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哥哥 未知 6170 字 2021-01-02

在偏僻的禪院中,香煙裊漫中,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閉目對坐於前。

禪院里安靜得連根針都聽得到。

直到約摸十五分鍾後,那蓄著一頭白發的老頭子睜開了眼。

他直視著對面的女人,一頭削薄的短發,利落又干凈。

在她身上,他看到一種在外界來講屬於女強人的氣質,不過與此同時,又夾雜著一股女性特有的溫柔。

男人代表陽,女人代表y。

陽與y結合,那樣的女人便注定了不凡。

她們能干,不輸給男人。

如果自身的y蓋過了男人的陽,這是適得其反。

所以還是剛剛好來得令人舒服。

他從蓮花座上起身,動作驚醒了藍橋離。

她睜開眼,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意。

見著元祖山在榻上小桌上倒了杯茶潤喉。

沒有回頭便問:「睡得好嗎?」

她斂眸,「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覺?」

坐了三天,p股都疼了。

無聊便是閉眼睡會兒。

「人的呼吸會隨著情緒而變化,當周圍環境清靜之時,你會真實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聽不到。」

她的思緒早就不在這片天地間,心無雜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知道。心如明鏡可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做到的。」

「也是,像您這樣也是經過了歲月累積的。」

元祖山輕笑,遞給她一杯茶。

她接過,飲下。

「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說。」

「為什么要和帝前聯手?」

拋出了橄欖枝,卻是讓人猜不透,便懷疑是否有y謀存在。

「為了青龍幫的未來。」

他直言不諱的坦白。

「現任當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當年義兄們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現在內陸的幾家黑幫實力日益強大,我必須提前作准備。」

「但是,我聽說現任幫主要削弱元老幫的勢力,能行嗎?」

「這也是我請你來的原因。在我還有能力之時,鏟除掉現任幫主,換原幫主指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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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

她盯著空茶杯,半響將它擱下。

「我知道了。」

帝前與青龍幫的秘密協議,是瞞著所有人的。

藍橋離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兼並青龍幫,扶持原來的繼承人登位後將幫派還給他們。

他們帝前,是殺手集團,在這基礎上只要有人出錢,他們便接受委托,而這次的委托就是在香港。

藍橋離在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帶領下旅游這塊亞洲發達之地。

因為出生於豪門,看多了有錢人也不覺得稀有。

猶記當年,她的第一次旅行,也是香港……

那兩兄弟伸出魔爪之地,她單純地以為只不過是誤碰,誰會料想到,與他們如此的糾纏不休……

她好像,太多感傷了。

收回泄露的過多心思,她專注於手中資料。

青龍幫如今最有實力的分割成三方。

以幫主那派,以元祖山為首的元老派,以第二繼承人為首的派。

在她琢磨之時,看到了第二繼承人的怪異之地。

「果然,幕後黑手。」

她彎指敲打著資料,猶豫著下步要如何。

盤生是意大利的黑手黨,他們的版圖和帝前的委托是有實質上的區別。

一個是但凡黑社會該涉及的都有,不該接觸的也有。

另一個就是相對單純的以接任務為目的賺錢。

當然,接任務就涉及異常的雜亂,比如與盤生作對,如果有雇主出得起價,他們同樣會接。

正當她思索時,手機震動鈴響起。

「阿離,你在香港吧,我們出來見個面吧。」

會叫她阿離的,最早是三哥。

媽媽和爸爸總是叫她橋離。

在見到三哥那天,他親切的叫她「阿離」。

再然後是白葯,他那張總是分不清笑的時候是哭,哭的時候是笑的臉蛋,總是一副誇張耍寶,叫著她『阿離』。

會叫她小離兒的,記憶最深的是藍肆。

總是如此親切的在外人聽到或許可以說是r麻的稱呼,在她聽來卻是一種無言的宣示。

要有與眾不同的稱呼,來代表著這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地位,與其他人都不同的重要。

藍決會怎么叫她?

真的很少很難聽到他稱呼過她。

不是橋離,不是阿離,不是小離兒,他總是,就這么安靜的注視著,一切都由藍肆開口。

三哥要見她。

那樣隨和的語氣,對著她這個戴著吳華面具的女人。

全都知道了吧,藍橋離沒有死,她活得如此好。

不用被人可憐,不用在被提起時那假心假意的憐憫。

她不是可憐蟲,她也不是丑小鴨貧窮女。

她擁有的,並不比那堆人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是間雅致的別墅,坐落於香港富人區最豪華的地段。

被佣人招待的藍希,只張望了一眼,便微笑著一直等待。

約莫是七分鍾,他剛好瞄了一眼腕表,商人總是對時間概念拿捏得准。

藍橋離款款而來。

他看著這個妹妹,從前的怯弱與膽小,那種因出生而產生的自卑,真的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從她的舉止中只有自信與高傲,那種高人一等,在別人來講應該是厭惡,卻因為她的淡然而很好的化解了。

她真的變了,不再是藍家的那個藍橋離。

他起身,向她打招呼,她揚起笑容,仿佛瞬間又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藍家九妹妹。

在他對面坐下,「三哥怎么有空來了?」

「不好奇我為什么知道是你嗎?」

她撥弄了桌上紅茶的皇家瓷盤。

「不用,我想三哥也不想再重復解釋一遍吧。」

「我喜歡你現在的改變。」

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在藍橋離微訝中說:「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樣的你真的不討喜。但三哥相信,人是會改變的,人因環境而異。你現在,過得很,就這樣,很好了。」

「……」

那是,怎樣的一種復雜呢?

好像一直在期待,期待著一個人來肯定她的所作所為,不會指責她,不會傷害她,只會安慰說:你沒有錯,這樣是對的。

那天下午她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的。

真變了,還是原地踏步?

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想斤斤計較。

疲憊消得如此迅速,如果所做的一切,有個人認同了,就那樣,繼續下去。

她沒有錯,錯的都是那些人。

藍家的所有人,該知道的都知道。

在那日葬禮之上,她本就沒想過再隱瞞下去。

沒什么好隱瞞了,該做都開始了,她等待的只是那收網的一刻。

她的敵人,已經不再只是雙胞胎了……

夜晚的香港,如果說美,以另一種心境,那不過全是人工修飾的美麗。

他們剛下飛機,還有點頭重腳輕,意大利離中國太遠了,事實上哪里都離中國遠,到處飛來飛去,讓人心煩。

「大哥,你是不是該考慮,將重心放回中國,省得天南地北到處跑。」

俊美的男人一身皺巴巴的衣服散發著一股腐味。

讓他捏了鼻子嗅向胞兄的,在確定身上有跟他一樣的味道後心滿意足的松了鼻子。

他們是連夜趕過來的,以最快的速度,就怕一個眨眼,那個總在世界滿地跑的女人溜了。

「貓有了爪子就會反撲,在這之前必須將爪子給剪掉才行。」

在確定是他們的寶貝正式回歸,所有的前嫌都可以放棄。

只是,不知道心思已然不是同一陣線的兩兄弟,誰是支持,誰是反對,至少,就現階段而言,共同逮捕生了利爪的小貓是首要之急。

「貓終究是貓,生了爪子流一點血便能抓到,可憐呢。」

到底是貓,還是老虎了?

女人成得了老虎?

這對自信滿滿的雙胞胎,眼中那抹自信,還是不曾醒悟到,那只他們口中的貓想要的,並不是一味單純的捕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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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甚至愛你。

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但你的眼里為什么只有那個女人?

早就逝去的生命.你不會知道你所喜歡的女孩是我解決掉的。

我想在你生命中占據最高的位置.正如你從來沒離開過我的心中。

為什么你不願愛上我?!

北京。

藍家的老宅歷史悠久,藍家的傳人們也是傳承不休。

這個飽受老天爺愛戴的家族.是該在時代上刻上句號了。

葉夢溪望著自己的丈夫.他從大約一個星期前就不對勁了。

而一個星期前,藍家各房的電腦上接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落款人是藍堂傑。

行蹤飄忽不定的小十,是十五個兄弟姐妹中唯一一個沒有結婚沒有固定情侶的單身

漢。

在藍家是個絕對的異類。

他的兄長藍董傑想盡任何辦法讓他結婚.眼看成功了身後卻跑出一個個性殘暴的金

碧兒。

堂傑在電子郵件中寫明了藍橋離沒有死.她是帝前的「女王」,如果藍競想要報

復,她會隨時歡迎。

葉夢溪為這封挑釁信而心生不安.從她丈夫那張y戾的臉上可以看出來。

她知道他的大兒磊磊的死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在得知藍橋離葬身於火海時,他吐出

了一句:「活該。「

以為舊恨隨著人的消失而遺忘,但如今…

她忐忑不安的握著雙手前去敲丈夫的房.他每天一上班回來就將自己鎖在磊磊的房

間里。

在半晌後得到回應是丈夫一聲:「進來。」

她推門而入,房子里有些昏暗.只透過一扇窗,街道的街燈兒維持光亮。

讓那隱身在黑暗中被燈光照得有些發黃的男人顯得很可怕。

「該吃飯了。」她說。

他頭也沒抬,將手中的相框放回桌面上。

半晌後,他正眼看著妻子:「磊磊是我的第一孩子,他本來可以過一生的榮華富

貴.卻早夭了。「

葉夢溪安靜的聽著丈夫的述說,她知道他是個寵溺孩子的好爸爸。

在一張冷酷的面容下,面對自己珍愛的人,他也是枯木化春讓人溫暖。

「四年前,我以為那個女人死了,所以我當老天有眼。四年後,她還活著,而且是

活得比誰都好。阿溪,你說,磊磊和她的處境是不是很不公平?老天如此的厚愛

她。」

她看到了丈夫發冷的臉,以及僵硬的身體。

這讓她紅了眼眶,她能感覺出他的濃濃悲傷。

歷來骨r相殘就是世上最惋惜悲仿的事。

她想勸阻,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將那一臉悲傷的男人摟入懷中,說:「沒事的,無論你做

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這是一個深愛他的女人能給予的最大幫助。

這個同時被好多血親背叛的可憐男人啊…

男人將頭顱埋進女人的胸r下方,那心臟跳動地頻率讓他舒了心。

「阿溪,誰都可以背叛我,就你不可以。」

「恩。。。

香港。

在藍橋離專心於應對青龍幫的事務上,金碧兒也已經悄然降落在香港。

在藍橋離收到消息時,她玩起了捉迷藏。

而於此更早前,有個大麻煩悄悄的隱藏在陷阱中。

喜歡魚死網破嗎?

一時間被成為眾人的眼中釘,看得到的敵人,看不到的敵人,各自虎視眈眈。

要小心你別落單,被抓住了可不好玩。

青龍幫的現任幫主是個無能又膽小,卻偏生好勇斗狠,在這個講究文明的時代,他

還是愛火拼場面。

弄得幫眾死傷不少,與警察的關系也搞得很僵。

元祖山知道在不久的未來青龍幫將陷入滅幫的危機中,為此他扶持原繼承人,也就

是前任幫主的私生子。

那個男人是個斯文的男子,他靠腦袋來賺錢,和他的兄長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在隨著計劃越親越深入的情況下,藍橋離發現在這之中似乎還隱藏著另一股關系。

早就便懷疑了那位私生子似乎很不得了,曾與金碧兒交往過一段時間。

這個女人交住的人群絕非善類。

再加上金碧兒身後所代表的盤生,讓她不得不聯想到,是否私生子隱藏在背後的勢

力是盤生?

如果是盤生他們為什么要c手,能吸引他們c手的目的是什么…

驟地瞳中精光一斂,她臉上閃過一絲暗沉,立即撥通了越洋電話。

「哈迪斯,麻煩你把最近幾年來那個私生子所有的出入境傳給我,我懷疑盤生想要

吞並青龍幫!」

「青龍幫那么大塊餅,能吞下嗎?「

「你不知道嗎,青龍幫現在就只是個名副其實的空殼子了!在過去十年,似乎有人

在引導幫主做出不利幫中的事,一切殺人擄掠他全干了!」

「有人引導啊?我知道了,半小時後給你將資料調查出來。」

電話掛斷後她習慣性的咬著手指甲,在瞪著食指指甲被自已咬斷後,她的手機又

響了。

「小離兒,哥哥們在香港,給你一個游戲玩,你願意接受嗎?」

是藍肆的聲音。

她忍不住嘖了聲:「好啊,任何挑戰我都接受,我親愛的哥哥。」

嘟。

電話被她火大的掛斷。

如果盤生在里頭攪合,又聯想到剛才的電話…

她將

中指的指甲也咬斷了。

「在挑戰我嗎?」

傳真機嘩嘩的將資料傳過來。

她拿過去,快速的瀏覽,最後將資料擰成一團扔進垃圾筒里。

哼。

聰明,誰都知道是雙胞胎會勝。

如果是哈迪斯呢?

「親愛的堂哥,雙胞胎的事就交給你了,堂妹我應付不來。」

「啊?!」

「對了,盤生最新研制的新葯給我偷一份過來,我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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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將那瓶葯偷出來,有客人要購買它,時間期限在五日之後。如果找不到

葯,就把配方給偷出來。」

媚葯,又名春。葯,y葯。

表面乃男女閨房之樂,實質令不少清白姑娘受害。

媚葯又乃害人之物。

白葯是個大大,名副其實醫術高超的當代神醫。

他愛研制各種各樣的葯物,天南地北到處跑,除了醫生這個固定使用最長的職

務,他還皆有一個不知名州長的秘書,一個富商,一個人口販子,一個翻譯官,

一個教授。

無異的他是個天才般的人物。

最近,他苦心專研鎖在房間里四天五夜,終於開發了一種超強的媚葯。

這種媚葯,是利用男人的精。y混合而成。

但要你將四十毫升的精。y注入,由本人親自為你配對。

現在,由精。y所供給的主人變成唯一的解葯。

四十毫升意味著你得s。精十次。

於是白葯自個兒手。y了十次終於練制成功。

他決定給耶樂喝下這是他量身為她定做的。

他這個妻子跑了二十多年了,該結束了。

這天實驗室,白葯興奮的跑去拿他的成果,結果發現葯不見了。

「我的葯,我的葯,誰給偷了——」

葯在哪里?

是在金碧兒手中。

拿到了半成品,只要加入男人的精。y就是頂級春。葯,如果換成是女人的y。y

呢?

當白葯發現時,悲傷的跑去搶過來,又發生了事。

那葯在兩人爭奪中被第三只手調了包。

半成品的葯消失了。。.

藍橋離正在用晚餐接到元祖山的電話。

說是請她吃飯。

她看看時間八點。

欲回拒時,元祖山說:「我想正式介紹雲結給你認識。」

「好吧,我會准時抵達。「

正當她准備離開時,快遞公司送來了一封郵件。

是一時親筆信,筆跡是藍肆寫的。

「不要去,危險。」

五個字。

她黑眸一眯左右張望了一下,撕了信上了車。

在藍橋離離開後,一輛小車跟了過去。

雲結,前任青龍幫主所生的私生子,與其同父異母的大哥雲霄擁有完全不同的個

性,不同的長相。

從小兩人明爭暗斗,目前是雲結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雲結是個斯文俊秀的男子,溫文儒雅。

他說話得體,舉止投足間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個人魅力。

這樣一位男人,本不是池中之物,由他當青龍幫的老大是實至名歸的。

只是.藍

橋離隱約感到不對勁。

這個雲結實在過於完美得不像真人。

她的周圍傑出的人才不少,但都有自己的缺點與其弱點。

唯有雲結,他像是無欲無求,卻又是聽從長輩安排的『三好學生』。

這個男人太過矛盾,以至於像帶了個假面具似的。

晚餐是相當的輕松自在。

雲結送了份禮物以盡地主之誼。

而當藍橋離打開那禮盒,發現里面是一瓶葯水和一片磁盤。

「我聽說女王有客人想要購買這瓶葯,也就借花獻佛表示我的誠意了。」

她合上蓋子臉上回了個淡笑。

「謝謝。「

這個男人,不簡單l

這樣不能把握的男人,推翻了她先前的猜測。

他決不可能是個任人牽引的木偶,如果盤生要吞並青龍幫,這個男人應該心里頭明

白.

正當她暗自思索著,雲結再次開口了:「實不相瞞,送這瓶葯是想向女王討個人

情。」

「請說。」

「盤生這些年來,一直想吞並我們青龍幫,我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如果可以我

想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