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雲稀采香·月夢春閨(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7778 字 2021-01-02

賊首一死一逃,余黨在陸菲嫣與倪妙筠加入後紛紛授首!祝家援軍雖也損失慘重,連十八名高手都戰死了四人,可也是一場十足十的大勝!

陸菲嫣,冷月玦等人不及歇息,便帶傷火速趕往子午關。敵暗我明,即使取得一場大勝也不能有片刻的掉以輕心。

涼州刺史奚半樓這才得了消息,帶上林錦兒親至子午關,見陸菲嫣身帶傷勢依然容光煥發,著實驚訝。奚半樓關心了下身體無礙,便交予林錦兒招呼,自去處理賊黨後續事宜。陸,林姐妹倆許久不見自有許多話要說,這一說就到了大半夜。

「去向大人稟告一聲,今夜我與師姐同住,就不回了。誒,回來……讓大人不可過度操勞,該歇息便歇息,可記得了?」

林錦兒吩咐了一通回轉,陸菲嫣正玩味看著她笑道:「沒日沒夜地片刻不曾分離,借用一晚都要千叮嚀萬囑咐,掌門師兄可是剛上山的征兒么?還自家理不得事。」

「師姐又來笑話人家,沒個正行。」林錦兒羞得垂首不敢看,忸怩嗔道:「涼州諸事繁雜,他那個人做起事來沒日沒夜的,本就是要人管。」

「就是說師姐來這一趟打擾你管夫君了?嘻嘻,每日食則同桌,每夜寢則疊股,還沒補足此前的夙願么?」陸菲嫣笑得停不下來。

「去……」林錦兒白若玉瓷的肌膚更面紅過耳,啐了一口道:「師姐怎地口中沒個遮攔起來?盡說昏話。」

「我有說錯么?」陸菲嫣挺了挺胸道:「師姐要是說錯了,任由你責罵重罰」

「你……我不理你了……」林錦兒嬌嗔不依,抓向陸菲嫣腰肢道:「消遣人家干什么。」

陸菲嫣一轉身輕巧地避過,一本正經道:「本師姐心情大好,就是要消遣消遣你。你可有不服?」

「沒有……不敢……」林錦兒出其不意又是一抓,仍是被陸菲嫣蛇腰一旋,落了個空。林錦兒呆了一呆,大喜道:「師姐,你的武功怎地進境得這么快。」

陸菲嫣十分傲然地揚了揚下頜,目光中又是柔情一片緩緩道:「我就本該如此!」

「傷勢痊愈,武功大進,天吶,這半年來師姐有什么奇遇?」

陸菲嫣微微一笑搖搖頭道:「誰都不能說。」鼻尖一酸,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

「師姐……」林錦兒俏目中也閃著淚花,從身後環過陸菲嫣的肩頸柔聲安慰道:「從前那么多委屈,若是真的不開心了就哭出來,小妹陪著你。」

「不!我是開心……比看見你一嘗夙願還開心,比盼兒長大還開心,比什么時候都開心!」

「師姐,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知道你經歷了什么……小妹祝你永永遠遠這般開心下去!」

比起去時的悄聲無息,回時一行人聲勢浩大。奚半樓親具表章,遣了親軍押解賊黨屍首上京奏凱,順道將陸菲嫣,冷月玦等人一路護送至益州。陸菲嫣歸心似箭卻不敢造次,隨著親軍一路彰顯昆侖派之榮耀。冷月玦雖也顧念吳征與成都,但一路走走停停領略風光,倒也樂在其中。

消息又過了半月之後傳回了成都城,吳征在空中甩著信箋哈哈狂笑。被貶作九品孔目之後,吳征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兩月余來心緒難安,這一趟香餌釣金鰲險之又險。香餌中一個已是刻骨情深,另一個猶似「新婚燕爾」,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可惜一個一定要去,另一個不得不走。與暗香零落的博弈又牽涉到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做出鋌而走險的決定,已容不得吳征改變。他深知自己也不能去改變,一將功成萬骨枯,既已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成了新一代掌舵人,那么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本就是他該去做的。

「停一停,還笑!你很不信任我么?」祝雅瞳一把奪過信箋在袖口藏好,屈指在吳征額頭一彈道:「你說,人家是不是料敵機先。」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吳征豎起大拇指贊了一聲,討好地諂媚笑道:「我這是當局者迷,由不得不擔心。」

「擔心的事不在這里,但現下我倒更加擔心起來!」祝雅瞳支起下頜,忽然間愁容滿布道:「我的猜測又近了幾分。」

「什么?」吳征心中一凜,斂容坐直了身體。

「你有沒有想過,憂無患明知我在成都城里還不曾親自出手,原因有二:一則他有所顧慮,拿捏不准不敢出手;二則,他沒工夫出手!」

「有道理……」吳征一點就透,大驚中喃喃自語:「沒工夫出手……你的意思是說……」

「不錯!」心意相通,祝雅瞳面無喜色道:「前一回現身固然自以為掌控全局十拿九穩,也有距離不遠,以豹羽鵟之能來去須臾的原因。這一回么,我刻意挑選的戰場他來不得,除了顧慮之外,分身乏術的緣由或也成立!不然一個賊黨頭子,什么事這么忙?還能掌控著龐大的勢力,會不會是位列朝堂之上的哪一位,正冷眼旁觀著一切?」

吳征額角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梗著喉音艱難道:「有可能。小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這……你一說我越想越對,越想越怕。」

祝雅瞳冷笑一聲,雙目射出寒芒道:「哼。本夫人的一石二鳥之計,就算他看出來了也得乖乖露出狐狸尾巴!在朝堂之上就挖不出來?掘地三尺,一個個地挖又如何?等兩幅畫送到,我再去會一會蔣安和!」

「蔣大人不會武功……」

「這你不懂。譬如我來說,我若是不想讓人看出來,誰也不會知道我會武功!十二品的高手,個個有此能為。我若是料定了對方不敢對我下死手,十二品高手也試不出來!憂無患縮在龜殼里不敢露頭,藏得可深啦。」

「呼……我剛想說霍大人最有嫌疑。」

「他?也有!只是我現下沒辦法試探。」祝雅瞳寒著的臉色忽然轉晴,笑得燦若夏花道:「你不用擔心,憂無患我自會去收拾。你呀,乖乖地去府衙莫要錯過了點卯。你的寶貝菲菲拼了命掙回來一份大功績,若是平白打了折扣豈不冤枉?恩,用你話說,從前太浪了,現下低調些,別浪!」

吳征苦笑一聲站起抖了抖衣袍,一身黃棕色的官袍僅比平民著的雜色裝稍好些許。自從被貶作九品孔目——一個在北城府衙掌管文書記錄的芝麻綠豆小官,可謂吃盡了公務的苦頭。不比從前的輕松快活,按時點卯的日子簡直回到了從前的朝九晚六,還不敢請假,唯恐又給上峰找到了由頭,再降一級可就是個白身了。

日常吃盡了俞化傑那干狐朋狗友挑釁找茬的苦頭,簡直是倒霉透頂,一想著又要去府衙就覺得難受。

「去吧去吧,再熬些日子,你師傅總不會把功勞獨個兒全攬了走!北城令一職至今也沒有正式的官兒,或許就是給你留的。別浪,別浪!」祝雅瞳知他官場這一路走得頗為順暢,多些歷練也有益處。雖心疼愛子,還是像趕馬兒一樣趕著他去了。

自從奚半樓的消息傳回了成都城,雖是表章內容無人得知,也猜得到會惠及吳征。由此接下來的一月找茬的人不敢再來,可吳征仍是苦悶得緊。直到家仆滿頭大汗地舉著兩封信,還未進官衙就扯著嗓子唯恐有人不知地大喊:「大人,大人,陸仙子回來了,府上正在迎接,您完了公務快些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吳征又是仰天大笑,費了好大勁怎么也忍不住,握拳一甩低聲吼道:「老子的苦日子到頭了!」

兩封書信,一封是奚半樓所寫,既未封口,份量也輕。只是封面上那一筆「愛徒吳征親啟」草得龍飛鳳舞,看著像張老懷大慰的笑臉。吳征啟開之後只見僅有兩行大字:「你小師姑開心得眉飛色舞。甚好!甚好!」

第二封則是陸菲嫣所寫,十分沉重。吳征撕開厚厚的三層牛皮紙,內里還以火漆封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極為庄重。吳征朝家丁瞪了一眼笑罵道:「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我知道了,府上要人手幫忙,速速回去,向陸師姑說一聲我下了勤火速趕回。」

家丁討好笑道:「陸仙子吩咐大人恐有回信,讓老奴候一候。」

額,看來還有不小的心機在,不是簡單的報平安。吳征用小刀劃開火漆,掂了掂同樣輕薄的小箋展開,兩行清秀的字跡幾乎讓他鼻中噴出血來:「吳君,你的寶貝菲菲片刻後就洗得香香白白的,乞君速歸!」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抹了把額頭冷汗,吳征迅速提筆唰唰在小箋後落字,無限期待地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又將火漆封好讓家仆速速送回。

奚半樓遣的特使馬不停蹄地上了朝向秦皇表請奏章,其中的內容誰也不知。

注定要撈著好處的吳府依然十分低調,一如平常。吳征前頭挖的坑太大,狂妄的名頭也傳了出去,「別浪」成了近三個多月來吳府的宗旨,在秦皇論功行賞的旨意下來之前,誰也不會輕舉妄動。

祝雅瞳安排了個小型的家宴為陸菲嫣,冷月玦,柳寄芙,倪妙筠接風,連林瑞晨,韓歸雁等親近之人都沒請。陸菲嫣小口吃著,淺笑低語,面上始終止不住一股羞意。祝雅瞳冷月玦等明白的自然猜中她心中所想,旁人則以為她被一通誇贊,有些不好意思。

「陸仙子,大人回了信。」家仆不敢誤事火急火燎地趕回。

「知道了。」陸菲嫣接過信十分猶豫。方才回來一時沖動不計後果寫下熱辣辣的情話,料想以吳征的文采與天馬行空的腦筋,回的信定然更加大膽。大庭廣眾之下看了,以現時的心境實在沒有面不改色的把握。

「大師兄給娘回了信?說的什么呀。」顧盼難得放了回大假,一聽吳征的回信伸手要取。

陸菲嫣在女兒手上拍了一掌笑罵道:「要事,你不可知曉!」順手將書信攏回袖口。陸菲嫣罕有對女兒說謊,吃了這一驚,加之與愛女與吳征之間的禁忌,胸腔大跳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也是,今日只是接風,待塵埃落定再大擺筵席不遲。」祝雅瞳心思玲瓏剔透替陸菲嫣解了圍,心中暗道:小乖乖折騰出來的事情當真是麻煩,今後讓盼兒知道了,也不知能否收場。不過現下看這一個個的出眾女子都對他死心塌地,只盼莫要平白惹出什么禍端才好!呸,平日對我這個娘親都賊眼溜溜,怕是還不夠滿足。

陸菲嫣故作鎮定,實則心驚膽跳地離去,轉入內宅幾至落荒而逃,進了自家小院才砰地一聲重重關上院門。

倚靠著院門捧著胸口喘息,戰戰兢兢取出書信,一時痴了。愛女對吳征的依戀寫在臉上,自家本不該橫插一腿,可是半年多來一步一步地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來。攜花山腳的一戰,世人均會知曉那是一場高手們驚心動魄的生死決戰,可內里的細節不會為人所知。這一戰是陸菲嫣降生以來最為光芒四射的瞬間,不僅僅因為走到哪驚艷到哪,一副天賜的嬌媚皮囊,更因為在那一刻,是她最自信,最果決,最義無反顧,如白晝烈陽,夜空明月一樣的精彩。這一切,均是吳征讓她重拾信念與能為。

「還是算了吧,若是不能無須強求。」功力陷入停滯時與顧不凡已不睦,前任夫君看著她的目光一些松快,一些自得,一些憐憫,一些鄙夷。她低著頭,無限的失落。

陸菲嫣一抿香唇,雖有不倫,現下她更加堅信自己的眼光,既把身心都給了他,全心待他,一切都不會錯。既相中了他是愛女的良配,一切更都不會錯!她毅然決然地打開書信,小箋下方的回信字跡僅是工整,卻讓她再度心動神搖,慌不擇路地踉蹌進屋,雙手支著桌面才能撐住嬌喘不已的身軀。

「把又香又軟的臀兒翹得高高的,等我回來!」

吳征在不緊不慢的馬車里心焦如焚。此前幾回被逼得鋌而走險,大概率在秦皇心中留下了個不夠成熟的壞印象,被貶官也能看出秦皇警示之意,搞得近來不得不低調收心。斬殺暗香零落首腦人物固然是一件大功,仍不得不扮演一副智珠在握,清風拂山崗的淡定從容。若僅是一件功績,吳征還真不至於歸心似箭,可寶貝菲菲,寶貝玦兒都回來了呀!

入了府門便不再有顧忌,吳征三兩步跨過庭院,直接躍上二層從軒窗里鑽入,惹來祝雅瞳一陣笑罵。

「高興,心急,勿怪勿怪。」吳征連連拱手,目光一掃不見陸菲嫣,心情更是急迫,又不得不按捺下來坐好以免失了禮數:「這一趟讓幾位前輩與冷師姐身陷險境,在下之過,先誠心禮敬一杯。」

「一杯不夠!」祝雅瞳輕笑一聲道:「三杯,不能再少了。」

「正是,正是,幾位勞苦功高,回過頭卻讓昆侖占了好處,這一份恩義永記心頭。今後天陰門若有用得著處只管吩咐一聲,晚輩盡力而為。盼兒,你也陪師兄一起敬大家。」吳征道謝說完滿飲了三杯,顧盼也陪了三口。

「攜花山腳一戰想必已轟動世間。近日來連連猜測,難以想象其中的凶險,還請幾位前輩解惑。」

柳寄芙一禮嘆息道:「賊黨頗有能為,的確不可不防,早早當除惡務盡!彼時他們趁夜來襲,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幸虧我們早有防備……我當時正在激斗顧不得場面,還請倪師妹來說更清晰些。」

倪妙筠微一沉吟,緩緩將當日之戰細細道明:「…………其後便是陸師姐大展神威,一舉擊敗賊首戴宗昌,迫其服毒自盡。賊黨當是蟻聚而成,武功路數大不相同,唯獨這幾式似乎人人都會,威力絕大!」

她起身提步至廳中寬闊處,起了個式子身形忽轉連使了三招又道:「若非二師姐提醒過其中隱秘,難保不著了賊黨的道兒。當下我也無法應付,只得暫時退避。」

倪妙筠行步時膝彎曲得極高,每一步都像是舞步。刻意與做作的動作她走來便顯自然流暢,更增許多麗色。一則因身形修長,二則身姿十分輕盈。

自她入住吳府之後與吳征甚少照面,更從未聽她說過如許長的一段話。此時才覺她語聲帶著濃濃的鼻音十分甜膩,每一個音節都從櫻口與鼻間同時發出,極具特制,聽完一段便過耳難忘。吳征總覺她小心思十足,腳踝的翠鳥紋身與紫色夜行衣讓人印象深刻。這一門發聲的方式卻不覺是刻意的嗲聲嗲氣,倒更像一門奇異的內功所造就。

又談論了小半時辰,祝雅瞳才使了個眼色打發眾人各去休息。吳征送顧盼回了小院,回程時見冷月玦在小道旁等候,久後重逢,冰娃娃淡淡一笑道:「我又回來啦!」

「我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吳征心中雖想念,在天陰門的「地盤」不敢造次過於親昵:「晚間若有空閑,偷偷來找我。」

「今夜不成,義母大人早有准備還約了師叔們試演賊黨武功,我也走不開。你安心好好陪陸姐姐。」冷月玦面上微紅,皺眉喃喃道:「義母大人當是不願讓人打擾你們倆。」

吳征心暖之下又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一場三人之戲讓祝雅瞳一番好意給攪黃了。是不知還是故意?再一想也是,依祝家主的身份與強勢性子,斷不會曲意逢迎,哪容旁人與她一同分享閨房之事?看她來了成都後大半年時光沒日沒夜地操勞,沒事連府門都不出,或許不喜此事,真的不明其中之樂。

「你快去吧,我就來和你說一聲。反正已經回來了,今後日子還長……」

別過冷月玦,吳征奔回小院。已是明月當空,屋中點燃了燭火卻不見人影,進屋轉了一圈,還是未見陸菲嫣。吳征納悶地撓頭,陡然靈光一閃向浴房奔去。可惜浴房里依然空無一人,把本就心焦上火的吳征急的心如貓爪狠撓,癢得難受。

總算視力不受影響,浴桶中的熱水備得正好,躍起一敲淋浴桶,水也是滿的。一套潔凈的男子衣物疊得整整齊齊擺放在浴桶旁。後院里只有一名男子,吳征眼睛一亮!陸菲嫣素來愛潔,提早為他備下也是應當的,二來也有迫不及待之意:一會兒入了房門定是一番小別勝新婚的痴纏,若是未曾沐浴過中途打斷豈不掃興?

吳征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洗得干干凈凈,火燒眉毛般急迫的動作打得水花四濺,將待換上的衣物都打濕了一小片。當下也不及更換,就這么穿上做賊似的,貼著牆角悄無聲息翻進陸菲嫣的小院。

院里只一點昏暗的燈光如豆,吳征輕手輕腳地挨近,正不知需求甚大,數月不知肉味的陸菲嫣現下是否依言擺好了姿勢,等著自己重重地撞擊飢渴的花穴。腦中一番暢想,身上便燥熱了起來,胯下陽物更是脹得生疼,急不可耐。

一路前行實戰著觀風聽雨,聽不見人聲。正不知陸菲嫣是故意調皮與自己玩個小游戲,還是也不在這里。剛挨近房門還未推開,房梁上忽然落下個人影白光!

吳征吃了一驚,忙抬頭時人影來得好快,以他全神貫注的反應竟然無法躲避,不及多想忙雙掌運足力道向上推去。

白花花的人影倒翻而下,熟悉的綿柔小手與吳征一握,兩股溫和內力將吳征的散去大半。人影借勢一個翻身,長腿環上吳征的腰桿夾緊,玉掌一引,推出的雙掌登時以虎爪之形,抓住兩團豐挺香軟的美乳。

掌中乳肉順著大力的掐握自指縫中鼓起,滿溢而出,中央一顆銷魂凸點更是硬立挺翹,在揉捏中酥顫顫地抵弄著掌心。

懷中美婦一絲不掛,肌膚火熱非常,美腿夾得甚緊,讓吳征的雙手得以在豪乳上大肆輕薄:「竟敢不聽話,還敢偷襲?可知家法無情!」

「先回屋去。」聲如蚊吶,嬌怯得勾人神魂。雖是藏身房梁又是月夜星光之下,陸菲嫣赤身裸體也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此前不露聲息固有給吳征一個驚喜之意,也是被嚇得大氣不敢喘。

吳征一腳猛踹,踢得房門大開。兩個大步跨進屋里,反身又是砰砰兩腳!

懷中美婦分明豐滿浮凸,卻又輕若無物,委實太過誘人。吳征心浮氣躁之下根本發不准力道,這兩腳余力不息,房門關上後又被反震打開。吳征知道不關好房門,陸菲嫣心中總有記掛難以全情投入,越是焦急越是發不准力道,接連又是四腳,房門仍未關嚴留下半臂長的縫隙。

「哎呀!」陸菲嫣嬌嗔埋怨一聲,美腿與蛇腰一同發力硬生生扳著吳征轉了個半圈,梨臀向後一拱,翹得臀縫中春光大放,兩片臀瓣被房門抵出個誘人凹弧。不知是臀肉柔和綿軟還是使的力度適中,吱呀一聲,惱人礙事的門扇終於嚴絲合縫。

一切准備就緒,吳征的欲焰幾將噴薄而出,朝著美婦的豐潤櫻唇就要吻落!

陸菲嫣身形忽轉,身子滑似游魚,一身絲緞般的肌膚斜滑落下,兩團脫離大手掌握的碩乳貼著吳征腋下左肋一轉,爬上吳征後背,雙臂回環抱緊,嬌聲細細道:「大膽小子,居然敢對本女俠毛手毛腳,就不怕本女俠懲治么?」

豪乳滑膩得若兩團初凝酥脂,熨帖著肌膚滑過半身,險些把吳征的魂都勾了去。陸菲嫣雖動作大膽,言語卻不敢奔放,這一回情人嬉鬧的情趣也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得出來。吳征深知她的性子,大喘了口氣運使道理訣略微壓制情欲,偏不按她的路子,出乎意外道:「陸女俠現下重傷痊愈,這就要作威作福了么?」

陸菲嫣略一錯愕,嗔道:「你怎地不按路子來?」

「路子?什么路子?小生與陸女俠不過是初見,被美色所吸引只想一暢情欲,哪來什么路子?不知陸女俠要怎生懲治?莫不是看上了小生的色相,要做女中淫賊么?」

論起稀奇古怪花樣百出,陸菲嫣當然不及吳征。不過吳征已劃下了新套路,陸菲嫣沉吟間也覺極有情趣,耐著焦急哼道:「那又如何?本女俠神功蓋世,剛立下不世奇功,玩個俊男怎么了?誰敢反對?你現下乖乖聽本女俠的話就叫你吃些甜頭,若是不從,哼哼,要你……嗯……要你……嗯!要你三天下不來床!」

話說得很,語聲卻是嬌媚無倫細聲細氣。至於不從要怎么辦,要了小命與不能人道兩句大大不吉舍不得出口,支吾了會情急之下才冒出一句更加曖昧的。待陸菲嫣回過神來,羞得把俏臉貼在吳征頸後,再也抬不起來。

「小生怕怕,還請陸女俠吩咐,水里水去,火里火去。」

「去床上,背穩了!」

吳征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四平八穩,陸菲嫣柔順地趴在他後背,臉頰貼在頸側,眼中猶有淚光閃動,像婚禮之夜丈夫背著個溫柔慌張的小妻子。

「陸女俠,到了,請問是坐著還是躺著?亦或是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