑰匙是小晴的,郁風輕憑什么翻找小晴的鑰匙?弄不好,大伙還以為她是賊呢。

郁風輕看著文月影,一副求救的表情。文月影則表示愛莫能助,誰叫她不聽話。

不討男人喜歡

大伙都好奇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問題。

「不是我的鑰匙,是小晴的,他放在花瓶里。」郁風輕的聲音有點委屈。

「你找小晴的鑰匙干什么?」

「鑰匙是開什么的?」

「你想開誰的房間呀?」

「小晴為什么把鑰匙放花瓶里?」

「你確定他放在花瓶里面嗎?」

「你是什么時候看見小晴把鑰匙放在花瓶里的?」

「他的鑰匙一直是放在花瓶里面嗎?」

「我們以前有沒有見過那鑰匙?」

「那鑰匙有幾根呀?」

「上面有什么飾物?」

「那鑰匙是哪種型號的?」

……

郁風輕這樣回答,自然只能引來更多問題的進攻。要知道現在面對的是一群頭腦一點也不簡單的女人,郁風輕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她忽視了。一邊冷眼旁觀的文月影學了其他女人嬌滴滴的樣兒,也忍住r麻問了一個問題:「那鑰匙是什么材料做的?」

郁風輕瞪了文月影一眼,覺得她太不夠姐們了,居然跟著使用極其離譜的問題來戲弄人。

在女人們咄咄人的目光下,郁風輕決定把事情和盤托出……

文月影吃驚地發現她跟許郡零(保險推銷員)一樣有驚人的表達能力。她把諸如為什么這房子里老不見東西,小晴為什么有事不說出來,地下室里究竟是什么……等眾多疑問都用恰當的句式,恰當的語氣凸現出來了,同時她的表情語言和肢體語言也配合地很好,為描述整個過程立下了汗馬功勞。另外,她還不計前嫌地將文月影的膽大心細、機智勇敢等優秀品質謳歌了一番。

一種生龍活虎的恐怖立刻充滿了每一個女人的心。芳容紛紛失了顏色!連整座房子也變了顏色。

大伙爭先恐後地把各自遇到的疑惑和想法都說出來,局勢陷入了一片恐慌,幾個小姑娘叫嚷著要搬走。歐陽雪(部門經理)則堅決鎮唬她們說:「在事情弄明白之間,誰也不許搬!」有些人無論到哪里都覺得自己是管理者,大家都必須乖乖聽她的話。

「現在該怎么辦呀?」郁風輕看著坐在床上沉思的文月影。

文月影正准備點一支煙來抽抽。她看了一眼郁風輕說:「不知道呀!」樣子很酷很傲,仿佛「恐怖」是害怕她的。酷傲的女人不討人喜歡,所以從沒有任何男人向文月影表示過好感。只有那些一看到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就立刻跳到椅子上去的女人,才是惹男人喜愛的。

文月影回答郁風輕的態度令人驚訝。大伙看著她,紛紛猜測她葫蘆里賣什么葯。郁風輕則生氣了,剛才她可是不遺余力地歌頌了她,現在她卻對人愛理不理。

眾人的目光讓文月影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於是想改變一下局面。她打了個呵欠,起身裝模作樣地做早c,做了一會,發現大伙還看著她。她們已經認定文月影知道真相或者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才這么鎮定。文月影想不到自己能這么有效地讓大伙冷靜下來。這樣也好,冷靜才能解決問題。

現在,大伙正指望著她說話,所以文月影不發言不行了。她說:「咦,你們幾個不用去上學和上班嗎?都快遲到了!」

大伙連這座房子里究竟幾個人都還沒高清楚,誰還有心情干其他事情呀?

許郡零有點氣憤:「你就別耍什么花樣了,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別讓我們難受。」

「你想知道什么?」文月影問。

「我們最想知道地下室里是什么?」

「走,我們下去敲敲門,看看里面有沒有人開門。如果里面的人肯讓我們參觀,你們就進去看看。如果沒人,那我也沒轍。」

「……」

眾女人全都驚訝地不知道說什么好。文月影披上外衣,撥開人牆,真下樓去了。其他人緊跟在後面,走下樓梯後,都離遠點站,仿佛那個小木門里面隨時會沖出一個怪物來。大伙已經隨時准備好逃命了。文月影一個人下去敲了一陣子門,又聽見她客氣地問:「里面有人嗎?」

等了一陣,完全沒反應,文月影只好上來,失望地說:「里面沒人。」

「里面就是有人躲著,也不會吭聲的。」羅淑霜壓低嗓音說,生怕被地下室里面的人聽見。

「也是。」文月影回答。她徑直走到沙發那邊,拿了遙控器開電視看。大伙也跟著在客廳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我覺得在危險情況下,大家要團結一致,共渡難關,不能再逞個人主義。」歐陽雪的矛頭直指文月影。文月影裝沒聽見,一個勁換台。其實她腦子里也很亂,各種新的假設不斷涌現。她雖然不恐慌,但她也完全不能肯定什么。

「總得采取點措施呀。」郁風輕帶著哭腔拉著文月影的衣袖說。

文月影把電視關掉,說:「讓我想想。」接著便陷入了沉思。

大伙也都靜坐著低頭開始思考。十一個女人,十一台大腦一起運轉。空氣凝滯著,整個房子悄無聲息。大伙忽然聽到一個悉悉嗦嗦的聲音,抬眼一看,原來是喬欣洳正在吃薯餅。這位美女看見大伙都望著她,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喬欣洳吃東西很不會挑時候,不過這倒讓楊柳婷(大四女生)想起了一個問題:「里面如果有人,那他總得吃東西呀?大伙有沒有不見什么食物呀。」

「啊,對,那次我不見了一包魷魚絲。我以為誰拿去吃了,所以不在意。」孟知琴說。

「前兩天,我也曾經不見過半袋餅干。」羅淑霜說。

「呃,廚房里的食物象火腿,j蛋,香腸、三文治也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少了一些。」李葉秋說。

「啊,你咋不早說?」

啊!看來地下室那位是會吃東西的。大伙重新陷入了恐慌,幾個女的更是擠成一團。許郡零提議要趕緊叫警察。

「還輪不到麻煩警察叔叔!」文月影說。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呃,主意倒是沒有,不過,既然小晴那里是很難問出什么的,那就只好把張律師抓來問問。」文月影回答。

這個建議提醒了大伙。當女人們實在想不到什么解決辦法的時候,可以去求助一下男人。很多男人都是有魄力解決問題的,而且他們很樂意幫助美女。

「對,立刻給他打個電話吧。他的電話呢?」大伙這才想起張律師那天逐個派送的名片的價值,可惜它們的命運都很慘,全都被當垃圾扔了。當它們的屍體在腐爛時,人們才去懷念它們。很多作家的命運也都是這樣的。

「找電話本查查吧,他叫什么名字來的?」許郡零把茶幾下極厚的電話本取了出來。

這個簡單的問題也把大伙給問住了,倘若要問他長什么樣,這些姑娘們可能一下就能想得很清楚。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大伙那天晚上光注意了張律師的外貌和職業,就把他的名字給忽略了。

「好像是個很俗的名字。」

「好像是張什么才?」

「張進才?」

「張德才?」

「張理才?」

「張木才?」

「張樹才?」

……

男人來了

張律師他爸為了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取名字傷了幾個月的腦筋,仍然很失敗。它完全不能留給當代女性刻骨銘心的印象。這大概也是張律師大齡未婚的原因之一。

……

「好像是張春才吧?」石凌雨(畫家)忍不住吭氣了。

「對,對!就是張春才!」女人們終於一致擊掌通過。

許郡零(保險推銷員)開始查電話本。「張字幾劃?」

「不用查了,這里有張卡片,是他的。」文月影注意到從電話本里掉出一張名片,正是張律師的。大概是張律師以前來過這房子而留下的。看來張律師到處派名片是對的,但文月影這時候發現它則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