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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田的兩眼直發直,臉上淫穢的笑容消去,替換以陶醉的神情。翹著的二郎腿不知什么時候放下了,舒服陷在柔軟沙發里的腰慢慢挺直,臀部不知不覺地蹭著沙發向前湊,只搭著一點邊兒。臉有點後仰,嘴巴像智障似的咧開一道縫,平常總是含有那么一絲戾氣的眼睛變得柔和許多,定定不動的瞳孔上鑲嵌著直若穿上現代裝扮的仙女。

清純靚麗的面孔、成熟曼妙的肉體,合體華麗的晚禮服,還有那抹不去的羞澀和放不開的表情和姿態,這些有機地結合起來,顯得馮蕊既高貴又雍容,既性感又青澀,幾乎哪種類型的美艷在她身上都能找到。

真是太美了,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趙田一時間也被震懾得呼吸不規則起來,喉結直動,喘息連連,眼瞳也如要冒出來般凸現出來。

瞧著傻呆呆張著大嘴猛瞅自己的趙田,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看他這副為自己著迷的痴傻樣子,馮蕊不由感到一陣驕傲和甜蜜。

「噗嗤」輕輕笑一聲,馮蕊款款走過去,站到趙田觸手可及的地方,輕聲問道:「看你的傻樣,嘻嘻……我漂亮嗎?」

「漂亮,漂亮……」

趙田機械人般下意識地連連點頭。

平時趙田只是跟小姐廝混,見慣了淫騷浪態的他哪見過如此風姿,不由得像個呆頭鵝般呆呆傻傻的。而畢竟他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也算見過風浪,初始的震撼感一過去,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他奶奶的,真他媽的受不了了,剛才還像個雞,現在倒變成了個女神,真他媽帶勁,把老子整得一個楞一個楞的,哼哼……老子這就給你開苞,非干得你哭爹喊娘不可,我看當你在床上像個婊子那樣不知廉恥地翻滾叫床時還會不會這么聖潔……胸中鼓盪著奔騰的肉欲和亢奮的感覺,感到方才有些丟臉的趙田一下子站起來,一手托肩一手托臀猛地將馮蕊橫著抱起來。

「啊!」

猝不及防的馮蕊先是驚叫一聲,隨後嬌軀便是一扭,肉感十足的屁股在趙田胸膛上蹭了一下,將身體換了個角度貼在趙田胸上。一邊伸出白白嫩嫩的藕臂圈住趙田的脖子,馮蕊一邊嬌滴滴地撒嬌嬉笑道:「咯咯,干嘛啊你,真粗魯,想抱人家也不告訴一下,還用那么大勁,嚇死我了,人家的心還在蹦蹦跳呢,你感覺到了嗎?」

懷中的嬌軀輕飄飄的,仿若沒有重量,趙田的雙臂緊緊箍著馮蕊的腰身,涼滑的晚禮服接貼在皮膚上,清爽爽的感覺向他心頭襲來,讓欲火焚心的他手臂不由得箍得更緊些,越發地體味到里面包裹的肉體的柔軟豐滿,越發地感覺心中的燥熱和難以忍耐。

尤其是馮蕊在扭動身軀時,幾根散發著體香的發絲恰巧飄進趙田的鼻孔,奇癢使他重重打了個噴嚏,本就發昏發脹的腦袋更是熱血直貫,心底是獸欲橫流。

而馮蕊零距離地對著他的臉宛如情侶般的細語,微張的小嘴中芬芳的氣息不住打在臉上,臉上又酥又癢又暖,搞得趙田直想狠狠地壓在那具柔軟美妙的肉體上,盡情蹂躪,任意鞭撻,將它撕裂,將它扯碎來消去那引起心臟急速跳動的負荷。

「干嘛,干你!去你媽的感覺到了嗎,老子這就辦了你!讓你好好地感覺感覺。」

趙田惡狠狠地喘著粗氣罵著,隨著污言穢語的噴出,他感覺放松多了,同時又有一種宣泄的快感,於是轉過身就要把馮蕊往沙發上扔。

「不要嘛!抱人家一會兒嘛!嘻嘻……你在罵人啊!不過我蠻喜歡聽的,罵得好有氣勢,田哥,你真壯,胸膛一動一動的,擠得人家都喘不過氣來了……」

馮蕊緊緊摟著趙田的脖子,那略微窒息的感覺使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有快感又有安全感,還有一種對強者的服從感。

繼續摟著趙田不讓他放手,同時小嘴膩聲膩氣地撒嬌:「田哥,人家剛換好衣服!你還沒給意見呢!你說好不好看啊?」

「老板,快點把她辦了吧,這娘們太騷了,你能忍住,我可不行,雞巴都脹死了,你再不上就出人命了。」

酒保放下dv,猥瑣的面容抽搐著,表情誇張有些像做鬼臉地說著。

方才dv里馮蕊的換裝使他無比亢奮,做為趙田的一條狗,本來沒有資格說話,可馮蕊穿上晚禮服後高貴的樣子使他的陰暗心理起了反應,越發覺得自己是那么卑賤,心里莫名地對馮蕊產生一股怨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這個穿著晚禮服姿態萬千的的女人被趙田狠狠地摜在地上、衣服被撕得粉碎,身體青一塊紫一塊地被干得不住尖叫掙扎的慘狀。

大概是猥瑣男的共性心理吧!對預想的情景,酒保感到一陣陣不可抑止的興奮,幾乎連dv都拿不穩了,他恨不得能把自己換成趙田去像野獸一樣侵犯這個高貴的女人。實在,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那種期待幾乎使他要當場射精了,可本來見趙田就要上馬了,他心里那個狂喜,好像主角已經換成了他,但聽馮蕊那么一說,大感失望下一股暴怒瞬時沖上心頭:媽的,都什么時候了,還抱!媽的。

操,這小子,忍不住了吧,真沒出息……聽到酒保的催促,趙田心里不由有些得意,不論地位如何,在玩弄女人上,男人都情不自禁地想要比試一番,他覺得自己比這個小弟強多了,剛才的失態也找回了些面子,於是便瞧向酒保會意一笑。

但是酒保驟然的發聲落在馮蕊耳里,卻無異於晴天霹靂,神智剛恢復不久的她幾乎都忘記有酒保這個第三者了。一驚之下,連忙轉過頭尋找聲源,俏臉上花容失色、一片驚駭慘然。

「啊!你,你是誰?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酒保,你要干什么?你拿的是什么?呀啊,dv,不要,關掉它,出去,你快出去!」

銀灰色的dv小巧精致,是時下很流行的款式,可落在馮蕊眼里卻是那么的可怕。她又驚又恐,這個相貌丑陋、形容猥瑣的小個子男人怎么會在這里!沒看見他進來啊。他的手里還拿著dv,天啊!他在拍攝,剛才我可是光著身子的,他一定都拍進去了……一時間巨大的恐慌驚懼騰地沖上她的大腦,她覺得兩眼一陣發黑,本能地驚叫起來。

「快放我下來,他在拍我啊!田哥,你快把dv拿回來,你讓他走啊……田哥,求求你,你快制止他,別讓他拍我……田哥,趙田,我明白了,是你讓他這么做的,你為什么這樣做?你真卑鄙,你下流,你這個流氓……不要,趙總,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趙總,田哥,我男朋友和你不是有貿易關系嗎!我跟他說,讓他幫你,他一定聽我的,田哥,趙總,求求你讓他停下吧,嗚嗚……」

一邊哭叫,一邊用力扭動著身體,馮蕊拼命掙扎想從趙田的懷里下來,可趙田的雙臂如鐵箍得越來越緊,就是不放她下來,任她怎么喊怎么哭怎么懇求也沒用。霎那間,馮蕊知道他倆是一伙的,她意識到自己就像是個無助的羔羊已經落入了兩匹豺狼的尖牙利爪下。

馮蕊好恨自己,為什么要輕易相信趙田的謊話,現在的事實明擺著證明他是拿鍾成做說來誘騙自己,如果自己小心點不答應他,現在應該正與鍾成陶醉在二人世界里,我好笨啊……

馮蕊又哭又喊、四肢亂舞徒勞地折騰著,突地,她心中晃起一個疑問,為什么至今鍾成沒有一點音訊,明明定好慶祝生日的,對了,他曾經打電話說會議延長了,可時間也太長了,他知道我在等他,至少他應該再打電話過來的,難道他也出事了,或者沒有什么會議,他將我出賣了,不對,鍾成是甲方,不會跟他們有什么協議的,但他為什么沒打電話呢!他一定出事了……

馮蕊意識到他的男朋友鍾成應該也是落入趙田一伙的掌握中了。她記得鍾成對趙田弄虛作假的行為很氣憤,作為負責人他有單方面中止合同並要求賠償的權利,並且他也是傾向這樣做的。現在他落在趙田手里,他們一定會拿他出氣的,也許,他現在正在受著折磨,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想到這些,馮蕊的心不禁感到一陣刺痛,但也許在危機時刻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很快她就不去考慮鍾成的安危,轉而想到了自己身上。既然鍾成也自身難保,那我說讓鍾成給他們通融一定也是不可能實現的,我在他們眼中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他們一定想拿玩弄我來出氣,這下慘了,我該怎么辦!我一定會被他們凌辱的,他們還在拍攝,一定是想要挾我,讓我離不開他們的控制。

這下馮蕊真正的絕望了,唯一能夠指望的鍾成不再是希望了,她心中充斥著要被輪暴的恐懼和以後能預見的不安。

精氣神突然消失了,馮蕊整個人如一個泄氣的皮球般癱軟下去,可當接觸到趙田寬厚有力的胸膛時,莫名的,心中起了漣漪,對這個強勢的男人有些羨慕,至少他有能力保護別人,而相對的,對於鍾成,她盡是埋怨,我只是個弱女子,沒有自保能力,你是男人,你應該保護我,但你沒有做到,反而惹上大麻煩,要不是你的固執,我會遭受這些嗎!鍾成,我恨你……

趙田這邊也累得夠嗆,剛才馮蕊的掙扎太瘋狂了,差一點被她掙脫,同時,他的心中有些訝然,這小騷貨怎么反應這么大,先前被自己和酒保玩三人行都沒什么,現在僅僅是攝個像!至於嘛!跟要拼命似的。

看來葯效的確是過了,她已經恢復正常了,除此之外趙田找不到別的可能。

想到這點,趙田不由怪起酒保來,這個笨蛋,瞎嚷嚷什么!就不能再等一會兒!

可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趙田在懊悔之余想道:這種狀況,就是想脫身也脫身不了,瞧她那個瘋樣,估計一出酒吧的門就得去報警,哎,上或不上都要貪事,還是上了再說吧!至少自己能爽,再說這女的也挺騷,說不定硬上還會是福。

操,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不是福,老子不信還能栽在她手里,怕什么怕,最多跑路走人,在外頭避避風頭再回來,媽的……

趙田神色不定地尋思著對策,那鐵青、咬牙切齒的臉孔映在馮蕊眼中是無比的猙獰恐怖,她嚇到了,身子不由蜷縮著顫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