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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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為何駐門不入?」

被發現了也就沒什么好躲的,我讓小全張在外面等著,自己推門進去。

我一進去,就被杜仲勛樣子激得心頭冒火。

他滿面胡須坐在椅子上,腳下亂七八糟全是喝光了的酒壺。

「喝不?」他搖著酒壺問我。

「這半個月,你就一直在家里喝酒?」我抽出他手中的酒壺,問得咬牙切齒。

「你不喝啊,那我自己喝!」杜仲勛抬頭,咧嘴笑了笑,便站起來,繞過我,想再去拿酒。

「杜仲勛,晉國動亂未定,朝里都沒人了,你他媽給我就窩在家里喝酒?」我一把揪住他,把他拉了回來,怒喝。

「趙尚卿,我頭痛!」

他沒有反抗,而是順著力,重重的枕在我的肩膀上,一靠過來就喊不舒服。

「你喝了那么多酒,當然頭痛!」我火氣正大著,想用力把他推開,但越推,他就抱得越緊。

「趙尚卿,我頭痛!」他開始喋喋不休,無顧我的怒火和掙扎,把我推到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下來。

我開始怒吼,但很快就被點了啞x,張著嘴大吼大罵,卻半句聲音都發不出來。

門外的小全張被我下了命令,我不叫他,不管里面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進來。我用盡全力去推杜仲勛,都不能移動他半分。

漸漸的,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也只好停止這些無用的掙扎,安靜的躺那里給他墊底了。

過了一會兒,等他的鉗制終於松動一點,我可以稍微挪動了,發現他已經沉沉的睡下。

我試圖離開,但一拿開他的手,立即又被抓了回來。

「別走,陪我睡會兒……」濃重酒氣下掩著的,不知是囈語還是他的警告。

我就這樣被他圈在手臂里,過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啞x已解,杜仲勛一身朝服坐在我床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我支著身體起來,被他低頭就是一吻。

直到我肺里的空氣被抽干,他才離開我的唇,頂著我的腦袋說:「給我一年,我會讓他們再也拿不起刀劍!」

「好!」我立即應道,喉嚨能發出聲音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給我幾個人,我需要副將!」

杜仲勛這句話讓我一怔,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和你一樣,也無將可用了!」他笑得一臉無害,仿佛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蹙眉:「怎么回事?」

他攤了攤手,難得調皮的向我眨了眨眼,指著地上的酒壺,道:「杯酒釋兵權,功成身退!」

我瞥了一眼那對被丟在角落幾乎被酒壺掩蓋住的令牌和虎符,以及周圍零散的將領令牌,知道他這次罷朝,內情絕不簡單。

「他們要你造反?」我開玩笑般的問。

他猛的抬頭看我,驚訝和痛楚在他眸底飛逝而過。

我又是一笑,心里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竟然猜中了!

「我對權力沒有任何眷戀,你是知道的!」

他盯著我眼睛說,眼里沒有一絲遲疑。

「我知道!」我點頭,農木仙家的人,一向高風亮節。

「趙尚卿,我很喜歡你!」突如其來的告白後又是一個深吻,「只要你需要,我任由你差遣,我絕對不會背叛你,你放心!」

衣服很自然的被剝落……

我沒有阻止他,甚至喝止了外面催我上早朝的小全張,由著他放肆張狂。

他已經梳洗過了,身上一點兒酒味都沒有,趴在我身上的時候,甚至能讓我聞到一點皂膏的清香。

子墨離宮采葯後,我就極少為人下,偶爾幾回,對手都是杜仲勛。

和子墨不同,我從不曾想把杜仲勛壓著身下,他是個少年英雄,如果不是遇到我,他會像他的前輩一樣,下山歷練個幾年,期間或是稱霸武林,或是游山玩水,然後回山上,像是平常人家一樣娶妻生子,平淡而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他不是羅寧,生錯了皮相,喜歡男人,對情事看得稀疏平常。

也不是子墨和太上皇,從小就和我擰成一團線,分不清也剪不斷。

他克制,勇敢,甚至在情事上也是干凈得令人心驚,從第一次碰他到現在,他的身體也還是只有我的記憶,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認定了我,就不會變。

今天的他很有耐心,像是生怕弄痛了我,一舉一動溫柔得令人心酸。

從床上到椅子上,糾纏的姿勢交疊變幻。

我盡量的配合他,甚至努力的取悅他。

這一日後,我同他必然又是一年不得見了。

如果,他要的只是我,那給他,又有何妨?

在他身上起落,總能讓我有種很微妙的感覺,看著他的樣子,偶爾會出神。

我也說不准自己是有點喜歡杜仲勛呢,還是單純的只想通過情/愛來捆住他,但於他之下,並不會讓我感到難堪和不忿。

那怕有幾次,他示意如果我不願意,也可以於他之上,我斷然拒絕了。

心里堅定的認為,杜仲勛不該伏身於人下。

我在杜府留著一日,由著杜仲勛盡情的索取。

離去的時候,他突然從後摟著我,幾乎卑微的哀求:「你就不能喜歡我嗎?」

我承認,我那個時候,可能是真被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