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十二位同居女友 未知 6164 字 2021-01-02

把女人們一個個從頭到尾打量一番,似乎要把她們的樣兒都記住,以後好找人把她們做了。

最終,她咬牙切齒丟下話兒:「一群瘋女人,也不看自己什么料?我絕對保證你們這輩子都出頭不了。」

等她走遠了,幾個女人才暗暗後悔起來,忐忑不安進了餐廳。卓禮顏皺了眉頭,想起下午遇見米樂樂時,曾提起過她的新媽媽也是一個牛氣得敢教訓船長的老妖精。莫非她就是……

一旁的文月影問:「怎么了?」

楊柳婷也反應過來:「慘了,她會不會就是米樂樂的新媽媽,新月亮的董事長呀?」

喬欣洳說:「啊,對呀,這世上誰還會比她拽呀?」

孟知琴說:「別嚇我呀!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慘遭雪藏?」

羅淑霜說:「得了,好像你就真已經是什么人氣組合似的。咱又不一定非得靠她的新月亮混名堂。」

文月影等人被引領著到席位時,其他人都已經正襟危坐候在那里了。酒已經斟好,菜還沒有上。一支大規模的樂團在一旁狂奏序曲。文月影納悶這氣氛咋這么隆重,也不知道現在吃的是哪家的飯,看這場面也真浩大得嚇人,楊曉笛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他影迷會搞得這么盛大吧?石凌雨不在這一桌,她跟楊明星在非常重要位置的那一桌。倒是米樂樂割舍不下小晴,硬要擠到這桌來坐,也不跟她爸媽坐一桌。

因為交響樂充塞了每一寸空間,大伙都說不了話,只用眼睛互相看來看去,學了米樂樂做鬼臉。坐了好一會,還不見上菜,一伙男女侍者在旁邊光站不動,似乎在等待號令。看來這餐飯要吃到嘴里,有牌等。

直到交響樂停了下來,米高其站在台上清理嗓子後,開始發表講話了。聽了一陣官樣話,文月影等人才知道現在吃的是新月亮高層的年終總結飯。米高其總結新月亮這一年來如何在股東的英明決策和各位齊心努力下得到了迅速成長,並特別指出新月亮年度力作「楊曉笛」取得得震撼效果,一舉成功,意味著新月亮已有與世界頂級傳媒公司相抗衡的經驗和實力。本來這些話放在平時就沒人愛聽,現在還阻住大家吃飯,更加令人生怨。大伙本來打了一下午球後,飢腸轆轆,早想著狼吞虎咽飽餐一頓,想不到卻遇上這趟倒霉的華而不實的大餐,還不如街邊的餃子館吃得爽。

好不容易等ceo講完後,接下來還得聽董事長的講話。果然不出所料,那個粉臉婆婆就是米樂樂的新媽,新月亮的董事長鄭月秋。因為米樂樂在場,大家也不好討論剛才那事。大伙雖是楊曉笛請的,但楊曉笛也是靠那老女人捧紅的,所以說到底,大伙能夠上這艘船還跟她脫不了干系,現在卻還把人家得罪一把。不過,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管她呢!

羅淑霜低聲罵道:「媽的,估計這幫人都吃過下午茶了。」

鄭月秋上了台,頗有感情地尖聲喊道:「你們聽,這世界上有一個宏大的聲音響徹雲霄!那是我的聲音!——當然,我這句話主要是針對某個家伙說的。」

她說時盯著台下一個滿頭華發的老男人,他微笑著。她繼續說:「當年他是這么對我說:」在這世界上,究竟誰說話的聲音大?誰的聲音大誰就掌握真理。『當然,他那個狗p道理,誰都糊弄不了。如今,我說話的聲音已經夠大了,可我還是不知道真理在何處。當時,我確實給他弄生氣了,可是我不能發脾氣,因為我說話的聲音還很小,我甚至還得柔聲細氣地跟他賠不是。有人說我容易生氣。沒錯!但正是靠了那次生氣,我才發誓要成為一個說話聲音比他還大的人。總有一天,他要再敢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毫不客氣地回答:「是我,先生,我說話的聲音將比你更大。』人活一口氣。的確,人類歷史的車輪就是靠這些胸中有氣的人推動的。他們身體中的氣,就是蒸汽發動機中的氣。很多人是不懂得生氣的,他們認為這世界上是沒有什么值得生氣的。他們心平氣靜的享受風平浪靜的生活,這些人只算是坐在人類歷史火車上觀賞沿途風光的乘客。他們將被歷史遺忘;他們對人類社會毫無貢獻。總有人嫌我啰嗦。我不管你們樂不樂意聽,我艱辛地奮斗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跟世人們這么說話!曾經,我是我們班最愛哭的女生。可是現在,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了。誰令我這么冷酷?是命運!命運如此折磨我,我不得不將我所有的柔情埋葬在心中的那片熱土之下。請原諒我的無情。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如此堅強地走過風風雨雨,當她登上一個頂峰,回首崢嶸歲月時,她依然沒有眼淚。曾經,沒人來注意我所忍受地委屈,我獨自享受那些痛苦的滋味,我也曾幾度想要放棄,可我堅持下來了,於是,多年以後,這世界便回盪著我強悍的聲音!」

靠,這女人說完了,居然還有人拼命鼓掌。當然,也可能是由於終於可以開飯了,那些人心里激動。看來吃人點東西,還真不容易,得先經受得住精神上的折磨和考驗。

文月影和卓禮顏是最先沒有經受住考驗的兩個女人。她們二話沒說,起身就從最近的出口走人了。羅淑霜在她們背後嘆息道:「都已經忍到現在了,還走?豈不是很虧。」接著美美地啜了口湯……

兩個女人准備到其他地方去找吃的。

文月影說:「我完全受不了成功人士的發言。怪不得米樂樂說她媽是個最討人生怨的老妖精。要她是我媽,我也受不了。」

卓禮顏笑笑,說:「唉,人家現在功成名就,自然這么說話了。」

文月影說:「要是我成功了,我絕對不跟別人說這樣的話,這太俗了。」

卓禮顏說:「呵呵,等你成功了,你就不這么認為了。看你那樣,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文月影說:「我要真成了她那樣,你就拿刀把我殺了,省得丟光文姓人的臉。」

卓禮顏說:「不跟你說這些了。誒,我們今天下午在中央大街遇到了一個奇怪的黑衣男子,樣子象恐怖分子。正被兩個警員追蹤。警員說,他想入室行凶。」

文月影說:「哦,那你們有沒有參加圍捕。」

卓禮顏說:「我可不是說笑的。巧的是,我們出到甲板的時候,就遇見了米樂樂她爸。」

文月影說:「哪又什么巧的?黑衣男人跟米樂樂她爸又沒什么關系。」

卓禮顏說:「但他很快就有事告辭了,因為他的新老婆就船上治安問題大鬧船長。」

文月影說:「哦,那你認為黑衣男人威脅了米樂樂她媽的安全?」

卓禮顏說:「我認為恰是如此。」

文月影說:「唉,你倒對這類跟犯罪有關的事情挺關心的。別人的事情還是少管。我的疑惑倒是石凌雨跟楊曉笛的事情。」

卓禮顏說:「怎么了?你覺得他們中有危機?」

文月影說:「嗯,表面上挺風光的,但或許藏著悲劇。我覺得石凌雨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但怎么會願意跟一個明星胡鬧自己的青春呢?」

卓禮顏說:「嗯,有道理!我也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忽然,卓禮顏一下緊張得把心提到嗓子下,她拉住文月影,驚惶地低聲說:「啊!快看,我說的那個黑衣男子就在欄桿那邊。」

拍賣會

這附近的燈光微弱。猛看過去,他灰暗的身影跟茫茫夜色幾乎連成了一邊,在浩淼的大海面前,他的影子如此單薄和潺弱。仔細分辨,他雙手攥緊了欄桿,身子傾向大海,仿佛極欲投入到大海熱情澎湃的懷抱中去。她們屏住呼吸,情不自禁地悄悄靠近他。月亮忽然從雲層里出來了,神幻靜謐的光芒一道道落在他的頭上、肩膀上……

當姑娘們漸漸從海的聲音中隱約分辨他的氣息時,他忽然轉身回頭看……

文月影和卓禮顏驚訝地發現,他滿面的淚水閃著月光的輝芒,一股濃重地悲傷如同猛烈的海風一樣襲來。剎那間面對這樣一張凝聚了萬畝滄桑和千噸悲哀的面龐,兩個閱世不淺的女人全然不知所措,話兒卡在喉間,擠不出來。

他沒有一絲慌亂,只是呆呆凝望……看著她們,或者不是她們,似乎他早已從這個紛繁復雜的世界中分離了出來——他只是生活這部故事片的觀眾,他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遁世者,他只是一個四處游盪的靈魂。一切對他已是無所謂……

文月影問:「你是誰?」

他精神恍惚了一陣,仿佛自己也找不到答案,皺眉看著她。這模樣讓她們也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好一陣時光的對峙,他大概忽然想起自己是誰了,於是,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經過長時間的靈魂出殼後,他大概已分辨不出哪是哪了。但這瘦高的家伙東磕西碰了幾個地方後,還是搖搖晃晃地從一道閘門鑽了進去。甲板上,留下兩個女人面面相覷。

「他在哭。」

「嗯。」

好不容易才找到風味小食一條街。兩個女人低頭吃面條的時候,眼前老是浮現那個影子,拿了筷子也揮不去,這讓她們倆都焦灼不安,但誰也不說出來。吃完面條後,兩個女人又東拉西扯了一番,但誰也沒談到那個男人。

船上的廣播傳來甜膩的聲音,說在藝術館准備舉行一個大型拍賣會,其中有李德震先生的作品。兩個女人都不喜歡拍賣會這玩意,對混帳的李德震本人也提不起什么興趣,更不要說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創作出來的東西。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那純粹是嘩眾取寵的無聊炒作。但偏偏她們出來不久就經過藝術館,所以決定順路進去瞧瞧熱鬧。世人們喜歡瞧熱鬧,這損害了藝術。

里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模狗樣的家伙,全都在嗡嗡說話,任憑拍賣師在台上亂砸錘子。文月影和卓禮顏發現小晴跟其他的同居女友們也都到了這里來了,大概那伙人吃完飯後就全都被直接拉到這邊來充充場面。

地方有限,人們都站著。米樂樂拉著小晴在人堆里鑽來鑽去。許多認識她的大人很不象話地去扯她花花綠綠的小辮子,米樂樂很不客氣地拍開那些不規矩的手說:「先生/女士,請您表現得體一點!」

「呵呵,多有禮貌的孩子。」

「據說,這小妞的處女巨著的版權也將露臉在這個拍賣會上。」

「哦,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文壇里真是神童輩出。」

……

盡管這個拍賣會是李德震旗下亞藝文化集團贊助的,並且李德震要拍賣的神秘東東也一早被媒體熱炒,但米樂樂的風頭似乎更盛一籌,人們對初生的牛犢比較有熱情,加上有新月亮的楊曉笛親自助陣,米樂樂的「深刻作品」一舉賣了50萬。小晴家出來的靚女們都高聲喝彩起來,因為她們相信米樂樂一定會兌現諾言,把錢贈給小晴。這丫頭的老爸傍上這么強有力的主子,應該也不會在乎女兒自個掙的這點小錢。

李德震是很自大的老頭。他常說自己才華橫溢,並喜歡板著手指如數家珍般說出自己在哪些領域有造詣。他又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常把周圍的男人和女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不過說起他的往事,可沒那么有趣。他母親死於難產,他爸是個酒鬼,經常牽著兒子去酒吧浮。但這聰明伶俐的孩子倒沒怎么學壞,反而用功上了大學,念的是數學,但很不安分,喜歡搞混帳的音樂,輟學後曾窩在一個5平米的樓梯間里寫了不少曲子。小有名氣後,他試著給一些影片配樂,但卻經常跟導演就劇本內容而吵架。後來窮困怕了,這家伙就開始趕時髦搞計算機軟件,跟兩個毛頭小伙關在一個悶熱的屋子里,花了一年時間合寫了一個會計軟件。靠了那玩意,他狠賺了一把,接著又滿腔熱情地投入到了娛樂圈。投資並親自執導了幾部文藝片後,他重新一貧如洗,賴在一個已婚女人家里吃喝了好幾年,並寫了一堆恐怖懸疑小說和劇本……直到遇上一個叫妮亞的英國老女人,他才真正開始施展出各方面的驚人才華,在娛樂和傳媒界取得了決定性成功,並從此一路坦途得躋身於世界級富豪。今天能把這個牛人請到這條船上來,可不容易,鄭董親自動手把他又拉又扯才弄上船的——他很清楚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如此熱情是不懷好胎的。

多年的坎坷歲月後,老李的頭發已經花白,但拒絕染發,因為他認為那些白發恰是他的成熟魅力所在。嗯,他這一生不幸沾染了兩個嗜好:一個是漂亮女人,一個是跟人打賭。當然,能跟漂亮女人打賭,對他來說,是再妙不過的事情了。

這個老花花公子喜歡跟年輕姑娘打賭說他仍然單身,還是個很有才情的詩人。的確,他從沒結過婚,但世人們也沒看過他寫的詩。據說,他只有躺在床上時,才能寫詩,而且非常可惜的是誰也沒幫他把詩給記錄下來。

拍賣會的主持因為生怕人們喪失興趣而跑掉,所以把李大亨的神秘作品安排在最後出場。台下的大伙可把脖子都伸累了,腿兒都站酸了,嘴兒都聊累了。

失意

一段雄壯高昂的前奏樂後,老李像揭開新娘的蓋頭一樣揭開神秘東東上的紅色幕布。原來是一幅兩尺寬的油畫:一位美麗的東方女人躲在畫框里頭,低垂著長睫毛的眼簾,含羞地微笑。老家伙得意洋洋地看看自己地傑作,又洋洋得意地看看吃驚的人群,仿佛人們的心情盡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解釋說,這是他最窮困潦倒的時候畫的,當時他正住在一個叫「冬瓜」的女人家里。她有個妹妹學油畫。有天,他實在無聊就拿了畫筆在人家的畫板上塗鴉,直到畫完以後,他才知道自己還有這本事兒。今年夏天,可憐的「冬瓜」得了腸癌,臨死前告訴他,他當年的畫應該還在她家的雜物間里。

人們都猜他畫的是哪位情人。老李卻連連搖頭擺手,微笑片刻後,嘆息說:「答案是個謎,它困惑在你們心中,同樣,也困惑在我心中。」

小晴的同居女友們覺得這老頭挺無聊的,完全一個作秀狂人。讓人等了這么久,就拿出這么一件小破玩意,還搞得神秘兮兮,好意思嗎?如果他不是個巨富,那東西只算件垃圾,放在雜物間里都嫌占地方生蟑螂。

文月影看著那幅畫,不禁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但想了好一陣,卻想不起在哪見過那女人。她低聲問一旁的石凌雨:「李德震就是姓李嗎?」石凌雨覺得這個問題怪,疑惑地回答:「是呀。」「他的英文名?」「richarlee。怎么?你懷疑他是?」「嗯。有點。」「不大可能吧。」

拍賣會結束後,大腹船長宣布:中央大廳已經布置好一切,一個盛大的假面舞會將在那里舉行。上層社會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精彩紛呈呀!怪不得有些家伙拼了命地往上擠,也不顧是否把人給踩腳下了。

在換場子的時候,姑娘們又撞見了那兩個警員,他們正急匆匆走過。

羅淑霜問:「嗨,還沒抓到呀?」那兩個家伙不好意思得直拍腦瓜,其中一個說:「我們盡力而為,你們別擔心。」

「那還不快去。」

「是!」

姑娘們再次看到他們p顛p顛的樣兒。

「唉,那兩個笨家伙,恐怕等船沉了,還找不到恐怖分子!」

「可不是!」

到了中央大廳,文月影左顧右盼,發現卓禮顏不見了。問了她們幾個,都搖頭。郁風輕說:「該不是回去換衣服了吧?這個舞會哪能缺了她?別擔心,這么大個人丟不了。」

這些人本來就戴著一個偽善的面具,如今還要往頭上再扣一個狐狸狗熊狼之類的面具,可能倒把本來面目給反映出來了。在樂隊激動人心的演奏下,在船長親自的呱躁鼓動下,這些平時看上去很紳士淑女的人物開始瘋狂手舞足蹈起來。怪不得人們喜歡戴上面具。

小晴家的同居女友們幾乎也都戴上面具,一個個混雜到那些衣冠禽獸里去。這些姿色不俗的靚女恰如一群麋鹿般的獵物,肥得讓獵人流口水。不知道這一晚過後,還能剩下幾只完整回來。小晴因為自身難保——他不幸被米樂樂獵中了,所以實在保護不了她們。雖然他跟她們住了這么長一段時間,算是感情深厚了。

起初,小晴說什么也不願意出去丟人,但米樂樂說:「怕什么,戴上面具,誰也不認識你。」就這樣,小晴上了她的當。這地方再找不出像他這么小的男人了。

可憐的文月影不但不會跳舞,還討厭跳舞。其他女人一到了這種場合就自然地興奮激動起來,而她一到了這種場合就開始無法避免地頭痛起來。但她沒有離開這個頭痛場所,只坐一邊的沙發上抽煙,看著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群魔亂舞,不禁感悟到這場面無比滑稽可笑。這世界到底是悲劇多一點還是喜劇多一點?為什么自己就必須故作超凡脫俗,不能跟他們一樣瘋癲滑稽呢?她感到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寫作讓她陷入無邊的孤獨。

好一陣,卓禮顏才出現在中央大廳——果然換了一身勁裝。這娘們一到了這種場合就像鳥兒出了籠,老虎歸了山,魚兒下了海似的,顯得躍躍欲試,四處找機會大顯身手。果然,她很快就摻和到樂隊里面去了……

總算換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文月影得以平靜地沉入凝神。趁著這個光景,她也開始做起自己的年度總結來。唉,今年可算一事無成,就這么糊里糊塗混過來了。想想年初時,她還雄心勃勃,制定了一個龐大的寫作計劃,結果自從搬到小晴家後,這計劃也不知道擱放哪里去了。這半年來,都干了些什么呀?呵,當初,她還把自己當成一個拯救弱小生命的偉大俠客,可到底誰才更需要拯救呀?現在她想擺脫那些自找的困惑,卻發現自己欲罷不能。當一個人為某件事情付出了很多以後,而不得不為此付出更多,這就是陷入。

一個「牛頭」大概跳累了,在她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等他取下面具,才知道是李大亨。他微笑著向她要了支香煙。

文月影直截了當地說:「我不會跟您上床的。」

這老李還裝得羞愧難當,怪難為情地說:「尊敬的女士,我們就不能談點別的?」

「我不知道您跟我還有什么可談,別人都說你是個花花公子,跟女人除了上床什么都不談。」

「我確實是個老花花公子了。不過,您說的可是謠言,我這輩子就毀在謠言手里。求您不要把我想得太壞了。我從不跟女人談上床的事情,我通常只討論藝術方面的高雅事兒,比如詩歌呀,小說呀,美術呀,電影呀……」

又過來一只「狐狸」,她脫下面具,是個靚女。她對文月影友好笑一笑,就掏出一個掌上電腦,坐到了老李身旁。老李卻說:「你去玩吧,這里暫時不需要你。」「是。」

文月影疑惑地問:「她是誰?」

老李介紹說:「我的隨身秘書,主要職責就是記錄我的言行。」

「天啊,居然還有這種工作,她受得了嗎?」

「的確,她很想撒手不干,可我每天都這么開導她:干你這行,確實累了點,不過又是多么有意思呀。不但每天可以第一個聽到我的箴言妙語,將來還可以出一本書《我跟李德震不得不說的故事》。怎么樣?您有沒有興趣接她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