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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蔓府響起一陣曼妙笛聲,清靈剔透,聽得人卻直發冷,前方霧氣繚繞,漸漸走來著一身藕荷色長衫的男鬼。

近了,才看清那男鬼面容,白凈臉龐,氣質卓然。

那好似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暈著一層寒氣,越發淡漠冷冽,左耳垂著一條細若銀針般青色小蛇耳墜,手持一根鑲著骷髏頭的黑色笛子,左手虎口位置紋著半個紅色喜字。

他走近蓮野,長指輕捏起她的下巴:「剛才你對那小道士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怎么,這么快就對我移情別戀了么?」

蓮野嬌羞垂眼:「才沒有,蓮野可是最鍾情玉珩你的,不然也不會撇了鬼王,跟你私奔。」

玉珩?

白玉樘蹙了下眉心,先前查看名單時,果然有看到玉珩這個名字。

「師父,這玉珩八成跟那伶香有關系。」雲淺稍稍探著身子,貼近白玉樘,「玉珩左手虎口那里紋著半個紅色喜字,我在伶香左手上也見到過,這是一種冥婚的記號。」

「哦,怪不得。」

償若真是冥婚的一對,那先前伶香報信的對象想必就是這個玉珩,方才有了困住青邪鈴鐺一事。

只是竟未猜到困住鈴鐺的不是鬼王,而是眼前這個女鬼蓮野,估摸是蓮野染了鬼王的氣息,纏繞玉珩困住青邪鈴鐺,而玉珩竟然又跟女鬼伶香有婚約,可那伶香當時竟還傾心於他,甚至想輕薄他。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混亂關系,一對奔放的鬼夫妻,各玩各的么?

罷了,干他何事,總之都是些難纏的厲鬼,今夜可真是個耗體力的一戰。

玉珩聽到雲淺的聲音,他清媚的掀起眼皮,望著雲淺幽幽道一句:「這紅衣姑娘細皮嫩肉,拿來下酒,再合適不過。」

白玉樘眼眸泛著寒意,他拔出赤雲劍,割了指腹血,冷眼望著玉珩,將血染在了赤雲劍上。

「廢話少說,看招。」

白玉樘握緊赤雲劍,兩三步跨到玉珩面前,利劍直劈向玉珩,那厲鬼玉珩淡然用手中的黑笛子擋了劍。

兩人過了幾招,不分上下。

青何展開油紙傘,對華雲天吩咐了一句:「華公子,你去幫忙白公子,我來對付這女鬼。」

「好。」

華雲天手持桃木劍,從竹筐中摸出兩張紅色咒符,他單手結印,燃了咒符,將灰燼抹在桃木劍上,這才一個箭步沖過去,與白玉樘並肩作戰。

雲淺暫時幫不上忙,卻握緊滅魂針,只待時機困住厲鬼。

而那邊青何原地轉身,席地盤腿而坐,他兩指結印,青藍油紙傘在空中迅速旋轉,直朝著女鬼蓮野飛去。

蓮野早已似一只蜥蜴,匍匐在石頭上,她雙眼熾白,晃動著脖子,瞬間女鬼腦袋化成一棵樹,漆黑枝丫張牙舞爪朝青何襲來。

「爹爹,小心!」花霖和岐郎相互牽著小毛爪跑過去,擋在青何面前,「天羅地網!」

兩只靈寵子噴出蜘蛛網,擋住了如利箭般襲來的枝丫。

漆黑枝子雖被蜘蛛網攔截,可從枝子里流出白色液體,瞬間灼燒了蜘蛛網。

半空油紙傘,因為蓮野身上強大的煞氣,接近不得。

青何直接撲過去,抱住了花霖和岐郎,在地山滾了一圈,方才躲開穿透蜘蛛網的鬼枝子。

「花霖,岐郎,幫我護法。」

「是,爹爹!」

青何重新席地盤腿而坐,取下掛在胸前的念珠,繞於指間。

花霖和岐郎分別護在他左右一側,盤腿而坐,小毛爪合十護法。

「金剛經護體,一切有為法,不驚,不怖,不畏,斷其邪念,降伏其心。」

青何閉著眼,口中金色經文字體,一行行飛出,繞著惡鬼蓮野的身體,縛住其身,凈化其心。

另一邊,白玉樘和玉珩之戰也陷入膠著狀態,不善近身戰的華雲天漸漸敗下陣來,體力也有些力不從心,一個晃神兒,讓那厲鬼玉珩有機可趁,一只尖利鬼爪直朝著華雲天喉嚨襲去。

千鈞一發時刻,白玉樘摸出腰間紫青火丸,摔於地上,爆破,趁著冒出的濃煙,他抓住華雲天躲閃至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