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2)

「不到十萬?」聞言,耶律璟的眉微動了一下。

「是啊,父皇生前將兵權全部分配了下去,現在能集中起來的,也就只有這么多,其余剩下的,都還在趕路,只希望能趕在那兩國之前,現在,璟隨著十哥去一趟城門,看一下部屬的情況。」

兩人的身形一動,便向著皇城外走了去。

「皇後娘娘,想要一起去嗎?」琉璃轉身,望向墨暖心。

反正她呆在宮中也是無事,倒不如去出宮看看,想到這里,她點了點頭,「好。」

一看是皇後娘娘要出宮門,侍衛們自然不敢攔著。

出了宮門,墨暖心並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伸手撩開了馬車的簾子,她看向了街上。

與往常繁華的街道相比,此時已經冷清了許多,就連做買賣的人都少了許多。

自古以來,打仗都不是一件好事,生靈塗炭,死的人不再少數,而她今天,更是顯得有些不大對勁,右眼睛一直跳個不停,就像是要發生什么事情一般(。)

第一百六十七章一句驚醒夢中人!

更新時間:2012…4…2219:52:00本章字數:2863

她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眼睛上下一直跳動個不停,讓她的心都跟著有些惶惶的。

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事?她為什么會這么心神不安。

抬起了手落在了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心口處,墨暖心的眼睛一閉,身子靠在了馬車上。

「皇後娘娘,你怎么了?」看到她的樣子,琉璃忍不住問道。

「沒事,琉璃姑娘不用擔心,本宮休息一會兒就好,到了城門處,還勞煩琉璃姑娘叫醒本宮。」

依然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墨暖心的手在心口那處按了按。

「好。」琉璃應了一聲後,馬車上再沒有一點的聲音,安安靜靜的。

雖然,墨暖心閉著眼睛,但是她並沒有熟睡,而是在留意著周圍一切的動靜。

如果不是即將要發生什么事的話,她的心不會沒來由的,胡亂跳動,不是嗎?

馬車行駛了一路,墨暖心警惕了一路,直到馬車停下來,琉璃輕聲將她喚起,卻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難道,這真的只是她的錯覺?

一邊想著,她一邊下了馬車,隔著遠遠的距離便看到站在高高城牆的兩道身影。

腳步才一動,她才向前走了兩步,便被身後的琉璃給拉住了,「皇後娘娘,現在不能上去。」

「為什么?」墨暖心回頭了頭,望向了琉璃。

「他們正在忙,要是在這個時候上去的話,耶律璟一定會讓人送我們回宮的。」

呼吸微滯了一下,墨暖心頓住了身子,故作無意的道,「你很了解十二皇子?」

「是啊,是很好,自從琉璃被十皇子救下後,便一直跟在他們身旁,自然很了解他們兩人。」一邊言語著,琉璃一邊將墨暖心拉到了一旁,避雪。

「他似乎對你很好」

聞言,琉璃輕輕嗤笑了一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對我很不好,而且是沒有一點的人性,我那時的病還沒有好,身子有些虛弱,有一日,我只是不小心倒在了他的懷中,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一扔,將我扔到了地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從那之後,我便天天纏著他,煩他,過了好幾年,他才不那么排斥」

「是嗎?」墨暖心扯動唇角,擠出了一抹笑,猶豫了許久後,才不自然的問道,「你很喜歡他?」

若是那些平常女子肯定會面紅嬌羞,就如春梅一般,可琉璃卻沒有絲毫的不自然,而是直白無比的道,「喜歡啊,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了。」

她的話語如此坦率,墨暖心微怔了一下,才問道,「他有說過要娶你嗎?」

聲音抑制不住有些微微的輕顫,她有些期待聽到答案,同時卻也有些害怕從琉璃的口中聽到答案

琉璃的眉皺了起來,柳眉擰著,長嘆了一口氣,「沒有」

耶律璟要是真的說了,她還不高興的飛上了天,他幾乎連一句喜歡都沒怎么說過,更別提娶她!

懸起的心像是一塊石頭終於安然落到了地上,墨暖心緊綳的身子松懈了下來。

「皇後娘娘肯定有喜歡的人吧?而那個人肯定不會是皇上對吧?」琉璃突然話音一轉,話題落到了墨暖心的身上。

這個問題墨暖心還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於是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言語。

「既然皇後娘娘有喜歡的人,就要去爭取啊

「就算有喜歡的人,依本宮這身份也是不合適的」

她是一皇後娘娘,如果做出了這種事,那還不被浸豬籠,還美其名曰,不守婦道。

「那有什么關系,只要你們彼此喜歡,就私奔啊,皇後娘娘還這么年輕美麗,難道就要這樣孤孤單單的在皇宮過一輩子嗎?如果是琉璃的話,琉璃肯定做不到,寧願轟轟烈烈的和上天抗爭,也不願意這么年輕就在皇宮中屈就一輩子」

聳了聳肩膀,琉璃的臉色很是認真。

聞言,墨暖心卻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一樣,愣在了原地,說實話,她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如果真的回不去現代,那么她要頂著這個頭銜,這個身份在宮中過一輩子嗎?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她做不到,絕對做不到!不可否認,琉璃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天色漸漸變沉,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心中各有所思。

原本兩人還能坐著聊天,可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晚,也有些坐不住了,身子緩緩滑落,倒在了一起。

墨暖心的頭倒在了琉璃的肩上,而琉璃則是靠在了牆上,竟然睡了過去。

雖然她們兩是睡著了,可城牆上卻還是一番忙碌的景象,耶律月和一群大臣還在忙碌商議打仗的事,而耶律璟卻是一派慵懶的倚在了城牆上,驀然感覺到腳下一陣震動,他的身子微微一俯,貼在了地上,聽到那陣傳來的響聲後,他的瞳孔驟然一縮,沉聲道,「十哥」

耶律月正在議事,聽到耶律璟的聲音後,轉過了身子,「璟,怎么了?」

「你有沒有派探子去偵查另外兩國的舉動?」

「有,十哥派了一名探子讓他沿路走,只要一看到有大批的士兵,便飛鴿傳書」

欣長的身軀站了起來,耶律璟扯動薄唇,低沉道,「十哥,你派去的探子肯定已經被殺了,而現在,天景和明溯兩國的軍隊離皇城也不過三千米」

「你怎么會知?」耶律月疑惑的看著耶律璟。

如果真像璟所說的那般,那么情況就真的十分嚴重了,耶律國,不一定能保得住。

打仗靠的便是智謀,耶律國此時正亂,這正是吞掉它的好機會,而要一舉取勝便要出其不意,讓對方措手不及,沒有絲毫的准備。

此時腳下的聲音,仔細去聽,便是萬馬奔騰,那么就說明,肯定是兩國的士兵來了,而十哥派去的探子卻沒有回信,那便是被殺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亂成了一鍋粥!

更新時間:2012…4…2219:52:03本章字數:4267

還未等耶律璟言語,一陣異常響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然後城門的不遠處一片光亮,將夜色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耶律月一陣的詫異,轉過了身子,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距離城門不遠處,一匹一匹的駿馬閃現在了他的眼前,而駿馬之後,則全部都是士兵,手持長矛和盾牌。

這陣勢不是那兩國的士兵又能是誰?

望著眼前,耶律月溫潤的臉色徹底黑沉了下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

天景國和明溯國離皇城也有好幾天的路途,轉眼間,他們卻已經到了城池之下,看來,他們這一次的動作的確很隱蔽,就連安c在他們身邊的探子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璟,依你看,他們來人能有多少?」

隨著耶律月的目光,耶律璟也望了過去,「不下二十萬。」

「不下二十萬?」耶律月呢喃了一聲,臉色愈發的沉重了,現在他的身邊只有八萬,而對方卻有二十萬,這場仗,一定很難打,就像是以卵擊石。

除了耶律月之外,站立在城牆上的那些大臣也都是一臉的擔憂和沉重。

而就在這時,那騎在馬上的一名將軍走了出來,高聲喊道,「耶律國的人聽著,我天景國國主天性仁慈,若是你們能歸降我國,我國國主便會撤兵,如果你們不願意,那也便只能斗一場,分出成王敗寇」

還不等他話音落,人頭卻突然落到了地上,和身子分成了兩截,斷了氣息。

冰冷的哼了一聲,耶律璟把玩著手中的暗器,俊美的臉龐無動於衷。

他一向不喜歡啰嗦而虛偽的人,那名將軍的那番冠冕堂皇的話語首當其沖

看著那原本騎在馬上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天景國的將軍也被惹惱了,「本將軍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知好歹,怨不得本將軍,給本將軍沖。」

大將軍的話音才落,一陣震耳欲聾的叫聲便響了起來,「沖啊!!!」

耶律月溫潤的眼眸一動,也來不及考慮那么多,一聲令下,「放箭!」

守在城牆上的侍衛全部都拉開了弓箭,頓時,密密麻麻的箭便像是雨一樣落了下去。

雖然天景和明溯兩國侍衛的手中都有盾牌,可是箭卻是居高而下s出來的,片刻間,地上便落了一片。

「十哥,你只這樣做,並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你的兵器還沒有備好,箭也是有數的,若是你的箭s完,他們也該到了城門下」耶律璟低沉的道,箭是有數的,可對方的人卻是無數的。

「那該如何?」

「十哥打開城門,讓四萬士兵出城,然後讓四萬士兵留在城內,布置陷阱和埋伏,而城門不要關,就打開著」

眯著眼眸,耶律璟對耶律月說道。

聞言,耶律月立即強烈的反駁道,「不行!城門無論如何不能開,絕對不能開!」

城門便相當於是耶律國的最後一道屏障,若是開了城門,那肯定會敗!

「十哥,你開了城門,就給了他們假象,必定以為你有十足的把握才會打開城門,反而會卻步,在他們卻步偵查的同時,你在城中布好陷阱和埋伏,如若萬一真的抵擋不住,他們即使進了城,也會損失慘重」

「璟,十哥不能聽你的,城門十哥一定不能開,至死都不能開!放箭!」

父皇以前曾對他說過,城門就是耶律國最重要的地方,無論如何,不能開城門。

看到他的態度如此堅決,耶律璟沒有再言語,眸光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戰場。

十哥的性子看似溫潤,卻也倔強,只要認定一件事,那必然是不會改變的。

沒有預料到兩國竟會來的如此之快,而時間也有些急促,箭並沒有多少,只是片刻間的功夫,侍衛手中的弓箭便已經見了底。

他們的箭勢弱了下來,對方卻是如魚得水,將長梯已經搬到了城門的牆壁上,一個接著一個的侍衛順著長梯向著城牆上爬了上來。

沒有了弓箭,侍衛便站起身,將搭在城牆上的長梯掀開,連帶著長梯上的人一並滾下去。

這樣的法子雖有些用,可畢竟對方人多,只一個人沖上來,後面的人如雨後的竹子一般,紛紛涌了上來。

臉色沉重的如黑雲一般,耶律月一手提起了長劍,和侍衛們殺了起來。

城牆上亂了陣腳,自然也沒有閑暇的功夫去理會城門下的侍衛。

天景國的張將軍見狀,大手一揮,其余剩下的那些侍衛便齊齊沖向了城門。

五六萬的兵力和十五六萬的兵力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很快,天景國的侍衛便沖開了城門,直接沖了進來。

兩國的侍衛頓時廝殺在了一起,刀劍聲,呻吟聲,呼喊聲,震耳欲聾,地上也已經躺滿了死去的侍衛,鮮血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顯得分外妖嬈。

蹲在角落的墨暖心和琉璃便是被震耳欲聾的聲音給驚醒的,睜開眼睛,不期然對上眼前的一片混亂和廝殺,兩人都怔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另外兩國的士兵攻打進來了。

「皇後娘娘不要怕,琉璃保護你」一邊說著,琉璃一邊從腰間抽出了長鞭,長鞭所到之處,非死即傷。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滿地的鮮血,滿地的死男人,讓人有些作嘔。

按捺住想要吐的欲望,墨暖心蹲下了身子,心驚膽扎的從地上摸起了一把長劍,警惕的看著四周。

由於她和琉璃為了不讓那死男人看見,所以選得地方很是隱蔽,也沒有人留意到這個角落。

八萬人對二十萬人,如果想要取勝,唯有靠智謀,若是硬拼的話,自然不會是人家的對手。

才僅僅只過了片刻的功夫,地上就已經躺滿了死人,血腥的氣味異常濃重,讓人感覺到一陣反胃。

耶律月望著城下的一幕,俊逸的臉龐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原以為,八萬大軍是能抵擋一陣的,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回事。

他還沒有准備好兵器,也沒有准備好計謀,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看來,是必輸無疑了!

看來,耶律國要沒落到他的手中了,要斷送在他耶律月的手中了。

而另一處的暗角落中。

大皇子耶律侃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剛一聞言天景國突襲,他便帶著侍衛守在這里,都已經守了一夜,等的也就不過是一個契機。

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時,他再上,到時一定能贏。

「李公公,現在手上一共有多少兵馬?」

「十萬。」

「好,繼續看著,看他們都沒有了力氣,本皇子再上。」

那個耶律月也不過如此,身為太子,竟然才尋了八萬兵馬,還不如他呢,一看也不是當皇上的料!

而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異常響亮的聲音傳來,眾人的目光都循著望了過去。

只見一匹一匹的駿馬疾馳而來,身後則是跟著侍衛,人數之眾多。

眾人還在疑惑不解間,領頭的將軍已經開了口,「張將軍,國主怕你的兵力不夠,便讓屬下又帶了一些兵力來增援,助你奪下耶律國。」

聞言,張將軍的眉一動,「這件事,國主怎未和本將說起?」

「啟稟張將軍,這也是國主臨時決定的。」

借著火光,張將軍望了過去,只見那些侍衛都身著天景國的鎧甲,於是,他也信以為真,大手一揮,命令他們向前沖。

城牆之上的耶律月見狀,渾身上下的力氣恍若被抽干了一般,溫潤的臉色毫無生氣,如果說方才還能拼一拼,那么此時,連拼的必要也都沒有了,注定輸的一敗塗地。

而耶律璟則是相反,深邃的眸光睨著城下的那些士兵,薄唇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

暗角落中的耶律侃也是一臉的吃驚,天景國怎么突然間又來了這么多兵馬,這下,他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他還在吃驚間,卻發生了更讓他吃驚的一幕,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只見那些遲來的士兵走進了天景國的隊伍中,一個個提起了長劍和長矛,卻不是刺向了耶律國的士兵,而是直直刺向了天景國的士兵。

天景國的侍衛始料不及,還來不及反應,便沒有了命,剎那之間,場面頓時混亂成了一片,分不清楚到底誰是敵人,也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同盟,胡亂的攪成了一團。

天景國的侍衛看到同樣的戰袍也有些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刺過去,而就是這片刻的猶豫,卻讓許多人都丟了性命(。)

第一百六十九章給我要了他的命!

更新時間:2012…4…2219:52:03本章字數:3993

而這時,天景國的將軍自然也看出其中的不對勁,臉色一變,一時卻沒有辦法。

別說侍衛身上的鎧甲一模一樣,就連手中所持的兵器幾乎都是一樣的,這要怎么樣才能分的清楚?

暗角落中的耶律侃許久之後才回過了神,有些愣愣的呢喃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了?」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公公也是睜大了眼睛,不知所以然的盯著眼前極為混亂的一幕。

同時,站在城牆之上的耶律月也終於回過了神,溫潤的眼眸中卻仍是一片震驚,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廊東芳步東階芳王。與此同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空中掠過,落到了城牆上,那人正是凌風,走到了耶律璟的身側,他不滿的望了一眼耶律月,故意放大了聲音道,「稟告主子,凌風按照主子的吩咐,將全部的士兵都帶了過來。」

耶律月與耶律璟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再加上凌風的聲音這么大,他自然聽到了耳中,身子一轉,看向了耶律璟,詫異吃驚的道,「璟,後來的這些士兵全都是你的?」

「當然是我家主子的,而且我家主子還命他們穿上了天景國的鎧甲,讓他們分不清敵我,掉以輕心。」不等耶律璟言語,凌風已經搶先說道。

他就說,十皇子的計謀比不上他家主子,如果這仗是他家主子打,早都已經贏了。

「既然是璟的士兵,十哥這也就放心了,起碼耶律國不會毀在十哥的手中,斷送在十哥的手中,十哥也就不是千古罪人了」耶律月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驀然之間身子軟了下來,靠在了城牆上。

如果說,剛才已經接近了死亡,那么現在就是將他從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終於可以喘口氣。

場面越來越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