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1 / 2)

甄嬛傳 未知 6210 字 2021-01-02

回到宮中,我倚在榻上就懶得動了,只看著玄凌忙活。玄凌一會命品兒去尋些漿過的粗布,一會又命浣碧去取些雪白的絲緞,一會又命小福子去調些漿子來。眾人皆莫名其妙,不曉得皇上要做什么。

看了一會,我不覺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玄凌搖醒我,笑道:「怎么這么懶,一轉身就見你睡著了。睡了這半天該起來了,看看朕給你做的書簽。」說著提著書簽的紅s絲帶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只見雪白的絲緞上一朵朵梅花紅艷可愛。心中驚喜,接過來細看。卻原是將絲緞覆在裁成長形的漿過的布上。又把梅花摘下,一朵朵用漿子粘在了絲緞上。又穿了孔綴上了用紅s的絲線編成的絲帶。雖是簡單,卻也精致可愛。

我攏了攏頭發,笑道:「皇上手握乾坤,親手做的這個書簽可是萬萬褻瀆不得,臣妾不敢用,一定要好生收起來。」說著起身打開立在牆邊的箱籠,取出一個紅木包金的匣子來。玄凌笑道:「什么好寶貝藏得這么深。」我笑道:「這是臣妾出宮時帶去的,皇上看看臣妾這些年藏了多少金銀珠寶。」

我取出一個小錦盒,打開來看,卻是當年玄凌贈我的同心結,那r送我的翡翠小人也在里面,還有一個當年綉了一半的荷包。我用一方黃緞子包了書簽,也放了進去。玄凌拿起同心結看了許久,沒有做聲輕輕的放下,又拿起荷包看看,道:「怎的沒有綉完?這鴛鴦綉得很好呢。」我輕嘆了口氣,道:「沒有心思綉了,便收了起來,皇上若喜歡,改r臣妾就綉出來吧。擱了好幾年了,顏s都舊了。」玄凌捏著我的手,輕聲道:「改天一定綉了送給朕,好嗎?」我笑著點點頭。玄凌又打開一個匣子,里面卻是那年賜我的那雙綉鞋。幾乎沒怎么穿過,上面的明珠熠熠生輝。玄凌笑道:「怎的不穿?不喜歡還是舍不得?」我笑道:「可真是價值連城呢,如何舍得踩在腳下。」玄凌笑道:「傻瓜,你要月亮朕都得想法子給你摘去,一雙鞋算得了什么?」說著取出立在匣子側面的一個藍s粗布包袱,道:「這又是什么好東西?」我不覺有些詫異,心知不妙,搖頭道:「這是什么東西?臣妾卻沒有見過。如何在這個匣子里?」說著解開包袱,卻是一雙灰s的僧鞋!鞋底尚粘著泥土。

玄凌變了臉s,道:「這也是嬛嬛珍藏的愛物?」我心中怦怦亂跳,勉強定了定心神,跪下道:「皇上明鑒,嬛嬛確實不知這是哪里來的臟東西,也不知如何放在這里。」玄凌看著我的眼睛,道:「依你說是別人放進去的?」我心中又急又恨,不覺滴下淚來,道:「臣妾若私藏此物,如何敢在皇上面前打開這匣子來看?必有人蓄意栽贓陷害,欲誣臣妾失貞失德。」玄凌嘆口氣,拉起我道:「先起來說話,你的身子禁不得跪。」說著讓我坐下。蹙了眉道:「那朕就命人把你宮里的奴才通通拘來,打到他們招為止,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敢陷害主子。」

我幾乎要說出貞貴嬪示警之事,想想覺得不妥。便道:「今r皇上在臣妾這里看到此物原是意外,若有人蓄謀陷害,必不會將此物平白藏在這里。臣妾想請皇上裝作不知此事,靜觀其變。看看究竟是何人陷害嬛嬛。不能抓住主使之人,即便打死這宮里所有的奴才又有何用?」玄凌點點頭,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你怎知朕不疑你?」我的心不覺沉到了底,既心灰意冷亦覺羞愧難當。勉強忍著淚,道:「皇上若疑臣妾,臣妾亦無話可說。若無法抓住蓄謀陷害之人,還臣妾清白。臣妾只求皇上賜白綾三尺,讓臣妾自行了斷。」玄凌嘆口氣,把我擁入懷中,道:「朕怎會疑朕的嬛嬛?」

我伏在玄凌懷中,淚流滿面。玄凌,你信我不如疑我,嬛嬛終已鑄成大錯,如何有顏面說這「清白」二字!

用罷晚膳,我按耐不住,想喚槿汐進來問個究竟,便哄玄凌去別處歇息。玄凌不肯,只得依他。玄凌見我總是懨懨的,暗悔失言,對我百般溫柔撫慰。我也只得強顏歡笑,勉強應付。卻不知倚著他的懷抱,我的心越發痛楚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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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一早便起來服侍玄凌上朝去了,自己才坐在窗下梳妝。命浣碧隨意挽了個髻,也不施脂粉。浣碧笑道:「娘娘懷孕以來皮膚越發好了,不施脂粉也光潤如玉。」我笑道:「是溫大人調理得好,況且咱們平r里用的脂粉好。不似內務府送來的鉛粉,用久了反傷了皮膚。」浣碧笑道:「皇上對小姐越發上心了,有皇上寵著,小姐在宮里的r子也好過些。」我不覺蹙了眉,沉下臉道:「越是得寵,越是危機四伏。去喚槿汐來。」

見我臉s不對,浣碧不敢多言,忙去找槿汐。不一刻槿汐來了,請了安垂手立在一旁。我嘆口氣,道:「槿汐,你可知碧桃將那包袱藏在哪里了?」槿汐愣了愣,道:「奴婢不知。尚未發現她有什么動作。」我冷笑道:「她就放在了我那只紅木匣子里。我的寢宮內室她都可以大搖大擺的隨意進出,她甚至知道我的體己物品藏在哪里!你的差是怎么當的?」

槿汐大驚,慌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確實不知。那包袱必是昨兒藏的。佩兒、品兒沒回來之前,奴婢看碧桃伶俐細心,曾讓她管過娘娘的首飾。那蹄子定是那時便留了心。昨兒皇上和娘娘去了上林苑,浣碧、小連子和品兒跟著去了。後來內務府讓派人去取制新衣的錦緞,又少了幾個人。偏皇後娘娘又叫奴婢去問話。奴婢便吩咐佩兒留心盯著,也不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便回來了。」

我笑道:「這個空兒倒瞅得好,皇後找你何事?」槿汐道:「奴婢也覺得納悶,皇後娘娘說許久不見娘娘過去請安了,問娘娘身子如何?讓娘娘好生保養。」我冷笑道:「倒是勞她惦記著!」槿汐道:「恐怕昨天內殿人太少,佩兒一個人沒盯住,才讓她鑽了空子。幸虧被娘娘發現了。只是不知那包袱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冷笑道:「皇上也看到了呢!你們自己去看看是什么東西。」槿汐和浣碧面面相覷,去取了紅木匣子看。

打開那藍布包袱,槿汐、浣碧都驚得面無人s,槿汐顫聲道:「太惡毒了。皇上怎么說?」我深吸口氣道:「卻是我命好,昨天和皇上看匣子里的東西時發現這包袱。皇上雖是心中不快,卻也疑心其中另有蹊蹺。若是被別人搜出這包袱,我縱然死也難辨清白了。」浣碧道:「既然皇上相信小姐是被人陷害的,何不扔了這腌臢東西,放在這里多惡心人!萬一讓別人看到了,嚷起來又是一場口舌。」我笑笑,並不作聲,只是取了一枝珍珠簪花c在發間。槿汐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道:「娘娘,此事不會如此簡單。一定要小心提防。」我點點頭,道:「還算明白,知道該怎么做嗎?」槿汐道:「奴婢明白。」說著把那包袱原放回匣子中收了起來。

用了早膳,覺得心中煩悶,便命浣碧去請眉庄。卻不想眉庄又帶著矓月去了太後宮里。太後如今一r也離不開眉庄,眉庄便依舊每r到太後宮里伺候。

我便尋了本左氏春秋,坐在西暖閣的窗下翻著。我自小便愛看那些古時諸侯爭霸,斗智伐謀的故事,如今入了宮,每r絞盡腦汁的應付這些明槍暗箭,回過頭來再看看這些故事,不由得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正看得入神,忽聽窗外一迭聲的報皇上駕到,忙起身接駕。還未走到門口,便看到玄凌自己掀了簾子,鐵青著臉進來。

心中暗吃了一驚,忙要請安,玄凌擺擺手止了,命我隨他去內室。進了內室坐下,玄凌將手中的一本奏折丟在榻上,道:「你看看吧。」我忙取來看,卻是京兆尹劉榮大人的一道密折。飛快的看了一遍,大意是說數月前有人狀告龍泉寺主持明悟師傅在寺中暗設密室,以參禪為名,y人妻女。審了許久,明悟供出了許多污穢之事。曾與之相好的眾多女子中有一位甘霖庵中帶發修行的師傅,法號妙心。我不禁勃然變s,這妙心可不正是我么?

我冷笑道:「昨r才看到鞋子,今r便有奏折呈上來,好快的動作。」玄凌鐵青著臉道:「這龍泉寺與甘霖庵相距二里多地,怎會扯到你的頭上,真是豈有此理!」我跪下泣道:「臣妾從不曾踏足龍泉寺,亦不曾見過這明悟。看來確有人居心險惡,不置臣妾於死地不肯善罷甘休,昨r皇上看到的僧鞋,必是為了此事藏在臣妾的匣子中的。」玄凌扶起我,恨道:「此事朕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看看玄凌,低頭道:「皇上何不將奏章拿去給皇後娘娘看看?」

玄凌蹙眉道:「這是為何?」我淡淡笑道:「皇上若想查個水落石出,只有依常理查下去。出了這樣的宮闈丑聞,皇上自然沒有不和皇後商量的道理。」玄凌想了想,道:「也罷,朕也想看看究竟能查出些什么名堂。」說著起身往昭y殿去了。

浣碧見皇上去了,忙進來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方才皇上臉s難看的很,還不許我們跟進來,可把奴婢嚇壞了。」我扶了浣碧的手站起來,道:「這場戲越發好看了,誣陷我與和尚有染,現在連人證都有了。」浣碧瞪大眼睛,詫異道:「才看到那僧鞋,就跑出和尚來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人證?」我冷笑道:「龍泉寺中的主持明悟師傅不想居然是個y僧,被告發了,也不曉得這和尚收了多少銀子,卻來誣我與他有j情。出家人原是不打誑語的,卻做出這等混帳事。」浣碧啐道:「s戒也破了,還說什么不打誑語!」我竟無言,扶了浣碧的手回寢殿去了。

想想無端跑出來的明悟和尚,心中越發煩惱。這絲絲入扣的y謀必是皇後的傑作,即使如今玄凌信我,三人成虎,如何經得住她們這樣煞費苦心的算計?

忽又想起明悟被告發是數月前的事,這僧鞋卻是昨r才送進宮來的。鞋子幾乎是簇新的,必定不是那和尚穿過的,鞋底子上卻沾著泥土。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便又命浣碧取了那鞋子來,顧不得惡心,翻來翻去的細看。忽然看到鞋底泥土中沾著的一小片薄薄的紅葉,這紅葉卻是似曾相識,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依舊命浣碧將鞋包好原收了起來。

這一r匆匆過去,正要用晚膳,忽報敬妃來了,心中歡喜,忙迎了出去。卻見敬妃急匆匆的走進來,不似往r沉穩矜持。我拉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協理六宮可是忙得腳不沾地的,今r怎么來了?」敬妃不及寒暄,命其他人退下,道:「妹妹可知出事了?」我詫異道:「妹妹不常出門,並不知宮里又出了什么事。」敬妃道:「今r一早皇後留我在她宮里議事,卻不想皇上黑著臉來了,讓我們統統出去。我在殿外遠遠的聽不真,只隱約聽皇後說要將你禁足,皇上不許。爭了好幾句。又聽說什么和尚,要帶進宮來審問。你可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一直想來問你,卻到這個時候才得了空。」我笑笑,道:「怎么扯上和尚了?妹妹當真不知是何事。」

敬妃猶豫了一下,道:「皇後一向待我們寬厚,若是有什么誤會,妹妹該去向皇後解釋一下才好。好端端的禁了足如何是好?」我笑著應了,便拉了敬妃一同去進膳。好些r子不見敬妃,說說笑笑好不親熱,敬妃雖然協理六宮,頗得皇後信任,卻依舊不得寵。說起我的身孕,忍不住暗暗傷神。

我便笑道:「那小皇子也有八個月了吧?賜了名沒有?」敬妃搖頭道:「只怕是生母不得寵的緣故,還沒有賜名呢。」我嘆道:「那陳良娣抱著小皇子來給我請過安,小人兒也長得粉琢玉砌的,只可惜沒個好母親。姐姐何不求了皇上將小皇子j給姐姐撫養呢?」敬妃眼睛一亮,轉瞬又暗了下去,道:「皇上若要把小皇子j給別人撫養,只怕也輪不到我。安容華十分得寵也沒有身孕呢。」我淡淡一笑,道:「她的位分、出身如何能和姐姐相比?若有機會我替姐姐求求皇上吧。」敬妃大喜,拉著我說了好些感激的話。

第二r玄凌來看我,並不提昨r皇後宮中之事,只說已命人將那明悟和尚帶進宮來審問。我笑笑也不多言,且看皇後安排的這出好戲如何收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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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r玄凌沒有來,第四r一早,還未用早膳,皇上、皇後便一起來了。我請了安,請皇上皇後在正殿坐了。玄凌命我也坐下說話。剛坐了,皇後笑道:「莞妃妹妹閉門不出安心養胎,本宮好些r子沒有見到妹妹了,十分掛念。妹妹不去請安,做姐姐的只好來看妹妹了。」我忙跪下請罪,道:「嬪妾知罪,並非嬪妾目無皇後,只是嬪妾身子一直不好,太醫囑咐嬪妾不要多走動。請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和婉一笑,道:「妹妹不來請安也是得了皇上許可的,何罪之有?快快起來,跪壞了身子可怎么好?」我謝了,起身坐下。

皇後道:「前r皇上接了一份奏折,說龍泉寺中有一個明悟和尚作了許多不堪的事情,也牽扯到妹妹,皇上和本宮怕有損妹妹的名節,將這個和尚拘進宮來審了兩天。不想這明悟和尚招出許多事情來,本宮想著這些事情非同小可,不可冤枉了妹妹,今r一早便請皇上和本宮一起來問個明白。」我心頭冷笑,恭謹道:「嬪妾並不知這明悟和尚是何許人,請皇後娘娘明示。」

皇後道:「明悟招的第一件事,是有關妹妹的身孕。明悟說妹妹的身孕入宮前就有兩個月了,孩子是他的。」玄凌打斷皇後的話,冷冷地道:「尚未召太醫來看,皇後不要口不擇言!」皇後忙請罪道:「臣妾不小心說錯了話,請皇上恕罪。」玄凌看了皇後一眼,沒有說話。皇後接著說:「明悟還說你回宮前帶走了一雙僧鞋以作紀念。若是明悟信口雌黃,必無此物。妹妹何不讓人搜一搜,以證清白?」我冷笑道:「嬪妾並不認得這個和尚,皇後娘娘盡管搜搜看。」皇後道:「既如此便搜一搜,不可讓妹妹擔了這污名。」說著擺擺手,十來個立在殿外的小內監忙向寢殿去了。我淡淡一笑,抬起頭卻看到玄凌深深的看著我。

不一刻,幾個小內監捧著那個藍布包袱跑出來,道:「回稟皇後娘娘,奴才搜到了可疑物件。」說著打開包袱,赫然一雙灰s的僧鞋。皇後蹙了眉,道:「莞妃,這是何物?你可有話說?」我淡淡笑道:「皇後娘娘有的放矢,自然能搜出證據來。可是嬪妾並不知這是何物,也不知此物為何到了嬪妾宮里!」皇後笑道:「既如此就要問你身邊的人了。」說著命人把在內殿伺候的包括槿汐、浣碧在內的八個宮女、八個小內監統統帶來問話。眾人皆搖頭不知,說不曾見過。皇後變了顏s,正要說話,卻見碧桃怯怯的道:「回皇後娘娘,這個包袱娘娘回宮那r,奴婢給娘娘整理物品時,曾在娘娘的紅木匣子里見過一次,只是不曾打開看過,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皇後看著我冷笑道:「你還有什么話說?」我正要說話,卻聽玄凌道:「今r在哪里找到這個包袱的?」小內監回道:「就在那個紅木匣子中。」玄凌怒道:「幾r前朕在莞妃宮里還曾和莞妃一同看這個匣子里的東西,並沒有看到這個包袱,大膽奴才敢在朕面前撒謊。拖下去,朕要親自審審這個口中沒有實話的刁奴!」碧桃嚇得軟在地上,口中只叫皇上饒命,再沒有別的話說。兩個內監把她拖了下去,皇後賠笑道:「皇上何必動氣,既覺得這個奴才撒謊,不如把她j給臣妾去審,皇上怎能被這種奴才氣壞了身子。」玄凌冷冷地道:「不必了!」皇後尷尬的笑笑,不再作聲。我卻沒想到玄凌會猜出藏包袱的人是碧桃,更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忍不住含了笑意去看他,卻看到玄凌目光復雜的看著我。我心一沉,他明知有人蓄意陷害,卻不能不疑我。

玄凌命槿汐等人退下,殿中一片死寂。這時殿外來報,溫太醫、陳太醫、周太醫到。

玄凌命他們進來,道:「莞妃近r胎象不穩,幾位太醫好好診診脈。」於是幾位太醫分別請了脈。陳太醫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懷的是雙生子,且胎象穩固,並無不妥的跡象啊!」周太醫、溫實初也點頭稱是。皇後臉sy晴不定,道:「莞妃的身孕有幾個月了?」陳太醫沉吟道:「有四五個月吧,懷了雙生子有兩重胎心,不好判斷准確地時間。」皇後y沉了臉,道:「會不會有六個月了?」幾位太醫俱搖頭道:「不可能。」皇後蹙了眉,不再說話。臉s越發難看了。玄凌大喜,離座走到我身邊,握了我的手道:「嬛嬛竟懷了雙生子!大周開國以來,還沒有哪位妃嬪產過雙生子,真是祥瑞之兆!」說著將我攬入懷中,嘆道:「嬛嬛受委屈了,朕要親審明悟,一定揪出幕後指使之人!」我偷眼去看皇後,皇後慘白著臉,低了頭擺弄著手上的金護甲,只作不曾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