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嚴子墨聽了,也就笑了笑,喜不形色。

我可沒他那么淡定,房門一關,我嘴巴都裂到耳朵上了,抱著嚴子墨又親又啃的。

「你快試試!」親夠了,我就催促嚴子墨吃葯。

嚴子墨抹了一把臉,把我留在他臉上的口水擦掉,勾著唇看著我:「用得著那么急嗎?」

「當然,要是貨不對板,咱可以馬上換!」說著,我「噠噠噠」的就跑去給他倒水。

「喏,快!」水遞給嚴子墨,我就拍著胸脯給他保證:「你放心,你調息的時候,我在屋里給你守著,外頭也有小全張看著,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嚴子墨搖搖頭頭,先是朝窗外看了一眼,接著起身關窗戶,閂門,然後回頭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午膳你可是吃飽了?」

我拍拍肚子,笑著說:「飽著呢,明天一整天不吃都可以!」

嚴子墨低頭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臉:「這倒不必鬧到明天!」

我一頭霧水,聽得糊里糊塗的。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嚴子墨身上千年冰蓮的毒要解了,一想到這個,我就樂。

嚴子墨把葯給吃了,就盤在床上開始打坐。

我搬了張凳子,坐在他隔壁,看著他。千年冰戀解葯服用後,需要立即調息內力,打通經脈,把余毒排出體外。

嚴子墨開始出汗,衣服很快就濕透了。我拿著毛巾和新的衣裳,在旁邊等著,不敢打擾他。

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嚴子墨還是保持的原來的那個姿勢,衣服濕了又干,干了濕了。我站站坐坐,明知道急不得,可是還是耐不住性子,繞著嚴子墨打轉。幸虧這個房間和浴室相連,我無所事事,干脆就跑到隔壁給嚴子墨燒洗澡水,結果水燒著燒著把自己也燒出一身熱汗來。

「你在干什么?」嚴子墨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我後面,神色古怪的看著我。

「咳咳咳……燒水!」我咳嗽了幾聲,把手上的竹筒放下來,十分郁悶的發現燒水居然比帶兵打仗還難。

「別抹了,再抹就成花貓子了!」嚴子墨走過來,抖著聲音把我擦臉的手拉下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動。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藉。

我話音一落,嚴子墨立即很不給面子的抱著肚子,伏在我肩膀上大笑起來。

我被他的笑聲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末了,我問他:「怎么樣,解葯有效嗎?」

他點點頭,說:「氣順了很多!」

我松了一口氣,把他拉開一點兒,說:「水都燒好了,你先洗澡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出去讓小全張給你准備點吃的。」

「不用了……」嚴子墨一手,把我拉回來,皺著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你邋遢成這樣,出去有失君顏。」

「也是!」我腳下一頓,覺得嚴子墨說得有道理,出門在外,顏面確實很重要,「那我洗個臉再出去!」說罷,我轉身去拿水盆。

「你啊……」嚴子墨手一隔,又把我拽了回來。

「你干什么啊?」三番四次被打斷,我有點惱了,瞪著他問。

「我雖然氣順了點,可是我也不知道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嚴子墨這一句話,把我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走,咱去找拓拔桀!」我臉也不洗了,拉著他就往外走。

嚴子墨站著不動。

「走啊!」我用力拉了拉他。

「我說你啊!」嚴子墨一個快步走過來,摁著我腦袋就吻了下去,幾乎把我肺里的空氣都抽干了,才住嘴接著道:「人怎么這么愣?」

「什么這么楞?」我喘著大氣,還有點找不到北。

嚴子墨搖頭,扣住我,三兩下就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丟進熱水里,然後脫光自己也跳了進去。

「知道什么叫做鴛/鴦浴不?」嚴子墨對著我問。

我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

木桶不大,一個人洗剛剛好,兩個人洗就有點兒擠了。更何況擠一塊的還是兩個大男人,大家r挨著r,誰洗得都不舒坦。

「解葯有沒有效,最好的方法就是看那朵黑蓮的顏色淡了沒有,不是嘛?」嚴子墨往我這邊靠了靠,笑著說。

我點點頭:「當然!」

「記得以前,你是怎么看到那朵黑蓮的嗎?」嚴子墨深情款款的用濕毛巾一點點的洗掉我臉上的煙灰。

他的動作很柔,神情很專注。

我打了一個寒顫,我自然記得以前是怎么看到他背上的黑蓮的,但那都是在床上的事情,我可沒試過和他在水里玩,更沒在這么小的一個水桶里鬧過。

「這地方小,不方便!」我說。

「千年冰蓮只在極冷極熱的時候才會出現,在熱水里做,效果最好……」嚴子墨挨得更近了,熱乎乎的貼在我身上。

「要熱水是吧,你等等,我下去把水再燒熱點!」我自覺把他話里的意思砍掉一半,站起來想逃。

「水夠熱了!」嚴子墨抓住我的手腕一拉,「噗通」的一聲,我又掉進了水里。

「子墨,咱,咱回床上再說!」我哆哆嗦嗦的,覺得嚴子墨今天氣勢人,再那啥下去,我有生命之憂。

「不急……」他手臂勾著我的腳肘,口不對心看著我笑。

「我急啊,咱回床上去,子……嗚……」我用力推他壓下來的肩膀,身體往後斜著斜著,腳一滑,一懸空,人就被嚴子墨整個抱了起來。

再來,腿左右一扯,下面一痛,我就沒聲了……

我是癱在嚴子墨肩上被抱下了水的,回到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嚴子墨背上的黑蓮確實淡了,我的p/股也開了花。嚴子墨給我上葯的時候,我連罵他的氣力也沒有了,趴在床上就一個勁的暗忖: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今天糟的罪,狠狠的在他身上十倍的補回來。

嚴子墨把我抱了過來,枕在他的肩膀上。我覺得不舒服,微微掙扎了一下,他臂彎一收,把我攬得更緊了,我怕他再逞凶,忙安靜睡好,不敢再動。

「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我渾渾噩噩的,都快睡著的時候,嚴子墨突然在我額頭上一吻,小聲的低喃。

我眉頭皺了皺,在他驚愕中睜開眼睛。

「我做了什么讓你不安心的事情嗎?」我望著他問。

他眼里極快的掠過一絲復雜,然後搖頭道:「沒有!」

「你在說謊!」我皺了皺眉,坐了起來,看著他道:「我也是男人,什么時候男人會在床/事上失控我很清楚!子墨,你有事瞞著我!」

嚴子墨睫毛一動,低頭避開的我的眼睛。

我心口沒由來的一跳,把嚴子墨一下子按在床柱上,沉聲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嚴子墨嘴巴動了動,雙手扶著我肩膀,凝神看著我說:「太上皇,叛國了!」

我腦門「轟」的一白。

半晌,才有玩笑般聲音從我喉嚨里擠出來:「子墨,你在胡說什么呀?」

嚴子墨緊緊的盯著我,張口,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

「尚卿,太上皇,叛國了!」

36、代價。。。

太上皇,叛國了!

不管我願意不願意相信,隔天而來的消息都著我必須正視,他現在已經是我大宋朝的敵人,這個事實。

涇州失守,三千守城將領無一幸免,被屠殺盡至。朝廷設在那里的養馬場,戰馬全部被洗劫一空,一萬敵軍有備而來,對我軍兵力部署又似乎了如指掌,河西其他五州,我軍將領雖頑力固守,亦傷亡慘重。

我朝各地的兵力部署按規定,每隔三年邊疆將領需親自回京密報皇帝,再重新部署,我上任以來一直忙於應付各種天災人禍,對這么多年來一直太平無事的河西,並未多作改變,兵力布局依舊是太上皇在位時的那一套。

若如消息所說:敵人真的對我軍兵力部署了如指掌,那么讓他們這樣了如指掌的人,除了太上皇沒有第二人。

「小全張,這里離涇州有多遠?」閉上眼睛,再睜開,我終於把聲音里的憤怒壓了下來。

「三百里!」小全張俯首道。

「讓炎陽太守和督府將軍去涇州的官道等我們!」

「皇上,您要去涇州……」小全張話剛起,我就打斷他,繼續道:「炎陽太守的一千快騎二千步兵再加上督府將軍的五千精兵一千快騎……應該夠了,傳我旨意,此去沿途官府開糧倉籌戰馬,為大軍急備軍糧,傳令邊境各州府加緊防衛,一旦發現有可疑的人物立即抓捕,還有……」我頓了一頓,咬牙繼續道:「發詔令,廢黜太上皇名號,貶為罪民。並全國通緝,各州府一經發現,立即……生擒。」

小全張一連領了幾個旨,卻駐在那里,站著不動。

「快去,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我皺著眉頭,正要發作。嚴子墨就過來拉我。

他說:「涇州你不能去,現在朝堂大亂,你必須立即回京城!」

小全張立即抬頭應和:「是啊皇上,嚴太醫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太上皇出了這事兒,朝里肯定鬧翻天了,您得回去主持大局。」

「現在回去又有何用?涇州已失守,其他五州亦陷入苦戰,我朝重兵幾乎都放在北邊防魏國,如今回朝調兵根本就來不及,朝廷有內閣輔助一時半刻倒不了,而且我爹和二叔那邊,我已經寫信讓他們立即回朝主持大局。河西六州的兵力總部署,趙雲凌知道,我也知道,知己知彼他在我這里拿不到任何好處。」我越說越惱火,無處發泄,一拳便打在了桌子上。

「尚卿,你冷靜一點!」嚴子墨抓住我的手。

「我很冷靜!」我抽回手,看著他們下令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們下去准備准備,我們午後出發!」

嚴子墨定定的看著我,然後垂眉頷首道:「是,臣遵旨!」便同小全張一塊退了出去。

我跌坐在椅子上,按著眉心,感到異常疲憊。

沒多久,小全張在外面小聲說:「皇上,六皇子求見。」

我一怔,馬上威嚴正座,朝外面喊了一聲:「請他進來!」

布網已久的魚兒終於上鉤了,我現在卻一點兒喜悅都沒有。

「叩見皇上!」於澤一進來就行大禮。我坐在那里受全了他的禮,才起身攙扶他,以表親近:「六皇子,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於澤跪著不動,對著我重重的又叩了幾個響頭,大聲道:「於澤斗膽,有事相求。」

「六皇子,你有何事相求需行此大禮?」我故作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疑惑。

於澤聽而不聞,直到腦袋叩出血絲了,才抬頭望著我懇求道:「於澤懇求陛下借兵!」

「借兵?」我挑了挑眉。

「是!」於澤又道:「我二皇兄長殺父皇、背天理,奪帝位、騙蒼生……他的所為人神共憤,天地不容,身為皇族子孫,我有義務也必須要揭穿他,才不愧天地,不愧我大魏皇朝的列祖列宗。」

我心里冷冷一笑:於澤這歌兒,唱的還真動聽。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一點兒都不想和他賣官腔,直接挑了他的主題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報仇?」

「是!」他也不掩飾,直白的說:「我要把於量從我這里奪走的東西,十倍的奪回!」

「你倒是直爽!」他干脆我也直接,低頭問:「借兵可以,但是本金利息怎么算?」

「我把燕雲六州給您!」他說。

「那只是利息!」我放開他,轉身回到座位上,燕雲十六州那個固守難攻,阻擋外族入侵最好的天然屏障,是個各朝各國垂涎相爭之地。

「燕雲十州!」於澤只猶豫了一下,又道。

我笑了起來,拄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他說:「我剛剛才說六皇子為人直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小心眼的市井婦人了,這六州,十州的,聽起來一點求人辦事的誠意都沒有。」

「剩下的六州不能給你?」於澤不肯退讓,接著又道:「若十州不夠,我可以用其他東西替代!」

「其他?」我笑得更大聲了,「六皇子,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除了一個虛無的承諾,還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說著他站了起來,望著我目光閃爍:「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你?」我失笑,「我要你做什么?」

「敵國先帝最得寵的皇子,未來的魏國皇帝,陛下您就不想羞辱一番,試試味道嗎?」說著他開始在我面前脫衣服,一絲/不掛後,在我面前俯身跪下,仰頭輕笑,道:「陛下,我很好用的!」

我心口一窒,不由皺著眉,盯著他的臉。原本強壓著的惡劣心情直接冒起了火,我睡男人並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於澤會知道也不奇怪,但讓我冒火的是,於澤現在的這個表情,就和當年太上皇來找我喝酒時,一模一樣。

「你不值六州!」我甩開他攀爬上來的手,冷聲站起。

「您沒試過,又怎知不值?」於澤也不惱,說著就俯趴了下來,朝著我撅起p/股,一點一點的掰開……

一模一樣……

太上皇往日的樣子和於澤一點點的重疊起來……

往日我和他蝕骨銷魂的畫面,隨著於澤越來越放肆的動作,鬼魅般的在我眼前里回放,我握緊拳頭,指甲陷入r里,都止不住身體涌上來的那份顫/抖。

「陛下……」於澤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哀求的看著我。

我眼睛一閉,胸口涌起的怒火幾乎把我燃盡。

「陛下……」於澤又挨了過來。

「夠了,別用這副模樣和我說話!」幾乎是同時的,我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到了於澤臉上。

於澤被我打翻在地,驚愕的看著我。我低頭看著自己發白的指骨,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才把那份怒火壓住。

我把地上的衣服踢回於澤的面前,態度惡劣的道:「你如果還想坐上那個帝位,割燕雲十六州給我,每年交歲幣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剩下的六州不能給你!」他很快回神,就著原來那個狼狽的姿勢,看著我道。

我冷冷一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當初就是用這種態度求劉洪古和那些護衛饒過你的嗎?」

於澤整個人一僵,驚駭的看著我。

「你既然能從那片山林里活下來,就應該很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說到這里我停了一停,看著已經臉色發青的於澤低聲的道:「你放心,把人賣到妓院,這種蠢事,我是絕對不會干的。」

於澤輕微的哆嗦了一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等身上的衣衫穿齊整了,才起身望著我說:「我明白了,我答應您!」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我把文房四寶拿出來,擺在旁邊的桌子上:「六皇子請!」

「不用了!」說著他從自己的襟衣下擺處撕下一塊白布,低頭咬破手指,以血代墨在上面寫了起來。

寫完後,他把布滿血跡的白布交給我,不卑不亢的道:「這樣您滿意了嗎?」

我接著過來,細看了一遍,點頭道:「滿意!」

我一收起白布,於澤立即追問:「您什么時候借兵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的道:「半年後!」

「什么,半年後?」於澤上前一把揪起我的衣領,火冒三丈的瞪著我,咬牙切齒的道:「你在耍我啊?」

「耍你?小不忍則亂大謀,難道你父皇沒教過你嗎?」我甩開他的手,開門送客:「我馬上要離開這里去一趟涇州,你可以跟著我,也可以留在這里。君無戲言,半年之約,我趙尚卿不會晃點你。」

「你為何要去涇州?」於澤眯了眯眼,柱在門口不肯走。

「去打仗!」我手一推,把他推出去後,「嘭」的一聲關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我一個激動就丟了個炸彈出去,

結果炸彈丟出去沒爽多久,就把自己炸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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