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苦海有涯·孰恩孰怨(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5821 字 2021-01-02

自打入了天澤宮以來,往日繁華散盡不復存在,宮里清清冷冷只能保證溫飽,連服侍生活起居的都只有一名不甚利落的老媽子。便是這名老媽子也像瘟神一樣避著她,不呼喚個幾回見不著人影。

五年前楊修明首次折辱她之後,幾乎每個月都會來一回。也正是這一回讓玉蘢煙幾乎斷絕了一切期盼,雖不願承認,卻知聖上再也不會見她。——否則楊修明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聖上的旨意是讓玉蘢煙老死天澤宮,後宮里也都當她是個掃把星,連聖上的真龍之氣都壓不住,無人來惹也無人來管。十二年前她曾大病一場,然而既沒有太醫甚至連些簡單的葯物都沒有。聖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自生自滅!

趴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膝蓋如針扎般刺痛,手腕早已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不得不橫起整條上臂才能支撐著不倒。

可這般姿勢讓豐臀更加高聳,腿心股間女兒家最羞處暴露得纖毫畢現。一對豪乳塌雪般懸垂於地,地面的寒氣正順著兩顆櫻桃般圓嫩的乳珠寒到了心里。

久居冷宮的凄苦日子讓柔弱的玉蘢煙體質越發虛弱。她其實並不太恨楊修明,一切的源頭自她而起,楊修明的確是個受害者,遭致這樣的報復也是理所當然。難過的是不知何日才能報家族大仇的迷茫,那曾經近在眼前卻咫尺天涯的目標。

幽穴傳來被毫不憐惜摳挖的刺痛,不知內里嬌嫩的肌膚是否已被磨破出血。後庭里的塵柄又細又長,仿佛直捅到了肚子里,可羞的是被異物入侵的不適讓圓巧的洞眼不住收縮,又是難過,又有怪異的快感。

成熟的身體正是欲望勃發的年華,森冷的天澤宮讓心里的欲望愈發渴求。可遭到的凌虐心不甘情不願,若是沒有當年的那場慘劇,現下她也應是兒女繞膝,憑她的美貌夫郎定是愛到骨子里。

「叫啊,賤婦,爽不爽?是不是還不夠重?恩?」楊修明變態般的聲音中,玉蘢煙劇烈抽搐著,像一只瀕死的魚兒;低聲嘶鳴著,又像只發情的母獸。

肖家是一個書香門第,禮儀,尊嚴歷來是為傳家之道。相比起其他的世家豪族,肖家的家風要嚴謹朴實得多,這是肖英韶能擔任侍御史的原因,也是肖家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成為頂級貴族的原因。

不過肖家歷代家主均未有抱怨和遺憾,比起顯赫的榮耀,優良的家風與和睦的家族在他們眼里更為重要。

玉蘢煙正是在這樣的家族里成長。雖是旁支出身,她卻能看見爹娘臉上洋溢的笑容。無關於她被暗暗選定為《毒經》的傳承者,在這之前爹娘也一直是這般笑著的。

哥哥也是如此,他並沒特殊的才能可在家族里也未受到歧視。比玉蘢煙年長七歲的哥哥尊敬父母,亦疼愛著小妹。猶記得玉蘢煙出逃的前兩天晚上,哥哥還在家中悄悄地說道看上了誰家的姑娘,要用功娶回家給她當嫂子。

可整個肖家在一張聖旨下頃刻間灰飛煙滅,上至擔任族長的肖英韶,下至大伯家剛剛出生未滿一周的兒子。每當念及此處玉蘢煙便心疼如絞,恨不得忘記過去的一切,卻又不敢忘記。肖家已經完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若她不能報仇雪恨,還有誰能夠?

在切齒痛恨的人身下婉轉承歡,偶爾見到血案的凶手韓克軍入宮面聖,亦不得不微笑示意。玉蘢煙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是那個懷恨在心,寧願把自己變成毒體要同歸於盡的狠厲女人,還是深宮中與世無爭,從不恃寵而驕的賢淑妃子。

蒼天無眼,總叫良善人家含冤帶屈。

半昏迷之中,玉蘢煙忽然看到一張笑臉,有點無奈和尷尬,但仍如陽光燦爛,一如哥哥笑起時滿口白牙溫暖人心。朦朧中玉蘢煙錯認為已身故的哥哥前來救自己出苦海,呢喃道:「你……」旋即想起她一身赤裸,尤其臀眼里還插著一支拂塵,蓬松的塵尾仿佛一只狗尾巴一般,羞憤欲死。

吳征並沒有看誘人已極的赤裸絕色妃子,即使她感覺到施暴的太監吃驚中已顧不得自己,慌亂地爬向散落的衣物將熟透了的嬌軀裹起,那嬌軀乳波臀浪洶涌萬分。只是他心中閃過一個邪異的念頭:拂塵怎么處理啊?僅只一瞬便收斂心神,高舉著雙手步入天澤宮。

「不好意思……在下修行武功一時心有所感,太過激動蹦得高了些,這純粹是個意外。公公怎么稱呼?」窺視冷宮的事情傳將出去便是死罪誰也救不了他。吳征心中殺機已動,面上卻含羞帶臊仿佛個懵懂無知的少年郎,絲毫看不出來。

「吳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一臉皺紋,雙眉陰郁之色甚濃的楊修明陰測測道。

「公公識得在下,在下卻不識得公公,好生無禮,公公贖罪。不過公公著實錯怪在下了,這是個意外,意外。」距離老太監還有三丈遠,吳征仍無必殺的把握。這里畢竟是後宮,打將起來若是不能迅速擊斃對方,動靜鬧得大了同樣要出事。後宮里自有些武功高強的太監巡弋,羽林衛不得聖旨也不准進來!

玉蘢煙看著兩人一問一答,繼而在相聚二丈時幾乎同時暴起。兩道人影如同閃電劃過,身形轉動間如同兩道虛影,目不暇接。

這是吳征第一次展露真實武功,一者此番一戰事關生死絕不容有失,二者楊修明的武功還在他之上,顯然也有殺他之心,不拼盡全力休想取勝。其中的凶險比與陸菲嫣聯手面對賀群時更為猛惡。

吳征身形靈動,老太監的武功也是陰柔一路,他左掌虛拿右掌彎如鶴嘴,一前一後封死所有退路。吳征心知不能躲避,不退反進撞入敵手懷內,驚險之極地貼面短打。雙拳直搗面門的同時,足下一腿飛起踢他下陰。

楊修明扎穩馬步,落空的雙臂手肘回收欲夾住吳征雙臂,卻被踢向下陰的一腳不管不顧。

電光石火間吳征陡然驚覺,太監沒那玩意兒,便是踢中襠下也無妨。看對手沉穩的模樣應是留了後招,鬧不好一腿踢去反被制住那可大大不妙。百忙中氣運單足發力,矮身低頭幾乎貼著地面向後倒滑險險避開。

楊修明冷笑一聲不依不饒如影隨形,雙掌彎如鷹爪一插吳征面門,一插丹田要穴。

一追一逃,追者向前發力姿勢與角度流暢自然,逃者卻是萬般別扭。吳征索性背靠地面雙掌上迎,足下連環飛踢。

楊修明臉上染過病態的殷紅,雙腿一曲抵住吳征襲來的連環腿,變爪為掌狠力擊下。

「錚」地一聲悶響猶如金木交擊,吳征只覺陰柔的老太監手掌如同蒙上層鐵皮,堅硬粗糙熱得如火燒一般,透體而入的內力竟似不遜於韓鐵甲一掌之威。所幸正背靠地面,《道理訣》發動將楊修明的內力從肌膚表皮導入地下,掌心中爆發出一股震盪之力將對手震開,又借著反震之力足下連連肥蹬退開。

「好一手《天雷九段》雷震萬里。嘿嘿,私入後宮,吳大人該當何罪!」那一掌分明擊實卻如打在地面上一般,楊修明暗暗吃驚一時不敢過分緊逼。

「公公欺凌娘娘,下官身為羽林衛自當護之。倒是公公的事情傳了出去,恐怕不誅九族難以平息聖上之怒罷?」吳征甩了甩發麻的雙臂消去體內那股火燒般的內力,不慌不忙道。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短暫的平靜後接下來便如暴風雨般,兩人均知此事無法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時間動如脫兔高躍低擋,空曠凄涼的天澤宮便似一塊天然的比武場。

楊修明雙掌如風漫天均是掌影,吳征躍起空中仿佛一片枯葉在掌影中穿梭紛飛,數次眼看便要中掌也被他詭異的身法避過。楊修明占據上風一對鐵掌始終無法發力擊實,原本自傲的輕功在吳征面前則顯得頗為不濟。這年輕侍衛翩若驚鴻,尤其在空中還能自由轉折,此刻正如陀螺般轉動著盤旋而上,輕飄飄飛起勾住房梁。饒是雙方拼死相斗,楊修明也看得呆了。

「聽聞宮中有一位精擅鐵砂掌,不知公公可是姓楊?」吳征見勢不能取勝只得改變策略,好在雙方各有把柄捏在手中,倒不是不能談一談。

「久聞吳大人聰明伶俐,世間傳神童之名,今日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不錯,老朽正是楊修明。」楊修明目光冷峻陰郁,鷹隼般盯著吳征防他耍什么花招。他也拿不下吳征不敢過度緊逼,否則吳征翻出牆去他又攔不住,這鍋便徹底砸了。

「請吳大人下來一談。」楊修明撤去內力以表誠意,目光卻朝玉蘢煙一瞥。

吳征搖頭道:「就這么談罷,挺好。」目光也對玉蘢煙一掃道:「楊公公得罪娘娘狠了想殺人滅口?不好意思,在下在這里,娘娘不能出事也不會出事。」心中卻是想到:待我走了,娘娘會不會出事可就與我無關了。

玉蘢煙卻是聽得心中一暖,幽居天澤宮日久,又有誰說過一句在意關懷的話?

「好!吳大人說不殺便不殺,哼,這賤人惡了聖上終生不得出天澤宮,倒不怕他亂嚼舌根子。」楊修明陰測測地一笑:「吳大人可知玉蘢煙與玉妃這幾字在聖上面前可是天大的忌諱,誰敢提起人頭不保。老朽奉勸一句還是莫要打什么歪主意的好。」

「哎,這么說楊公公回頭在外一宣揚有人私闖天澤宮。聖上可沒說不許提天澤宮,看來在下是死罪難逃了。」吳征落下地來,既要談判,多多少少也得讓對方放下些許戒備之心。

「吳大人何必揣著聰明裝糊塗,此間事僅你我二人知曉。出得天澤宮無憑無據誰敢血口噴人?吳大人不會,老朽自然也不會。」

這種話聽聽便罷了誰敢當真,說出去與否不過是看利益是否足夠。不過能讓一顆隨時爆炸的地雷變成顆尚有還價余地的定時炸彈,對二人而言都是可接受的局面。

「楊公公既這么說,在下也當如是,回頭出了天澤宮此事便當沒發生過。」

「吳大人痛快,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話是沒錯的,不過誰當你沒雞巴的東西是君子?再說老子也不是啊!吳征心頭電轉道:「在下沒有任何說出去的理由,公公放心。公公久在宮中,在下日後倒還有許多仰仗之處。」

楊修明聽得此言,陰郁的目光都不由熱切了幾分。在後宮東南角一片鬼都不願呆的地方做勞什子的總管,簡直和瘋人院院長無異,他早便無法忍耐,只是毫無辦法而已。在後宮里楊修明的名字雖比不上玉蘢煙,也差得不太遠,誰也不願與他打交道惹上一身腥臊。——連走近些都不願,沾染上晦氣也是大大的倒霉。

吳征何許人也?昆侖派大弟子!有這等身份在手即使現下暫時吃了排頭,遲早也有展翅高飛的日子。何況這小子絕非浪得虛名之輩,自己一身七品上的功力竟然奈何他不得,手底下的真功夫極為可觀。若能與之結盟可謂天賜良機,說不准翻身有望。

楊修明久居後宮傾軋之地,此前能混到敬事房總管的位置自也不是傻子。實是壓抑得太過久了,陡然間得到些希望,哪怕只有那么一絲也頓覺漆黑如深夜的前途現出一縷曙光。然而狂喜只片刻便冷靜下來:「不敢當,吳大人貴為昆侖派高足,老朽可高攀不上,今後不妨各走各路毫不相干。」對於化干戈為玉帛這種事想想即可,可著實指望不上。

吳征細心留意楊修明眼神便知他心里多少有些松動。諸如劉博達這些人看守景幽宮處久了都會變得如籠中鳥,極度向往展翅高飛的世界。何況曾做過敬事房總管掌握高位實權的楊修明?說什么高攀不上,毫不相干不過是違心之言,他對再度攀上高位的渴求遠遠超過劉博達等人。

吳征微微一笑道:「看來楊公公還是信不過在下。無妨,在下每日都在景幽宮處值守,若哪一日公公興致來了喚一聲即可。」

楊修明死死盯著那雙清澈含笑的眼睛,卻什么也看不出來,暗道一聲妖怪:「吳大人怕是還有些話要與玉妃娘娘說,老朽便不打擾了。娘娘,老奴告退。」既然看不透又拿不下吳征,他也不願做過多的糾纏。至於先行離開則是看吳征年少英俊血氣方剛,與這位久居冷宮的美艷妃子獨處一室,保不齊便要發生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可是樂見其成的事情。

老太監佝僂著離開,單薄的身子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可直到目送他離開宮門吳征才深深松了一口氣。側耳傾聽一陣,又貓著身子在牆角巡視一周才返回天澤宮向玉蘢煙跪倒:「微臣吳征叩見娘娘。」

玉蘢煙羞澀而好奇地看著跪地的少年郎。能在皇宮生活得精彩的永遠只是那么有限的幾人,余者無不與寂寞清冷相伴,而作為一國權利的最中樞地帶,各類消息又是最齊全的,所以此處的消息傳得最快最廣。

吳征的傳奇經歷自打他被奚半樓收為弟子後便在皇宮廣為流傳,玉妃雖被禁足天澤宮二十余年,倒也從冷宮里的宮女口中數次聽到過這個名字。宮里對這名青年有無數種形容,孤苦寂寞的玉蘢煙也曾想象過他是什么模樣,卻絕想不到在這般荒謬的情境下見到。

他和傳言中一樣年輕瀟灑,笑容與大哥一樣陽光親切,恍惚中玉蘢煙仿佛回到了八九歲稚齡之時,那個站在身前摸摸她頭的大哥。可蜷縮在地的玉體只披著件單薄的紗衣,此前赤裸趴伏於地的浪盪模樣更被看得點滴不剩。玉蘢煙不禁羞得臉都紅了,幸好插在後庭里的拂塵已被悄悄取出藏好,否則更是無地自容:「吳大人使不得,快快請起。」

吳征對楊修明的殺意並未隨著老太監的離去減輕,反倒越來越盛。此前還覺得楊修明主動離去不過是設下一個淺陋的套子,現下方才明白,只要這個把柄捏在他手里隨時都是巨大的威脅。翌日若有發跡之時,老太監提出什么要求如何應對?楊修明出現在天澤宮可是在情在理,至於自己……

是以對玉蘢煙的恭敬倒不是被美色所迷,實是要除掉楊修明非得玉妃幫忙不可。至於求助於奚半樓,這等事情絕不能被第四個人知曉。

「娘娘可有不適?可恨微臣力有不逮,無力拿下惡徒。」吳征不敢抬頭,他雖不知玉妃這等絕色為何被貶在此處,但似玉妃這樣的冷宮妃子多多奉承討好一番總是對的,最好能讓她找到此前聖眷正隆時榮耀滿身的感覺。

「妾身沒事,許多年已習慣了。」

吳征目中光華一閃,想不到楊修明膽大如斯竟敢欺凌皇帝妃子許多年,這真是意外之喜。眼前的女人曾為貴妃之尊,現下落湯的鳳凰不如雞,倒叫個為奴為仆的太監凌辱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與之聯手的把握又多了一分。至於自稱妾身倒是極為怪異,吳征難以明白。

「微臣誓殺此賊,請娘娘暫且隱忍一段時日。」楊修明暫時不會做妖,穩住玉妃也是重中之重,否則這女人發瘋急著要擺脫夢魘,非把吳征也拖下水不可。

「吳大人不必擔心,妾身是個苦命人無妨的。倒是吳大人不必強求以免耽誤了前途。」玉蘢煙不住偏著頭打量吳征,若不是顧忌著唐突,幾乎要命他抬起頭來再看看親和陽光的笑臉。

吳征越發困惑。這玉妃毫無架子極為平和,更似全然不通心計,也不知是怎生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生存下來。那平和的模樣又不知是怎生將楊修明得罪到甘冒風險也要凌辱她泄憤的。

雖已盡量謹慎措辭,但吳征面臨的困局一想而知,他實在忍不住抬起頭來要看看這位古怪的妃子玩的什么花樣。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麗質天成的面容,微撅的唇瓣顯得楚楚可憐,慘遭凌虐之後蒼白的臉龐更顯凄楚,令吳征也不由心生憐惜。美貌的妃子正好奇地打量著他,目光中熱切而依戀。

吳征心中打了個寒噤,不會是真被看上了吧?定了定神道:「娘娘,微臣尚有要務在身不敢久留,暫且告退。明日若得了空兒再來看望娘娘。」

「你……吳大人……明日真的還來?」玉蘢煙頗有些喜出望外,幽居冷宮多年她曾以為如行屍走肉,但真有人出現時倒極為期盼能陪伴哪怕只是片刻。何況這人如此關心她,不惜與楊修明生死相搏欲救她出苦海。或許還有那和哥哥相同的笑容,更讓她迫切多看一看。

凄艷的妃子笑起來猶如春風吹散堅冰,俏若玉湖,吳征牢牢定住心神:「微臣明日再來。娘娘保重。」不敢再看玉蘢煙起身低頭快步奔向隔著景幽宮的高牆。

那修長的脖頸,半裸的香肩,還有不斷在腦海里反復重現玲瓏浮凸的玉體,讓吳征燥熱得難以忍受。十七歲的身體早已生出強烈的需求,日里忍耐得便極為辛苦,被豐滿熟麗的身體一激胯下悍物昂如怒龍,更何況這位是皇帝的女人,若能按在身下恣意抽添,那股子身體與心理上的雙重滿足更是難以言喻。

吳征擔心再呆下去便難以壓抑心中火燎般的欲望——那可正中了楊修明的下懷!老太監一定盯牢了天澤宮,一旦宮里發出甚么不正常的響動,吳征便在劫難逃。

正待翻出高牆,吳征猛然止步愕然半晌搖頭苦笑不已。

原本應空無一人的景幽宮旁分明有兩人毫不掩飾的呼吸,甚至有一人正輕緩歡快地踱步。遲不來早不來,為何偏偏是今日來?好奇心當真害死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來人似乎並不想聲張,否則平白少了一名羽林衛,宮里怕是早就鬧翻了天。或許來人刻意等的就是自己?然而就這么翻牆出去又要將夜闖後宮的口實落在多一人身上。吳征左右躊躇,無奈又回到天澤宮中。

玉蘢煙目光就未曾離開過吳征,見他折而復返欣喜中也自困惑。吳征指著高牆苦笑道:「娘娘,微臣值守之處有人,不知天澤宮可有什么方法可到達景幽宮?」

擅闖景幽宮也是大罪,但和私入後宮比起來可就輕得太多。而且來人應是刻意來找他,料想從景幽宮出來這種事倒也未必非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