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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傍晚時分,剛一踏上浣溪城,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抬眸望去,整個小城幾乎種滿了澄白的茉莉花,大朵大朵潔凈的花朵開得正蓬松,軟綿綿的。

雲淺和兩只靈寵子開心的撲過去,蹲在路邊使勁聞了聞花香氣,著實清香怡人。

進入城內,比起先前菊樂鎮的冷清,浣溪城內則熱鬧了許多,街上行人絡繹不絕,路邊各種鋪子也是鱗次櫛比,相當喧嘩。

「嚯,這可真是個熱鬧的小城,說來那女鬼還挺會挑地方。」

青何跟著華雲天補了一句:「女鬼隱於這么熱鬧的地方,遲遲未被發現,看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女鬼。」

「無礙,休息了那么多日,拳腳都按耐不住了,今夜我們爭取就收了她。」

話是這么說,可白玉樘望著這個陌生的小城,毫無頭緒。

「淺兒,你還記得,那女鬼的具體位置么?」

雲淺從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一張紙:「師父,探靈蛇吐出的那張紙,我還留著,不過紙上只標著浣溪城梨花巷,其他的就不知了。」

「玉樘兄,那我們現在就前去梨花巷,探探那女鬼。」

「誒,不急。」白玉樘喚住青何,他兀自停在一家菜館前,一陣清香的糯米雞味道從店里幽幽傳來,「等天黑也不遲,我們先吃些東西,這家店里有我喜歡吃的糯米雞,我們就在這里吧。」

其他人跟著望過去,那是一家叫做福春樓的菜館,店鋪很大,正值吃飯時間,店里幾乎座無虛席。

四人走進福春樓,跟著店小二來到二樓,一眼看過去,這樓上也是喧嘩一片,幾乎沒了空位,他們只得選了一個最邊角的位置,雖然狹窄些,不過臨著窗,也算是敞亮。

待他們落座後,福春樓的店小二,抬手指了下掛在牆上的菜牌:「客官,那邊有本店的菜牌,各位可以選一下。」

「我先來點一個,糯米雞,淺兒和兩位弟弟看看還喜歡吃什么,隨便點吧。」

白玉樘還惦記著他的糯米雞,就隨口點來,這其他的菜就交給其他三個了。

雲淺大致看了下菜牌,因剛從船上下來,她也沒什么胃口,就隨便點了兩盤素菜,一個麻婆豆腐,另一個則是素三鮮。

「淺兒,怎么竟點些素菜,不吃些肉么?」

雲淺搖搖頭:「師父,剛下了船,我沒什么胃口,就想吃些開胃的菜。」

「那就不要吃米飯,給你來碗粥吧。」白玉樘轉頭給店小二說道,「三碗米飯,再來一份你們這里的八寶粥。」

青何和華雲天隨後也點了些菜式,店小二這才離開,去給他們准備去了。

* *

沒等多久,他們點的菜便一一盛上了桌。

「淺兒,別的肉不想吃,這糯米雞你一定要嘗一口,可是相當黏香爽口。」白玉樘拿過一小碗,給雲淺盛了些。

「哥哥,我也要吃。」

「雲天,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青何拿過一空的小碗,遞給華雲天。

白玉樘沒理會華雲天,兀自開始品嘗自己點來的糯米雞,這剛吃兩三口,突然聽得樓下傳來一男子不正經的聲音。

「這位姑娘,你願意做我的暖床妻么?」

「呀,你好討厭,素不相識的,你竟然給人家說這種話,討厭死了!嗯哈哈哈哈哈!」那姑娘伴著豪爽如鐵鈴般的笑聲,嬌羞的一溜煙跑走了。

這男子的聲音耳熟,這放浪不羈的話更加耳熟。

白玉樘一下子就沒了胃口,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子淡然平移過去,睨了一眼窗外,雖然沒了那口漆黑棺材,可那男子一身黑衣,頭戴斗笠,這般打扮除了那臭小子還會有誰?

「淺兒,你快過來,坐到這里面?」白玉樘急忙招手示意坐在窗邊的雲淺。

雲淺正靠窗吃著八寶粥,聽白玉樘這樣喚她,遂抬起頭:「師父,怎么了?」

已經來不及了,雲淺好奇的朝窗外望去,就看到孜墨站在樓下,正對著她,單手扶下左邊的斗笠,只露著右眼。

他跟雲淺的目光相接觸時,發騷的眨了下右眼。

雲淺口里還未來得及下咽的八寶粥,差點吐出來,不過看他那風騷樣,她還真想吐他一臉豆子。

華雲天撞了一下背靠著窗的青何,微揚了下下巴:「又是那位風騷的兄弟,怎么跟個野鬼似的,陰魂不散的。」

青何不知所以然,只得移了下身子,也跟著朝窗外望去,只是樓下已空空如也,什么也沒看到,他只好又轉過了身子,這剛一轉過頭,就看到孜墨朝著他們這邊緩緩走來。

孜墨走到桌前,自來熟的徑直落座下來,漾著嘴角痞氣的笑意:「好巧,我們又碰面了。」

白玉樘淡然吃著面前的糯米雞,沒理會孜墨,連一個眼神兒都不想給他。

「這位兄台,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的碰面,我看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孜墨望著眼前的一桌子好菜,不客氣的隨手拿起一雙筷子:「何出此言呢?」

白玉樘見狀,依然不搭理孜墨,只是默默的將桌子上的菜,移到了一邊。

華雲天繼續說道:「不然呢,我們走哪兒你跟哪兒,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先前你給我兄弟個引路軸,是方便一路尾隨我們么?」

孜墨眼巴巴望著眼前的好菜,一個個被端走了,他微偏頭,望著華雲天回道:「你這就誤會我了,引路軸想必都還沒打開,半點消息都沒傳給我,試問我怎么能跟著過來?」

青何垂下眼眸,翻找了下腰間白兜里的引路軸,果然袖珍卷軸上系著的紅繩安然無恙,絲毫沒有打開的痕跡。

孜墨眼底泛著微光,望向一邊悶頭喝粥的雲淺:「姑娘,我們又一次偶然遇到了,看來你我緣分果然不淺啊。」

白玉樘陰著一張臉,甚是不爽的樣子,他隨手抄起一個空盤子,擋在雲淺面前,清清冷冷送過去一句:「少廢話,跟你又不熟,何來偶遇?這里不歡迎你,好走不送。」

華雲天拍了拍孜墨的肩膀:「我說這位兄台,有道是世間萬物皆是個緣字,切莫強求,我們雲淺姑娘早就名花有主了,跟我哥哥可謂兩情相悅恩恩愛愛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孜墨閉著眼,懶散地扭動了下脖子:「緣分這東西很玄妙的,不到最後誰也猜不透的,沒准將來這姑娘就是我的暖床妻呢。」

一句話又惹毛了白玉樘,他放下盤子,欲要抓起桌上的赤雲劍,卻看到雲淺伸手制止了他:「師父,這里這么多人,還是不要惹事了,就當一句胡話罷了,無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