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是一貫的瘋狂,興奮地笑容,無論何時都讓人感覺到害怕。
那是先天便有了而她無力改變。
他只說:「我知道了。明天,我們再接著約會吧。」
她錯愕的盯著他。
藍堂傑回來時,藍橋離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她在喝酒,她的酒量很好,而此時茶幾上一瓶烈酒被她喝光,她的小臉微紅著。
見他回來了,放下空酒瓶,沉目問:「沒動手嗎?」
她沒嗅到他身上有任何的血腥味兒,只看到了他臉上一絲難過。
他搖頭:「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她高傲的抬頭,命令他:「那我最多給你半個月,哪怕是用你的身體,你也要讓她永遠的消失在我眼前!」
他目光深沉的直視她,在她不閃不避中,最後嘆息:「是,我知道了。」
她滿意一笑,朝他招手,「堂傑,委屈你了,但只有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我不要讓一個瘋女人埋藏在我身邊威脅到我的安全。」
「我知道。」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每一天,藍堂傑都會邀請金碧兒,他們做盡情侶模式中的約會,逛街,看電影,同食一盤餐,親吻,最後是上床……
當她終於碰觸到他的身體時,她在喜悅中扭曲著臉蛋,高亢出她的幸福。
最後,一把槍抵在她下顎處。
所有的激情都在那一刻停止。
她睜著眼,眼瞳中是滿滿的淚水,是為了什么,太多的復雜情緒已無法辨別。
他問她:「為什么明知道我要來殺你,你卻毫無防備?」
早在第一天,這兩人就心知肚明。
他的約會,不過只是為了松懈她的防備。
他對她好,不過只是為了更容易的阻殺她。
她輕笑,艷如桃李的臉蛋上浮現一絲縹緲,「我知道啊,但是,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帶我去看電影,去吃東西,去買衣服……哪怕都是假的,我也心甘情願……」
她閉上美眸的那一刻,眼淚滾落了下來。
「那個女人真惡毒呢,明明知道我決不會對你下手,卻派你來殺我……我的傑,說一聲你愛我好不好?」
她小手撫上他柔和的臉部輪廓,眼帶深沉的痴迷盯著他。
「我愛你。」
他面無表情的回答,卻毫無半點激情。
她聽了卻是興奮得全身顫抖。
「我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哪怕就這樣死了也不所謂……」
然後她給了他深深的一吻,「再給我一次,最後一次……」
她卑微地乞求著,絕望地索取最後一點溫存。
而他,如願的開始挺動腰身,她想要的,他都給予,但是,眼中卻少有欲望。
當她在高c中咆哮:「傑,我愛你,我會等著你,我會在地府等你來陪我,就在不久的將來,你很快就來陪我了———」
他拉開保險制,手指在扳機上施壓。
她緊閉著眼瞼,臉上毫無一絲懼怕。
然後她睜開,眼中滿滿的興奮與喜悅。
「金碧兒,我會永遠記住你的。謝謝……」
砰……
你的成全。
他屈起腿盤坐在床上,絲被滑下,蓋上了女人的臉。
她死得很安詳。
在這一刻,人類是如此的脆弱。
哪怕她再聰明,再厲害,也逃不過,被一槍解決而且是輕易消失的命運。
她走了,他得收拾善後。
他下床,在金碧兒的紅唇上烙下一吻:「金碧兒,你個傻女人,我可憐你……」
永遠只會是可憐,而不會是愛戀。
這是注定了的,他的心不會為這個女人而跳動。
她從頭觀賞了一出激情戲。
那個監視器里現場直播,她看到了金碧兒就那樣死了。
簡簡單單的就消失了,一點,難度都沒有,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人類真的很脆弱啊……你再強,又能如何,抓住了你的軟骨,你也不過一個廢物……」
然後,她拿起了話筒,「任務完成了。」
女人從沉睡中醒來。
她做了個夢,夢到無數個自己。
她們圍成一圈將她包圍其中,指手畫腳著說自己才是真貨,誰也不讓誰。
真貨,假貨?
她盯著自己的手心,微微出了點汗。
她是主人派來的暗殺者,她來這里有兩個多星期,兩個多星期里只有藍肆碰觸她。
那個大哥,她本來該勾引的男人卻視她如垃圾,一臉厭惡。
怎么辦?
她的任務會完不成,完不成主人就不會出錢給母親看病。
她的媽媽會死……
她不要,她不願意這樣!
她神經開始緊綳著揪扯自己的頭發,直到胃里一陣反胃,她突然干嘔的爬在床上,小臉蒼白著要吐不吐的。
吐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
她抹掉嘴角的唾y,看到藍肆走了進來。
他見她臉色蒼白,便關心的問:「怎么了?」
然後反應敏銳的看到床單上的穢物。
她想搖頭,突然又是一陣惡心的干嘔。
他溫柔的為她順背,說:「我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這兩天你胃口很少呢。」
她懷孕了!
她居然懷孕了————
初聽到醫生如此告訴時,她直覺感到荒謬,她怎么可能懷孕?!
「為什么不可能懷孕?」
藍肆反問她。
「因為————」
她張張合合幾次,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原因。
對啊,她為什么不能懷孕?!
她是個健康的人,四肢五臟俱在,為什么不會懷孕?!
「把孩子生下來,是我的哦。」
她抬頭,錯愕的瞪著他。
不對的,不對的!
「不————這孩子不會是你的————」
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為什么不可能是我的呢?」
他笑容未變,語氣溫柔地如同春風撫面:「是誰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當然,是我的啰。」
172
「不……」她驚駭的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
她怎么可能懷他的孩子?!
她被醫生查出懷有近三個月的身孕,而她和他不過才相處兩個多禮拜,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她很肯定在這之前從未見過他————
她恐懼地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醫生說有些孕婦懷孕三個月沒有隆起來也是很多的。
是誰的孩子————
「可能是誤診!藍肆,求你讓醫生再為我診斷一次,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我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她驚慌地抓著他手臂,那失措的摸樣讓男人伸手按上她的小手,「醫生沒有錯,你看到了b超圖,那里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你和我的。」
「……」
她記得所有的一切,她的記憶是最完整的,不可能有任何的失誤。
但是,她肚里的那塊r從何而來?!
在這份恐懼下,她卻隱隱並生出一份喜悅。
因為她有孩子了,她竟然懷孕了……
她坐在藍肆的車上,捧著自己的肚子,陷入憂慌中。
藍肆坐在一旁,他有些興奮,她搞不懂,明明就不是他的孩子,為什么這么興奮?!
在他們身後,一輛車始終保持一定的速度跟著他們。
在她回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前。
他讓她下車,然後帶著她進屋,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那輛尾隨而來的黑色小車。
他將大門緊緊關上,他摟著她腰帶她走向後門。
從後門里,她看到草坪上停著一輛直升機。
它正在啟動,大大的風扇架子發出巨響。
直升機旁邊還有很多作黑衣打扮的保鏢們,他親親她額頭,叫她上去。
她不解,倒乖乖的坐了上去。
然後他跟著坐了上來,命令飛行員出發。
當直升機越升越高時,她從下俯視,看到另外出現個男人仰著頭。
她扭頭問他:「我們要去哪里?」
他的手掌圈上她的肚子,回答:「回家。」
回家。
她的家在哪里?
她是北京出生的人,但他雖祖籍在北京卻是在加拿大出生的華裔。
要回哪個家?!
她在忐忑不安中猜忌著,她不能離開中國太遠,那會與主子失去聯絡。
她還要找出她肚子里孩子是誰的種,她有眾多疑惑急需得到解答。
剛收到的通知,藍肆帶著「假貨」去了趟醫院,之後便急急安排直升機飛去了北京。
當藍肆從醫生處得到消息,令人怔愕在當場。
那份資料上顯示女人已懷有二個月零十七天的身孕!
二個月——
藍肆如此緊張的立即安排她離開……
他驀地眼中精光一斂,失了控制的對秘書吼道:「馬上去帶雲結過來!另外派人去將藍橋離抓回來!」
不要是他心中所猜想的,決不可能——
他是如此嚴密的監視著這一切,怎么可能會讓那個女人被調了包——
決不可能!
這仍舊是如常的一天,藍堂傑端了早餐去敲藍橋離的門。
但敲了半天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在疑惑中擰開門把,徒然發現本該安睡的女人並不在房內。
那疊得整齊的被子與床單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他感到不對勁,立即搜索房內,在浴室的鏡子上,他發現了用口紅所寫的留言:真是笨蛋,感謝你。
如此簡單卻又透著詭譎的留言,在他從垃圾桶里翻出一張柔軟的硅膠制成的已破壞的面具時而全身僵硬了——
北京。
他帶她回到了北京。
住宿是一幢高級公寓。
當跨進這間公寓時,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感覺似乎來過這里。
但是,她並沒有來過。
他說:「你在這里好好安胎,有什么需要只要告訴我,我都會幫你買回來。」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將她軟禁在此的意味。
她錯愕極了,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微笑背後真實的用意。
他只作了短暫的停留便離開了。
她在這房間里四處游盪,越來越熟悉的感覺,直襲入腦。
房子里的擺設既陌生又熟悉,她好像來過,又沒有。
她推開了主卧室,心里期待著四處移動。
在書房前的電腦桌前坐了下來。
她開了電腦,她這個時候應該是與主子聯絡。
她得趕緊將消息傳給他,請求他的指示。
然後,當她從電腦桌面看到一份計劃協議,大喇喇地擺在那里,一點也不擔心被人看到。
她打開了文檔,滾動鼠標……
當逐字往下看時,她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
負責監視女孩的人向主人回報了消息。
當那個男人聽到女人懷孕時,冷肅的面孔是一陣錯愕。
她怎么可能懷孕了?!
然後,當一個嬌小可人的女人走進來時,她說:「我已經完成任務了,金碧兒也已經借藍堂傑的手除掉了。」
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是個易容高手,利用現代高科技技術,加上那副與那個女人有八成相似,毫無人工痕跡的臉蛋,可以讓她稍稍修飾一下,便能蒙騙過所有人。
當他命令她出任務時,他就有錯覺,收養這個女孩,等的就是這一天!
「很好,現在,我要讓你馬上去這個地方,將那個女人帶回來!我要知道,為什么她能懷孕?!」
這個令人意外的劇情,正好能被他大肆利用!
一想到如此,他冷峻的俊容便微微地扭曲了些,黑眸里帶著些許的興奮與怨恨。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那被男人調教得同樣面無表情的女人,恭敬的退下了。
偌大的屋子里,留男人一個人狂笑:「藍橋離啊,這一次,我的恨要加倍償還給你——」
173
五月二十八日,這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不得不佩服醫學的發達,我偷偷在她飯里下的葯起到了作用。
她將擁有正常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她的肚子里將孕育出我生命的延續。
她不會知道,但機會抓住了,我會安靜的等著,等著傳出她懷孕的那一天。
我的至愛,小離兒。
當她為電腦中的資料而發怔時,房間里闖進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
那個美麗的瓜子臉女孩命令道:「馬上跟我去見主子。」
她心一突。
被帶到主子的面前,他以極其怪異的視線盯著她的肚子。
她直覺的捂著肚子,心里頭隱隱不安。
在過來的車上時間,她腦海里閃過好多片段,片段里充斥著兩個一樣長相的男人們。
她顯然是早就認識那對男人們的,如果是這樣,那……
她是藍橋離?!
男人沒有錯失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
「你想起什么了嗎?」他問。
「什么?!」她抬頭。
看著男人冰冷帶著怨恨的視線,她身體一寒。
他半眯著眼,說:「如果沒想起來也沒關系,不過是該由我幫你解除封印的時候了!」
他話落,使了個眼色,那女孩便抓著她,那強大的力量讓她無法動彈。
「你要做什么?!」
她再傻,再笨,也明白此刻將有不利於她的事發生了!
「怕嗎?現在我還不會動你,至少在我那兩個兄弟還沒來之前。我倒是想看看,你肚子里到底懷的是誰的種!」
他發狠的瞪著她的肚子,她感到驚恐,腦海里片段不停地閃過,終於,她瞪大眼,直勾勾的瞪著他——
被什么時候調了包?
就是那一通藍肆與藍決各自一封信時,她中了激將法要與盤生作對。
也就是在當晚,有個高大的男人悄無聲息的摸了進來。
在她反應過來時,他已對她施行了催眠術。
而她聽到,那個男人對那個出現的替身說:「催眠術是因人而異,我不知道她的意志力能撐多久。這東西就如喪失的記憶一樣,所以請你們留個心,如果她有任何清醒摸樣通知我。」
她認得那男人是誰!
是催眠師界最厲害的高手!
她從回憶中清醒,瞪著眼前的男人,藍竟。
「大堂哥,你想對我做什么?!」
記憶只是被封印,藍肆所做的資料是引火線,她恢復記憶,前前後後一想,「你想對我做什么?!」
她咆哮,不安著。
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消化這一切!
「我想做什么?!我當然是要殺了你啊!我還能做什么?!」
她咆哮,他也咆哮,冰冷的面孔扭曲了。
「藍橋離,你得為我的孩子付出代價!你得償還他不能享受這人世的遺憾!」
「那不是我干的,殺你孩子的不是我——」
她要怎么解釋,他才會相信?!
「夠了,你別想逃開。你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真是老天開眼,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懷孕,但你有孩子是事實!」
「你想做什么?!」
她恐懼的看著他朝她走過來,心里已隱約知道他想做的事,正因為無法確定而猜疑令她恐慌。
他踱至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顎,力道生猛地從牙齒縫中擠出:「當然是讓你的孩子從這個世上消失啊!」
說完,一拳擊上她腹部。
疼痛,伴著抽氣聲,臉色在一瞬間慘白如紙。
他叫人將她推到地上,任她倒抽著涼氣直忍耐那份疼。
他叫人接上了電腦,「真是遺憾,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暫時不能分出來。不過我想那對雙胞胎不會介意。」
她捧著肚子,冷汗大顆大顆的順著額角滑落,瞪著藍竟,她的眼眶帶著血絲。
她沒有力氣發出聲音,她蜷起雙腿,想要減輕肚子的疼痛,但卻是越演越烈。
她疼得開始感覺到下面流出熱熱的水y,那東西開始讓她恐懼——
他接通了視頻,讓攝像頭直視著那狼狽在地上的藍橋離,將這一切全部錄了下來。
「藍決,我要讓你們兩兄弟知道背叛我的下場。這個女人懷的是你們誰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要流產了,很可能會保不住了。我要你看著,利用我藍竟的下場是什么!」
她在直抽氣,大口大口地喘氣。
但事實上隨著底褲越來越濕,那血已流到了眾人可以清晰看到的地步。
她痛苦的閉上眼,向藍竟求饒:「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的孩子流到……啊啊啊——」
她好不容易才能懷上的寶寶,千辛萬苦得到的孩子,她才在感受擁有它的喜悅中,卻要殘忍的承受失去它的悲痛——
不……不要啊——
「你也會求饒嗎?!」藍竟哈哈大笑,「你不是已經變得很厲害了嗎?一個小小的野種,你和你兩個堂哥生下的怪物,你還想留下他嗎?!嘗到我失去孩子的痛苦沒?!我比你更痛一千倍,一萬倍——」
「不……大哥……孩子真的不是我殺的……啊啊啊,好痛,好痛,……求求你——」
當血y越來越多,濕透了大半個地毯,那一地的觸目心驚的血跡啊。
她躺在血泊中哀嚎哭救,他卻完全無動於衷!
冷眼旁觀著,看著她臉色越來越慘白,直到無法再呼救。
看著她瞳孔的神彩逐漸失望,看著她由絕望轉為麻木。
看著她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裙子。
她知道,孩子會保不住,已經在成形的胎兒馬上就會沒了……
如果她活下來了,她不會放過他,她發誓——
「馬上抬她去手術室,命人開刀取出她的野種!藍橋離,你栽在我手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這是你欠我的!」
她……
沒有欠任何人!
冷冷瞪著他的眼神閃過冷冽,她勾起了一個乖戾的笑容……
174
她躺在床上,四肢被綁著。
空寂的醫房里只有她一人。
她沒有孩子的,她從以前就知道自己無法懷孕,藍肆費了好大的心機,偷偷給她吃葯讓她能擁有這個孩子。
他說這個孩子可能是她唯一僅有會懷上的,就這樣沒了。
藍竟將她唯一的血r給殘忍的殺害了。
她以前不會介意自己沒有孩子的事實,但已經擁有過再失去,那種絕望,此刻攪痛著她心。
明明就知道她不是元凶,明明就知道——
就在為藍依芽是內人,她是外人?!
因為更寵她,因為相識更久,所以她是可以被舍棄的那一個?!
當房門被人推開,當那個男人走進來時。
她冷冷的瞪著他:「藍竟,你得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得為你惹上帝前而付出代價!」
流著一部分血緣又如何?!
說白了連親兄妹都可以相互廝殺,不過就是堂兄妹,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嗎?如果你有本事,先從這里逃出去再說吧!」
他是一屑不顧,將一個盒子擱到她床櫃前。
「我很好心,你的孩子,雖然成了泥,不過被我凍成了冰塊,喜歡就拿回來收藏吧!」
她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盒子。
白色的盒子微微冒著絲縷煙霧,盒面上掛著薄薄的霧水。
是剛才冰箱里拿出來的。
藍竟離開了,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只盒子……
那盤光盤被各自送到了雙胞胎手中。
另贈墮胎手術的場面。
誰的孩子,是藍肆的啊。
和煦的溫暖氣息早化成了冰冷的寒。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那盤錄影帶,女人蒼白的眼,絕望的瞳,爬滿臉頰的淚。
冰冷儀器進出的聲音,在zg內攪拌的銳利聲,一根管子吸入的成堆的血泥,禁滿了那大瓶子……
之後瓶子被送走,放進冷凍室。
女人倦極地閉眸掩不去的哀傷與怨恨,她在睡夢中的深恨仇意……
被推出手術室。
結束。
藍肆看完,緩緩的後背在沙發上,狀似悠閑地點了根煙吞雲吐霧。
他盯著煙霧漂浮,直到一根煙結束,他不顧燙而用手指摁滅。
然後,他起身,拉開了門,走出去,房門再度被關上。
一室的安靜,混合著那淡淡的煙草味。
在醫院躺了一個下午,在晚上大約八點多被抓下來扔進一輛面包車內。
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坐在後座上由藍竟的養女跟著。
雙手捧上已凍成冰的她的孩子,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