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密宗之秘(1 / 2)

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2881 字 2021-01-02

張一鳴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一出租車的後座上,趙敏坐在旁邊,正是她在拍打張一鳴的臉。

「你醒了?沒事嗎?」

見他睜開眼,趙敏焦急地問,一對美麗的大眼睛里噙滿淚水。

「醒了就扶他下去吧,小姐,我還要做生意呢。」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那是出租車司機。

「好,好。」

趙敏忙不迭地說,「多少錢,師傅?」

「給過了。你們快下吧。」

張一鳴清醒了許多,不用趙敏攙扶,自己鑽出了出租車。趙敏也跟著下來了。原來這里已經是天鵝山庄的門口。

張一鳴在山庄門口的條椅上坐了下來,趙敏站在他面前,不說話,看著他。

「趙敏,你……」

張一鳴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對現在的狀況則莫名其妙。怎么來到了天鵝山庄?為什么趙敏在這里?

「你是不是去找她們了?」趙敏問。

「我找誰啊?」

張一鳴不清楚趙敏知道了些什么,有意裝糊塗。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誰啊?」

「綁匪。」

趙敏的淚眼瞪著張一鳴,氣鼓鼓地說。

既然知道了,那就承認吧。「沒錯。但是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和你在一起了?」

張一鳴亦是滿腹疑惑。

「她打電話給我了,叫我來這門口接你。」

「她?誰?」

「就是那其中一個綁匪,我聽得出她的聲音。」

張一鳴的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一下臉頰。趙敏看見了這個小動作,忙問道:「還痛嗎?」

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她說你喝醉了,如果到這里還沒有醒,叫我打你幾巴掌就行了。」趙敏接著說。

「那你也不用下手這么重吧?」

張一鳴臉上確實很痛。

「我開始輕輕地打,你不醒。我很著急,我看你不像是喝醉了。」

媽的,我什么時候喝醉了?張一鳴心里開始痛罵那個劉樂樂,臭三八,又耍了我一次。

「她還叫我管好你,以後別再出去亂惹事了。你別再去找她們了,好嗎?」

張一鳴今晚本來已經一肚子窩火了,聽這話不禁怒從心頭起。「憑什么叫你管好我啊?我一個成年人,成年男人,你一個小屁孩子,小丫頭片子。還有,怎么是我惹事呢?她們幾個臭婆娘,劫持人質,敲詐勒索,還組織犯罪團伙,什么桃李劫,總有一天我把她們幾個都劫了。叫我別去找她們,我怎么覺得你跟她們是一伙的?操她媽的,拿走200萬,還耍我,老子一定要報仇。」

張一鳴一通亂吼,趙敏本來噙著的眼淚便嘩嘩地流了下來,哭道:「我哪有跟她們是一伙,我是怕你出事啊。你要是出了事,追回來2000萬,2個億又有什么用。在你眼里我永遠就是個丫頭片子,你是大男人,什么都能。那你就不要不省人事地回來嚇人,我怕啊,我怕再有下次就叫不醒你啊。」

女孩的淚水將張一鳴澆了個清醒,他是把對劉樂樂的氣全撒在了趙敏身上。「別哭了,趙敏,別哭了。」

張一鳴站起來一把摟住了女孩,「對不起,我怎么對你發火呢,對不起。」

女孩伏在張一鳴胸前,淚水打濕了他的前襟,抽抽泣泣地說道:「我不要你對不起,我要你不去找她們了。」

「好,不去了。我答應你。快別哭了。」

張一鳴拍著趙敏的背,助她緩過氣來,趙敏緊緊摟住他的腰,仿佛一松手他就會一去不回似的。張一鳴心中一聲長嘆,百味雜陳。一方面是關於綁匪的:別說答應了趙敏不再去找劉樂樂一幫人,就算不答應,又能如何呢?明的,正如劉樂樂所說,他沒有任何證據,奈何不了她們;暗的,更不用說了,他簡直不是劉樂樂的下飯菜,何況劉樂樂還有另外兩個同伙。另一方面則是關於懷里這個柔柔弱弱的身體的:看來跟這個女孩之間,是越來越斬不斷,理還亂了。這個趙敏,性格怎么跟倪詩思那么像啊,簡直就是倪詩思的少女版。

「你是說,劉樂樂直接打手機找的你,叫你來接我?」

趙敏平靜了下來,張一鳴也冷靜了許多,向她問道。

「誰是劉樂樂?」

「那個綁匪。那天坐在捷達車後座看著你的那個。」

「你們認識了?你真是跟她喝酒喝醉了?」

趙敏的語氣里竟然有了些許酸酸的味道。

張一鳴簡直服了,噢,女人,無論大小,有些毛病都是一樣的。

「是認識了,但是沒喝酒。」

張一鳴聞到自己身上是有些酒氣,續道:「肯定是她在我身上灑了酒,以掩人耳目。真的。」

張一鳴說完「真的」兩個字,自己也一愣。為什么會補上這一句?因為怕趙敏不相信。這么說,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開始在乎這個小姑娘的感覺起來?

趙敏的眼里閃過一抹甜蜜,張一鳴急於表白的心態,比他所表白的內容要讓趙敏高興得多。

「她為什么會找你呢?為什么不找你媽?」

張一鳴自言自語。

「我怎么知道。」趙敏輕輕地說。

趙敏一直沒問張一鳴怎么會昏倒著被人送回來,她知道,有時候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趙敏的成熟真是一日千里!

張一鳴在網上搜了很多北京的什么拳擊、散打、搏擊之類的俱樂部,選了一個人氣最旺的,去報了名。在紅顏會館被劉樂樂一招放倒,讓他太丟臉了,他連紅顏會館都再也沒好意思回去,他也不想知道劉樂樂那晚是用了什么幌子把他弄出去的,想想都丟人。

這個俱樂部的名稱叫「洛奇」不用想,肯定來自史泰龍那一系列著名的拳擊電影,但是俱樂部里不只是有拳擊,什么武術、散打、跆拳道,你想練什么它就有什么。是啊,人家開館是為賺錢的,當然是市場有需要,它就有供給。大多數人來這里,其實也就是選擇一種運動方式,就跟有些人去打羽毛球,有些人去游泳是一樣的。張一鳴認識到自己想在這里學成搏擊高手,竟是有些書生氣了。他已經相信,「洛奇」的人氣旺,名頭響,一定更多的是商業運作的成功,而絕非武俠小說中的少林、武當等門派那樣是由於擁有高超的本門武技。

既來之,則安之。過去的職業經歷使張一鳴深知心態的重要性,而自從詩思離開所導致的一系列事件之後,仿佛一夜重生的他,對所有的事情更有一種超然物外的平靜。因此,張一鳴專心致志地練起了散打和太極拳兩項,前者當作一種運動,後者據說可以養氣。

每次練習太極的時候,張一鳴逐漸會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這是一種通體的舒暢和愉悅,有時還會進入一種他非常喜歡的境界,在這種境界中,他感覺自己成了這個世界的觀察者,而不是身在其中的參與者,因此,每當此時,他能對周圍的一切把握得非常清楚。同時,隨著他手、足、身體的動作,他能隱隱發覺一種氣感,暗流涌動。洛奇里面的太極拳其實只教了招式,與任何氣功毫無關系,張一鳴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產生這些效果,他旁敲側擊地向同在學習的人打聽過,別人並不會這樣。

在散打練習中,張一鳴則是乏善可陳。一些有些基礎的學員打倒他實在不用費太多的事。搞得每次如果有切磋練習,張一鳴總會傷胳膊傷腿,再不就是扭了腰什么的。

這一次散打切磋,有一家伙實在囂張,一個騰空飛踹向張一鳴襲來。這種動作在練習中,特別是新手練習中是不被允許的,一旁的教練和其他人都叫了起來。也怪張一鳴一向太菜,容易引得一些好勇斗狠之徒打得性起,拿他來練練平素難得一用的高難動作。

面對騰空飛來的一腳,張一鳴也是心頭大驚,情急之下,雙手一掄,象畫了一個太極的八卦雙魚圖,在空中劃出一道大大的弧線,向來者的雙腿截擊而去。隨著雙手的掄動,張一鳴感到一股澎湃的氣感油然而生,只聽「嘭」的一聲,來人被他從空中擊落,飛出兩米開外。

包括張一鳴在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教練和張一鳴一起,趕緊上前去扶起地上的學員,張一鳴更是連聲道歉。地上之人惡狠狠地看他一眼,充滿怨恨之氣,然後一言不發,在旁人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張一鳴有點愣愣地還站在場中,看著對手的離去。這時,他沒有發現,遠離他們這塊場地,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正在注意著他。

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張一鳴也無心再練,收拾收拾東西,他也准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