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輕聲叫她拿給家人。

青樹一杯杯地遞過去,自己也c了吸管猛喝幾下。

台上節目五花繚亂,不時有小朋友擺出大烏龍,忘詞啊,或是跌倒啊什么的都是常事,台下的家長包容地不時轟笑,青樹想,比起那些動不動就斥資百萬、千萬的華麗演唱會,她寧願待在這些天真的孩子身邊。

寧遠瀾的節目終於來了,青樹早已調好數碼錄影機,待小盆友金光閃閃地出現在舞台上時,按下play鍵。

小盆友穿著一身不知是新疆還是印度的裙子,露出小肚皮,擺出一個靜止的起始動作,靜待音樂響起,青樹他們坐得挺靠前的,所以她能看到女兒眼里還是有些慌張的,也許是突然間見到這么多人都在盯著她,她平時膽子再大,這種場合還是會害怕……青樹站起來,沖台上叫,「瀾瀾!媽媽在這!媽媽愛你!」

台下很多人都向她這里看過來,禮堂內光線昏暗,只隱約看出是個年輕的女子,青樹臉皮原來是很薄的,可是此時並不覺得羞赧,她只想讓女兒知道,有媽媽陪著她,不用怕。

寧遠瀾看著昏暗中的媽媽,還有同樣站在她身邊向她揮手的爸爸,雖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爸爸媽媽一定在笑,於是她真的什么也不怕了,音樂適時響起。

青樹和寧連城坐下來,調了調焦距,對准女兒,看著小小的顯示屏,眼睛突然熱了。

寧連城低聲問她,「怎么了?」

青樹搖搖頭,眼淚滴下來,「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我們這個女兒,真好。」

他只低聲說,「……我知道。」攬著她靠在自己肩上,寧遠瀾的節目已經結束了,退場,青樹按了stop,再replay,見女兒活活潑潑樣子,又笑了一下。

他去取笑她,「又哭又笑的,跟個孩子似的。」因為是靠在他肩上,兩人頭挨得很近,他去親她臉上未g的淚珠,順勢滑到她唇上,青樹不好意思,「……別這樣,爸媽都在呢……」光線雖然是暗的,可是家人都坐這么近,不會看不見。

他也不喜在人前與她親昵,雖然此時此地,別人也未必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但……他想想,只抓著她的手握著。

晚上回去的時候,青樹和遠瀾坐寧連城的車,其它人仍是原來那輛,一家三口以女兒表演的節目為談話主題,說說笑笑很快就到家了,青樹一整個白天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可是現在只有滿滿的歡喜,孩子是她快樂的源泉,她流在那個禮堂的眼淚,其實是慶幸,她多么慶幸老天留下了她的女兒。

回家後伺候女兒洗漱上床後准備回自己卧室,竟見到阮連澄站在遠瀾房間門外,青樹低頭准備靜靜過去,阮連澄卻開口,「青樹……」但她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似的,下面就啞了一般,青樹繼續往前走,還有幾步,就到卧室了,阮連澄從後面追上來,拉住她,「遠東有沒有跟你聯系?」

青樹把衣角從她手里扯回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阮連澄看著她,看了很久,眼眶內隱隱有淚光,「他要是跟你聯系……我求求你,告訴我……」青樹見她在自己面前那么可憐的樣子,心下郁躁,「你問錯人了。」和遠東在一起的人,不一直她嗎?

阮連澄哭了,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下,「青樹……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么多年了,我……」她看著青樹,「我也很苦……青樹,你並不知道——你身邊有哥哥,他那樣對你……」她想起這些r子哥哥待她的樣子,「……和你相比,我好像是真的遭了報應,遠東對我……」

青樹打斷她的話,「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我……我要休息了,晚安好嗎?」

阮連澄見青樹神漠,搖搖頭,「青樹,你不願見我,這么多天了,你不跟我說一句話,不肯多看我一下,我……可我還想著我們以前的事情,也許你會說我無恥,可是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以前到現在。」

青樹聽她這樣說,心里有恨,也有悵惘,她的聲音開始低下去,「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

曾經最最要好的兩個女孩默然無語,青樹轉繞過她,「……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又怎么了,可是遠東……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你以後,以後……也不要再問我他的事情,我……」青樹想說,我並不想跟你講話,我並不想看見你,可是見到阮連澄的淚水,她也不願再說下去了。

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聽見背後的聲音,「青樹,這些年,我不敢想任何你的事情,我知道,很多很多事,我都做錯了……哥哥待你很好,我也高興——青樹,我不敢跟你比,遠東和我在一起時,比一個陌生人更加冷酷,可是……我愛他,愛到願意付出一切,你……你是我付出的最大的代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要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沒有人……即使是你。」

青樹回頭看著她。

「即使是你……青樹,你愛他,我知道,可是你同時也愛著很多人,你的心里有太多的牽掛……即使你愛著遠東,那也是不純粹的,你不敢,也不能為了他拋棄一切……你想過嗎?如果你對他的愛超越了一切,那么當年,你不會嫁給我哥,不管你曾遭遇了什么,不管你顧慮什么,如果你能像我一樣愛著遠東,就不會開他的身邊,轉身就嫁給我哥哥。」

「……我不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我的事情,當時發生過什么事,你不是最清楚嗎?」而她,只是個四面無親的學生,那么多人都在她,她……她能怎么辦?

「說這些話,你覺得我很奇怪嗎?青樹,我們都愛他,可是只有我,能不計一切。」阮連澄擦擦淚水,眼神堅定,「不管怎么苦,我都要留在他身邊。而你……不能。」

「……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不能……很久前,我就知道了,」青樹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啞,「你也不用一再強調……」

阮連澄看著她,「……更何況,你已經不再愛他。」

青樹驀然抬頭看她。

「……哥哥對你怎樣,你心里有數,你對哥哥怎樣……你心里也應該有數。青樹……就放大家一條生路吧。」

青樹想質問阮連澄,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講這些話,你又有什么面目做這些凄苦的表情,可是她無法再看阮連澄,推開房門,進去,再關上,屋里沒有人,青樹捂著臉順牆坐下來。

番外:誰是誰的superstar

那天是周五;下午只有兩節課;青樹和阮連澄幾人坐在課桌上小聲討論周末怎么玩。

阮連澄說,「g脆去我家,我哥特會玩,他要是肯帶我們出去,絕對不會無聊!」

青樹想到她那個兄長,不太相信,「……不是吧……你哥那一掛的?不像啊。」

「你不懂了吧?他狐朋狗友多著呢,一個比一個有趣,我就跟他們出去過一次,還是阿軍哥哥帶我去的,那可真是……真是大人的世界啊。」阮連澄因回憶而心生向往,「不過,我老哥不喜歡帶我出去,說我還小……可是現在我們都上大學了,好歹也算是大人了吧?我想我哥不會拒絕的。青樹,到時候你跟我一起求他。」

青樹揮揮手,「我才不要自討沒趣呢。」他那個哥哥,好像每個人都欠他錢似的。

「怎么會呢,我告訴你,我哥挺喜歡你的,我以前帶回家的朋友他都愛理不理的,唯獨跟你有話聊。」

青樹吐了吐舌頭,「不是吧……那還叫有話聊?」打個招呼,然後就冷著臉坐在一邊自顧自地看雜志,偶爾跟她說兩句風牛馬不相及的禮貌話,這就叫有話聊嗎?

「哎——反正你不懂,你要是見過我哥怎么對待我其他朋友的你就知道了……我不管,周末去我家,去我家,去我家……」她以前可從沒見過哥哥能閑閑散散地浪費一個下下午陪她和她的朋友坐在一起看碟的。

「可是……我對你說的那些『大人』的世界,不是太感興趣哎……」

阮連澄撅著嘴,瞪她,青樹被瞪得罪惡感都冒了出來,正准備點頭答應了,紀遠東的聲音c了進來,「明天我宿舍哥們請吃飯,你跟我一起過去。」

青樹啊了一聲,「不是前陣子剛吃過嗎?」

「那次是我們請,主要大家就是想認識認識你,這次換他了。」

「那又是為什么呀?」

紀遠東看著她笑,「還不跟我們一樣,要認識『新人』了。」

原來這樣,青樹這時已經和紀遠東戀愛好一陣子了,之前也見過他宿舍的幾個人,他們早鬧著要紀遠東請客,只是青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一直拖著,後來也知道大學里的學生一貫這樣,所以紀遠東前陣子也請了客讓她和宿舍里的幾個人「正式」地吃了頓飯,完後又請她宿舍里的幾個女生吃了頓飯,基本上這兩頓飯過了,白青樹和紀遠東這兩個男女就算是得到「官方」肯定了。

青樹想起那次吃飯的場景,「我只能說,上帝會祝福那個『新人』……」自己上次可被他那些口無遮攔的室友們打趣得夠慘。

他大概也想到了,只是笑,然後聲音收低,「吃完我們去看電影。」

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阮連澄有筆桿點點桌子,「喂喂,我說你們過分了啊,就扔我一個孤家寡人啊?還是不是朋友啊你們?」

青樹說,「誰扔你了,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嘛,多個人也熱鬧些。」

阮連澄說,「吃飯和看電影都帶我嗎?」

青樹點點頭,紀遠東惡狠狠地說,「我說阮大小姐,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回家睡個大頭覺嗎?」

「我偏不……我偏要當電燈泡,ew——」阮連澄向他做鬼臉。

這三人是玩慣了的,比時說話就大大咧咧沒輕沒重,不過紀遠東這時倒真的有點覺得阮連澄不該跟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確實熱鬧,可是現下他和青樹有時候,是只需要兩個人的空間的。

一會兒下了課,天s還早著,三個人跑到圖書館看了會兒書,到了晚飯的時間就去食堂吃飯。剛吃完飯紀遠東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他解釋說是高中時的同學過來玩,問青樹要不要一起過去,青樹問問是誰,紀遠東說了某某某的名字,那個人她根本就不熟,就搖搖頭說不去了。

剩下青樹和連澄兩人回到宿舍後上了會兒網,覺得好沒意思,阮連澄提議出去唱歌,青樹和她都是麥霸,可謂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兩人直奔常去的ktv。

寧連城從飯店里走出來,晚上酒喝了不少,渾身躁熱,剛松了松領帶,就聽見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聽,就聽見妹妹緩緩說,「哥啊,你睡了沒?」

寧連城反問,「你還沒回家?現在都幾點了?明天不是周末嗎?」

阮連澄嘿嘿一笑,寧連城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肯定有事,「我還沒睡,說吧,什么事?」

「我在……嘿嘿,我在ktv里,嘿嘿……喝了一點點酒,能不能……能不能來接我們啊?宿舍……宿舍早關門了……」

「你們?還有誰?」

「青樹啦……哥你來不?」

「就你們兩人嗎?」

阮連澄嘿嘿一笑,「是……」

寧連城忍住責怪,聽她聲音就知道她不止喝了「一點點」,不知另外那個有沒有喝,問清了地址和房間號,便掛了電話,自己晚上也喝了不少,開車不太安全,司機把車開過來在他面前停下,他上了車,說了地址。

阮連澄掛了電話沖青樹比了個v,拿起麥克風繼續吼著。

寧連城進門時耳朵差點被震聾,自家妹妹和她那姓白的同學一個站沙發上一個站茶幾上,聲嘶力竭地喊著,還加上一些既可笑又可愛的姿勢,她們……還真是孩子,在這樣愛玩愛鬧的年紀里,憑什么不可肆意揮霍著少年人的精力呢,青春不就是拿來搞怪的嗎……他原先憋著的一點火氣突然間就沒了——自己不也是這么過來的?不過……這個姓白的小姑娘原來私底下這么活潑。

還是青樹先看見他了,跳下茶幾,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傻傻一笑,「寧大哥來啦……連澄……果然沒說錯。」

「哦?她說什么?」寧連城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喝了不少,好像走路也要摔倒,又看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啤酒瓶——這兩個丫頭簡直不要命了,居然喝了這么多酒。

青樹想想,晃晃腦袋,企圖趕緊身體里醺醺然的醉意,似乎連語速也慢了起來,「……我……不記得了。」

居然喝成這樣……正好這時一首歌結束了,音樂驟停,他在這空隙沖沙發上的妹妹喊,「連澄,快下來!成什么樣子,快跟我回去。」

阮連澄不願意,頭搖得快掉了似的,「不要不要不要……我還有很多歌沒唱……青樹也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寧連城上前一步欲抱她下來,哪曉得身邊這一個突然抱住他的手臂,還哈哈一笑,沖連澄喊,「他抓不到你啦……」

阮連澄滿意地笑笑,眼看歌來了,舉著麥克風又糊里糊塗地唱起來。

青樹只管抱著手里的手臂跟著音樂晃動,寧連城沒抽出手,他低頭看著她時不時急吼吼地叫幾聲給連澄和音,她們……真真好笑。不過,這個女孩子第一次這樣靠近自己,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灑氣,還有在空調里呆久了的冰冰涼的皮膚。

阮連澄卻突然扔下麥克風,捂著肚子跳下沙發,慘叫,「哎喲我的媽……我要上廁所——」邊叫邊打開門沖出去。

寧連城擔心她喝了酒腦子不清醒,趕緊把青樹按在沙發上坐下,自己跟過去,眼見妹妹進了女廁,那步伐好像還算從容,便放了心,而自己在女廁前估計有些奇怪,想想妹妹大概沒什么大礙,但放心回到包房,打開門就見青樹握著酒瓶往嘴里灌,他上前拿下,「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酒鬼……怎么喝了這么多呢?」

青樹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下,厲聲喝道,「給我!」

寧連城一時竟愣住,緩緩獻上酒瓶。

青樹奪過去咕嚕咕嚕灌了兩口,指著電視大叫,「啊,我的歌來了!」酒瓶隨手扔了,低頭搖搖晃晃地到處找麥克風,寧連城拿起她遍尋不著的就放在茶幾上的麥克風,遞給她,青樹姿態很高道了聲「謝謝——」

他見她喝得雖多,口齒倒還清晰,音感也不錯,原來……她唱起歌來還挺好聽的。

青樹握著麥克風,完全忘了身邊的這個人自己並不十分熟悉,其實她是個慢熱的人,很多熟識她的朋友都曾說過,「我第一次見你,以為你是個沉默的女生,誰知道現在廢話這么多?」青樹只管哈哈大笑,她就是這樣,陌生的人面前,悶得像根木頭,要好的人面前,就是一尾活龍……

青樹隨著音樂做些酷酷的姿勢,再酷酷地開口:「笑就歌頌一皺眉頭就心痛我沒空理會我,只感受你的感受」……這是現正當紅的台灣三人女子組合she新專輯的一首熱歌,旋律華麗,朗朗上口,青樹新近練好這首歌,之前和紀遠東他們在ktv玩的時候已唱過數次,舞台經驗算是很豐富了,此刻雖然頭有點暈暈的,眼睛有點霧霧的,可是……那種high的感覺卻是最完美的,唱歌需要什么?答對了,就是感覺嘛。

不知哪來的准頭,青樹又跳上了茶幾,她最喜歡she里面的女生ella,覺得目前正打算剪個「ella頭」呢,她一邊唱「你要往哪走;把我靈魂也帶走;它為你著了魔;留著有什么用?」一邊幻想自己正在開一個氣氛超high的萬人演唱會,還是搖滾的那種,只見她一會兒貓著腰吼,一會兒跺著腳甩頭,自好感覺好得不得了,簡直酷到家了。

在場的唯一一個觀眾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她喝了酒竟這么瘋……不過……寧連城努力想個詞來形容她的樣子,竟然只有「可愛」,他覺得現在的她,真真可愛。

這一刻之前,他從未曾覺得哪個女人或女孩可愛過,連自己妹妹也算不上。

可愛女生白青樹對著眼前唯一的觀眾吼「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youaresuperstar!你主宰我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愛你youaresuperstar!」

大概是酒意沖昏了頭,青樹並未覺得寧連城是個「不太熟」的「好朋友的哥哥」,一反先前面對他的拘謹,整個人放開了,眼睛盯著自己的「觀眾」,她認為,真正的歌手必定是這樣的,火辣辣地把每一位觀眾當成歌里的對象,她並未想到——她不是「真正的歌手」,而且,在座的這一位,也並非尋常的觀眾。

「手不是手;是溫柔的宇宙;我這顆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轉動。請看見我;讓我有夢可以做……」青樹的手已經伸到眼前,寧連城怔怔想去握住,她卻十分嬌縱地狂吼,「我為你發了瘋;你必須獎勵我!」隨後徑自一把抓住他的領帶,用力扯到自己眼前,寧連城被她拽過去,還來不及反應,青樹就一把推開他,領帶迅速滑出系好的結……他撞在沙發靠背上,心臟猛地震動。

她自己最滿意這一句「我為你發了瘋,你必須獎勵我!」,覺得唱起來有一定的霸氣,紀遠東也曾經說過,這一句歌詞他喜歡她對他唱,若再配上自己剛剛的動作,那簡直是完美了,回去就遠東買條領帶,就這樣扯下來的動作真是太女王了,青樹亂七八糟地想。。

大概是包廂里吃的東西太雜,又喝了那么多酒,阮連澄拉了好一陣肚子,終於好受了一些,人也清醒多了,洗了洗臉,邊往回走邊想,今晚玩得夠晚,哥哥大概不會罵自己的,可是明天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路煩惱地走到她們的包廂前,正欲推門,眼睛看到門上用作裝飾的玻璃圓d,或者應該說是圓d里的東西,

阮連澄呆呆看了一會兒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她的的手放在把手上幾經猶豫,張張合合,她知道,如果她現在就進去,哥哥一定會放手,如果她再跟哥哥好好說說,哥哥不會再那樣對她,可是……可是……如果……

善惡通常只是一念之間,阮連澄的手松開,深吸口氣,跑回女廁,在洗手台前用冷水猛潑自己的臉,不斷地告訴自己,「哥哥不是那樣隨便拈花惹草的人,所以……是她的錯,她自己的錯……她……她在勾引哥哥,一定是!」阮連澄搖搖頭晃去青樹剛剛在寧連城懷里掙扎的場面,她覺得那是幻覺,而後面的畫面才是真實——青樹在哥哥的懷里一動不動,任他親吻,撫摸……她……若不是心甘情願,怎么會讓哥哥這么對她?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阮抖抖索索地拿出來,差點掉到地上,她吸口氣強自鎮定,打開一看,是條垃圾短信,刪完以後心里卻有了想法。她拿著手機重新走到包廂門前,打開錄影功能,對准門上那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透明d口。

後來有一天,青樹拿著一疊照片摔到他臉上,罵他無恥後哭著離開,他撿起照片,看到那些晦暗不明的狂亂和掙扎,這事情並不難查,數個小時後的寧家客廳里,阮連澄在寧連城面前痛哭失聲,她未曾見過兄長那樣暴怒過。

作者有話要說:

青樹……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