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2)

甄嬛傳 未知 5961 字 2021-01-02

的眼神。所以我留在朧月身邊,哪里也不會去、、、

其實我們都明白,下毒主使只是想給嬛嬛一個警告而已。即使我們再過小心,誰又會想到他們竟用蜂尾花偷偷浸泡n娘的內衣,此花香希微,成人幾乎聞不到氣味,x微毒對成人無害,但是恰恰是這個『微』字,讓我們竟然毫無察覺,還差點騙過老練的太醫。染香的內衣摩擦r頭,花香融合到r汁里,卻能使得剛出生對外界還很敏感的小孩反胃嘔吐,高燒不止。如若蜂尾花再稍加劑量,即使華佗在世也救不了朧月了。

嬛嬛似乎和對朧月暗下毒手的人搭成了一種默契――『你們不就是擔心我再次復寵特意爲此么?我可以從此退出他的視線范圍,只要放過我的女兒。』遂對外只是宣稱帝姬因早產,身體孱弱,因此生急疾。她跪求帝後恩准她『爲女祈福,自請出家修行』。

我沒去想象暗處的人聽到此消息是多么地快意和興奮。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其實嬛嬛出宮修行除了是示弱於他們讓其放過朧月,還有多少是對玄凌死心,對皇宮厭倦了吧。帝姬誕生那天,我們偎依在床榻上,她淚如決堤:「姐姐,我好想走出去,好想離開這個連月亮都不願意照進來的皇宮、、、」

嬛嬛她於九月初九褪去華服,只攜陪嫁侍婢沅碧走出紫奧城。我抱著懵懂的朧月,立在望月樓端,看著層層疊開的宮門,那襲清影越來越遠。宮門自她身後緊閉。此生恐無再見之r了。從此紫奧城再無她的歡笑和憂愁。我知道她的內心骨r分離之痛刻骨銘心,然而我闖慈寧宮爲朧月祈求太後降福祉,此舉卻令她毫不遲疑把自己的心頭之r托付我

――「姐姐,妹妹此去恐難有再見之r,我把槿汐亦留給姐姐,朧月由姐姐照顧,我全無擔憂之心,只是有勞姐姐爲朧月費心了、、、」

――「妹妹,何必如此見外,姐姐視朧月爲己出,妹妹可放心去。只是姐姐好不羨慕妹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窒息的地方了。」

有了朧月的r子過起來總是那么充實和快樂,爲避人事,我辭去宮中一切聚會,太後雖然面上威嚴,內心卻甚是疼愛我和朧月,知我不喜面對後宮嬪妃,遂以朧月帝姬體弱需得小心照料,不宜繁文縟節受了拘束,所以我亦被免去了一年對皇後的晨昏定省。

平r只是抱著朧月在存菊堂和慈寧宮走動,偶爾端妃亦會牽著已會走路的溫儀帝姬過來,令人欣慰地是溫儀似乎特別喜歡朧月,嘟著小嘴央著端妃,直叫「妹,,妹,,母妃,要妹妹、、、」。

端妃素來和嬛嬛j好,所以對朧月是又憐又愛,「好標致的小人兒,象極了她母親,妹妹,你把她照顧得多好」

我微笑道:「姐姐不也是,溫儀帝姬長得可真快啊,眼見就這么高了,還會說話了。」

端妃看著朧月和溫儀,眼神甚是溫柔慈愛:「只是,妹妹現下還是婕妤的身份,後宮中也有子憑母貴之說、、、」她嘆息道。

「妹妹不計較那些,只要朧月平安長大就好」我心如所言。

不知是我甚少理會還是宮中真的就一片祥和太平。我亦漸漸忘了揪心的前程舊往。宮里的是非隨著嬛嬛的離去,不再波濤洶涌。因為現如今偌大後宮玄凌最寵安芬儀,聽聞皇上一月中有十多天是在她那里,她亦是春風得意無人能及。如若不是朧月吵鬧不肯午睡,我就不會帶她去太y湖,本以爲午膳剛過,都要午休了,不會有人在那里,卻沒想遇到我近一年來都差點遺忘掉的人。

已是八月中,太y湖碧波萬里,粼粼搖光。還有一絲暑氣未消,湖邊幾棵百年老柳,垂髫入水,搖夷生姿,柳樹下一叢叢雪菊點點欲綻。我抱著朧月坐在柳樹下的石墩上,她似乎特別喜歡這個地方,止住了哭,臉上猶掛著淚珠,卻奮力地要站起來去抓垂下來的柳條,槿汐亦笑嘻嘻地拿著柳條逗她。惹得她咯咯直笑,一支小手已握了3、4根柳條,另外一支手還伸向槿汐,嘴里「咿呀,咿呀」地要她手中的那條。槿汐故意不給,她瞪大眼睛,鼓鼓小腮幫,嘴里咕嚕著不知道些什麽,象是要威嚇唬,見槿汐還是不給,嘴巴一撅,把臉蛋兒轉向我,似是滿腹委屈,小鹿眼眨巴眨巴地,真是讓人疼到骨子去了。待槿汐將柳條放到她手上,她馬上投以槿汐一個大大地笑,幾顆小小門牙畢露,模樣兒甚是可愛。

「小朧月,可真正個遺傳了她母親樂觀的個x,一眨眼就笑嘻嘻了」我的心情好得就如這天氣一樣致爽,只是想到嬛嬛,不由得更是抱緊朧月。

午後只值酣睡,除了偶爾一行侍衛,就洠в腥嘶嶗湊飫鎩ny烷認晃抖鶴烹試攏鎏喚殼紊粑4裨棺栽dΦ潰骸盎噬險媸塹模墟涉謎搖!?br /

皇上?我和槿汐猛然一驚,趕緊起身,回頭才見玄凌立於石墩後的柳樹和菊叢,不知站著多久了。

我趕緊跪下行禮:「嬪妾不知皇上駕臨,甚是失禮,請皇上恕罪!」

「平身!」我不敢抬頭看他此時是何表情。

那女子聲音已至跟前:「原來是婕妤姐姐,妹妹有禮了」。

正是備受嬌寵的安陵容,這個曾經讓我憐愛的好妹妹,已經變得讓我聞聲s變了。我下意識地抱緊朧月,勉強地回了一笑:「好久不見,妹妹越加秀麗多姿了。」

陵容眉眼飛s:「要說秀麗多姿,這後宮中,姐姐可是沒人能及左啊。皇上,你說是不是?」她意味深長地轉向玄凌,如此嫻熟地調笑嬉戲無不宣示自己乃堂堂一寵妃也,似是炫耀著自己的寵幸。

玄凌微皺了一下眉,不去理會她,看了我良久,我亦是微笑得體,不見一絲情緒波動。轉而把目光定在朧月――這個從她出生他都未曾留意的骨r身上。

朧月玩得正是興頭上,給人打斷了,不由又撅起了小嘴。她將手中的柳條扔向玄凌,如同剛才和槿汐玩鬧一樣。玄凌一手抓住柳條,目光直視朧月的眼睛。我不解其意很是擔心,沒想朧月絲豪不被他的眼神嚇到反而咯咯大笑,兩支小手搖啊搖示意玄凌再拋回來給她。玄凌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輕輕把柳條又拋給她,一手抓住柳條的朧月高興得手舞足蹈,笑聲甜甜,連路過侍衛宮女都回頭張望。

玄凌不禁被她感染笑得更爽朗,朧月素來就是『人來瘋』,也學著她父皇笑得更大聲。我深深地松了口氣,看樣子玄凌是喜歡上朧月了。

他眼睛投向我「婕妤,讓朕來抱抱朕的帝姬。」

我將朧月遞給他,他小心翼翼又是笨拙地抱著朧月,嘴里逗著:「讓朕看看,讓朕看看你」,小朧月把頭埋在他懷里,小手一時撫摩著玄凌胸口的金絲綉龍紋,一時去抓玄凌頭上皇頂垂下來的珠絛。我恐她抓偏甚至抓落了皇頂,輕輕喚道:「朧月,不可、、、」

「不礙事,這孩子愛笑愛鬧,頗有皇家氣魄又可愛至極,朕很喜歡她」我從沒見過玄凌的眼神還會帶有如此深情的寵溺,似乎還帶著一絲哀痛。他一瞬間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了。

陵容被冷落在一邊想來也無趣,湊上前去,「皇上,讓臣妾也抱抱帝姬好不好?」

我警惕地看著她從玄凌手中接過朧月,朧月那大大咧咧的個x依舊是笑嘻嘻,全然不管我和槿汐全身都戒備起來。

她一下抓住陵容左耳上的翠玉環,陵容吃痛一叫,一旁她的侍女眼尖,叫道:「啊,主子,血、、、快傳御醫、、、」。朧月被她們嚇得趕緊松開手,眼睛望著走過來看視陵容傷口的玄凌,很是無辜的樣子,仿似自己受傷更嚴重。

我見狀大驚失s,生怕陵容因耳痛手松開,將朧月摔著,趕緊從她手中抱走朧月。

玄凌小心看過她的耳d,「痛么?沒事了,一點破皮而已,小孩子不知輕重,不要見怪。你看你都嚇到她了。」

陵容見玄凌如此說,擠出一絲笑容:「嬪妾沒事的,可能是帝姬見了嬪妾翠玉環喜歡吧,想當年嬪妾還未進宮時,帝姬的生母甄姐姐還送過嬪妾一對類似的翠玉環呢。只是姐姐爲了帝姬、、、、、、」話未說完,就哽噎不能言。我若不是親見嬛嬛慘狀和後來槿汐提到舒痕膠,此時也是要被她外表給蒙騙。你又何曾念及過當年我和嬛嬛相助於你,卻只是一味加以迫害直到將嬛嬛出宮才作罷。

她的演技讓我寒從腳起,如此惺惺作態,心計深沉的女人,太可怕了。更驚訝的是,玄凌並洠в腥グ參克瀋潰骸胺乙腔故鞘掌鷓劾嵐桑「詡蒓貙m!」

說完,我們還來不及行禮,他轉身就大步走開。

等他走遠,陵容還不待我反應過來馬上換了另一副面孔:「姐姐,帝姬早產身子孱弱,恐不宜宮中繁文縟節,今後不僅要免去皇後那兒晨昏定省,就連見聖面也免了吧」說完,盈盈一笑,隨著玄凌款款而去。

我是第一次和她當面j鋒,久久回不過神,呆在那里,臉s煞白,不是害怕更多的是震撼。今天總算是正真見識了她的y險和口蜜腹劍。她語氣中的挑釁讓我不能再回避和退縮。今天朧月初露頭腳已頗得玄凌的心,只怕今後由不得我回避和退縮了,否則她們當真以為我眉庄是個軟柿子――任由捏拿!

端妃不是說子憑母貴么?我看著朧月,她亦偏著頭盯著我。爲了朧月,我洠в惺讒岵豢梢浴?br /

卷二番外番外……眉庄(5)

被陵容走時那句話擾的我什么興致都沒了,朧月也開始犯困地揉著眼睛,我們就回了存菊堂。回到住處,我沒有進存菊堂,而是直接去了一旁的主殿—昀昭殿。

馮敬妃午睡剛過,有一絲未醒,坐在廊下貴妃椅上,卻認真地聽著內務府小德子稟告

「娘娘,仲秋各地進貢的禮品都已給各主子們分了下去,前個晚請進園子的大戲班還等著娘娘打賞呢,最近宮中應該沒什么大的節氣了,讓他們回了吧,如若皇上和安芬儀要聽曲,梨園那兒就夠了、、、」

敬妃只道「本宮知道了。」不置可否,讓他退了下去。隨意翻了翻石桌上呈的名冊折子。我進了去,行了一禮,她甚感意外,回過神起身拉我的手:「我才想著妹妹那的一樁大事呢,妹妹就來了,快來坐下。」敬妃素來溫良和藹,對我們幾個嫻熟j好比自己低位份的,從來都是以『我』而不是『本宮』自稱,

她著我坐在石椅上,自己亦在一旁坐下。抬頭看了一眼槿汐懷中的朧月,壓低聲音:「可是睡著了?」

我笑了一下,示意槿汐抱近來一點,敬妃看著雙眼閉著,睫毛還在微顫的朧月,忍不住母愛全溢,小心抱過朧月,輕輕地對我笑:「睡得不安穩呢,我放她去我床上吧」。我點點頭。

她放置好朧月,又囑咐了幾個小宮女小心照顧好帝姬,又走到廊子里坐下,和我細細j談。

「你來剛好,我正琢磨著,下個初一是帝姬周歲,只是皇上那邊一直沒有給過什么音,皇後那兒我竟然連口風都套不到。你看我,如若不隆重,不僅有失帝姬身份,於私也是有愧於莞貴嬪和你啊。但若隆重,帝姬又是連聖面都是未見的,一直不得聖上喜,生母又尚在寺廟修行,給有心的人說去反惹麻煩到帝姬身上。你意思不知如何?」敬妃視我為知己,且當年我被禁足尚在病中也多得她照拂,同在一殿堂左鄰右舍這么多年,故而說話沒有那么多忌諱。有一句就說一句。

我抿了一口茶,慢慢道:「敬妃姐姐考慮得正是,當初莞貴嬪開罪於皇上,皇上震怒,月酒就免去了,只是如今已經一年了,皇上還不消氣?況且今個帝姬在太y湖已是見過聖面了,聖上仿似也很喜歡,畢竟是自己的親骨r啊。就是剛剛的事兒,只怕現下宮女侍衛的都傳遍了小帝姬擲柳枝於父皇的欽事呢。」

敬妃聽得津津有味:「真的啊?那太好了。」轉而又道,「只是皇後那邊,我都問過幾次了?她總是轉過話題,很是苦惱。」

我微微一笑:「那不剛好,姐姐可就以r子近,皇後求而未答,只好請示太後和後宮另一主事端妃娘娘,而且帝姬自莞貴嬪出宮後雖由我撫養,但是於名位可一直都是慈寧宮太後那邊的人啊。姐姐忘了帝姬脖子上的紫金鑲雲母玉珠鏈了么?宮里其他兩位帝姬可是沒有的,不用隆重過溫儀和淑和兩位帝姬,但也不至於低於她們吧?」

敬妃恍然大悟,拍手道:「對啊,我怎的就沒想到,還為此事煩惱多r。我這就去慈寧宮請太後示下,然後再去一趟端妃那兒和她共手c辦帝姬生辰之事,到時皇後或者其他人要捻出什么事兒來,只說奉了太後懿旨。」

我自品茶,點到即止,思索著如若今天沒有遇到玄凌也就沒有陵容的那句話,敬妃就更不用走慈寧宮和雨花閣這趟了。

只是小帝姬朧月初見父皇無半點生疏,活波可愛已得聖心,怕是從太y湖傳到了整個宮中,搶在皇後和陵容還未對我們采取行動的時候,我們必先加緊鞏固自己的位置。我不還是堂堂從三品婕妤嗎?我不去爭可不代表我就不會爭。算算時間,玄凌那邊該有所行動了吧。我暗自祈禱,希望我沒有看錯玄凌抱著朧月時的那種疼愛和痛心。遂抱了朧月回存菊堂,靜侯佳音。

過多一個時辰,只見慈寧宮內侍來報:太後懿旨,請婕妤攜小帝姬今晚戌時一刻慈寧宮家宴。

家宴?事情似乎比我預料的更要浩大了,我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其他各宮都有哪些邀請的?」

「是皇上提議家宴的,後宮除了皇後,敬端二妃,就再無其他。」

我心暗喜。看來此家宴是特意為我和朧月名位而設。不然也不會如此慎重。我想皇後和陵容這會兒得到消息可是措手不及吧,不知道她們又要做何打算。

宴席上,太後坐最上端,右手邊坐著玄凌,她著我坐於她左手座位上,遂皇後就緊挨玄凌坐下。敬端二妃次下。我們遂一向太後祝酒後,不再多言,在座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等太後賜教。

太後只是夾菜於我和玄凌,也不言及我和朧月之事,只是絮叨一些沉年往事,玄凌附和著,皇後和敬妃偶爾接過一兩句。端妃和我只是靜聽。良久太後才轉過話題,說到玄凌子嗣單薄,我們在座的四位都是無所出,雖然中有3位是撫養帝子帝姬,但是終不是親生。她特意拉過我的手向皇後道:「帝姬身子大好了,著敬事房從今起開始備婕妤的綠頭牌,一來讓皇兒好隨時可以親近帝姬,二來讓婕妤好早孕珠胎。」

「遵母後意。」皇後微笑道,又向我「婕妤自帝姬出生就是煞費心思,不得安寢,如今見小帝姬聰穎可愛,婕妤可謂勞苦功高啊。」

敬妃也符合,「是啊,臣妾和端妃姐姐都常感婕妤對帝姬甚好,故而小帝姬才如此可愛。」

皇後點點頭,向太後和皇上探試問:「不如趁著下月初一,小帝姬周歲順便晉封婕妤為正三品貴嬪,宮中大大熱鬧一番?」

良久未開口的玄凌聞此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報以一微笑後低頭不語。他又問太後:「母後的意思如何?」

太後嘆一口氣道:「當年莞貴嬪不也是貴嬪身份么,說出來徒惹哀家為那孩子心酸?」聞此言,皇後面上一訕,又聽她道「現後宮皇後和端妃身子一直不大好,哀家亦活過一天少一天,全部大任落到敬妃肩上。轉眼明年又是大選,宮里嬪妃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婕妤陪伴哀家已有幾年光景,瞧著是個穩重的孩子,難能可貴誠信重諾撫養帝姬,在後宮中以她的資質和品貌做個從二品的昭儀只怕是綽綽有余了,更何況今後還要繼續擔任撫養帝姬的重任,千萬不能讓些個受寵的嬪妃給輕賤了去。」

玄凌似乎早料到太後這席話,「母後所言正如兒臣所想。不如就於下月初一晉封婕妤為『惠妃』,順的給帝姬辦周歲酒。母後認為可好?」

太後顯是很滿意,卻是反問到:「皇兒心里早有主張,何來問哀家?就依你所言。」

我趕緊大跪拜謝,太後一把扶起我,語重心長到:「只怕惠妃自此再沒得清閑了,萬事當以大局為重。」復,又向敬端二妃道,「你們兩去著手辦妥這兩件大事,特別是冊封之事,切不可弄出象上次莞貴嬪禮服之事來!」

皇後聽聞臉s一白,不敢多言,轉而又笑著舉起酒盅,率敬端二妃一並賀喜我。

剛走出慈寧宮,端妃又恭賀了幾句,恐溫儀哭鬧先回了雨花閣。敬妃便攜了我的手,邀我坐她的車一同回去,「妹妹你不知道,今個下午我來慈寧宮時,偏不想,正好皇上也在。把我嚇得幾乎不敢開口,立在一旁,遂聽皇上說的正是帝姬和妹妹,樣子甚是高興,才放心去向太後請示的。」然後又道,「真是太好了,恭喜妹妹終於苦盡甘來了」。

皇後自身後出來:「敬妃,說什么話呢?惠妃在宮中很苦么?敬妃應該祝賀惠妃一步登天之喜才對!」說完對我笑笑,「本宮也知你向來沉穩不多生是非,所以也不計較名分高低,你不要怪本宮剛才所提才於你一個『貴嬪』的名分、、、」

我趕緊低頭惶恐道:「皇後娘娘切莫如此,嬪妾怎敢?」

皇後見我此狀,又自稱『嬪妾』,滿意一笑:「如此,本宮就放心了,還望惠妃今後協助敬妃一同替本宮管理好這後宮,卻莫再生什么事。」說完,徑自走向鳳車。

我半屈行禮:「嬪妾銘記娘娘教誨,嬪妾恭送娘娘。」

自我即將晉位惠妃的消息傳出,後宮人多是驚訝的多,沉寂了一年的存菊堂又開始熱鬧起來。

剛過晌午,我斜身坐在小床邊看著朧月睡熟的面容,她濃黑的睫毛密密蓋住眼簾,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似是水晶雕刻的一朵花般,紅紅小嘴似有不滿微微撅起,怕是夢中又在和逗她的小宮女們鬧脾氣了。我寵溺的一笑,心里象是揉進了蜜一樣,恨不得這輩子和朧月永遠都不要離開的好。只是她始終要長大,始終要嫁人,如此美麗的可人兒,以後怕是要迷倒一大堆少年郎吧,怎么由得我留著她在身邊。

「吱~~」一聲,門輕輕被推開,我只道是槿汐,對她輕道:「你瞧,這小人兒出落得多水靈啊,以後我們大周朝的男兒都不知有沒有能配得上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