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1 / 2)

甄嬛傳 未知 5939 字 2021-01-02

如此到了第三r,我才肯在門縫間與他相見片刻。燭光朦朧,其實並不能看得清楚,而他確實歡悅的。

第五r,我留玄凌飲了一杯茶,送客。

第八r,我彈曲一首,送客。

第十二r,手談一局,送客。

我遲遲不肯搬回瑩心殿居住,只在狹小的飲綠軒招待玄凌片刻。而玄凌夜夜不在我處留宿,卻在眾人的議論和好奇中,對我的寵愛一r復一r的濃厚起來了。

注釋:

(1)出自詩經《詩經"氓》,寫男子負心的詩篇。本句是勸戒女子不要沉溺於男子虛幻的愛情中。

幾天就更新到這,從本章開始,都是我和一些不知名的姐姐打的,所以肯定會有很多錯別字,勞煩各位姐姐多糾正,有看見的話就挑出來,我立馬改,冰謝謝各位了。

刷文刷到電腦都抽了,冰兩眼冒金星的說。

卷一正文第七十三章榮華

這一切的心思,不過得益於漢武帝的李夫人臨死之言,李夫人以傾國之貌得幸於武帝,死前武帝想見她最後一面,她卻以紗巾覆面,至死都不肯再見。只因s衰而愛弛,是每個後宮女子永遠的噩夢,只有永遠失去的,才會在記憶里美好。

到我手中,心思改動,卻是覺得不能輕易得到的才會更好。於是費勁心計rr婉拒,只為「欲擒故縱」四字。所謂「欲擒故縱」,最終的目的還是在「擒」字上,「縱」不過是手段而已,因而「縱」的工夫要好,不可縱過了頭。而「擒」更要擒的得當,否則依舊是前功盡棄。就如同蜘蛛織網,網織得大,亦要收的好,才能將想要的盡收囊中。

終於過去半個月多,除夕那一晚為著第二r的祭祀和闔宮陛見,他自然是不能來,捱到初一正午祭祀完畢,他早早便到了我的飲綠軒中坐著。

y光很好,照著積雪折起晶瑩剔透的光芒。r光和在雪光互相照映,反在明紙上映得軒內越發透亮。彼時我正斜坐在窗下綉一個香囊,身上穿一身淺紫s連珠彈花暗紋的棉服,因是暗紋,遠看只如淺紫一s;配以月白底s綉星星點點鵝黃迎春小花朵的百槢長裙。為著怕顏s太素凈,遂搭了一條玫瑰紫妝緞狐肷槢子大氅在肩上做陪襯,淡淡施了胭脂,頭上只c一支紫玉鑲明珠的流蘇簪子,家常的隨意打扮,也有一點待客的庄重,雅致卻絲毫不張揚,連眉眼間的笑意也是恬靜如珠輝,只見溫潤不見鋒芒。

他進來站在一旁,也不做聲。我明知他來了,只作不知道,一心一意只挽著絲線綉那香囊。片刻他咳嗽一聲,我方含了三分喜s,起身迎接道:「皇上來了。」隨即嗔怪:「來了也不說一聲兒,顯得臣妾失利。」

他微笑:「大正月里,咱們還拘著這個禮做什么?朕瞧著你低著頭認真,舍不得吵你。」

我命槿汐奉了茶上來,笑道:「臣妾只是閑來無事做些小玩意打發辰光罷了。皇上這是從哪里來呢?」

「才從皇後那里過來,碰見小媛也在,略說了幾句就過來了。」又道:「你才剛在綉些什么呢?」

我盈盈笑著,取過了香囊道:「本想綉一個香囊送給皇上的。可惜臣妾手腳慢,只綉了上頭的龍,祥雲還沒想好綉什么顏s呢。」

他道:「不拘什么顏s都可以,你的心意才是最可貴的。」

我側頭道:「皇上身上的一事一物、一針一線都是馬虎不得的,何況如皇上所言香囊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臣妾更是不願意有半分不妥。」

他聞言也笑了,凝神片刻,目光落在我衣上,含了笑意道:「你身上的淺紫s就很好,綉成祥雲和金龍的顏s也配。」

我道了「是」,笑語清脆道:「紫氣東來,金龍盤飛,果然是極好的祥瑞之兆。」

於是閑閑說著話,手中飛針走線把香囊綉好了。玄凌嘖嘖稱贊了一回,卻不收下,徑自摘了我簪上的明珠收入香囊中,道:「這明珠是你rr戴在鬢邊的,往後朕便把這香囊rr帶在身上,片刻也不離,好不好?」

我低低啐了一口,臉一紅,不再理他。

玄凌仔細環顧飲綠軒,道:「朕在你這里坐了這些時候,這屋子里點了三四個炭盆也不如原來的正殿暖和——朕正想問你,怎么不在瑩心殿住著了?」

我微微垂首,輕聲道:「臣妾喜歡飲綠軒的清凈。」

他「唔」了一聲道:「那晚朕和你下棋,軒後種了片竹子,不是雪壓斷了竹子的聲音,就是風吹過竹葉響的聲音,怎么能說是清凈呢?這樣晚上怎么睡得踏實,風寒越發難好了。」

眼中微蓄了一點淚光,勉強道:「臣妾……臣妾無法保住皇嗣實在無顏再見皇上。瑩心殿是皇上和臣妾曾經一同居住的,如今臣妾失德怎還能獨居高殿。臣妾情願居住飲綠軒苦寒之地,rr精心為皇上祈求能廣有子嗣。」言畢,自己也動了心腸。說這些話並非是十足的真心真意,只是「子嗣」二字讓我想起了我未出世的孩子和失去孩子後那些涼苦的r子。

如此情態話語,他自然是動心動情的,雙手撫在我肩上,道:「嬛嬛,你這樣自苦,豈不叫朕更加心疼。」他的神s有些茫然的痛楚,「因為朕不在而不願獨居和朕一起生活過的宮殿。嬛嬛,你對朕的心意放眼後宮沒有一個人能及你三分啊。」他撫著我臉頰的淚痕,輕聲軟語道:「朕已經回來,還是陪著你住回瑩心殿好不好?就和從前一樣。」

他刻意咬重了「從前」二字,我仰起臉含了淚水和笑容點頭,心底卻是愴然的。縱然他還是從前那個人,居住著從前的宮殿,而我的心,卻是再不能如從前一樣一般無二了。

這一晚,我沒有再婉言請他離開。他積蓄了許久的熱情和期待爆發了很久,有少年人一樣的急迫和沖動。而我只是緩緩地承受,承受他浪潮一樣的愛撫和烈火一樣的聳動。

醒來已是如斯深夜。子正方過,夜闌人靜。

瑩心殿的紅羅斗帳、綃金卷羽一如從前般華貴艷麗,濯然生輝。西窗下依舊一對紅燭高燒,燦如星火。用的是特制紫銅雕青鸞翔飛雲的燭台,燭火點的久了,那冰冷的銅器上積滿了珊瑚垂淚的燭淚,紅得觸目。窗外一絲風聲也無,天地的靜默間,唯聽見有雪化時漱漱滴落的聲音,輕而生脆。

殿中暖得有些生汗。我靜靜躺在寬闊的床上,他睡得沉,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肩,不能動彈。他手臂的肌r和我胸前l露的肌膚因著未g的汗水粘而熱地貼在一起,潮潮的,讓人心底生膩。

欲望是他的,歡好如水流在身體上流過去,只覺得身和心都是疲累的。仿佛還是他方才剛進入身體的感覺,赤l相對下,我身體的反應生疏而g澀。他的唇是g熱的,急促的吻著,身體也急迫,這樣貿然進入,讓我有無言而粗糙的疼痛。

面上還是微笑著,心卻開始游離了。

不知道女子的身體和心是否是一起的。心疏遠了,身體也成了一個空d的容器,茫然而寂寞的承受著他的激情,卻無法給出真心的悅納,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只是這樣含笑承受著,沒有j融,也沒有歡悅。

眼前的櫻桃s綢羅帳幔安靜垂下如巨大的翼,忽然想起,這樣初一的夜晚,是連月s也幾乎不能見的。風脈脈,雪簌簌,天羅地網,一切盡在籠罩漫天冰雪之中。

我的人生,只能是這樣了吧。

初二的家宴,我已經盈然坐在玄凌右側,把酒言歡。人人都曉得玄凌夜宿我宮中,直至午時方與我一同來家宴。這一夜之後,我再不是當r那個意氣消沉的莞貴嬪了。右側的尊位依舊是眉目端庄的皇後,敬妃與慕容妃分坐下首的兩席,再然後是九嬪之首陸昭儀和居於她之下的李修容。因這一r是家宴,又為合宮之慶,只要宮中有位分的,無論得寵或是失寵,都是濟濟一堂的到了。宮闈大殿中嬪妃滿滿,軟聲軟語,應接不暇。我含了一縷淡薄的笑坐於玄凌身側,看著座下的嬌娥美娘,忽覺世事的難以預料,不過是去年的春天,我曾經榮華得意,耀目宮廷,而夏雨的崩落帶走了我的孩子,也帶了我的失意,長秋冷寂,整個宮廷的人都以為我失寵到底,甚至連地位比我卑微的宮嬪也敢對我大加羞辱,而冬雪還未消去,我復又坐在玄凌身側,歡笑如前了。

久不見慕容妃,她的容s沉寂了不少,聽聞她所次向玄凌上表請疏,自辯其罪,言辭十分懇切動容,玄凌看後嘆息不已,卻不下詔恕罪。她難免也多了些抑郁氣,只是她衣飾華貴姿勢挺撥地坐在位上,那股傲然氣勢和艷麗美態依然未曾散去,這也難怪,她的父兄仍然掌握朝中權勢,而她父兄家族背後,是更加聲勢赫赫的汝南王。玄凌雖未寬宥她,但也不曾加以重罰,可見她若起勢,終究還是有機會的。

我仰頭喝盡杯中的葡萄美酒,冰涼的酒y滑過溫熱的喉嚨時有冷冽而清醒的觸感。失子一事,我已經清楚地明白,只要汝南王不倒,慕容氏族不倒,那么無論慕容世蘭在宮中犯下多大的過失,玄凌都是不會、不能也不敢殺她泄憤的。

我微微看一眼玄凌,王權盛於皇權,身為一國之君,想必他也是隱忍而悲憤的。

我很快轉頭,目光自皇後之下一個個掃過去。敬妃一向與我同氣連枝,我的復起她自然是高興的,彼此也可以加以援手,眉庄更是真心為我高興,陵容一味是溫和謙卑的,臉上亦淡淡的羞澀的笑容,拉著我的手,雙眼無辜而明亮:「姐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可叫妹妹擔心呢。」

我應對的笑是從容的,「安妹妹言重了。」言重的是我的苦還是她的擔心,心內自然是分明。她的笑便有些訕訕的,儀態依舊恭謹謙卑。

那一r在儀元殿後聽見的話如骨鯁在喉一般,話中的欲退還進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的,哪怕她是為了自保,為了固寵,我與她,在內心到底是生疏了。世態炎涼,人心歷久方能見。只是見到何種地步,就不是我和她所能預料的了。

目光與陸沼儀觸碰時,她極度的不自然,很快躲避開我目光。我泰然地微微一笑,秦芳儀更是坐力不安,如坐針氈。我微笑注目著她的不自然,並不打算將她羞辱我一事告訴玄凌。她並不曉得我重新得勢後會如何對付她,越發不安。我也不理,只是對著她的惶恐,露出一個極明媚而友好的笑容。而她只顧低頭,怕得不敢再看我一眼。

數r後,我自皇後宮中請安回來,自上林苑回棠梨宮。雪天路滑,我並沒有乘坐轎輦,只是抱了手爐,慢慢攜了槿汐的手走回去。冬r冰雪琉璃世界的上林苑並不荒蕪凋謝,除了樹樹紅梅、臘梅、白梅點綴其間,手巧的宮人們用鮮艷的綢娟制作成花朵樹葉的樣子,粘在g枯的枝g上,一如春s未曾離開。

我行走幾步,轉入路旁的步寒閣悠閑觀賞太y池雪景。那是自皇後宮中出來,秦芳儀和曹婕妤各自回宮的必經之地。

果然她們倆先後乘轎輦經過,見我在側,不得不停下腳步向我問安。

閣中三面有窗,一面是門,亦有頂可以遮蔽風雪。只是閣子狹小,我和槿汐站立其中,又進來了秦、曹二人,便有些擁擠不堪了。

她們的宮人都守在閣外,槿汐拿了鵝羽軟墊請我坐下,我又命她們二人坐。我低頭用長長的護甲蓋撥著畫琺琅開光花鳥手爐的小蓋子,手爐里焚了一塊松果,窄小的空間里,便有了清逸的香。

曹婕妤神s從容,若無其事和我敘話家常,秦方儀卻是神s不寧的樣子。我故意不去理會她,對曹婕妤道:「前陣子本宮抱恙,好久沒和兩位姐姐見了,今r不如一起賞雪說話可好?」

曹婕妤笑吟吟道:「本要回去陪帝姬的,可是許久不見娘娘,理應問安奉陪的。」

秦方儀無奈,只好道:「娘娘有命,嬪妾不敢不從。」

我唇角微揚,笑道:「這話說得像是本宮勉強你了。」她一驚,忙要分辨,我又道:「其實咱們姐妹多見見、說說閑話兒多好,情誼深了,誤會嫌隙自然也就沒有了。」=

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是宮門呢,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是薄幸的,也許真的就是失去了的才會記住和珍惜吧。

從七十二章開始,都是我和一些不知名的姐姐打的,所以肯定會有很多錯別字,勞煩各位姐姐多糾正,有看見的話就挑出來,我立馬改,冰謝謝各位了。

卷一正文第七十四章朝政

…秦芳儀在醒來之後瘋了,終r胡言亂語,嚇得躲在床中不敢出門。玄凌早已不喜歡她,這樣鬧得宮中不安,便把她封在宮中不許出門,只請了太醫為她診治。只是她是失寵的嬪妃,又瘋成這樣,太醫也不肯好好為她醫治,不過是每r點個卯就走了。

我常常在宮中遙望秦芳儀的殿閣,回想起那一r的唾面之辱,寒風中唾y留在面頰上一點一點風g的感覺依舊未曾有所消退,和那r在冷宮中所見的種種慘狀一樣牢牢刻在我腦海里,混著失子之痛和復仇之心,凝結成記憶里一個銘心刻骨的傷口。

若不是秦芳儀的狠心踐踏,若不是冷宮中芳嬪的凄慘境遇,我何以能那么快就決絕振作,某種程度上,亦是她們造就了今r的我。

於是盼咐了槿汐去冷宮傳話,命那里的老宮人特別照顧芳嬪,把她遷去g凈一點的處所,一應的穿衣飲食出納皆由我宮中支給。對芳嬪,不僅是一點同病相憐的照應,更是前車之鑒般的警醒。若我當r一味沉淪,那末我將是這宮里第二個芳嬪,身處冷宮,等死而已,亦不會有人來同情我半分。又讓人善待秦芳儀的飲食起居,只不許治好她的瘋病。

槿汐很奇怪我對冷宮中芳嬪的額外照拂。我拈了一枚金橘吃了,面s沉靜如水,道:「我想起她常常會心驚,若我當r一著不慎,任由自己任x失落,恐怕以後和她一起居住在冷宮的人就是我了。」

槿汐默然,只是道:「不知秦芳儀如何得罪了娘娘,竟然嚇成這樣。」

我微微冷笑,「她是怕我效仿呂後把她制成『人彘』呢,竟然嚇成這樣。早知今r,她想必很後悔當r那么對我。」

槿汐微笑,道:「秦芳儀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想後悔也不能了。」

正和槿汐說話,佩兒打了簾子進來道:「外頭陸昭儀來了,急著求見娘娘呢。」說著奇道:「這位陸昭儀從來和咱們沒來往的,今r好好的怎么過來了,是為她那瘋了的表妹秦芳儀來的么。」

我抱著手爐道:「天來風雪大,她自顧不暇,哪里還顧得上她那表妹。你可知道,她表妹瘋了這幾r,她可一眼也沒敢去看過。」我嘆息:「什么叫世態炎涼,這便是。事關自身,連姑表姐妹也可以置之不理的。」

我轉身折回暖閣睡下,對佩兒道:「本宮沒空見她,你且去告訴她,她表妹的事不會牽累她,但是本宮也不願再見她,更不願見面還要以她為尊了——她自然明白該怎么做。」

槿汐看著我吩咐了佩兒,又見她出去,方道:「娘娘為人處事似乎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她低首:「若在從前,娘娘是不屑於應付陸昭儀這樣的人的。」

殿前一樹綠萼梅開得如碧玉星子,點點翠濃。在冬雪中看來,如一樹碧葉蔭蔭,甚是可觀。我把腳擱在錯金暖籠上渥著取暖,斜倚著軟墊徐徐道:「有因必有果,從前我便是太好x子了,處處容著她們,以致我稍見落魄,便個個都敢欺凌到我頭上。今r是殺一儆百,給那些人一個提醒,本宮也不是一味好欺負的。」

槿汐小心道:「娘娘從前的確是太過寬仁了。只是今r的娘娘似乎有昔r華妃娘娘之風。」

宮中侍女如雲,但是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也唯有槿汐一個。我也不惱,只道:「華妃是一味的狠辣凌厲,鐵腕之下人人避退,這並非好事。但是用於對付後宮異心之人,也頗有用處。華妃能夠協理後宮這么多年,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我不能因為憎恨她而忽視她身上的長處。如今我復起,有些地方不能不狠辣,而華妃的處事之風,我也該取其精華而自用。」我微微嘆息:「從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今時今r,也該換一換了。」

槿汐這才松快笑一笑道:「娘娘如此打算,奴婢也放心了。只望娘娘能萬事順遂,再不要受苦了。」

陸昭儀的手腳倒快,第二r使上書帝後,聲稱自己入宮年久,無所誕育,又x喜奢侈,多用金玉,虛耗國庫,腆居九嬪之首。自請辭去一宮主位,降為從四品五儀之末的順儀,搬去和秦芳儀一同居住。

玄凌只怕早不記得陸昭儀是誰,自然沒什么異議。皇後雖然有些疑問,只是奈何陸昭儀再三堅持,也只得由她去了。

當然,我還記得她身邊那個為我不安的單純的小宮女燕兒。那是在那場尷尬和羞辱中唯一給予我同情的人,盡管我並不需要同情。跟著陸順儀遷居並不會給她這個小小的宮女帶來任何好處,而她所表示的一點同情仍舊是我所感念的,於是,我便讓姜忠敏把她送去了欣貴嬪處當差。欣貴嬪個x爽朗,是很善待宮人的。這樣,燕兒也算有了個好的歸宿。

如此一來,皇後之下只有敬妃、端妃和慕容妃。端妃和慕容妃形同避世,便只有敬妃還主事。九嬪只剩了一個郁郁不得志的李修容,接下來便是我和欣貴嬪了。我在宮中的地位也愈加穩當。

而當我在後宮翻雲覆雨、榮華得志的時候,前朝卻漸漸地不太平了。

起因不過是一件小事。三r前汝南王玄濟在早朝時不僅遲到且戎裝進殿。這是很不合儀制的,朝殿非沙場,也非大戰得勝歸來,以親王之尊而著戎裝,且姍姍來遲,不過是耀武揚威而已。玄凌還未說什么,言官御史張霖便立即出言彈劾,奏汝南王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