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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廢物 無顏花痴 2160 字 2021-01-02

</br>潘瑜在墨西哥的那段時間,付悉恰好參加了一個街舞節目,節目上他表演了一支糅合了hiphop,house等舞種的舞蹈,動作,設計,美感,跟音樂的契合度,都很完美。

節目播出之後,那支舞蹈很火,在網上播放量特別高。

潘瑜閑來無事上網沖浪看到了。

看完她喜歡得不得了,立馬沖到舞團去找付悉,當著舞蹈室其他人的面跑過去親了付悉一口。

兩人已經是公開的狀態,那天付悉頂著一脖子的小草莓到舞蹈室的時候就被他們調侃了一輪,這回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紛紛都起哄吹口哨。

付悉愣了愣,扶著潘瑜的腰。因為潘瑜只親了一下就退開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低頭問她怎么突然這么做。

潘瑜把手機給他看,眼睛亮晶晶地說:「我喜歡那個在舞台上閃光的你。」

就算不說話,只是站在一邊,不爭不搶,也還是吸引著她全部的注意力,誘她深入,誘她沉溺。

凡世芸芸,神明叄千,而我只想做你唯一的信徒。

……

付悉表情空白了好一會兒,忽然勾唇笑起來,食指彎曲挑了下潘瑜的下巴,輕聲說:「不在舞台上就不喜歡了啊?」

潘瑜手背在身後,喜笑顏開地為自己開脫:「我可沒有這么說喔~」

音樂聲忽然大了些,音響旁邊的人食指中指並攏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要切歌了。

潘瑜走到一邊去看付悉跳舞,偶爾刷一下手機。潘寰昨天回的國,昨晚她還特地跑回家去吃了頓飯,免得潘寰回來沒見著她又在那里叭叭叭的。昨晚飯桌上聊天,潘瑜順便提了一句自己交男朋友了,她爸爸倒是沒多大反應,保持沉默,讓她媽媽問了一些問題。

所以現在潘瑜家人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那她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秀男朋友了吧?

潘瑜這樣想著,拿出手機錄了個付悉跳舞的視頻,打算待會兒發朋友圈宣示主權。

反正付悉也已經發過她的照片了。

不過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發就發生了變故。

付悉在排一支下星期要表演的雙人舞,那個女舞伴有個轉半圈,往後仰然後定住卡音樂的動作。不知道是沒發揮好還是什么原因,女舞伴轉了半圈之後沒站穩,身體往後仰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就要往地上倒,付悉余光瞄到下意識伸手撈了一把才不至於讓那個女舞伴後腦勺直接磕到木地板。

結果就是女舞伴往後仰的弧度太大,付悉又是背對著她在那不到一秒的反應時間里扭過身子去撈的,那女舞伴手揮舞著抓到付悉的小臂,兩人碰到一起反而都被帶倒了,齊齊摔到地上。

「砰」地一聲響,靠在牆邊的潘瑜眼睛睜大了一些,下意識往前走了半步,擔憂還未完全冒上心頭,就被另一種酸楚替代了。

付悉跟那女舞伴摔在一起,付悉手肘撐在地板上,雖然極力避免,但還是有半個上身正面壓在了女舞伴身上,男上女下,付悉另一只手還很紳士及時地護在了女舞伴的腦後,胸口緊貼著,摔倒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曖昧。

有那么一瞬間,舞蹈教室里安靜了下來,眾人齊齊轉頭,看到了那一幕付悉半抱著女舞伴倒在地上的畫面。

隨後旁邊的驚呼聲喧嘩聲驟然響起,離得近的人見狀都圍過去扶他們起來,還有一部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把八卦的目光瞥向了倚著牆滿臉呆愣的潘瑜身上。

潘瑜沒有愣太久,不到一秒,就走了過去看付悉有沒有受傷。

還好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大礙,只有付悉的手肘磕了一下,破了點皮,需要擦點碘酒消毒。

潘瑜把付悉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低頭仔細觀察一陣付悉的手肘,旁邊已經有人拿了醫葯盒過來要塗碘酒,潘瑜往旁邊看了一眼,沒有接別人遞給她的棉簽,而是退了一步,示意那人幫忙消毒。

那人好像沒料到這個走向,去看付悉的表情,付悉半垂眼瞼,抿著嘴沒說話,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也不太差,似乎還沉浸在剛才不小心摔倒的凝滯里。

消毒完塗好葯,其他人問了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紛紛走開了。

留下一直沒說話也沒有看對方的付悉跟潘瑜這對小情侶互相沉默。

潘瑜心里煩亂得很,看到自己男朋友摔倒驚嚇更占上風,但是冷靜下來之後腦子里一直回想起來的卻是自己男朋友抱著別的女孩倒在地上的樣子。

這點讓她很難釋懷。

她也沒辦法裝作不在意。

她表現得太明顯,付悉也知道她的心思,僵持了一會兒,付悉搭著手臂側頭抬眸看向潘瑜,貌似想要說點什么打破沉默。就在這時,那個女舞伴忽然挪過來,趕在付悉開口之前對潘瑜小聲解釋:「那個,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動作失誤,付悉想拉我一把才不小心抱在一起的。這真的只是個意外,絕對不代表什么。」

女舞伴又轉過來繼續對付悉說:「謝謝你。」

「……」

潘瑜聽了她的話並沒有感覺好一點,反而因為坐實了「抱在一起」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緊閉著嘴,垂眸盯著地板上一處燈光反光,怎么也擠不出話來回應。

付悉將視線折到女舞伴身上,蹙著眉頭搖了搖頭,十分短促地回了兩個字:「沒事。」

女舞伴還想再說些什么,潘瑜大約是感應到了這一點,忽然抬起眼睛沒什么情緒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揚了起來,唇邊笑意冰冷又譏諷,臉上掛著一絲不宜察覺的慍怒。

潘瑜對她冷笑了一聲,直接無視她。

女舞伴張了張嘴,表情僵了下,再去看付悉,付悉也轉開腦袋心不在焉的看向舞蹈室鏡子,仿佛這場對話已經結束。她不好再說什么,站了一會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