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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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後回來了!」小全張小聲的說。

我眉頭一跳,回頭馬上問:「皇後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三天前就回來了!」小全張連忙回稟道。

「三天前回來了,你怎么現在才說?」我一折子敲在小全張腦門上。

小全張沒敢躲,受了這一折子,訕訕的賠笑道:「是皇後不讓奴才這么早說!」

哦?皇後回來了,居然還不讓小全張說,這倒稀奇了。

我算了算日子,委實皇後這次回來的時間是早了些,我越想覺得越不對勁,便三兩步出了朝堂,拔腳就往後宮走。

小全張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一見我轉入冷宮,立即就把後面跟著的那些太監宮女全部支開。

我一路穿庭過道,人還沒進冷宮,遠遠的便聞到一陣梅花香。

「皇後!」我站在那座寫著「冷宮」二字的高聳牌坊下,望著里面那個正在院子里低頭忙碌著的女子,笑著說。

「皇上?」她聽到聲音,微訝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我身旁不遠處放著的幾棵樹苗,說:「您來的正好,過來幫我把那幾顆樹苗拿過來,記得拿的時候要護著根j,小心別把泥土抖地上了!」

我應了一聲,立即小心翼翼的把她要的東西搬到她面前。

「擱在坑里!」她頭也不抬一下,繼續吩咐道。

我連忙照做,把樹苗逐個放進皇後挖好的小坑d里,然後填土,再撒上水。

等把幾個樹苗種好,大功告成了,我也累得滿頭大汗。

「喏!」皇後也體貼,等我洗過手,她已經捧著一壺茶在旁邊等著。

我拿起來對著茶壺嘴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茶水甘甜帶香,我貪嘴,一口就喝見了底,末了,問皇後:「這是什么茶?」

「是百花茶,我還加了些甘草!」皇後說著,又遞過一條毛巾過來。

我接過來胡亂在額頭和脖子上擦了幾下,周圍看了一眼,沒見找皇後的兩個貼身侍女,便問:「香麗和春雲她們呢?」

「她們還沒回來呢,我讓她們留在那邊幫我看管果園!」皇後看著我,一臉笑。

果然又是這樣!我摁著太陽x,越摁越頭痛,卻不能同皇後發脾氣,只能好言好語的和她打商量道:「皇後,香麗和春雲是我專門找來保護你的,你不能總是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把她們撇下!」

我想我這會兒的樣子一定很哀怨,想也是,這年頭要找兩個武功高超,幽默風趣又知書達禮的婢女,是很有難度的,好不容易讓我給找到兩個了,結果我的皇後一句謝謝都沒有,還三下五時的就把人撇掉。

皇後還在笑,過了一會兒,還過來摸摸我的頭,一臉同情的樣子。

這人純粹就是把她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這次要回宮待多久?你要不喜歡香麗和春雲,我明兒再給你找兩人去!」我也認了,就坐在那里由著她摸。

「不用了,香麗和春雲就挺好的,只是她們年紀也到了……」說著,她朝我眨眨眼,一臉調侃的道:「就算是皇後,壞人姻緣也是會被馬踢的!」

我一愣,八卦心起,興趣也來了:「那兩個丫頭,碰到對眼的人了?」

「嗯!」皇後點點頭,繼續說,「是兩個不錯的小伙子,我想過了年,就幫她們辦了這事兒,我這次回來就是順道同你說一聲!」

「行,這事你做主,不過既然她們要嫁人了,劍婢還得要多配兩名,你這樣一天到頭外面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同程太傅交待,我可不想再被他打手掌。」皇後的父親程太傅是我老師,小時候在南書房,他可沒少賞我戒尺。

皇後笑了起來:「你放心,我爹最近都念著你的好,說你勤政愛民,是個好學生,好皇帝。你看我,帶著這雙大腳,大江南北的跑,誰能看得出來我就是那個體弱多病又善妒嫉仇的慧端皇後,況且,我後面還跟著幾十名暗衛,有誰傷得我?劍婢的事兒,你就別瞎c心了,香麗和春雲雖然指了人,不過她們還會跟著我一段時間。」

皇後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我也只能服軟,心里想著:明著來不行,咱暗著來還不行么,再說現在人也不好找,讓香麗和春雲緩些時間,讓我仔細找兩個老成些,沒那么容易動芳心的,也是好事兒。

皇後見我妥協了,笑得更開了,兩個酒窩在臉頰上忽隱忽現,十分可愛。

我看了,也跟著好心情。

「後院的梅花開了吧,我遠遠的就聞到香了,皇後,你不領朕去看看嗎?里面的桃花有一半可是朕親手種下的!」

「不敢,皇上請隨我來!」我玩性來了,皇後也著起哄,一本正經的走著前頭為我領路。

我在後面跟著,看著前頭那位放著偌大的坤寧宮不住,跑到冷宮開荒種田的女子,覺得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

大婚之日,她被丟進大牢里,時隔兩個月後,我去接她,她也就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就跟我出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這樣一直和她分居而住。後來我登基,她被冊封為皇後,慶典完成的那一天,她忽然來找我,手里帶著的是一袋種子和一具輕巧的木質模型。

她說:「這些種子需水甚少,適合在干旱的地方種植,這些模型變大做成農具後,農民耕種時使用,可節省時間和力氣。」

當那些種子在那片干旱的土地上長出第一顆果實,當那些農具帶來的方便被各地的農民廣為推崇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娶了一個多么了不起的女人。

我賜予的金銀珠寶她看都不看一眼,她的要求很簡單:需要一片土地和一些懂得農務的木匠。得到我應承後,她把冷宮那片荒涼之地收為己有,在里面開荒,種地,研究各種稀奇的小東西。

那個y森肅條,荒蕪了很久的冷宮,被她掛上了幾個秋千,挖了一條小河,種上幾棵果樹,再點綴上各種花草植物……一下子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我喜歡她手上的冷宮,一次誤闖後,我便是有事無事的往她這邊跑。我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熟絡了,也就漸漸成了朋友,知己。

皇後雖然是女人,可是她話不多,通常都是我一個人在吧啦吧啦的說,她偶爾撘個話,她知道了我和那兩個人的荒唐事,我也知道她的夢想和遺憾。

她擔著妒妻的惡名,幫我擋下所有以各種名義要送進宮來的女子。我答應她,在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安排讓她出宮走走,讓她親眼看看這個世界,一步一步的實現夢想。我盡量給她自由,而她也還給了我超乎想象的回報。

她數月回宮一次,每次回來都有一種精巧的農具傳入民間。

除了我和少數內臣,沒有人知道那個名震天下的發明能匠—後舍,會是這位住在深宮內院,母儀天下的皇後。

走過一小段田地,我們順著一條人工小河流往下走,這冷宮雖還叫冷宮,但實則別有d天,這里不但把周圍的幾個宮殿的地占了去,還向外也拓了幾里,內里寬敞得很。

皇後沒有領我去看賞梅花,倒是我把帶到了她新發明的玩意兒那里。

這是一個兩人高的翻車,翻車這東西已經不稀奇了,百年前就有人用,我繞著翻車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看出什么稀奇來,只得看著皇後,求解惑。

皇後笑著指著河流道:「皇上,你看這水流!」

我順著她所指,低頭看,果見水速平緩。這倒是奇了,我記憶中的翻車若是碰到平緩的水流,基本上是不動的。

「皇後,你這是何道理?」我眼睛亮了,盯著翻車又細細的看了一遍,還是沒發現其中的奧妙在那里。

皇後把我拉了過來,指著中間的齒輪說:「我把齒輪加成了三組,這樣只需較少的水力的就可以驅動翻車,而這兩頭加上繩索,在水里不充沛的地方,亦可以借牛驢等獸力驅動!」

「好,這個改進著實好,這樣以後那些地勢陡峻、水流稀少之地,亦能享用翻車之便。」想到這里我便是大喜,那次百年大旱帶來的飢荒,我如今想起來都還心存懼意,如何更好的利用水,變成了我這兩年一直斟酌的事情,此事我無意間同皇後提過一次,卻沒想到皇後竟一直放在心里。

「此翻車我在果園造了幾台,效果相當不錯,皇上可以借著今年雨水充沛之勢,在民間推廣試試!」

我聽了連連點頭,眼睛盯著翻車多出來的那兩組齒輪,越看越歡喜。

皇後也不理我,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一個人獨斟獨飲。

等我研究的差不多了,她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來:「皇上,聽說嚴子墨回來了!」

我一怔,見鬼的似的回過頭,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皇後很沒儀態的聳聳肩,不輕不重的是說了句:「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我豎著耳朵等著她出下文,心里掂量著是那個烏龜王八出賣我的。

皇後倒是好,話說半句就沒了,楞是把我的好奇心吊到一半,不上不下的。

「皇後,你該不是因為聽著這個消息,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趕回來看我笑話的吧?」皇後笑得太過燦爛,我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上,您這樣編排我,真是太失禮了!」皇後聽了我這話,雖然狀似不滿的抿了抿唇,斂去了嘴角上的笑容,卻藏不住眼里笑意。半晌,她才接著說:「我這回兒提早回來,除了剛才同你提的這倆事,主要還是因為我這次出門,路經慈寧庵,便順道去看望了一下太皇太後,然後我們在菩薩面前為你卜了一卦,結果……」說到這里,皇後朝著我凝神看,然後搖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結果怎么樣,你們卜出了什么卦?」我見皇後又要開始繞圈子了,趕忙接著追問。

皇後倒不急,好耐性的讓我坐下,慢條斯理的為我斟上一杯茶,待我茶喝到一半,才說:「卦象說,皇上終其一生,命犯桃花!」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半口氣吊在嗓門上:「你,你方才說什么?」

「卦象說,皇上終其一生,命犯桃花!」皇後不徐不緩的又說了一遍,在我還沒被水嗆死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補上一刀:「而且是藍顏桃花,劫運未定……」

我手上的茶杯,「嘭……」的一聲落到泥地上了,連滾了幾滾。

皇後瞄了我一眼,氣定神閑的給我換了一個杯茶,自己繼續津津有味的獨斟獨飲。

…………

皇後的那一刀扎得太狠,我出了冷宮,心口還在隱隱作痛。

「藍顏桃花啊!」我望著天空,惆悵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是很喜歡皇後的,

只可惜。。。。。

╮(╯▽)╭

ps:謝謝大家的留言,你們真好~╭(╯3)╮

……2010。12。5晚

9

9、來者是客(內見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原打算是過了年,開春再走,結果一紙傳書,她就又火燒p/股的離了宮。

這年,她讓我自己過。

換而言之,也就是要我同太上皇兩人過。

我和太上皇過年,其實也就是滾床單的事兒。

瑞雪兆豐年,元宵過後的那一場大雪,原本是朝臣們奉承誇耀,抱皇帝大腿的好時機,結果這場雪越下越大,越積越厚,豐年還沒兆成,倒是壓塌了一大片民房。

喜事變禍事,這年開得著實不怎么好。太醫院的醫官一個不剩全被我丟去救災,嚴子墨剛從老家回來,人都還未到我這里,也風塵仆仆的趕去了災區。

所謂「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兩年還在西南打的不可開交的魏晉二國特使像是約好一樣,前後腳的帶著禮物來我朝覲見。美其名曰:前年我登基,他們皇帝雖早就備好厚禮,但介於適逢大旱災年,就沒好意思給我送來,如今一見大災過了,他們皇帝立馬就讓他們把東西捎來了。

當然,這外交台詞在他們嘴里一溜,要比我總結出來的,優美動聽百倍。

我只聽說過把「雪中送炭」誇得溫情感人,可就沒聽過誰能把「錦上添花」也說得催人淚下,感人肺腑。特別是那個在朝堂上口若懸河的把這項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的魏國六皇子——於澤,更是令人嘆為觀止。

我心里在冷笑著,我的大臣們也在冷笑著。但是人家說什么都派了兩個皇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帶著厚禮來我大宋做客,我們自然也不能怠慢,美酒佳餚,歌姬美女……我一個沒少,統統打包給他們送上。

這兩位皇子倒也客氣,留那些歌姬美女兩天,就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然後問我要了幾個護衛,說是想欣賞一下大宋京城的雄偉。

我當下就冷臉了,這京城剛才歷過雪災,壓塌近千間民房,雖老天爺長眼,死的人不多,但受傷的民眾卻不計其數。這節骨眼上,別說重兵厚禮的帶他們去參觀,我壓根就想直接捆了這兩礙事的,打那來的,丟回那去。

最後還是魏國的六皇子知情識趣,說雪災當前不好擾民,他只需走馬觀花一遍即可。晉國的皇子見我拉臉了也不好再說別的,也就附和魏國皇子的提議。

雖說是走馬觀花,但畢竟事關國體。一些面子工程該做的還是得做。

我沒拿錢來修葺道路,直接把官府救濟的米粥換成了白飯,派發的舊衣棉襖全部變成新衣裳,原先修建的臨時單房改成四合院……救災進程我親自一一過問,下面的官員不敢怠慢,個個爭先恐後的身先士卒。一時間,整個京城的救災進程空前的有效率。

不過兩個月,受災的民眾,衣食住行皆被安置妥當。

我帶著兩個皇子,下去考察。

民眾雀躍的歡呼:吾皇萬歲,聖上英明,我朝威武……

兩國皇子贊嘆之詞亦不絕於耳,我聽得飄乎乎的,十分受用。

兩日後,兩國皇子帶著我的回禮,心滿意足的回國。

我的歡送宴還沒吃完,戶部侍郎—程致遠就拿著賬本和算盤來找我。

他在我面前把算盤子打得啪啪響,把我這次救災所費金錢,精確到文。

他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給我算數:「皇上,此次京城雪災,重建三百三十五間房子,購買了一萬六千床席被,臨時調用屯糧三千二十百石……共花費國庫三十五萬二千六百七十兩零八十二文。國庫如今只余下十七萬八千二十三兩七文。年前工部和兵部已傳函至戶部,工部要三十萬兩修築江南一處瀕臨塌陷的堤壩,兵部要二十萬兩發軍餉!」說完,他賬本一合,算盤一收,把兩樣東西都呈了上來,道:「請皇上,明察!」

我瞄了一眼賬本,算盤碰都不碰一下,望著座下這個由我親自從軍中提拔起來的戶部侍郎,直搖頭。

「我說致遠啊,今天是休沐日,你就不能讓朕多安生一天嗎?錢財之事,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天災人禍的總不能讓百姓在天子腳下受冷挨餓,否則我大宋王朝顏面何存?」

程致遠低頭不語,擺明了就是不信我這套說辭。

我話擱心里想著:好吧,我也知道自己這次救災手腳是闊氣些,但銀子不用都用了,你總不能讓我跑去叫那些災民再把錢給我吐出來吧。

我又找了幾句托詞,程致遠頭還低著,完全就沒有要給皇帝台階下的意思。

我心里一嘆,程致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少了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所以才會在官場受阻,情場失意。將近而立之年了,膝下無一兒半子,媳婦娶一個跑一個。

我沒折了,只要放下身段,走下龍椅,把賬本和算盤原封不動的交回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的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愛卿放心,總會有辦法的。」

程致遠終於抬頭看我,豎著眉頭問:「皇上,莫不是您又要帶兵去搶吧?」

我一愣,凝神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就被他橫眉冷對的樣子,逗得哈哈哈大笑。

我的戶部侍郎,這個時候倒是機靈了。

笑了半晌,我才說:「你待會兒帶著我的旨意,去內務府從我私庫里提三萬銀子出來,合著國庫的十七萬先把軍餉給發了,修堤壩的三十萬,我們慢慢再想辦法。」

程致遠一走,我立即挨在龍椅上,剛在臣子前硬撐起來的底氣,跟泄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全沒了。

三十萬啊,這個確實是個令人頭痛的數字。

這幾年,先是遼郡王造反,再是百年大旱,雖去年農田豐收,但是朝廷既不能增加賦稅,又不能停下之前的承諾下的利民工程。這種情況下,國庫還能撰出五十二萬兩銀子,程致遠這家伙,也算是了不起了。

「怎么啦?」和程致遠前後腳錯開的嚴子墨,他的笑臉和我的苦瓜子臉,真是鮮明的對比。

「錢啊……國庫沒錢了!」我看著他,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揪著他的衣袖,作溺水救助狀。

嚴子墨拉了我一把,我順勢就撲倒在他的懷里,繼續埋汰:「子墨啊,這皇帝好難當啊!」

「既然這樣,先前救災怎么不省點用!」嚴子墨笑了笑,由著我摟著,問道。

「這能省嗎,旁邊跟著兩頭不知善惡的野狼。」我摸了摸他的腰,覺得他回去一趟,又瘦了。

嚴子墨覺察到我的動作,沒說什么,只抱了抱緊我。

「子墨,你家里還好嗎?」我牢s宣泄得差不多了,從他懷里出來,望著他問。

「嗯,家中一切安好,祖父在榻前還經常問起你!」

「我小時候調皮,磕磕碰碰的總是給嚴老太醫惹麻煩!」提起那位慈祥的老太醫,我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那總頂著鳥巢烏著鼻子的搗蛋樣。

「我祖父一直都很喜歡你,小時候總是在我耳邊不停的說,小王爺多么活潑,多么機靈,多么貼心……沒事就老拿著我同你比,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還不忘把我踩得一無是處。那個時候,我可惱你!」

「不會吧?」嚴子墨這么一說,我就覺得稀奇了,「你書讀得好,做事又穩當,老太醫理應最疼愛你才對啊!」

嚴子墨搖搖頭,微帶妒忌道:「我做得再好,爺爺都不歡喜,他就喜歡您這樣的。」

我回他一個嘆息:「我第一見你的時候,也挺妒忌你的,讀書寫字,走路說話,樣樣好,壓根就是我爹眼里好兒子的典范,我爹打罵我的時候也老拿著你來和我比較。」

「那你,那時候還老圍著我轉?」嚴子墨說到這里,居然勾起我的下巴,調戲了我一把。

我老臉一紅,拍開他的手說:「我那時候傻唄,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嚴子墨雖訕訕一笑,我卻沒從他臉上沒見著半分慚愧。

我腦袋里突然爬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我立即揪著嚴子墨問:「我說嚴子墨,你那會兒那樣對我,該不會就因為你爺爺喜歡我多過喜歡你吧?」

嚴子墨一怔,狐疑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伸手摸我額頭,謹慎認真的道:「你還真傻了啊!」

我眉頭一黑,老正經的點頭就順著他說:「嗯,我是真傻!」

嚴子墨沒想到我會以退為進,反將他一軍,愣了一愣,然後低頭就咬起我的嘴巴來,咬著咬著,就咬到了脖子,然後是肚子,再然後,就是那里……

嚴子墨這會兒弄得特別巧妙,幾下功夫就把我弄得全身冒火。

「嗯……啊哼……」皇帝衣冠不整了,斷沒有大臣還能衣冠楚楚的道理,我把嚴子墨的官帽一丟,弄散了他的發髻,直接把手指c入他的發中。

嚴子墨跪在榻前,我一只腳擱在他肩膀上,一只腳被他折起平壓在榻上。

他的嘴巴進進出出的動得很快,還不時移到下面,咬著我的球囊輕扯,另一只手也沒空閑下來,嘴巴吞咬的時候,它在我的大腿內側輕輕的掃了圈,然後指尖在我緊閉的後/庭周圍,極輕的繞著圈子。

我整個人都哆嗦起來,雖然我早就幾經人事了,但是那里依然只有嚴子墨的記憶。

「尚卿!」他仰著頭,發髻散亂,滿臉通紅的看著我。

「子墨!」我像以前那樣,彎下身子,低頭在他額上一吻。

他垂眼一笑,站了起來,轉而跪在床榻上,而我則往後退了幾尺。

「尚卿,我真想你……」他這樣低語了一句,嘴巴就這樣一口咬在了我的茹頭上。

「唔!」怪異的麻痛傳來,我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做其他反應,後t卻猛的一緊,嚴子墨手指撩著膏葯,c了進來。

我一綳,只覺得後面火辣辣的又癢又痛。

嚴子墨似乎對我反應有些驚訝,但很快的,他第二根手指也捅了進來。

「唔……啊……」我貓著身體,雙手扶著嚴子墨的肩膀,明明痛得男兒淚都要掉下來了,卻硬著嘴巴不肯喊停。

對於舊夢重溫,我或許心里比他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