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奔宵輕舞·飛鳥翔擊(2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10135 字 2021-01-02

韓歸雁的蜜穴本被貫得滿滿當當,大張的花口將肉柱盡根含入,意亂情迷間哪能做出反應?馬兒幾乎倒立時身體失重般向前掉落,幸被馬鞍卡住!肉棒也因此大根地拔出,僅龜菇卡在花口不得出!奔霄飛躍時巨大的前沖力道又讓她向後猛墜,一把撞入吳征懷里。肉棒大幅度地以極快的速度擠開團團肥滿的花肉再貫花底,塞得無處可去的花汁漿露如決堤的洪水般潮涌……

「啊……」韓歸雁被這重重的一頂仿佛貫穿了身體,發出聲又尖又酥,嘶鳴般的長吟。她大張著櫻唇劇喘了幾口氣,又狠狠吞了口唾沫,身心皆通暢的同時氣力復生,急急道:「我來控馬,你……唔……好硬……好大……人家想要再強些……」

韁繩交在韓歸雁之手,吳征終於徹底解放!他急不可耐地一把扣住光滑挺翹的豐健美臀,發力一提一引,終於通體舒暢般悶吼了一聲,大快胸臆。

韓歸雁伏低上身幾與馬背平齊,擺出個沙場決勝,御馬沖鋒時的姿勢。足底牢踏馬蹬,一雙修長的美腿曲立而起,讓美臀高高翹起。

吳征翻轉甲葉與女郎後背,終於將個蜜桃般圓潤豐美的臀兒看個清清楚楚!雙掌一邊一個,將兩瓣臀肉掐擠著分開,露出溝壑深處高翹朝天的一朵粉皺雛菊。再往其下的稀疏軟絨處,大放的花口正隨著肉棒的進出不停翻卷著艷紅媚肉。至於再往里便是視線無法所及,可肉棒感覺最為敏銳的所在。——肥滿的花徑里肉壁不停地推擠,瓊宮之口一瓣蕊初嫩肉亦是出奇地肥美,不僅又吸又纏,每當被采中時龜首甚至能陷落打扮,引來女郎劇烈的渾身痙攣。

奔霄飛馳,微涼的夜風刮在裸露的臀兒上,激起一大片可愛的小粒兒,偏生冰涼的臀肉內里,卻是一大汪火熱的甬道。韓歸雁玉魘酡紅,美目盈春,香喘吁吁,泄身連連幾乎已失去神智,只是憑借深刻骨髓的本能控著馬韁。可愛郎絲毫不曾滿足於對她的征服,雙手猛烈推送著玉臀,腰桿亦是飛快地挺送。肉棒進出的強度一下更比一下猛烈,一下更比一下深入。

奔馳許久,兩人似與馬兒也達成了一種奇妙的默契,借著馬背顛簸的一瞬同時發力迎湊,每一下都讓抽插更加猛烈迅疾。亦或是吳征停住不動,韓歸雁抬腰於他的腿根處,桃臀撅起僅含著一半的肉柱。同時催動奔霄使勁兒放蹄撒歡!

那顛簸更加劇烈!馬兒發起蠻勁兒的力道更甚於人,這一輪輪地抽送更與頂撞無異,啪啪啪的撞肉聲響得出奇,貫穿攢刺的力道更是大得出奇。抵得韓歸雁身顫如峰搖,花瓣紛飛,原本清冽的花露被攪得灌滿了氣泡,變作黏膩膩的白漿。

「太……強了……人家要……穿了……壞掉了……真的太美了……」韓歸雁伏身馬背嬌怯怯地回頭。本應惹人憐愛的身姿神情在此刻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更激起吳征侵犯之意。

他放開一手攀住韓歸雁的香肩向後扯起,讓健韌的女郎嬌軀彎起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這么一來似將愛侶全身都控於掌握之中,粗暴的推送動作與她神怡心醉的面容交織,每一樣都讓情緒與動作更加亢奮。

飽滿的花徑不減緊夾,卻越發香嫩。脹到極限的肉龍猶如兒臂粗細,龜菇鈍尖猶如銳利的長槍,每每凶悍地破體而入;邊緣的溝壑猶如一圈堅硬又極具彈性的倒鉤,退出時一頓一頓地狠狠劃刮著花肉,幾將肥嫩的媚肉從花徑里抽離出來。

「人家不成了……要……裂開了……嗚嗚嗚……太……太強了……」酥酥的嬌啼聲越發高亢,不絕於耳!吳征也已到了決堤崩潰的邊緣!

他忽然向前一撲將韓歸雁壓倒,雙腿曲成個直角死死夾住馬背,奮力猛插!膨脹到極限的肉龍再度鼓了一圈,仿佛內里被什么東西充滿又擠到了極限,正要沖破關口爆發出來。

韓歸雁被一輪突然又狂猛的抽送擊打得渾身一僵。那粗猛的肉龍仿佛與花徑嚴絲合縫地嵌合在一起,不斷收縮的花壁嫩肉非但不能將它壓小分毫,反倒被它擠出肉里的漿汁無數。

「啊……啊~~~」滾燙又強勁噴射的熱流灌注之下,韓歸雁悠長曼妙的死命呻吟聲響徹曠野。被暴突而入的肉棒撐開的鳳穴之口,花肉已變作血一樣的艷紅之色。劇烈收縮蠕動的媚肉驀地被白色的漿液漫過,滴灑不盡……

韓歸雁從失神中醒來時,正被摟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里。她身上的輕甲不知何時已被除去,只余貼身的春衫。她縮了縮身子膩在愛郎懷中貓兒般咿唔了一聲,情甜如蜜。

「醒了?」吳征一縮手臂,將她的腰肢摟得更緊,似要將愛侶融於己身。

「嗯。你好壞!」韓歸雁念及方才的大膽奔放,情潮一過便覺羞不可抑,瑟縮著忸怩不安。

「是!我就是壞!方才壞得好不好?」吳征揶揄笑道,逗弄這位表里不一,人前人後大為相異的女郎實是一大樂事。

「每次都這樣……什么壞得好不好!」韓歸雁羞紅著臉埋頭在他胸前,哪敢再與他對視一眼?「每次都這樣折騰人家,哼,人家武功也不比弱,身子骨也不比你差,憑什么每回都受你欺侮!」

「不服氣的話再來比劃比劃?」吳征一聲低笑,大手上移從領口探入,一把將飽實腴沃的碩乳抓在掌中。

「啊……不成!千萬別!」韓歸雁扭著嬌軀發力抵抗,急急抬頭正色道:「你快歇息會兒,到了大哥的軍營還有大事要辦,不可再費精力!」

吳征見她動了真格料想不是嬌羞或是玩笑,亦凝重道:「我還被蒙在鼓里,到底是什么事情?」大手卻不曾抽開,仍揉捏著碩乳把玩不停。

韓歸雁胸乳本就敏感,被他幾下掐握逗弄得極是難熬,卻又麻酥酥地甚是舒服:「近日來祝家,胡家,韓家,三家高手盡出,探明了一處賊黨窩點。今日咱們去找大哥正要集結兵馬將他們一網打盡!恩,這件事聽說霍大人也幫了些忙!」

「額……」吳征腦海中電光火石般一轉便明了了一切:「好厲害的計劃,好厲害的布局!」

「當然啦!我爹和胡叔叔一同定下的,嘻嘻,咱們得了這份功勞,回頭你還不用挨板子。」韓歸雁得意洋洋,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暗香零落橫行世間多年始終難以除盡,其躲藏之所的隱秘可想而知。吳征此前曾同瞿羽湘一齊探查,在諸多准備之後仍是撲了個空,甚至有落入圈套的可能。祝胡韓三家高手合力,能在短時間內查探個明白已是極難,更難的是布下眼前的局面。

韓家二子一女的晉升至今懸而未決,以吳征的能為也只能為韓歸雁考慮。可現下查明這一處窩點,只需順利拿下之後局勢便豁然開朗。不僅韓鐵甲與韓歸雁再記一功,更是拿住了鐵鐵的實據!吳征甚至能想象胡浩出手辦成鐵案,讓文毅百口莫辯的模樣。如此一來不僅是韓歸雁,韓鐵甲的難題也迎刃而解。韓家破浪前行,於昆侖一系便是最大的好消息!

這就是胡浩的格局!

顧盼偷離昆侖山,原本早該抵達成都城。可她不明道路,騎乘的小雕兒也還未曾出過遠門,加之身量尚小長力不濟,一路彎彎繞繞又飛飛停停,此刻才飛至成都城二十里開外。飛行至此小雕兒體力又不支,顧盼雖是心急也不得不落腳暫歇。昆侖派近來事務繁忙,臨走她又使了個障眼法謊稱要去江州。山上的成年大雕兒僅余一只,師長們定會先去江州,找不著人再來成都。

荒郊野外,穩妥起見又不敢待在曠野中生怕被追尋前來的師長發現,或是遇上些不必要的麻煩。山下近來頗不太平,顧盼雖是初次獨自行走江湖,倒也知小心謹慎。隱藏身形的密林里僅有一點星光!少女的心情卻不曾低落。

成都城已然不遠,日思夜想的大師兄就在那里。偷偷摸摸離開昆侖山,等師長們發現怕已是追之不及,等他們來到成都城,人家早已經在大師兄府里了。惹下這么大的麻煩,不知道大師兄用什么辦法才能保下來?他一貫聰明得很,必然有法子。嘻嘻,讓人家受責罰,大師兄定是舍不得。

歇了一陣,一人一鳥都覺飢渴。顧盼先給雕兒喂了些水,又放飛任由它自行前去覓食。就著冷水啃了些干硬的饅頭,冰涼的液體入腹,除了減免飢餓感外倒讓肚子更不舒服。少女不禁心頭略有怨氣想道:「這一趟可真是苦啦。要讓大師兄給我做什么好吃的?噫,綠筍排骨湯又清又甜最好,還要一尾松鼠魚,醬汁酸甜大開胃口,再來個回鍋肉慰勞肚子,到時候把小嘴吃得油光發亮的,大師兄最是愛看。」

正自胡思亂想間,密林里忽然傳來一陣足踏落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聲響甚雜,顯然來者不僅一人!

「奶奶的,大半月來全無收獲,就抓了這么兩個平庸之物。還不如呆在洞里耍子兒……」粗豪的聲音飽含怨氣。

「嘿嘿嘿,劉三哥初來不久這就不懂了。別看面相一般,可要知道這倆娃子身板結實,這種才極是耐玩。比起那些碰不得幾回的嬌怯小娘皮要夠味得多!回頭旗主賜下了,小弟帶你領略其中的好處。」此人聲音低啞,可淫邪之意怎么也壓抑不住。

顧盼心中微驚,密林里居然還有旁人?深更半夜還結伴至此,說話又如此粗俗不堪,未必是什么善類。

昆侖派教養的出色弟子絕非溫室中的花朵懵懂無知,顧盼本挨著顆大樹,此前又未點火堆,以她的年齡已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此刻輕輕起身背倚樹干,雙臂向後回環抱緊,雙足依次緩緩離地猶如壁虎般黏在樹干上,離地時幾未發出一點聲響。判明了腳步聲的遠近,不緊不慢交錯手腳向上悄無聲息地攀援。心雖不急,動作速率卻著實不慢,片刻間便爬至樹枝丫丫叉叉處。顧盼輕輕發力,變換身形踏在一根粗壯枝干上隱沒於黑暗。

若是吳征在此,定要大贊好一手「青煙」!

而比起其母陸菲嫣曾在江州荒園里正面爬牆時的梨臀高高拱起,顧盼反向攀樹讓胸前兩團已具規模的妙物玲瓏畢露,一抹柳腰被緊綳的衣料勾勒出極細的曲線,亦可對比出胯骨上的美肉豐滿挺翹,盡顯青春少艾的曼妙浮凸。

腳步聲越來越近,竟然就在顧盼方才歇腳的地兒經過。迷離的星月光芒之下,五名男子魚貫而至。除了領頭的一名文弱公子模樣裝扮之外,另外四名粗豪漢子兩兩結對,肩頭扛著一根粗大的木棍,木棍中央五花大綁著一團物事,看著像是打獵方回,大有收獲。

顧盼不願與這些人照面,夜半獨身在荒郊野外的妙齡美貌女子極易引來歹意,她安靜地呆在樹杈陰影中,待這些人走了再做打算。不防空中忽然傳來禽鳥振翅的聲響,一只翅膀張開足有一名成年男子長的雕兒高亢厲嘯著飛撲而下,朝扛著木棍的一名粗豪漢子撲去。

撲天雕抓了只長毛兔兒,心念主人也未進食匆匆趕回。顧盼藏身的所在極佳,即使以雕目的銳利也尋不著,又見五名陌生男子經過,以為主人落單被襲,護主心切想也不想便棄了長毛兔兒,一束頸毛豎起亮出利爪鐵翅想要救人。

「啊喲!哪里來的扁毛畜生,凶得緊!」粗豪漢子驟然遭襲,雕兒飛撲速度極快逼得他手忙腳亂。百忙中拋下木棍亮出一柄鋼刀揮出虎虎風聲,要將雕兒一刀兩斷。

昆侖派雕奴訓出的撲天雕不僅僅是做為坐騎使用,一些撲擊,閃躲之術日常從不間斷,必要時亦可作為主人攻敵的助力。那鋼刀沉厚鋒銳,雕兒識得厲害,雙翅一振縮起利爪險險避過。

文弱公子驚咦了一聲。雕兒雖是空中霸王,卻極少攻擊人類,且看它撲擊閃躲顯是有主之物。黑夜中一時看不分明,卻不妨礙他兜轉出一只長鞭。

鞭梢蜿蜒如龍,饒是雕兒靈敏奮力躲閃,仍被卷中尾羽,拽下幾根長毛來。

雕兒一擊不中還吃了虧,卻逡巡於空中不肯離去,尋機再行偷襲。那本被扛著的長棍被甩落在地,捆綁於中央的物體亦重重摔倒,發出一聲女子清脆的痛哼聲。

雕兒與死神擦肩而過,顧盼見來人武功不弱本就焦急萬分,不想被捆綁的獵物竟然是人!現下她才將注意力落到此處,原來摔在地上的女子穿著打扮與自己頗有相似之處,雕兒再通靈性也不至於分辨得如此清晰,此前的亡命撲擊正是因此。

果然女子倒地,雕兒在空中難耐地鳴叫,頸毛根根豎立從空中又飛撲下來。

顧盼心跳如錘鼓,按捺著恐懼與焦急強自冷靜下來。五名漢子中已有兩人動過手,那粗豪漢子雖力大,動作卻不見敏捷,看修為至多也就五品不是她的對手。文弱公子卻是個硬茬子,能將長鞭這種冷門兵器使得矯夭靈動,一擊就卷中快如閃電的撲天雕,可見其修為之深穩穩在顧盼之上。

一念至此,顧盼背脊滲出密密麻麻的香汗,瞪大眼睛盯著場中的一切,心中大急:怎么辦?怎么辦?人不能去救!雕兒呢?雕兒也不救了嗎?大師兄在這里會怎么辦?

轉眼間雕兒又已撲下,五人已看出端倪,也極喜這雕兒神駿。四名粗豪漢子揮舞長刀迫它不能靠近,文弱公子尋著空隙又抖出長鞭,鞭捎所至彎彎繞繞,猶如一張彌天大網要圍捕雕兒。

鳥類的視線大異於人,雕兒即使四面受敵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它極忌憚長鞭,這一回文弱公子一抖手便振翅高飛,堪堪避了開去。

長鞭落空,文弱公子一抖手腕,鞭捎片刻不停地畫了個巨大的弧線倒卷而回,直指顧盼藏身之所。

「糟糕!被發現了!」顧盼不及多想急忙足下發力向樹梢攀登,心中暗暗懊惱未曾當機立斷,若是早些高高躍上雕背飛走,這些人武功再高又能奈她何?

「攔住她!」文弱公子暴喝一聲,施展輕功躍起。余人紛紛大喝著呼應,借著樹杈追趕。

顧盼輕功極佳身形靈動,須臾間攀至樹頂,雕兒早就認出主人身形在空中等待。顧盼喜悅萬分心中大贊雕兒通靈,提起一身的內力高躍而起向雕兒落去。

雕背近在眼前,看看便可轉危為安。那蜿蜒的長鞭帶著劃開空氣的銳嘯聲突兀而至!

顧盼在空中已呈下落之勢絕難轉向,雕兒判准了落腳點正在接迎。這一鞭又重又急,目標正是即將接住顧盼的雕兒飛行線路上。饒是雕兒再怎么神駿,吃上這一鞭也得身受重傷。顧盼驚呼一聲,她知雕兒極是忠心,情願挨上一鞭也不會閃轉騰挪。百忙之中急忙口中呼喝雕兒高飛,倒不是她將雕兒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實是身陷重圍,雕兒是脫離險境唯一的希望。

文弱公子修為精深在顧盼之上,但也沒料到這個小妮子輕身功夫如此高妙,以他高上一籌的修為竟然追趕不上。密林里阻礙甚多長鞭不好施展,他眼觀六路已明了少女的主意,這一鞭醞釀已久,無論准頭還是力度均是一身功力的巔峰。

雕兒聞得命令,撲棱棱地扇動翅膀變向沖天而起,長鞭卻來得更快!顧盼無奈之下取出一對爛銀彎鉤,雙鉤交剪奮力迎著呼嘯的長鞭一擊。

軟硬兩般兵器相撞,發出悶鼓般的大響!顧盼只覺身心大震,在空中無所憑依全然無法穩住身形,飄飄盪盪地落下。

「六品上?還是……七品下?」下山便逢無力抵抗的強敵,顧盼一陣慌亂,忙調整身子落向樹梢。

雕兒見主人掉落,雖未曾接到命令亦厲聲大吠撲下。

「你們攔住那妮子,本公子來收拾雕兒!」文弱公子哈哈大笑,夜色下雖看不分明,可驚鴻一瞥也能見這少女之絕美,身形之俏麗,宛如畫中人兒一般。

顧盼下落之處早有人等待,倒似文弱公子以長鞭將她甩至此處一般。一名粗豪的漢子立在樹杈上架起鋼刀,虎吼一聲一刀斬落。

危難之際,顧盼倒沉著了許多。她瞅准了刀鋒遞出左手爛銀鉤搭住刀背借力騰身,如一陣香風拂過,右手彎鉤朝大漢脖頸勾去。

那大漢不想一個小女娃兒武功如此高強,被鎖住的大刀竟然抽不回來,百忙之中棄了大刀低頭避讓,雖躲了致命一擊,鉤尖卻刺入肩胛,痛得他連連虎吼。

其余三名大漢也已趕到,顧盼不敢戀戰發力抽出彎鉤,從大漢肩頭生生剜下一塊肉來急急向地面落去。初出茅廬乍逢強敵,又是初次傷人,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與大漢獸咆般的嘶吼聲,讓她剛冷靜下的心再次慌亂起來。

文弱公子見顧盼落地也不與雕兒多做糾纏從樹頂躍下。戰事稍停,文弱公子看得分明不由眼前一亮,只見面色略有些蒼白的少女蹙著細柳娥眉一臉凝重,那瑤鼻櫻口,星眸大張,墳起的胸脯顫巍巍地跳動,雖年齡尚稚,卻活脫脫是一名絕色。

淫邪的笑聲此起彼伏,連那名捂著血如泉涌肩頭的大漢都不由舔了舔嘴唇,目中射出狼一樣的光芒又恨又愛道:「好狠的女娃子!嘖嘖,漂亮,真的漂亮!奶奶的老子上至七十老婦,下至八歲幼兒都干過,就沒干過一個這般漂亮的。」

「土氣!這叫漂亮嗎?這叫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文弱公子嘿嘿笑著,目光死死盯著顧盼不住上下游移。

顧盼又驚又怒,那一道道恨不得將她一口吞入的目光掃過臉蛋,胸乳,腰肢,還有修直的玉腿,混雜著不斷的淫笑與吞咽唾沫的聲音,讓她幾欲嘔吐。可身陷重圍,雕兒幾次三番欲要撲下都被文弱公子的長鞭驅趕,徒勞無功。

「有撲天雕助陣?你是昆侖派的?嘖嘖,果然名門養出來的女俠就是不同,就連本公子都還沒機會玩兒過呢!」文弱公子瞄了一眼顧盼此前藏身的樹杈贊道:「不是這只扁毛畜生突襲讓你亂了氣息,幾乎連本公子也瞞了過去。」

顧盼暗恨自己修為定力都大為不足,娘此前說的話兒果然沒錯!山下世道正亂危機重重,自己這點本事還真不夠行走江湖的。她深深地呼吸,內力在體內急速運轉以迫使自己冷靜!紛亂的腦海里卻苦笑道:「《浮雲七絕》的內力根基名為浮生,不想彩頭著實不好,今日要落在歹人手里!不知他們的目光到底是要怎地?把人家殺了嗎?還是給他們抓了回去洗衣做飯,當做丫鬟使喚?」

「朱舵主!快些動手吧。俺老劉不懂那么些道理,就想著插這女娃子,若是再候著些時刻,俺怕是要爆了經脈死在這里。」

說話之人一口濃重的北方強調,大異川中地區的口音,顧盼聽得詫異,沉聲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既知本姑娘是昆侖弟子,還不快快讓開?」

脆生生的川音猶如出谷百靈,讓五人身子骨都酥了一半。朱舵主搖頭大贊道:「連聲音都這么好聽,果然是絕色之姿!」他一臉憧憬,似乎已沉浸在玩弄這名絕色少女時,眼前俱是艷麗春色,耳邊飄滿清音呻吟的淫靡。

「昆侖弟子怎么了?拿的就是昆侖弟子!」老劉一身熱血爆燃,勃脹的丑物甚至隱隱發疼,再也按捺不住撲上。臨行前還不忘拋下手中大刀,唯恐在如花似玉的少女身上留下傷痕。

顧盼妙目圓睜,足下連連踏步身形忽然變得模糊,猶如影子一般婉約綽綽。老劉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撲了個空,迎接他的卻是從側面劃來兩道彎鉤。

「好身法!」朱舵主又贊了一聲,隨手揮鞭將撲天雕驅趕回空中。定睛觀看之下只見顧盼的身法變幻莫測,在老劉鐵塔般的身形籠罩下幾乎一化為三。

老劉身形雖粗大,手上功夫卻走的精巧一路。他關節一扭躲開雙鉤,一只巨掌穿過一片銀光向顧盼左乳抓去。

僅是一人便如此難對付,顧盼心中更怯。原本法度嚴謹的身法也出了偏差,險些被抓住妙處。她足下加力連連倒退,雙鉤潑風般一頓亂舞方才轉危為安。

「老子也來幫忙!」四名大漢除了受傷的那位也早已按捺不住。見老劉遲遲拿不下令人心癢難耐的少女,也一齊上前助陣。說不清是同宗情誼,還是急於將美貌少女拿下!

三人夾攻,顧盼更見慌張!不僅鉤法散亂,足下也進退失據,幾在第一刻便身陷險境!若不是她原本修為就較三人略高,又靠著極扎實的根基與十分神妙的身法,此刻怕已落入敵手!

苦撐了三個回合,敗像已顯的顧盼忽然嬌喝一聲,雙鉤左圈右劃!

這一下速度陡升,連勁道都高了三成不止!此前面色有些蒼白的少女臉上泛起血色嫣紅,潮汗也變作豆大的汗珠滾滾低落。

突兀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圈轉的左鉤准確地搭住一人臂膀,銳利的鉤鋒瞬間便卸下一條胳膊來。那人慘叫一聲倒地,蜷著身體瑟瑟抖動一時站不起身。

右劃的銀鉤變幻莫測,老劉只覺眼前俱是銀光燦燦,一時全然看不清來路。他駭然嚎叫,銀鉤來得又勁又急,難以閃躲,只得一咬牙兵行險招,不進反退,大手伸至銀光之中!

老劉人雖卑劣,性子倒是悍勇,四人中也以他的武功最高,手上更有種罕見的靈敏。顧盼原也打算將他一條臂膀卸下,但彎鉤甫觸,那條手臂迅疾彎折,仗著一雙鐵掌徑自拿向彎鉤。

顧盼年紀雖幼,出身卻又富又貴,使用的兵器豈是凡品?這一對銀鉤喚作「相見難」,品質不在吳征昆吾劍之下。少女絞轉鉤柄奮力一扯,鉤鋒劃開掌心留下個長長的血口子。鋒刃在掌骨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顧盼毛骨悚然心悸不已,手掌一軟彎鉤竟被劈手奪去。

可電光火石的一瞬,另一人的大刀又至!顧盼銀牙一挫,提起渾身內力吐氣開聲,柔嫩的雙掌隱含風聲,尚幼小的掌面亦仿佛大了一圈,以撼天之勢擊在兩人小腹,打得他們口中狂噴鮮血,後飛摔翻再也起不來。

顧盼險中求勝,能於危機四伏之時力敗三名強敵本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可她心中殊無喜意,臉上的嫣紅褪去變得更加蒼白發青,豆大的汗珠打得衣襟盡濕,甚至透出嬌軀上雪白晶瑩的肌膚來。

「好一手《浮雲七絕》!」文弱公子不慌不忙,淫邪地哂笑道:「【浮生】內力,【穿雲】掌法,【月影】身法,【苦離別】鉤法,【青煙】輕功也不錯,小小丫頭居然還會搏命用的【怒濤】?倒叫本公子好生意外!【花雨】呢?這一門暗器手法你會不會?」

傷了人,見了血,顧盼猶如手中的「相見難」一般,從前只是柄鋒銳的名兵,飽飲鮮血後才發出兵刃應有的凶威!

「你盡管來試一試!」少女死死盯著毒蛇般的敵人,雖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狀甚虛弱,目光卻露出絕地求生,拼死一戰的決絕!

「用過了【怒濤】還胡吹大氣!桀桀,好辣的妮子,本公子喜歡!」文弱公子抖起鞭花步步逼近,他雖已對局面十拿九穩,行事依然小心謹慎!就連此前已看出顧盼修為在自己之下依然穩坐釣魚台,讓下屬上去試招消耗!「本公子拿住了你,還要讓你將養幾日有了力氣,破瓜開苞起來才有趣得多,倒叫人好生難熬!」

他伸出灰白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少女一生只有一次的開苞滋味兒令人流連忘返,這等絕色是難遇更難求!於他而言也是一生一次的絕佳機會。

長鞭舞得密不透雨步步緊逼,顧盼甚至感到刮面的銳風與文弱公子身上腥臭的體味!少女放棄了逃生的想法,提起全身勁力將掌中扣著的兩顆鐵蒺藜猛地擲出。

【花雨】暗器手法極其出眾,以顧盼的修為可一次性擲出最多十二枚不同的暗器,修為再高了之後便如漫天花雨一般。可長鞭密不透雨,花雨又有何用?少女摒棄了花巧,只全力一擊以求建功。

朱舵主目光一亮,他雖仍忌憚暗器,可先前做足了准備,此刻見顧盼擲出的鐵蒺藜也不過強弩之末,心中大喜。少女奮力舒展著手臂向後彎折,讓胸前的妙物高高挺起,隔衣可見不僅渾圓挺翹,乳廓亦是極隆。甩出鐵蒺藜時更是引得雙丸盈盈顫動如波,想當然而知其極具彈性,手感定然妙不可言!若是將她拿住按於胯下,即使不加侵犯僅僅看她奮力掙扎時的波濤洶涌亦是絕艷春色……

旖旎無邊的春色念想僅只一瞬,少女先發的鐵蒺藜尚未被長鞭卷飛,身後忽然響起八牛勁弩破空般的銳嘯,後發先至!

銳嘯聲只是一團小小黑影,比常用的菩提子還要小!勁風聲卻猶如劈波斬浪般可驚可怖!

朱舵主根本無法反應,黑影擊中長鞭,漫天鞭影消失不見。「撇!」地一聲悶響,堅韌的長鞭竟被居中打成兩截!黑影雖也遠遠飛去,余勁不息,那股浩然大力傳來,直震得朱舵主半身酸麻。那兩枚鐵蒺藜穿透消失不見的屏障,穩穩釘在他雙肩!

顧盼身後忽然一陣香風,一名絕色美婦抖開衣袖驅走護主的撲天雕脆生生笑道:「小丫頭倒有些急智,唯有這樣才能掙得一線生機。不過現下不用跑,打他!」

美婦在顧盼背後輕輕一拍,一股澎湃如潮又溫柔如湖的內力渡入,顧盼渾身一震,本已枯竭的力量泉涌般噴薄而出!她心中駭然來者武功之高生平未見,雖還不明敵我,信心卻是大漲!那聲音更是有一股振奮人心又令人服從力量,當下不及多想玉手一錯,抬掌向朱舵主攻去。

文弱書生身具七品修為,雖是半身酸麻肩頭又受傷仍遠較顧盼為高。他驚懼之中仍借著星光看見來人面容體態無一不艷絕人寰,尤其一對眼眸如玉湖清波般盪漾,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只是對視一眼便覺被深深吸引,腦中混混沌沌,神智盡失!

顧盼使開穿雲掌法,小小玉手勁道十足。朱舵主卻是雙目空洞,仿佛一具僵屍僅憑借本能意識招架擋隔,連肩頭傷處血流淋漓也不管不顧。若是旁人看來,倒像興奮中的少女正全力進攻,朱舵主在給她喂招一般。

「偏左一些!不可盡數拘泥於招式,尤其生死搏命之時更要見機行事!」

「這一掌不錯!不過留些余力更好!」

…………………………

「點他肩井,踢她膝彎!咦,漂亮!」

顧盼身形急轉,猶如只穿花蝴蝶翩翩飛舞,指點肩井足踢膝彎一氣呵成!朱舵主吃了兩下重擊,要穴又被制住,加上大量失血再也立不住腳慢慢軟倒。可笑的是躺在地上仍呆愣愣地一掙一掙,機械般木然想要起身再戰。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顧盼盈盈拜倒。來人雖救了她性命,還不停出聲指點她的武功,可此人是誰她一無所知。只是美婦人實在太過溫婉雅致,讓人難以提起一絲一毫的敵意。

「不必客氣!」美婦笑吟吟地眯著眼眸在少女身上打量道:「昆侖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顧盼心中躊躇,雖無敵意,可要抱上姓名還是萬分不願,尤其今夜歷經無數凶險,純真的少女亦時刻提著戒備之心。

「看你年紀不大至多十三四歲罷?身量倒是高挑得很,嘻嘻,長得這般漂亮,奶兒也大,屁股又翹。恩,武功的天資底子也很好,就是江湖經驗聊勝於無。在昆侖里怕是從小被寵著到大的罷?」美婦一臉揶揄,性子中的頑皮較之顧盼也不少。

顧盼粉面飛紅,羞得不敢說話,心中卻想:你的奶兒才大,跟娘的都有得一比!

「所以,你是昆侖派陸菲嫣的女兒,你叫顧盼對不對?」

語聲方落,猶若驚雷,顧盼心中警兆大起,蹙眉嘟嘴沉著臉道:「前輩究竟是何意?」

「咯咯!」美婦笑得花枝亂顫,可愛的少女著實讓她十分滿意:「別怕別怕,我是你大師兄派來帶你去成都城的!我叫祝雅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