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報陰懷陽·休止情怡(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8804 字 2021-01-02

雪白豐滿的奶兒高高拋起又沉沉落下,甩盪如奔涌的波濤。陸菲嫣借著吳征的托舉之力沒命地上下套動著玉臀,情欲熏蒸之中,生平第一回以不是男上女下姿勢歡好,陸菲嫣興奮得幾欲瘋狂。

「撲哧撲哧」的摩擦交合聲如春音繚繞,那被塞滿的快感,撞擊的暢美讓她幾乎忘了一切,只知全身心地投入到歡好中,去索取渴求已久的身心俱暢和一場淋漓盡致的滿足。

蜜穴里的汁液流若小溪,雙目更是噴射著渴求的欲火,修長的美腿纏夾著吳征的腰際,檀口中酥媚的浪吟聲聞之令人魂飛魄散。吳征縮著腰腹挺出肉龍,不需使力便能讓美婦一下下地套動,他貪婪地埋首於美婦胸前品嘗那一對溫香軟玉般的豐乳。以手感其質,以唇舌品其香,那握在乳根的動作甚至能助陸菲嫣的上下起伏一臂之力。

那對傲乳如此豐美綿軟,雙掌向內合夾時兩顆又細又長的莓珠甚至可以對在一起,吳征一口含住,立刻傳達給陸菲嫣雙重的快意。

美婦的浪聲又甜又膩,春桃般的臉龐盡是興奮的紅潮,久曠的空虛被塞緊塞滿,其敏感度更是倍增!穴兒里密布的肉芽用盡全力般吸吮著侵入的肉龍,只知不停地索取……索取……再索取……

從黃昏到天明,這一場歡好已不知持續了許久,吳征已射了足足六次之多,陸菲嫣則泄得無法勝數,只有濕透了的床單見證了一夜的瘋狂。

面對這只狂亂淫媚的雌獸,吳征快感連連之中心下凝重。徹夜的征伐固然能品足百媚之體的美妙滋味,可饒是他龍精虎猛的身體也覺漸漸不支。陸菲嫣亢奮的情欲依舊不知何時能消止,若是不能滿足他,自己苦心孤詣的多番籌措准備是否要毀於一旦?

陸菲嫣渾身汗濕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一夜下來除了趁她失神的間隙里吳征喂了她幾口水之外再無補充。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的疲憊,甚至被抽弄了整夜的花肉已是針扎般劇痛。可人類神奇的欲望總能壓倒一切,劇烈的疲憊與疼痛之中她仍無法停下索求,在一次又一次豁出命去的起落套弄里尋求填滿欲壑的快美。

被抽插翻攪給蹂躪了一夜的蜜穴兒仍逼仄緊致,可內里的蜜肉卻更加酥軟。這讓花徑的旋絞纏夾之力大減,可陸菲嫣借著吳征上下推送的力道,起落套弄時逼命也似的快速,肉龍在蜜穴里穿梭進退一無阻礙,猶如策馬飛馳酣暢淋漓,每一下都能迅捷無倫地直達花底,命中穴心深處最為敏感的奇異軟肉。

陸菲嫣一身雪膚漲紅猶如天邊的晚霞艷光四射,發絲上滴落的汗珠滾至畫著圈兒鼓盪彈跳的雙乳上又被拋甩而出。她的呼吸再度急促,酥軟的身軀也無法再維持起起落落,改為將棒兒全部吞沒後拼力旋扭。

這一輪腰震雖沒套弄激烈,陸菲嫣卻似極有感覺,連呻吟聲都拔高了幾度。豐翹的粉臀晃起玉波雪浪,在腰肢發力下誇張地拱起,又向前猛地一湊。其前後弧度之大也幸而吳征的肉龍足夠粗長,否則怕要脫出銷魂蜜穴,大為不美。

「人家……又快要來了……給我……給我……」陸菲嫣漸漸無力的腰震陡然提速,酥軟的花肉也再度抽搐起來。那嫩肉包裹著肉龍,痙攣時像是快速拍打在棒身上,滋味美妙難言。

「再給我……再給我……」陸菲嫣失神的雙目變得精亮,隆臀扭得更加劇烈,流涎的嘴角被香舌一刮後嘟起索吻,淫媚里又增一份可愛。

看她激烈扭動的身姿與渴求的神情,抽送不停的吳征本能地感覺這一刻似乎對她極為重要。他引導著陸菲嫣掌捧碩乳自行揉捏,又湊唇相就。尚未貼上那兩片嬌潤紅唇,一條濕軟冰涼的舌頭已迎了上來。吳征含住順勢一吸,將整只舌頭吸入口中,也將兩片香軟柔唇吸了過來。

唇兒相湊,舌兒相弄,胸腹相貼,耳鬢廝磨,胯間相融。一身上下至為敏感的所在均被照顧得熨熨貼貼,陸菲嫣只感歡快,愉悅紛沓而來,與刺痛,將出未出的難熬交相輝映。她鼓起最後的體能落力地將豐臀前挺後聳,激烈如雌獸的擺動不減媚態萬方,仿佛一只暢游的美人魚。可快意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總是摸不到期盼的巔峰。

幸而吳征擺好了姿勢也動作起來,他哼哧著粗氣雙掌緊扣陸菲嫣玉臀,抽回肉龍的同時發力將她舉起,當肉龍僅剩龜菇被花洞口卡住時手掌撤去力道,同時腰桿發力推送兩廂撞擊,既猛且快,每一下都讓陸菲嫣驚聲尖叫。浮凸綿軟,圓如滿月的臀肉被生生掐出十道凹陷,被擠壓的嫩肉又聚集在大張的指縫間滿溢而出,險些將深陷臀肉的手指埋沒。

肉龍抽送時咕唧咕唧的淫靡聲伴著浪盪婉轉的誘人呻吟,陸菲嫣被頂得魂飛天外,緊箍的蜜穴抽搐著,哆嗦著噴涌出清冽花汁,仿佛一回又一回地死去又活來。

抽插的幅度越發緊小,密度卻越發劇頻。陸菲嫣鼻腔中的媚人哼吟與吳征喉間低沉的嘶吼交相混雜,依舊激吻著舍不得分開的口角滴下融在一起的津唾,直染得陸菲嫣胸前兩團高聳濕濕膩膩,散出象牙般玉質的熒光。那美乳被男兒結實的胸膛擠壓,像兩團羊脂美玉般賁起一圈圓弧,起落磨蹭中又不時的上下圓鼓而出,美不勝收。

激烈的動作預示著兩人都到了緊要關頭,每一次撞擊,蜜穴都將肉龍吞至末柄,每一次撞擊,力道之大都將美婦直接拋向空中。陸菲嫣的濃雲秀發瀑布般飛散又甩落,高潮的巔峰一點一點地靠近,修長的玉腿死死環住吳征的腰桿,伴隨著拋起落下的節奏一同發力,讓肉龍對蜜肉的刮刨猛烈到了極致。

「我要來了……狠狠肏我……屄里好麻……好舒服……泄了……要泄了……」陸菲嫣索吻不停,可心中的至美快意不盡情呼喊難以抒發,含混不清斷斷續續的音節媚騷到了極處。

「師姑的騷屄好會吸……吸得我好舒服……」吳征吭哧著粗氣十指箕張,左手五指深扣臀肉,右手四指亦然,將兩片肥滿臀肉掰開露出深幽不見底的臀溝。唯獨粗長的中指探溝而入,拌著濕滑的漿汁對著緊致有力的後庭穴兒一扣,將第一指節粗糙地扣入。

從未被旁人碰觸過的所在忽然遭襲,陸菲嫣如被雷電狂劈得一身僵直,思緒隨之停頓。分明本能里想要抗拒他的侵犯,可後庭穴兒傳來的酸脹麻癢直透腦海,滋味兒毫不遜色於花唇上方的小肉珠。那緊窄有力的小肉圈本能地箍緊,連帶著花徑也驟然抽緊……

強烈的快感更甚之前!陸菲嫣一身上下所有敏感地帶盡數淪陷,或被撫慰,或被愛憐,或被蹂躪,腦海里如同驚濤駭浪,前所未有的快感鋪天蓋地地襲來將她徹底吞沒。她的香唇死死吸吮,正如蜜穴與後庭嬌花一般抽緊蠕動,高潮如同一張彌天大網將兩人罩住,吳征悍然地挺動伴隨著猛烈的噴射。陸菲嫣張大了香唇,連呼喊聲都叫喚不出,被灌滿的窄小花徑仿佛失禁一般滴落白膩漿滑的液珠。

仿佛過了百年快美的高潮才離體而去,兩人一同軟倒在床相擁著喘息,連最後一絲力氣都被對方榨干。一股沉重的倦意涌上吳征腦門,他心中苦笑一聲,真的不行了,師姑若是還要可怎生應付?千鈞般合下的眼皮最後一角余光中,陸菲嫣掛著香甜滿足的笑意竟已沉沉睡去。

松了口大氣,吳征勉力推著陸菲嫣在床腳未濕處躺好,抓過錦被蓋上摟著美婦沉沉睡去,只覺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晃一下。

再睜開眼來時,窗外已是滿天昏黃!

只知瘋狂地在他身上聳動,將粗碩的肉龍一次次吞沒在體內,陸菲嫣已記不清泄身了多少次,也不知被他的陽精澆灌了多少回。從至樂的巔峰里脫力昏厥一般睡去,這一覺竟然從清晨睡到了傍晚。無論是早間的一場寒雨,還是午後溫暖的陽光都未打擾這一場香甜迷離的春睡。散亂的雲鬢,猶自掛著媚意的眼角,還有身上記錄著一場激情四射艷戲的斑斑點點,只有這些才證明昨夜的瘋狂不是一場夢境。

自被他沖破了最後一道關口,甚至還是用下賤粗俗的詞句哀求著他侵犯和占有,自此之後仿佛心中再沒有任何底線,只知不顧一切地索取,賣力地迎合,貪婪地享受他在體內沖擊的快意。當瘋狂散去回歸平實與寧靜,陸菲嫣又羞又窘,更有難言的迷茫。

丈夫,女兒,還有剛剛占有她的師侄,這糾纏不清的混亂關系難以理清。昨夜起的一切仿佛一場夢境,夢境里她著了魔,中了邪,一步步踏入一個瘋狂又甜美的陷阱。陸菲嫣從不知兩人的歡好會如此癲狂,從不知歡好可以快美到這種程度,從不知被一個男人翻來覆去,像是變著法兒玩弄一般時,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新奇,又爽快。

可他是女兒心中的良人,她為人母也為人妻,他還是她的師侄,兩個絕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偏偏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念及昆侖山上顧盼捧著下頜一臉期盼,陸菲嫣心中大痛。

女兒曾問是否有狐媚子勾搭吳征,可現下裸身在吳征身旁的竟是她自己;女兒也說今後想有和她一般的傲人美乳,她當時的慌亂無措不正是害怕出現現下的情形么?為何當時如此慌亂?難道不是在深潛的意識里早已喜歡身邊的師侄,只是從來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么?可今後的日子又該怎么辦?

茫然混亂中陸菲嫣拼命抓尋著慰籍的借口,昨夜是因何變得如此的?對了,是為了治病,一場陸菲嫣有,顧盼也可能有的病。

是了,定是如此!陸菲嫣心下略寬,無論能不能治好自己終歸還是要死的。昨夜好像還親口說了喜歡他?罷了罷了,一場不倫的感情終究需要付出代價。他是女兒的意中人,也是昆侖派未來的希望,付出代價的自然不可能是他……何況,他也是一番好意,他待自己一貫以來真的很好,很用心……

陸菲嫣越想腦中越是混亂,身體的感覺卻越發清晰。依稀間還記得昏迷時平躺著癱軟,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動。現下的姿勢是在夢中翻身,還是他擺放的?陸菲嫣不知道,只知道他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長臂環繞,大臂枕著脖頸的空隙,溫暖而舒適。胸前一對豪乳被他粗糙的大手覆蓋,像是小心地捧起,又像霸道地占有。

在遙遠得幾乎已遺忘的婚姻記憶里,即使與顧不凡戀情最熱時也從未有這樣親昵的相擁而眠。陸菲嫣胸中一團暖融融的,連心兒都覺幾被化去,只是第一回她便迷戀這樣的寵愛無邊。

心中越發矛盾,陸菲嫣生生克制著想要回身與吳征緊緊摟在一起的沖動。反正是為了治病,是為了盼兒好也沒旁的人知道,不如先坦然面對著,病好之後一了百了也沒甚了不得的。

孤寂的女人一旦找到了情感的依托短時間內極難自拔,饒是陸菲嫣也貪戀於此,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

意亂情迷了許久,直到陸菲嫣想起胳膊若被壓緊必然會影響氣血的運行,時間長了這條胳膊必然酸麻得如同萬千針扎般難受。

心中一驚,陸菲嫣不假思索地挪動身體,滑似游魚一般從吳征懷抱里掙脫出來。怯生生地回眼打量,只見他微微皺了皺眉,似因懷中的溫香軟玉忽然消失而不滿,幸之未曾驚醒於他。

視線中那一身肌肉分明線條利落的身體,在悠長沉厚的鼻息中上下起伏,散發著男兒魅力。

陸菲嫣忙閉上雙眸不敢再看,思緒也是一頓。吳征雖不是死死將她摟住,可以她玉體的玲瓏浮凸又豈是能輕易脫出的?能夠不驚動吳征除了得益於那光滑如絲緞的肌膚之外,也因陸菲嫣運用了身法的緣故。

身法!

陸菲嫣心弦劇顫,在狹小的空間環境里以極快的速度扭動,角度,力道,方位都需分毫不差。那不僅需要精細的控制力,還需極強的爆發力才能做到。

控制力與爆發力,不正是隨著婚姻的悲劇一同離開了么?陸菲嫣霍然睜眼暗暗潛運內力,從前在身體里束縛重重的桎梏大都消失不見,內力的運轉暢通無阻猶如長江大河奔涌不息。她難以置信地盤膝坐倒,入定般閉目凝神將內力運轉了一遍又一遍。

在藏經閣時吳征曾以內力灌入陸菲嫣體內,那些阻滯難暢的經脈彼時也曾短暫疏通。不過更像是在圓木中開了一個小孔,內力僅僅是可運行而已。比之現下的圓木已開了個大洞,只是邊緣尚未打磨光滑略有不順而已,二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陸菲嫣心情激動,怔怔望著熟睡的吳征大顆大顆的淚水吧嗒吧嗒掉落。生氣,羞惱,怨怒,喜愛,感激,還有不倫種種思緒涌上心頭,自艾自怨的氣苦中又有無法抑制的欣喜。什么自盡,什么對不起家庭,在這一刻都比不上胸中那股澎湃的沖動:我是陸菲嫣,昆侖派最最出色的門人之一,我的武功——不是現在這樣。

抹干了淚水悄然起身,輕輕打開衣櫥門將壓在最低卻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練功服取出,赤裸著身子閃身離開。

來不及去燒煮熱水,一瓢瓢冷水澆淋在雪樣白凈絲樣光滑的肌膚上,運轉的內力蒸蔚著身體讓粘著的水珠變成白霧。陸菲嫣細心地洗凈身體,肌膚上留著不少紅印子,那是吳征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亦可見此前歡好時的瘋狂。她心中一痛復又甜蜜,不敢多想忙拭干身體,珍而重之地穿上練功服。

陸菲嫣踏著極富韻律的步伐,不急不慢地行至小院空曠處。這一刻,她的心情極為平靜,正是武道修行時最為適合的境界,無悲無喜,不急不躁,寬松的練功服搭在身上絕不會干擾她的每一個動作。

提氣,展開勢子,左拳橫輝,強勁的力道帶著拳風呼呼,借著這一股旋勁順勢扭腰轉了個圈,左足點地右足提起借著旋身的力道橫掃。許久不曾如此有力,許久不曾如此輕盈……

陸菲嫣甫一離開屋子吳征便迅捷起身,運足了《道理訣》躲在門口側耳傾聽。腳步聲漸漸遠去轉了個彎像屋後,隨即傳來嘩嘩的水聲。

吳征略一思索穿戴起衣物,衣物刮過背後密布的抓痕傳來痛感讓他齜牙咧嘴:珍惜生命,遠離少婦!

他悄悄離開小院。後院早被他定下了規矩:仆從不得傳喚不可踏入。半日里未曾進食肚子里空盪盪地餓得慌。喚來仆從吩咐備好飯菜送入屋子,又刻意叮囑擺放好後立刻離開。轉回屋子清洗好身體,又轉回陸菲嫣的小院。

即使院門外也能聽見陸菲嫣不時傳來的呼喝聲,吳征心中一喜,也不敢打擾,輕飄飄地又躍上房頂居高臨下觀看。

只見美婦恰巧使完一套劍法,將魔眼插回劍鞘放好後正立定調勻呼吸。片刻後神完氣足,拉開架勢又練起掌法來。

陸菲嫣雙臂舉與肩齊,手肘向外微曲如抱日月,右腿向前踏上半步綳得筆直,左腿半彎,雙臂向右一拂。

動作堪稱緩慢,但雙臂中央的日月卻醞釀著一股澎湃的力量。吳征眉頭微跳,陸菲嫣懷抱中的內力鼓盪充盈卻聲息靜如深夜。連吳征現下的修為在全力發動時都能有氣勁爆發的嗤嗤聲,何況陸菲嫣?

美婦的招式沉凝顯是已全力運轉內功,吳征轉念一想登時明了。以陰陽相濟化去出手的風聲,《天雷九段》中的「風雷雙煞」也依此理,也是吳征的絕招之一,曾以此招偷襲青狼郝白冥一舉得手。但要做到陸菲嫣這般全力施展還不發出絲毫聲響,怕是要差了不少。想來除了《娉女玄陽訣》果有獨特的妙用之外,陸菲嫣對內力的控制亦是妙到毫巔才能做到。

陸菲嫣一招一式地使下去,吳征只覺仿佛天地之初的平衡靜謐,左右舞動的雙掌非陰非陽,非黑非白。那是極高的武學,卻遠離了刀光劍影,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塵,波瀾不驚的招式里猶如隨緣而去又乘風而來。雙掌的揮灑自如,身軀的自然扭動,不慢也不快卻動靜分明,又海闊天空一般大氣磅礴到了極點。

說她的大氣自是這一套武學雖還看不出對敵之時厲害的地方,但光從招式里便能看出極高的武學境界,極具揮灑自如的妙處。說她磅礴……則是寬松的練功服下那一對兒高高賁起的美乳正隨著身軀的旋扭左右甩盪,仿佛衣料之下藏了兩只肥兔兒兢兢顫動。而能這般盈盈拋甩彈跳,其觸感定然溫軟如鴿。

吳征看得目眩神迷一時忘我,眼睛一眨不眨只盼著再多看一會兒。又是一炷香時分陸菲嫣一套掌法打完收功,雖是氣喘吁吁額頭見汗,卻光采奕奕神完氣足,臉頰處兩抹酡紅宛若紅梅,目光中那份欣喜若狂得幾欲垂淚的興奮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她回頭望向房頂揚了揚下巴,擺出一個比武的勢子。

吳征笑笑從房頂上一躍而下,扭擺活動著全身關節道:「好厲害!我要使天雷九段啦。」

「嗯!」陸菲嫣雙唇微抿了抿,她此前已給自己找了許多理由去應對這種不倫的畸戀,可面對吳征難免心中大窘,美眸快速眨了幾眨掩去尷尬道:「不要留手。」其聲婉轉甜柔,卻細如蚊吶。

「我可不想挨頓狠揍,看招。」不論昨夜如何激情四射縱意尋歡,多番戲弄陸菲嫣甚至故意要她說出污穢下賤的詞兒,美婦心中怎可能沒有怨氣?一旦交上了手打得興發,借機收拾一頓出出氣也未可知。

陸菲嫣的勢子早已擺好,雙臂懷抱所指之處報陰懷陽後招無盡。吳征可不會蠢到向絕討不了好的正面硬攻,他身形靈動,前沖之中忽然左足頓地狀似向右變相,右足緊接著連環踢出,竟是接連變相!左手似掌似爪,右手隱而不發,正是一招「平地風雷」!

陸菲嫣始終以不變應萬變,她雙足踏定不動,腴腰款扭轉了小半個圈子仍是正對吳征。見他這一招虛虛實實,雙臂搖起如水波盪漾,又如風過柳枝,懷抱中的陰陽內力發出一股強勁的牽引力道。吳征身體平衡頓失,竟似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牽引要一頭撞向陸菲嫣。他此前旁觀良久心中有數,右掌正是備下的應對之法,見狀朝陸菲嫣懷抱中劈出一掌。

渾厚的陽氣登時攪亂了報陰懷陽的平衡,被牽引的身體一松吳征不敢怠慢,足下連連加勁又繞了小半個圈子。

按常理而言陸菲嫣為了維持懷抱中的陰陽內力平衡而腳下不動,吳征此時已奔行至她身後,正是拿捏住了破綻所在。

可吳征此時依然要面對陸菲嫣的雙掌懷抱,個中之奇令人咋舌。說得白了,陸菲嫣下身點滴未曾移位,只是腰肢扭轉之下整個上身都旋了過來,仍是面對吳征。所謂的繞至身後,只不過是那座多肉挺翹的梨臀之下而已。

昨夜歡好之時吳征便覺陸菲嫣身軀奇軟猶若無骨,可身子旋扭到這等程度連想都沒想過。錯愕之中一向引以為傲的反應速度也為之一慢,那牽引之力再行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向陸菲嫣懷中撞去。

吳征也不抵抗順勢而為,大喝一聲全力運轉《道理訣》,內力不行經脈自皮膚外放而出來勢極快。兩人的武功都有些奇形怪狀的詭異,陸菲嫣十拿九穩的牽引之力如同平靜湖面上盪起漣漪。吳征雙掌二化為四,連連拍向陸菲嫣小臂。

這一招「雷厲風行」勁道十足,本就是《天雷九段》近身短打時威力極大的一招。吳征知陸菲嫣胸前凝聚的內力厲害,他功力本就遜色,想要破局的關鍵在於打亂其間的平衡。

陸菲嫣面對凌厲的攻勢不慌不忙,雙臂舞動如弱柳迎風。懷中內力一會兒左右分開涇渭分明,一會兒交相混雜。吳征的攻勢遇到重重阻撓,不僅每進一分便化解許多,雙掌推進到陸菲嫣臂彎處時甚至控制不住動作,左掌突兀橫劈斬在自家右手臂上,鑽心地疼。

「好厲害的武功!」吳征雖驚不亂,倒不是他的急智應變已達到無所不能的地步,而是在陸菲嫣身上花的心思著實太多,每一個步驟都前後考量過種種可能。現下的情況也在估算之中。

他索性不動雙掌也不抵抗,任由牽引之力拉著他向陸菲嫣懷中靠去。

陸菲嫣美眸精光大放,雖只是一場練武,可這種揮灑自如的感覺久遠得連在記憶中都苦尋不著。她左臂一抖扯著吳征,右掌平舉要在他前胸印上一掌。

吳征已凝力多時,等的就是這一刻!胸口撞上手掌時全力激發《道理訣》。

陸菲嫣的內力之所以能如抱陰陽,正是得了雙臂圈環之助。如今胸口正對她手掌,內力的牽引束縛力道大減。吳征這一記反擊又極為陰損,內力不攻其他,專攻敏感神經。——需知人體的手指亦有許多敏感神經,是以男女歡好時也常有吮吸手指的舉動,其滋味甚為美妙。

吳征的內力當然傷不了陸菲嫣,可挑撥之處讓本就敏感已極的美婦陡然面泛酡紅,骨酥腿軟。吳征趁機而入一把將陸菲嫣抱緊,結實的胸膛緊緊壓扁了一對綿軟美乳。

吳征奸計得逞開懷一笑,甚是得意。

陸菲嫣又羞又急,兩人雖已有了肌膚之親,她可從未想過還要再有第二回。可嬌軀酥軟地讓吳征抱在懷里向他的小院里飛奔,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放我下來!」

「不放!你連我都打不過,說明傷還沒好。哪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

「誰說打不過你。若不是手下留情,我早一掌把你殺了!」

「咦,手下留情?那就是舍不得咯~~因何舍不得呀?」

「我……」

斗嘴爭辯聲中,吳征已抱著陸菲嫣進了小院。抬腿踢上房門,吳征抱著美婦坐在餐桌前溫柔道:「知道你生氣恨不得一掌打死我,也知道你又忍不得了現下便想要。不過無論是想打死我還是想要,都得花力氣,肚子餓著可不成。不妨先填飽了肚子,一會兒是要殺要剮還是想要我都隨你。」

以昨夜吳征對自己身體的迷戀,陸菲嫣本以為回了房便又是一番大肆征伐。她並非下賤無恥的淫婦,否則也不能苦忍身體的煎熬如許多年,這一回失身於吳征也是多方因素共振的結果。但並非失了冰清玉潔的身子,她就成了人盡可夫的淫婦,也無論她身體多么誠實,內心里的抗拒一分不少。這也就因為是千絲萬縷般糾纏不清的吳征,換了旁人或許懷中已是艷屍一具。

陸菲嫣怎么也料不到會是現下的模樣。酒菜尚溫,可見剛備好後不久,原來他在房頂觀望時已先吩咐人備下了。只是一頓簡簡單單的酒菜,她出身豪富之家何曾看得上了?可現下在陸菲嫣眼里的已不是簡單的飯食,而是細致入微的關愛之心,正中軟肋。一時之間心中柔情百轉,口中一個字也吐不出,只有眼淚抑制不住地撲簌簌而落。

吳征雙臂一展將美婦緊緊擁住,用肩頭抵著她螓首仿佛最堅實的依靠,任由哀傷又喜悅的淚水順著領口滾落,濡濕了大片胸膛……

紅燭搖影,陸菲嫣止了哭泣羞怯怯地偎依在吳征懷里,雖說那一片衣襟已被又苦又澀的淚水打濕,貼在臉邊卻覺得甜甜的。——若是夢境,便不要醒來;若不是夢境,就徹底放縱一次再不留遺憾地死去罷!

「師姑餓了吧?」吳征捧起她下頜,居高臨下凝視道。

聽慣了的師姑二字現下分外刺耳,陸菲嫣心中又羞又恨卻怎么也罵不出口,反而化作嬌嗔般一撅香唇哼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欺負我。」

「因為你好欺負!」吳征壞笑道:「不然叫什么?菲菲?」

陸菲嫣心弦一顫,其間的親昵難以言述,忙眼波流轉不敢與他目光對視輕聲道:「不跟你多說。」

「再不吃東西真要餓壞了,我來喂你。」吳征一手摟進陸菲嫣,一手舉起筷箸夾起片筍子道:「這個你喜歡吃。張嘴,乖!」

被當做小女兒般的寵愛讓陸菲嫣心中又酥又甜,聽話地張嘴啜入筍片緩緩咀嚼,這才發現雖是臨時准備的菜餚,但酸菜筍子燜白肉,粉蒸肉,百合炒芹條,茼蒿拌香油,蓮藕排骨湯,四菜一湯樣樣是她所愛,若不是提早做了准備哪能這般湊巧?剛剛遷入的吳府,新來的仆從,還有他一腦門子的壞心思,百忙之中還不忘吩咐下細枝末節。

寵愛……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