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的偷吻(1 / 2)

</br>他不是第一次被女孩表白,偏偏這句話從紀筱口中說出來,讓倆人特殊的關系,一下子從升華到變質,產生了不能言喻的情感。

人質愛上劫匪?慕遠感到荒唐:「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紀筱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心理疾病,她反手把人推開,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在他跟前:「我還以為你會害羞,真沒勁。」

「你玩我呢?」慕遠嘴上還在較勁,心里卻松一口氣。

「說得你有多好玩似的。」紀筱擺了擺手,她嬌小的背影被路燈襯得朦朦朧朧,腳邊草叢偶爾響起一兩聲蟲鳴,不經意間抬眸,能看見淡白的彎月掛在雲里,像那些小蟲一樣,孤孤單單,無人應和。

多好的畫面,慕遠忽然得到靈感,看了很久很久,口中念念有詞,說:「春夜,蟲鳴,蕭條的公路,一輪孤月,一個充滿詩意的晚上。」

「在你眼里,蕭條和詩意能夠相提並論?」紀筱並沒有感受到詩意,她只覺得冷。

慕遠大概在汲取靈感,以方便之後的創作,他好半天才回應:「筱筱,你看,公路雖然蕭條,但它的周遭卻生機勃勃。」

聞言,她想到自己跟慕遠的處境,顛沛流離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她累了:「這條路真長,跟港區的黑夜一樣長。」

「長是長了點,可它通往海岸,那里有我們的漁船。」慕遠腦袋一偏,將塑料袋拎上肩膀,他把前路說得像是書中的山和海,那樣美好。

紀筱心動了:「我要能走到最後,你也別倒下。」

見她重新振作的樣子,他說:「我大你十歲,你就算倒個千百回,我也照樣堅挺。」

「你牛逼唄。」紀筱笑起來。

慕遠看不到她笑,卻也聽出語調中的松快,於是拎著袋子在後頭慢慢吞吞地走:「是不是快到了?」

「問鬼呢,就你那九五年的翻蓋機,連個導航都安不上。」她抱怨道。

瞧她這脾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慕遠繼續問:「敢不敢跟叔打個賭?」

「賭啊。」她也沒讓人解釋賭什么,從市里出發到現在差不多叄個鍾頭,兩腿已經精疲力竭,說話都費勁,可她聽到慕遠要跟她打賭,頓時精神了。

慕遠說:「看誰先到甲板,輸的人,干七天家務,我說一、二……」

「叄!」紀筱搶完話就跑,風吹起她的卷發,在月色下,像個殊死一搏的亡命徒,咬著牙,低頭憑借那股子干勁往前沖,她不是怕做家務,她是不想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