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 / 2)

哥哥 未知 6170 字 2021-01-02

那是不是一見鍾情?

或者說身體總是比大腦更誠實?

因為不會被假象所蒙蔽,它精確地為主任找到另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改頭換面。

藍肆從腦後抽了手掌,他出神的盯著自己的手心,頭顱枕在沙發上:「當我擁抱她時,我的心臟都停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的熟悉。。。。。。我的小離兒沒有死。。。。。。」

「所以你偷偷的調查了。」

他打斷了他的回憶。

藍肆放下手掌,正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望著兄長,問:「哥哥是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嗎?」

他從藍決y郁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為此他笑得很無辜回道:「我以為哥哥你最在乎的是依芽,所以,既然小離兒不願承認,而且她選擇嫁給我,那么就讓這件事永遠石沉大海,大家都會幸福。」

「你認為我愛依芽?」

雲淡風輕的問話中,透著只有對方才能彈指的深沉怒氣。

而藍肆仍舊紋絲不動的保持那一副純善笑容,「難道不是?」

他的反問如此的刺耳。

「依芽很愛哥哥的,既然哥能愛上堂妹的橋離,愛上親妹妹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明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藍決別反諷得臉色大變,他一張俊臉充滿著狂怒,想要將弟弟撕成碎片的y騭。

「但是所有人都那樣認為,就連小離兒也是啊。無論真相是如何的,誰也不會相信藍家兄妹之間只會擁有最純粹的兄妹之情,而不是l倫的愛情!哥,在這一點上,你永遠不願多做解釋的沉悶個性,可真的讓你敗得一塌糊塗啰!」

一個世上最最甜蜜又禁忌的誤解。

「藍肆,告訴我,將朱裹藏起來的到底是不是你?」

「哥,你這話可真讓人感到奇怪。會藏起她的,永遠都不可能是我,我沒有理由。」

說著,他已起身,不想再多作交談了。

「藍肆。」藍決沉聲叫住了他,藍肆疑惑回頭,「為什么要回來,在這個時候,你只會讓她連你一起殺了。」

藍肆無聲的吹了個口哨聳肩:「怎么也是我們藍家的寶寶死掉了啊,不回來幫著打點身後事,只顧留在美人邊,會被別人恥笑的。」

「。。。。。。她會殺了你的。」他執著於這個答案的回答。

藍肆笑容更深,「哥,她不會,她一直愛著我。我也一直陪在她身邊。你該擔心的是你,她會來殺了你。」

他又想笑什么似地搖頭嘆息道:「不過小離兒永遠不會想到,愛她的男人並不只有一個。。。。。。哥哥,你做人真失敗呢。」

望著弟弟瀟灑離去的背影,藍決交叉的雙手漸漸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裂著。

他滿眼y郁的盯著弟弟消失的方向,呢喃道:「肆,我小看了你。。。。。。」

到底誰是扮豬吃老虎?

只能怪,這個世上誰都不能小看。

哪怕他是如此的溫文無害。

。。。

葬禮。

當所有藍家的人見到那白色玫瑰花叢中嬌媚的相框時,才真正意識到,藍家的公主死了。

她死得如此突然,沒有人解釋她死亡的原因。

而葬禮中,那個跪在棺材面前的男人,柯倫。威爾,他木楞著一張俊臉,手中緊緊的抱著那憨睡的孩子,像雕像般。

他的深情,是另所有人都感動,在這白色葬禮中,唯一的欣慰。

藍家兩兄弟出來,威藍依芽獻上唯一不同的紅色玫瑰時,柯倫德身子僵硬了。

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

當屍體即將送入火葬場時,一輛黑色禮車低調的駛了進來。

從車中走下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

一頭削薄的短發,凹凸玲瓏的身段,一臉淡雅的妝容。

她的打扮不像是來參加葬禮,而是喜事。

她的出現震驚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對雙胞胎。

而柯倫,則是微微地轉動了脖子。

藍肆第一個迎了上去,微笑的問她:「你不是說不會來的嗎?」

藍橋離則是回以一個淺笑,讓那張淡漠的面孔無害。

她越過藍肆走過遺像前,朝那渾身緊綳的藍決投以一個眼神。

在見到地上跪著的柯倫時,故作驚訝的輕呼道:「哎呀,柯倫先生,您真是深情呢。還抱著依芽不認得兒子為她守跪!」

她話中濃濃的嘲諷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疑惑,憤怒。

藍希與藍堂傑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

前者是沒見一次的震驚,後者是若有所思。

柯倫突兀的占站了起來,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保姆。

再回過身,讓人看到他臉上的怨恨。

「你來做什么?!」

他的敵視,毫不掩飾的泄露出。

藍橋離挑眉,好笑般將手中的紅玫瑰擱在遺像前,卻被柯倫給扔掉了。

「你不配送花給她!」

「好像是。」她竟好不生氣的點頭附和,「凶手給被害者拜祭,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她的話引得在場所有人多吃驚。

而雙胞胎則是微微地眯了眼。

藍堂傑第一時間綳緊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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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倫則第一個拔出了槍,抵在她額頭上。

但她臉上未現一絲恐懼,還狀似挑釁的搖頭:「我本來想多玩玩她的,結果也不過如此。」

嘖嘖中,眼見柯倫已經沖動地扳動扳機,卻被那一只觀察的兩兄弟第一時間扣壓了下來。

她為他們的舉動而挑眉,柯倫更是錯愕的左右瞪視。

「你該離開了。」藍肆說。

藍橋離搖頭,「我來的主要目的是見另一個女人。」

她話落,從遺像後走出一個美艷的女人,金碧兒。

她開心的舉著雙手,接話:「我知道,就是我!嘻嘻。」

「好久不見了。」

藍橋離向她打招呼。

金碧兒眨眨眼,回以微笑:「小乖乖,你能主動來找我,我真的很高興。看在我這么高興地份上,就不要殺我了吧?」

「不行哦。」藍橋離面部的微笑不變。「你是第二個。」

唯有當事人才明白,她所謂的第二個是指什么。

但見金碧兒一臉可惜道:「人家這么愛你,你還要殺了我,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藍橋離已經不願再廢話了,她向遺像鞠了個躬,在柯倫叫囂著要殺死她之時,她黑眸一眯,沉聲道:「我以帝前的『女王』身份,向你們盤生的『魍』宣戰。金碧兒,不關私事。」

「真的?!」身為盤生的『魍』的金碧兒懷疑的眨眨眼,瞥了雙胞胎各一眼,「『蚩尤』與『黃帝』,你不想一起干掉嗎?」

「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會。」

藍橋離微地垂頭,斂去眼中的心思。

「只是游戲得慢慢來。。。。。。」

最後一句,小得只有幾個當事人才聽到的呢喃。

「如果,我不接受挑戰呢。」

令人意外的金碧兒竟拒絕了。

藍橋離黑眸一斂,嘴角微勾嘆到:「我回讓你心甘情願接受的。」

說完,她轉身,找不知何時已走近的藍堂傑勾上他的脖子,在他錯愕之際,唇上印下一吻。

「我愛的,已經不是過去的男人們。。。。。。而是這個男人。」

她的宣示,有三個人倏地沉了臉。

如情人般愛憐的眼神盯著懷中的英俊男人:「藍堂傑,你會接受我的愛嗎?」

「。。。。。。會。」他的回答,已經在明白她的打算時,而選擇配合。

「我接受!」那個女人所有的笑臉在藍橋離吻上藍堂傑之時扭曲了。「藍堂傑是我金碧兒的,誰也不能奪走,包括你——」

偎在藍堂傑懷中的藍橋離,幾乎抑制不住的想要狂笑。

真容易啊,真是太容易了,有弱點的女人才是最好玩的。。。。。。

她用眼尾余光,瞄到了那對雙胞胎變異的臉色嗎,y晴不定,既錯愕又懷疑。

懷疑。。。。。。

身子一緊,在突兀中被男人緊緊的摟入懷中。

在她看不到的情況下,藍堂傑用眼神,告訴了那對雙胞胎,他對這個女人的愛,並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而這,也同時讓金碧兒猙獰地捏碎了手中的白色玫瑰花。

新的戰爭,繼續著。

。。。

黑色轎車滑出了墓園。

寬敞的後車廂坐了個清秀而透著清冷的女人。

她面無表情的望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知道手機響起的那一刻。

「為什么?」

一接聽便聽藍堂傑劈頭而來的質問聲。

「我在幫你,被那樣的瘋女人纏上,人生總會充滿無奈。」

雖然忙著她自己的事,也沒忘記藍堂傑前些日子被女方退婚的事。

金碧兒對藍堂傑瘋狂的愛戀,絲毫不低於藍依芽對藍決的。

「我不用你來c心。你主動挑起了與盤生的事,這樣成嗎?」

「帝前和盤生不對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放心吧,這件事,哈迪斯時默許了的。」

她手肘撐在車窗上,孩子氣的用牙輕啃著指甲,在眼角掠過一團黑影時,說:「晚點你回來再聊吧,現在我得解決麻煩了。」

她電話已掛斷,就聽前方司機說:「小姐,我們被人跟蹤了。」

「甩開他們,盡量別直走,我可不想讓車子打滑!」

她剛吩咐完,就聽到車輪爆破的巨響聲。

車子在打滑中撞上大橋上的安全欄。

藍橋離身子一低,一串迅猛的槍聲肆無忌憚的攻擊而來。

敢在光天化日下開槍的除了那無法無天的盤生,還能有誰?

她輕聲咒罵一句,推開了車門,接著掩護躲在車門後。

而司機也迅速的掏出手槍回擊,並且叫她趕緊跳海。

她有恐高症。

而最在此時,哈迪斯暗中派來保護她的手下也已趕到。

在這座大橋上,雙方上演了一場電影中的槍戰場景。

她遺落在後座上的手機響了。

「哈嘍,是我,親愛的小離兒,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警告哦。你是女王耶,怎么這么狼狽呢?」

是金碧兒的調侃。

「女王也是人,不是神。」

歷史中有幾個女王英勇過人的,不過就是慧眼識英雄,養了一堆忠心的屬下為她賣命罷了!

「嘖,這倒是沒錯。好歹你這個女王也只做了四年的寶座。小離兒終究是小離兒,能有今天這氣勢,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為你鼓掌。」

說著電話那頭真傳來了巴掌聲。

「謝謝你的抬舉。」

藍橋離未曾惱怒半分的將手機掛上。

最後撥了電話給藍堂傑:「堂傑,怕人將金碧兒的直升機打下來。」

她盯著頭頂上盤旋的囂張的直升機。

以她二點零視力,隱約能看到那個囂張的女人。

居高臨下嗎?

她最厭惡的就是低人一等!

而直升機上正式得意洋洋的金碧兒。

她手里拿著一家狙擊槍,對准s擊口瞄准藍橋離。

見她抬頭望著她,她還特意空了一只手朝她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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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寶貝,我來了。。。。。。你真是不乖,依芽在床上可是個盪婦,讓我懷念。你把她殺了,我這個『j夫』理當幫她報仇才是。。。。。。」

嘟囔間,正要扣動扳機,卻見直升機身子一歪,讓她身子跟著一傾,無法下手。

正當她要破口大罵時,駕駛員緊張道:「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否則會被他們打下來的!」

說完還指著下面一點讓她看。

金碧兒看到一架吉普車上駕駛者炮筒,而正好開炮的則是她又愛又恨的冤家。

咬牙切齒咒罵道:「算你狠,藍橋離。」

說完下令讓撤離。

見頭頂腎功能吵雜的轟隆聲也飛離了,藍橋離滿意的點頭,然後縮回那到處是d,車窗破裂的豪車上。

「還能開嗎?」她問司機。

司機點頭。

「那就馬上離開,我可不想到警局離喝茶。」

。。。

下午橋上一事被媒體大肆報道,但由於藍家動了手腳,最後變成,政府與恐怖組織對抗。

而在幾天後,這事也就淡了下去。

吳華的吳宅已是人去樓空。

意大利藍橋離是不能再呆了。

她回到了法國巴黎,帝前的老窩。

這個浪漫之都在很多年前可能真的十分的浪漫,但而今,不值一提。

哈迪斯讓藍橋離去中國香港,她應該學習冷靜,去香港打坐一個月調養身心。

藍橋里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反正早晚都得跟盤生對戰,我只是將局勢提前點。」

她修剪著自己的指甲,在一個星期前的火拼中不小心給刮在車窗折斷了。

「你還認為沒有錯?!去藍依芽的葬禮就不改了,讓你身為女王的身份暴了光更不該!」

其實哈迪斯最腦的是她私自曝光自己的面孔,讓別人有機可趁。

停下修指甲的動作,藍橋離盯著那一臉菜色的堂哥,「大不了,換張臉。」

她說的如此隨意,好像跟吃飯似的簡單。

「你如果願意換,早在四年前就換了!何必等到現在——」

哈迪斯的咆哮震耳欲聾。

藍橋離忍不住皺眉,星眸閃過一絲黯然:「因為那張面孔還有用。」

「現在沒用了?!」

「。。。。。。沒用了。」

「。。。。。。我才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去香港給我打坐!」

藍橋里眨眨眼,「那我直接回北京不得了。」

正好去見見大哥大嫂,喝喝茶什么的。

「你還敢去那里?!現在藍竟懷疑你的身份,如果讓他查出你就是藍橋離,你看他會不會宰了你!」

「哦,也是。」

她恍然大悟。

依芽害死自己侄子的事還污算到她頭上的。

「哦什么哦,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坐游輪去香港。」

「那要不要我幫你帶點特產回來?」

「。。。。。。」

。。。

香港有青龍幫,在青龍幫得地盤上,盤上也不敢放肆。

當然帝前的觸角也自然得收斂。

坐游輪同行的是耶樂。

而在香港接應的是藍堂傑。

這情景真如當年李淳哥幫她逃跑時一模一樣。

只是物是人非,過往雲煙仿若隔世般讓人感傷。

游輪差不多五天才能抵達,藍橋離坐在電腦前玩網游,見耶樂抱著一束花臉色很臭的走了進來。

她離開電腦,「怎么了?」

盯著她手中的粉百合。

「那個白葯要見你。」她說。

藍橋離一怔,旋即淺笑,「白葯表哥也來了啊。。。。。。」

。。。

白葯,耶樂的丈夫。

這兩個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經結婚了,藍橋離知道時,他倆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歡喜冤家。

但耶樂很抵觸與白葯的相處,主因也不多是因為當年貪吃而將自己賣了。

一身白袍的白葯,永遠不改變的開朗面孔。

在一見到藍橋離便熱情的撲上來,蹭著她臉蛋直說:「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可愛的阿離獲得很健康呢。。。。。。」

聽的藍橋離哭笑不得。

「表哥怎么粗火線在這艘船上了?」

他總是神出鬼沒的,盤生完全的交給總堂主金碧兒管理,幾乎是個被架空了實力的掛號首領,卻又不能忽視他的命令。

白葯習慣性的推推他的無框眼睛,眼瞼微斂,精光一閃。

「我只是想知道阿離為什么要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

圍著答案他不遠千里從南極敢回來,順帶捎了幾只胖乎乎的企鵝。

藍橋離短期餐桌上的蛋糕,挑出了上面的櫻桃放入嘴里,「我可沒有,是你們的情報網太厲害了而已。」

白葯聽罷,咯咯地y笑起來:「真的嗎?」

摘下眼睛就這他的白大炮衣角擦拭著。

「我記得兩年前盤生的內部情報將女王所有消息都改寫了,是哈迪斯所為。如果沒人再改回去,就目前的資料他們是查不出來的。」

「暫時的查不出來不代表以後查不出來。」

她面色鎮定的叉著蛋糕,卻沒有急著將它送入嘴里。

「真的?」

「。。。。。。」

她放下叉子,面上閃過一絲y郁。

白葯見狀,俊臉上一絲難過:「想當初幫你偷天換日我也有參加一份,我把你當親妹妹,給親哥哥說下你的心事也不成么?」

說著作捧心狀,一臉悲傷欲絕的。

藍橋離忍不住撲哧一笑,為他的耍寶。

「像你這樣的男人,如果換了是我,一定會選來當丈夫的。」

生命中永遠不會缺少哪一抹笑容。

「但是有個人就是不喜歡,讓我好傷心。」

「那是因為,她不曾知道被傷害到絕望的滋味。。。。。。」

她神色黯然,十根指頭絞在了一起。

「只是一個人的舞台,永遠是寂寞的。無論我再怎樣報復,他們都感覺不到那份疼痛。。。。。。」

「這樣,不是讓自己更難過嗎?」

白葯重新帶回眼睛,一臉正色道。

「。。。。。。所以,我讓他們選擇,是我,。。。。。。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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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結果?」她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白葯雙手交織撐著下巴微笑道:「他們選擇了你。沒有為寶貝妹妹而報仇,選擇了你。」

「……我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選擇了她,亦或是,只是為了松懈她的防備。

「阿離,有沒有想過,再去試著接受他們給予的愛?」

「……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還能否相信,不知道還可不可以再接受,因為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白葯不再問,起身,手掌一翻,一朵粉玫瑰出現,他遞給女人:「學著去試試吧,當你心中的抱恨放下時。上帝將人類的優點放在胸前,將缺點擱在背後。你的一雙眼睛無法將事實全部看清,何不試著,去問問他們,最真實的想法為何。」

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會舍棄誰,而保住另一個?

妹妹。

一個人活到這么大,最好笑的事情不是養尊處優而破產帶來的痛苦,而是,你一直活在謊言中毫不知情。

滿是酒氣醺陶的寢室,凌亂的黑色大床上,沉睡著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俊美男人。

他們擁有挺直的鼻梁,纖長的睫毛,和極好的肌膚。

薄厚適中的唇緊抿著,和那緊皺的眉頭,讓他們在睡眠中也不得安寧,是為了什么事而糾結?

當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女人如貓般敏捷的越過滿地的空酒瓶,快速的爬到床沿邊。

她趴在床沿邊,微彎了身子,眯著眼打量著那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

她有自信在他們清晰時分出誰是誰,卻無法再沉睡中精確的叫出他們的名字。

他們的容貌可以說是對方的復制品,在沉睡中,溫柔無害地分不清楚。

為此,女人只是煩惱了一會兒。

便決定根據他們的衣著來判斷。

冷酷的哥哥愛穿冷色系,溫柔的弟弟愛穿暖色系。

他們擁有一副令女人垂涎的精壯軀干,光l的是最健康的銅色肌膚。

女人貪婪的目光一直延伸到他們的西褲,在那兩團高聳的隆起中自行幻想著它們的尺寸。

已經確定了誰是誰,所以她精准的伸手摸上穿米色休閑褲的男人胯下,碩大的一坨讓她貪婪的吸吸泛濫的口水,手心下意識的一捏,一只結實有力的手掌牢牢的將她的手腕握住。

被現場抓包,女人一點慌張也無,微微抬頭朝上望去,兩個男人如刀般銳利的視線一時間讓她怔愣的分不清楚誰是誰。

「放開。」

當沙啞卻不失溫柔的男音從那個米色休閑褲的男人身上傳出來,女人甩了甩頭,摸摸鼻子,放了右手。

而同時左手又忍不住捏捏另一個男人的小弟弟。

換來藍決危險的一瞪後,她狀似無辜的舉起造孽的雙手。

「不愧是雙胞胎,連尺寸都是一樣大呢!」

手上討不了便宜,嘴上也不留人。

兩個男人屈起腿坐了起來,耙了耙有點汗濕的頭發。

藍肆不耐的問她:「你來做什么?」

金碧兒嘴兒一撅,「真是過河拆橋哦!好歹人家是來告訴你們,小寶貝去了香港,准備和青龍幫聯手了。」

雙胞胎相視一望,眼中精光一閃。

藍肆勾唇輕笑道:「好久沒去過香港了。」

香港,青龍幫。

幫中開幫元老級別,當年是跟在大人們身邊的一個小毛孩,經歷了那些腥風血雨後獲得這江山。

元祖山。

他酷愛佛教,每個禮拜都去佛寺齋戒一天。

打坐凈禪,如果有誰想要接近他,投其所好便成。

這是一間由青龍幫元老之一的遠祖山投資修建的寺院。

每天香火鼎盛,迎接著多少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